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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奇怪的詩

2024-09-22 04:21:07 作者: 妖朵

  趙羽宸白了柳念念一眼,見有那麼多人在場,也不好當面發作,只好耐心的解釋道:「這男人與女人本身就有很多地方不同。『人有三百六十五節,按一年三百六十五日』男子自頂及耳並腦後共八片,蔡州人有九片。婦人有六片,你們在看這具屍骨,正好有八片,所以是男性而不是女性。再看著肋骨,男子左右各十二條,八條長,四條短。所以我敢肯定這是男子無疑。」

  趙羽宸命人在逍遙居外面空地上,挖開一個長五尺寬三尺深兩尺的地穴,並用炭火燒紅。等裡面的地面變紅以後,趙羽宸又命人將炭火取出,然後命人取來好酒二升,和醋五升一起潑在地窖內,最後命人將屍骨在放進穴內,用蓆子蓋上,等到兩個時辰以後,命人取出屍骨,放在明亮的太陽底下,然後用紅傘罩在屍骨的上方進行查驗。

  若水問了一句:「小七,發現了什麼?」

  趙羽宸道:「死者身上有多處紅痕,後腦勺有被鈍器敲打的痕跡,但是卻不致命,全身上下多處骨折,胸骨被人打斷,可以說死者生前遭受了毆打,最後致他死亡的卻是窒息而死。也就是說有人在毆打了死者之後,最後再將他敲暈,然後綁著石頭,扔進了水裡,導致死者溺水而死。」

  「好殘忍啊,既然決定殺人了,為什麼還要折磨他呢?給他一個痛快的死法豈不是更好。」柳念念有些同情的看著地上的白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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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栩道:「也許是死者跟兇手有仇,或者……」

  「或者什麼?」

  何栩道:「你知道什麼人才會被嚴刑拷打嗎?」

  若水搖頭表示不知道,何栩就接著道:「犯人。每一個入獄的犯人都會被嚴刑拷打,好從他們的嘴裡了解更多的信息。」

  「你的意思是說,這具屍骨是犯人?」若水心裡疑惑,逍遙居怎麼會有犯人?

  何栩卻道:「不知道,也許是,也許不是,也不一定只有犯人才會被嚴刑拷打。還有那些想要知道別人秘密的人,也會通過折磨這種方式,獲得他們想要知道的秘密。」

  屍骨的死亡原因已經找到,可是問趙羽宸逍遙居有沒有什麼忽然失蹤的人?趙羽宸搖頭說不知道,最後茵茵姑娘提醒了一句,趙羽宸說:「逍遙居唯一一個失蹤的人是大師兄。」

  趙羽宸口裡的大師兄叫蕭鈞,是唯一一個跟三娘有關係的人。

  趙羽宸說他只不過在逍遙居呆了三年而已,來的時候只知道自己還有一個大師兄,只不過在趙羽宸來之前就已經失蹤了,所以趙羽宸知道的有限。趙羽宸還說除了大師兄,茵茵是跟隨周泰時間最長的人,從茵茵三歲的時候就跟在周泰身邊了,周泰無論什麼事,都是茵茵事無巨細的照顧他,所以最了解逍遙居和這裡的每一個人的就是茵茵了。

  趙羽宸讓何栩有什麼問題只管問茵茵就是。

  若水忽然想到一個問題,問茵茵,「這逍遙居附近可有什麼桃林?」

  茵茵道:「確實有桃林,就在迷逸林里。」

  若水問她怎麼知道迷逸林里有桃林的?茵茵說是小時候聽周泰說起過,周泰還帶她去看過呢?不過也就見了那麼一次。

  迷逸林里有桃林,這就可以解釋那些猴子的桃子從哪裡來的了。迷逸林地理情況特殊,桃子成熟的季節往往會比外面的要晚上一個月,這也就能解釋,為什麼想能在逍遙居里看見桃子了。

  不過茵茵說,周泰曾經進出過迷逸林,那他是怎麼出來的?莫非他對迷逸林很熟悉,可以自由地進出。

  等趙羽宸驗完屍骨的時候,已經到了下午時分,明天就是周泰的生辰,賓客四方雲集,到時候人魚混雜,不知道又要惹出多少風波。

  回到房間,何栩一直盯著手中的食譜發呆,不知道在想什麼?趙羽宸接過食譜翻來覆去也沒有看明白。只是把食譜最後一頁的一首詩念給他們聽:

  二十年來風飄搖,

  偷來富貴任平生;

  二十年後任逍遙,

  未把平生入夢來。

  食得八分便是寶,

  古來金玉魘人心。

  若水眼睛看不見,只是聽趙羽宸讀,並沒有發現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倒是柳念念見了「咦」了一聲,道:「奇怪,這周泰是不是老眼昏發了,竟然把八分『飽』的飽,寫成了珠『寶』的寶,他到底識不識字啊?」

  若水聽了也不解,伍縣令說這本食譜是周老先生親自書寫,那這首詩也應該是周泰寫的了,既然他能撰寫食譜,就說明周泰學問很高,可是為什麼會寫錯字呢?

  若水一直沒有聽見何栩說話,就問何栩對這首詩有什麼看法。何栩說:「這首詩還有前半首,小七剛才念的是後半首。只不過前半部分被倭瓜給奪走了。」

  趙羽宸聽了,微微一嘆,不知道是在嘆周泰的一生心血毀於一旦,還是嘆倭瓜為什麼會性情大變。

  何栩又接著道:「不過我白天的時候翻看了一下這本食譜,還記得前半首詩,寫的是,『春夏冬去數寒載,休生傷杜景驚開;日月星辰巳三刻,一二三四九七六。』」

  幾人聽得一頭霧水,這算是什麼詩?對仗也不工整,前後不押韻,連剛會作詩的人都比他做的好。雖然後半句也不怎麼樣,但好歹能夠看出是一首詩,這幾句簡直就是四不像。

  若水與何栩正在想著這詩是怎麼一回事,趙羽宸忽然叫了起來:「柳大小姐,你幹嘛呢?你看你都把書給弄濕了。」

  柳念念隨後道:「我又不是故意的,這不是我腳受傷了嘛,走路不穩。」

  「你走路不穩,難道你手也瘸了?倒個茶都這麼笨手笨腳的,我看你呀還……」

  「別吵!」何栩忽然喝了一聲,將趙羽宸的後半句話給硬生生的憋回了肚子裡,然後喃喃自語道:「濕了,紙沾了水就會濕……」

  若水們聽何栩說的莫名其妙,這紙沾了水變濕,這本來就是常識,難道這個也有什麼學問?值得何栩一再推敲。

  「我知道了,我知道兇手是怎麼殺人然後逃走的了。走,我們去柳念念的房間。」

  雖然三人不明白何栩去柳念念的房間做什麼,但還是跟著去了,因為若水的眼睛看不見,所以趙羽宸一直在後面扶著她。等兩人趕到的時候,就聽何栩說:「果然如此!」然後又道:「她是怎麼瞞過夏秋的呢?然後又是如何出去的呢?」

  何栩說道這裡,忽然問柳念念,「柳念念,你說夏秋死的那天晚上,你去溫泉泡澡,然後遇到了茵茵。那你可還記得當時茵茵姑娘在做什麼?她說了什麼?」

  「你問這個做什麼?」柳念念說話的時候聲音很小,可能是覺得何栩問的問題讓她感覺不好意思。

  「我沒有別的意思,你只管回答我就是了。」何栩聽出了柳念念的為難之處。

  柳念念聽了何栩的話,這才道:「那天晚上我泡澡之前回來的路上遇到了茵茵姑娘,讓她給莊裡的人說一聲,不要去溫池,然後我就回來拿了換洗衣服就去了。洗澡洗到一半的時候,茵茵姑娘正好路過,說是聽見了慘叫,好像是前面出事了,然後勸我快點洗完,逍遙居里恐怕會不安全。我一聽就趕緊穿上衣服回來了。」

  何栩聽了又接著問:「那當時茵茵姑娘的手中有沒有拿著茶壺?」

  「你怎麼知道她當時拿著茶壺?」

  「這麼說確有其事了?」

  「對呀。你問這些,和這件事有關係麼?」

  柳念念問出口,何栩就沉默不語,不知道在想什麼,過了一會兒才道:「那天晚上柳姑娘說她的扇子不見了,最後被我在夏秋姑娘房間的床底下給找到了。」

  柳念念道:「是呀,想不到夏姑娘會偷我的扇子。」

  柳念念的話音剛落,何栩就道:「不,不是偷,扇子是落在夏秋的房間裡的。」

  「不可能。」柳念念當即反駁:「在夏姑娘死之前,我可是從來都沒有進過夏秋的房間,我的扇子怎麼會落在這呢?」

  何栩道:「這就是問題的關鍵所在。這件事恐怕小七最明白。」

  「我?」趙羽宸自嘲一笑道:「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何栩道:「因為除了你那些師兄姐和周泰以外,就屬你在逍遙居待的時間最長,所以你對每一個人的脾性都有所了解,我記得你曾經說過,夏秋喜武不喜文,所以房間裡才會除了這麼幾件兵器以外,什麼好看的擺設都沒有。因此這扇子絕對不是夏秋偷的,就連我在房間裡發現的紙片恐怕也不是夏秋的。」

  「不是夏秋偷的,我也沒有進過夏秋的房間,那我的扇子怎麼會落在這裡?何捕頭,你說話我怎麼有些聽不懂。」

  「不,你說錯了!」

  「哪錯了。」

  「你說『從來沒有進過夏秋的房間』這句話錯了,事實上你確實進過夏秋的房間,你不僅來過,而且還在這裡睡過。」

  「這……」柳念念不解,「這根本就不可能,除了若水之外我只在茵茵姑娘的房間睡過,我什麼時候在夏秋的房間裡睡過了?」

  何栩道:「你再仔細看看這間房間,是不是覺得有些眼熟?」

  柳念念又重新掃視了一圈,仍舊疑惑道:「這……這裡的每個房間都差不多,當然眼熟了。」

  何栩道:「你不是說這兩天沒有睡好覺麼?這裡正好有一張床,反正你現在也沒事,不妨躺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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