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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迷蹤

2024-09-22 04:18:00 作者: 妖朵

  三人這才意識到秋菊的婆婆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進來了,手裡本來端著的一碗茶水,聽到秋菊開口說話,激動地手裡的茶也翻了,灑在地上,碗也跟著掉下去碎成了幾瓣,叫聲:「秋菊啊,我的兒……」然後就老淚眾橫,嗚嗚咽咽的說不出話來。

  他們雖然有事要問秋菊,但礙於他們婆孫兩個剛見面,也不好打攪,直到他們哭完了,這才開口:「老婆婆,我們能不能與秋菊單獨說說話?老闆有些話,讓我們轉交給秋菊!」

  老婆婆道:「既然你們是秋菊的朋友,有什麼話你們只管說就是,我去將這個好消息告訴我家老頭子去,好讓他高興高興。」

  老婆婆離開後,秋菊先他們一步出口,開口便道:「我知道你們不是白升酒樓的老闆與丫鬟,有什麼事,就說吧。」

  秋菊見號稱白升酒樓里的活計,但是看著面生,那樣一身打扮,通身的氣派,哪裡像是打雜的下人,因此心裡也就猜透了八九分。

  對於秋菊的明理,何栩直接開門見山道:「在下何栩,是白升白老闆請我們來調查嚴生失蹤的案子的,關於這件案子,你可有什麼想說的?」何栩並沒有將寧元、許布和嚴生三個死亡的消息告訴秋菊,因為在案子沒有破解之前,任何人都不能排除嫌疑,包括秋菊。

  秋菊聽了何栩的話,忽然沉下臉來,面現悲戚,開口道:「嚴生是不是死了?」

  秋菊的話一出口,三個人就驚了一下,不由面面相覷,心裡都在想著秋菊當時不是已經昏迷了麼?她怎麼知道嚴生已經死亡的事,就是他們也是才剛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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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水腦中冒出一個想法,她不知道何栩與趙羽宸是否也同她想的一樣,那就是秋菊親眼看見了嚴生的死亡過程,除了這個若水想不到別的。

  因為朱濤他們曾經說過,秋菊與許布他們一樣,心思膽大,連在亂墳崗里過夜都不算什麼,豈會被一個女鬼嚇成如今這幅模樣,許布與寧元回去的時候,雖是驚嚇過度,可精神還都很正常,可是秋菊卻直接瘋了,說明她的恐懼比許布與寧元來的要深。

  秋菊看他們的臉色就知道自己說對了,也不用他們三個開口為她證實。

  「那天晚上發生了什麼?嚴生為什麼會死,你……可有看見兇手的面目?」

  何栩知道這個時候不應該多問,可是他畢竟身為捕頭,如果不問,又怎麼將兇手緝拿歸案,為死者昭雪。

  秋菊臉色發白,顫抖著嘴唇,目光散漫,思緒仿佛又回到了那個可怕的夜晚……

  那晚秋菊被繩子吊著站在一棵樹的樹杈上,看著迎面走過來的一個白衣女子,想也不想變飛身而下,披頭散髮的朝那女子靠近,原以為可以像往常一樣,嚇得人尖叫。隨著目標的靠近,秋菊耳中仿佛聽到了那女子傳來的尖叫聲,事實上秋菊確實聽到了一聲尖叫,不過不是那女子的,而是她自己的。

  秋菊張大了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原來這世上真的有女鬼,那可怖的面容至今還深深的印在秋菊的腦海里。就在秋菊準備招呼許布等人將她放下去的時候,沒想到身子卻如痛失重一般往下掉。

  從那麼高的地方掉下去,直摔得五臟六腑像是移了位,緊跟著喉頭一股腥甜湧出嘴角,然後眼前一黑就不省人事。

  等到醒來的時候,眼前除了一片片的墳丘,再也不見半個人影。

  可就在這時,秋菊忽然聽見「沙沙」的聲音,聲音時斷時續,秋菊想著應該是條蛇。可事實上,蛇遊走的聲音比這要輕上許多。

  可如果不是蛇,那又會是什麼?就在秋菊胡思亂想的時候,一個粗重的喘息伴著沙沙聲傳入了耳朵,秋菊猜可能是許布他們沒有走,於是掙扎著起身,費力的將系在腰間的繩子解開,慢慢的循著聲音發出的發現去看。

  可等到秋菊將要接近那股聲音的時候,聲音忽然停止了,可這靜止不過只是一瞬間,另一種聲音又想起來了,那是一種斧頭砍在木頭上的聲音。

  秋菊更加的好奇了,大半夜的誰會在墳丘里砍木頭,帶著疑惑,秋菊慢慢的靠近,等她看清眼前的景象,不由得嚇傻了,張大嘴巴,卻一絲聲音都發不出,好像所有的聲音在一瞬間都失去了,耳朵里除了「棒棒棒」的那種催人心肝的聲音,就再也沒有別的。

  夜靜的出奇,聲音還在繼續,秋菊想著要逃跑,可是雙腿卻像灌了鉛似的,釘在原地,渾身動彈不得。

  不遠處一個女鬼,正揮舞著一把斧頭一下一下的看在嚴生的脖子上,映著慘白的月光,那人臉上濺滿了密密麻麻的鮮血,還有女鬼那恐怖的妝容,慘白的沒有一絲血色,就像是一張雪白的紙上被人用紅色的硃砂畫上了一副猙獰可怖的鬼臉。

  不消一刻鐘,那女鬼就將嚴生的頭顱砍了下來,被那女鬼捧在了眼前,女鬼睜著猩紅的眸子,面目猙獰的盯著嚴生的頭顱,嘴角掛著陰深詭異的笑容,半夜聽來尤為驚悚。

  「啊!」秋菊看到這裡,發出遲來的一聲驚恐,驚醒了那個女鬼,女鬼慢慢的回頭,朝秋菊藏身的地方看過來,兩個空洞洞的眼神,只一眼,就將秋菊嚇得魂不附體,慌不擇路的開始奔跑。

  秋菊根本不知道是如何回到家中的,從那晚開始她就不斷的做噩夢,夢中一直有一雙空洞洞的眼神盯著她,一雙乾枯的爪子扼住她的喉嚨,讓她喘不過氣來,每當夜晚來臨,秋菊就會嚇得大喊大叫,整日整夜的如此,幾乎沒有睡過一個囫圇覺,就連白天,只要她一閉上眼睛,腦中就會出現那張恐怖的面孔,和嚴生布滿鮮血的頭顱,以及那男子空洞洞的眼神。

  秋菊講到這裡,臉色更加的發白了,再問她什麼只管搖頭,說什麼都不知道。他們本來還打算問她,當時跟許布幾人扮鬼嚇人的時候,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還有,她有沒有看清那女鬼的長相,可是看秋菊渾身發抖的樣子,怕是什麼也想不起來了。

  三人來了這一趟,就得到了這麼一點消息。

  「白跑一趟,與其如此,倒不如再到案發現場去看看,說不定能發現什麼線索呢?」剛出柴扉門,趙羽宸就忍不住抱怨開了。

  若水道:「也不算是白來啊,最起碼我們做了一件好事,還有……」

  若水的話還未說完,何栩就搶過話頭道:「還有就是,我們已經可以確定這件事的兇手不是女鬼。如果真的是鬼殺人,根本你就用不到斧頭。」

  「可這件事還是毫無頭緒。」

  何栩若有所思,看他的樣子似乎想到了什麼,「我還有一些疑問沒有解開,等這些疑點一解開,我大概可以確定兇手是誰了。」

  何栩這麼說,就是知道兇手是誰了,若水心裡不免好奇,忍不住開口詢問,何栩道:「在沒有證據之前,一切還都只是推測,我需要再去案發現場看看。」

  何栩說走就走,絲毫沒有看到迎面過來的一亮騾車,若水在後面看得清清楚楚,剛要提醒何栩,可是已經晚了,何栩已經被騾車給撞上了,翻個跟頭倒了下去,不過還好,何栩沒有倒在地上,而是倒在了騾車上。

  若水上前準備去扶何栩下來,誰知道何栩卻沖兩人「噓」了一聲,用手揪著騾車上墊在繩子下面的麥秸發起呆來。

  騾車的主人見撞到了人,不知道是哪個不長眼的,怒氣沖沖的準備過來找何栩的麻煩。若水看何栩的樣子肯定是想到了什麼,趕緊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趙羽宸,趙羽宸見了立馬明白過來,從懷裡掏出幾兩銀子,放到車夫手裡,然後跟他說了幾句話,車夫立馬忙不迭的點頭,看那樣子是沒事了。

  兩人等了大約有半柱香的時間,何栩才從騾車上下來,然後又匆匆忙忙的往回趕,若水與趙羽宸見了只得在後面跟著。

  跑到一半的時候,何栩忽然停下來,在趙羽宸耳邊說了幾句話,趙羽宸聽了轉身離開,而若水則滿頭霧水的跟著何栩再次來到了案發現場。

  在經過街中間的時候,忽然耳中響起「噼里啪啦」的震天響,原來是幾個小孩在燃放炮竹,小孩燃放炮竹本來就很正常,可是何栩卻忽然停了下來,一直盯著他們看,直到那些孩子放完炮走開。

  何栩見那些孩子走了,才想起來辦正事。說的要到案發現場看看,原來就是蹲在房頂發呆,可是這個房頂何栩之前就已經查看過很多遍了,不知道此時又在看什麼。若水看何栩蹲在房頂的一角發呆,一個人沒事可做,感覺有些無聊,就拾起幾個小石子,拿在手中玩耍,用大拇指和中指彈開,玩的不亦樂乎。

  若水正玩的不亦樂乎,忽然發現何栩不知道什麼時候下來了,盯著若水手中的石子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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