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高超的醫術

  此刻容不得多想，若水一個瞬移閃到趙羽宸身後，還未站定，冰司的靈力已經打到，趙羽宸聽到了聲音正好轉身，若水匆忙之間出手與冰司對了一掌，五臟六腑立刻開始翻騰起來，然後便是一口血噴出。

  「趙羽宸，快走……」若水踉蹌一下站穩身子，艱難的吐出一句話。

  趙羽宸見若水受傷，瞪大的眸子裡滿是擔憂與憤怒，扶著若水不肯走開，「水兒……你，你怎麼樣？有沒有事？」

  若水蒼白著臉色，指著朝面前嘴角勾起一絲邪笑的冰司：「他就是我跟你說的人，你放心，我死不了的，你快走，我自有辦法離開，你在這裡會拖累我的。」

  趙羽宸也看到了冰司，放下若水，同樣勾起一抹邪笑，擋在若水面前，「你就是冰司，看來今天我有對手了。」趙羽宸的語氣很堅定，身影更是堅如鋼鐵。冰司嘴角的邪笑濃郁的似要暈開一樣，而趙羽宸嘴角的冷笑比冰司還要強幾分，連空氣里都有了一絲寒意。若水看了看趙羽宸，似乎是第一次見他，若水從來沒想過趙羽宸身上可以有如此之強的氣勢，連冰司都要比下去了，雖然冰司魔力內斂，可是也不容人小覷，看著面前的趙羽宸就像是看著一個三歲小兒。

  若水看著冰司嘴角勾起一抹陰詭的笑容，焦急的喊著趙羽宸：「你打不過他的，快走。」若水朝前掙扎兩步，捂著氣血翻騰的胸口，眼放寒光，瞪視著冰司。

  可是趙羽宸就是不肯走，無論若水如何勸說，趙羽宸就是不肯離開，甚至連眼神都未縮一分。

  「水兒，你說我們兩個誰先倒下？」都這個時候了趙羽宸還有心思說這個，這不明顯的麼？趙羽宸沒有聽到若水的回答，扭頭看了她一眼，好像看出了若水的心思，笑道：「我早跟你說過我很厲害，怎麼你到現在還認為我會輸。」

  若水也笑答：「我不是說你弱，事實上你跟本就不會武功，就是何栩在也未必能打得過他。趙羽宸，我們相識一場，千萬別枉送了性命。你那麼聰明怎麼沒聽過一句話，『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麼？」若水眼角冰冷：「他會法力，你不會！他殺你，跟本不用全力。」

  趙羽宸幽怨的瞪了若水一眼，「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還沒有打呢，你怎麼知道我打不過他。」趙羽宸說著，視線從若水的臉上移開盯著冰司，用極其玩味的口氣道：「老妖怪，你不就仗著自己有兩個靈魂麼？有什麼了不起，信不信我照樣把你打的找不著東南西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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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大的口氣。」面對趙羽宸的挑釁與不屑的語氣，冰司冷哼一聲，猝然靠近趙羽宸，眼睛裡的寒光直刺趙羽宸的臉面：「就憑你一個小小的凡人也敢跟我叫板，找死！」冰司說著，手裡已經凝聚起一團魔力朝趙羽宸面門掃來，「啊……」

  「噗」

  若水閉上眼睛，不敢去看，就知道會是這個結果。

  「我早說了讓你走了，你偏要逞強。」

  「我不是逞強，我說過要保護你的。」趙羽宸在若水的攙扶下，艱難的坐起身，「喂，那誰，冰塊是吧，你就這麼一點能耐麼？咳咳咳……」

  若水見趙羽宸一副不怕死的樣子，嗔怪了一聲，「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貧嘴。」說完也不管趙羽宸如何，上前兩步，雙手連連揮動，一股強大的靈力在雙手之間形成，「如果你要打，我奉陪！」

  「沒意思！」冰司看也不看若水，「還以為他多大的本事呢，誰知道這麼弱，那就怪不得我了。」

  「你想幹什麼？」若水猜不透冰司，既然不對她動手，難道是要拿趙羽宸的性命做要挾麼？

  若水攔趙羽宸面前，「我剛才已經說過了，你要什麼我都會給你，你還想怎樣？」

  冰司沒有多說，身法快速的連若水都來不及反應，人已經朝著趙羽宸奔去。

  「砰」趙羽宸再次被冰司擊中，倒飛而起，撞在不遠處的牆上，吐出一口血來。

  趙羽宸雖然被再次重傷，但是臉上的表情仍舊不改，「你覺得自己很了不起麼？靠法力贏我算什麼本事，有本事我們赤手空拳的打一架。」

  「趙羽宸，你別說了，我帶你走。」若水趕了過來，也顧不得跟冰司糾纏，如果是她一個人，怎麼都無所謂，趙羽宸拼死保護她，她就絕對不能讓其處於危險之中。

  趙羽宸抬手制止了若水，他並不打算逃走，只是輕蔑的看著一臉倨傲的冰司，等著他的答案。

  若水見狀，急了，「你都傷成這樣了，別說你受傷了，就是你沒有受傷，你又拿什麼跟他打？」

  任憑若水如何勸說，趙羽宸只是不應，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冰司，後者嘴角揚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好，就依你。要怎麼打好呢？你來決定吧。」

  趙羽宸一抹嘴邊的血跡，紮掙著扶著牆站起來，道：「我站著不動，你不准使用法力，如果你能將我打倒，算你贏。如果我輸了，任憑你處置，如果你輸了，不准再糾纏水兒，如何？」

  「哈哈哈哈哈……這是我這麼久以來聽過的最好笑的笑話了。好，我仿佛看到了你在我腳下求饒的樣子。」

  冰司說罷，根本不給趙羽宸反應的時間，五指成爪，如鷹勾一般準備將趙羽宸的喉嚨掰斷。若水當即就要上前阻止，她是絕對不允許趙羽宸死在自己面前的。

  趙羽宸好像看出了若水的用意，不知道哪裡來的一股力氣，將若水一下子推開，這一下雖然避開了喉嚨要害，但是也將後背留給了冰司，若水待要搶身再上已經晚了，眼看著冰司五指甚至，改成掌，拍向趙羽宸的後心。

  若水驚呼一聲閉上眼睛不忍去看，原以為趙羽宸定是逃不過，可是等了半天沒有聽見任何聲音，慢慢的將眼睛睜開一條縫隙，居然發現趙羽宸完好無損的站在那裡，而本來勝券在握的冰司則捂著腹部，痛苦的倒在地上動彈不得。滿臉絳紫色。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趙羽宸，你是怎麼做到的？」冰司的那一拳在若水看來趙羽宸是根本躲不過去的，可是事實卻正好相反，她不知道那一刻發生了什麼。

  趙羽宸朝若水挑眉，靠著身後只剩一半的牆壁，對著地上的冰司嗤笑道：「我早就說過你打不過我的，這下信了吧。」

  若水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冰司是絕對不會這麼容易認輸的人，「不管他了，我們走吧。」

  若水知趙羽宸受傷行動不便，便上來扶他。經過冰司身邊的時候，趙羽宸忽然停下腳步，蹲在冰司面前，「我倒要看看你長什麼樣子？」趙羽宸說著，不顧冰司眼裡傳來的憤怒，解開他的面具，果然如若水所說面如冠玉，不過卻透露著一股陰柔，「真是可惜了一副好皮囊，男生女相，你這明顯是不陰不陽，怪不得心思這麼狠毒，今天爺要讓你知道有些人也不是好惹的。」

  若水不知道趙羽宸要幹什麼，但見冰司現在自身難保，站在一旁看好戲。

  趙羽宸順手從旁邊的地上拾起一塊板磚，照著那一張如玉的面容毫不吝惜的就呼了上去。一聲慘叫在空曠的破廟裡響起，睜眼看時，冰司那美玉似的臉龐已經深陷下去，「水兒說你肉身不滅，不過現在看來也不是堅如鋼鐵嘛！這樣一來，雖然丑了些，但是總比你那一副不男不女的長相好看。」

  「好了，我們走吧。」若水在一旁笑岔了氣，好不容易止住了，見趙羽宸還想再來一下子，嘴角抽了抽，扶著他離開了。

  等回了何府，何栩還沒有回來，若水連忙招呼紫鵑去請大夫，紫鵑一看趙羽宸受傷也是嚇得蒙了，轉身就走。

  這邊若水拿眼瞧著趙羽宸，「你是怎麼辦到的？」

  「什麼？」趙羽宸一時沒有明白，不過若水知道他是在裝糊塗，過了一會趙羽宸才裝著反應過來，哦了一聲道：「你說那個醜八怪呀，也沒什麼，你也知道我這個人沒什麼本事，可是我上知天文地理下知雞毛蒜皮，那個醜八怪本事雖然比我大，但他沒有腦子，想制服他，辦法還是有的。」

  趙羽宸說了半天，始終不提自己是如何讓冰司束手就擒的，在若水的再三逼問下，趙羽宸才不情願的用手比劃道：「我只不過是用針破了他的丹田，那股氣一卸，再制住他的穴道，還不是任人擺布？」

  若水還以為趙羽宸像她一樣有什麼天大的本事，瞞著不肯說，原來是靠針灸。這些再簡單不過的道理自己卻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到今兒才算是見了趙羽宸的本事。

  「你果然是沒有說瞎話，你的醫術這麼高超為什麼不去治病救人，反而要在這裡當什麼師爺，有點屈才了。」

  趙羽宸笑笑不說話，氣氛就僵持在那裡，過了一會兒紫鵑帶著大夫來了，趙羽宸疼的支持不住，豆大的汗珠掛在臉上，浸濕了內衫。

  大夫替趙羽宸把了脈，止住血，開了一副藥方就走了。紫鵑去抓藥還沒有回來，趙羽宸死要面子，硬是挺著不肯合眼，最後還是若水勸著，這才閉上眼睛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