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吃喝玩樂

  趙羽宸嘟囔了一句不知道什麼話，拉著若水到榆錢鎮最大的一棟酒樓，借用酒樓的廚房親自做了一大桌子菜給。看著滿桌子的「綠肥環瘦」讓人大飽眼福，鼻子一嗅，鮮香四溢，香飄滿堂，讓那些酒客以及酒樓的老闆饞的直流口水，全都被美食所吸引，不由自主的跟著圍過來，眼睛死死瞪著一桌子的美食連連稱讚，「品頭論足」

  若水被那麼一群人盯著，被他們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不知道該從哪下口。以前趙羽宸做的飯菜雖然很好吃，但是畢竟材料不全，此次才是真正的大顯身手，光那香味與色澤就已經惹得人食慾大開。

  若水也是饞的差點哈喇子都流了出來，想要大飽口福，但是有這麼多人看著，也是下不去口。趙羽宸見了趕走圍觀的看客，「喂，你們看歸看，可千萬別把口水滴到菜里了？」

  那些看客見趙羽宸如此說，全都不好意思的走開，若水這才拿起筷子吃飯。

  「你怎麼不吃？」若水吃了一半了，見趙羽宸連筷子都未動。

  「有句話叫『秀色可餐』難道你不知道嗎？」若水聞言白了趙羽宸一眼，「你都是這麼跟女孩子說話的，那兩個姑娘心甘情願的自己將自己灌醉，你沒少出力吧？」

  趙羽宸眼角抽了抽，訕訕道：「哪有，我只對你這樣。像你這麼漂亮的女孩子還真是少見。」

  若水燦燦的笑了笑：「趙羽宸，你這是在誇我麼？」

  「我本來就是誇你的，難道你看不出來嗎？看來何栩那傢伙一定很少誇人，不然你都分不清什麼是讚美？」

  我嘿嘿笑笑，白了趙羽宸一眼：「何栩他每天都很忙，才沒有你這麼無聊，油嘴滑舌，他哪裡能像你一樣，有時間能夠坐下跟我好好說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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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呸，何栩他就是一個悶瓜，一點都不懂得討女孩子的喜歡，你跟他在一起豈不是沒趣死了，倒不如……唔唔唔……」

  若水一眯眼，夾起一道菜塞進趙羽宸嘴裡：「吃飯，不要說話。」然後看著趙羽宸的樣子，假笑道：「雖然『秀色可餐』但也不能不吃飯啊，你不是我。你若是不吃，沒有體力，待會兒可怎麼帶我去玩呢？」

  趙羽宸笑笑：「那就聽你的，以後你讓我做什麼我都照做。」

  若水莞爾一笑，「你為什麼要聽我的？我才不要你這麼一個囉囉嗦嗦的跟屁蟲呢。」若水看著趙羽宸眸子裡三分認真七分戲謔的模樣，不知道他說的那句是真那句是假。

  趙羽宸被氣的無話可說，嘟囔了一句：「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見我盯著他看，忙道：「吃完了我們走吧。」

  「去哪？」

  趙羽宸道：「現在已經是下午了，你經常說何栩會陪著你看星星，我們去山上看星星好不好？」

  若水突然想到黃老闆的人還跟著他們呢，怎麼能隨便亂跑。趙羽宸道：「他們愛跟著就讓他們跟著吧，讓他們吃點苦頭也好。」

  趙羽宸付了錢，正準備離開，剛走兩步就被一個中年男子給攔下：「這是你們這一頓飯的酒錢，請收下。」若水一愣，心想這酒樓老闆不會是傻了吧，把飯錢還給他們做什麼，可是看趙羽宸倒是一副瞭然的模樣，但笑不語。

  「老闆有什麼要求就只管提，這錢我就不客氣的收下了。」這趙羽宸也不問問，直接收人家的錢，不太好吧，可是看酒樓老闆見趙羽宸毫不客氣的收下他的錢，反而很高興的樣子。

  「公子一看就是爽快人，剛才公子大展身手，令我們佩服，本樓的廚子不才，想請教一下公子，不知公子可否賞臉？」

  「我那可是祖傳的手藝，一般不輕易外傳。」若水撇了撇嘴，正想著趙羽宸的手藝怎麼宸祖傳的了，他祖上做什麼的別人不知道，她可是知道的，趙深的的確確是一個茶商哪裡會做菜。趙羽宸這是又開始忽悠人了，將他以前行走江湖的哪一點把戲拿了出來，若水當即沒忍住差點笑出聲來，只聽趙羽宸話鋒一轉：「不過，看在老闆這麼熱情的份上，我趙羽宸就交你這個朋友了，朋友之間原本不應該談錢，畢竟談錢傷感情嗎，想請教什麼，儘管問，我一定知無不答，答無不盡，就算是回去要被家裡人責罵，但看在老闆這麼誠心的份上，本公子決不會皺一下眉頭，畢竟好的東西要大家分享才有意思。」

  那老闆聽趙羽宸這麼一說，當即道：「公子豪爽，實在是太客氣了，等會兒在下定有好禮奉上，以答謝公子的傳授之恩。」

  趙羽宸隨後指著我對酒樓老闆道：「這是我朋友，你們好好招待。」然後趙羽宸又跟我說：「你先再這裡呆一會兒，我去去就來。」末了又說一句：「若是想吃什麼就只管告訴他們，這頓飯免費。」可能是趙羽宸覺得我不像是那種吃霸王餐的人，所以又跟老闆交代了一句：「我聽說你們這兒的茶點不錯，我朋友在這干坐著也沒意思，麻煩每樣點心給她上一份兒……」

  酒樓老闆一面忙不迭的點頭答應，一面吩咐下去給若水上茶點，自己則親自領著趙羽宸到後院去了。若水隨便找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從新坐下，不一會兒就有侍者奉上茶點，足有十來樣之多，且花樣奇特，香味撲鼻。若水反正也無事就一個一個的試過去，果然很好吃，不愧是大酒樓的廚子做出來的東西，樣樣精緻。

  若水吃到一半，突然想起何母肯定還沒有到這個地方吃過點心與飯菜，飯菜嗎就算了，趙羽宸會做，以後總能吃到。這點心，若水讓人每樣打包了一份兒。

  等了大約半個時辰左右，趙羽宸就過來了，帶著一身的煙味，還一臉得意的笑著。身後跟著酒樓老闆：「多謝公子肯教授我們，為了表達謝意少少禮物，不成敬意，還望公子一定要收下。」

  酒樓老闆指小斯手裡的一個托盤，上面放了足足十定大元寶。把若水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何栩每個月的月錢也不過三十兩銀子左右，這酒樓老闆真是闊氣，一出手就是十定元寶。這一個元寶，一兩銀子大概是一千文錢，這一個元寶約有十兩銀子，也就是說一個元寶就是一萬文錢，那這十個元寶……若水十個手指頭有些算不過來了。

  趙羽宸當然是不客氣的手下，面對酒樓老闆的誠意臉不紅心不跳得道：「這次我只能傳授你們三道菜，畢竟是祖傳的，祖上有規定一定不能外傳，不過看在我們是朋友的份上，你也就不算外人，所以傳給你幾道菜，我想祖宗他老人家也不會怪罪的。」這趙羽宸還真是說大話不臉紅，剛才說好的傾囊相授，這會兒怎麼只教了人家三道菜，還面無愧色的收人家這麼多銀子。

  趙羽宸看著若水目瞪口呆的樣子挑了挑眉毛，與酒樓老闆說了幾句客氣話帶著她離開了。離開之前若水還不忘帶上包好的點心。

  若水不知道這酒樓老闆大方，這底下的夥計也很是大方，不過是讓他們每樣包點，誰知道他們竟然每樣都給裝了一大盒。若水一個人拿不動，就讓趙羽宸幫忙，趙羽宸反問，裝這麼多的點心做什麼？難道是為了看星星的時候不至於那麼無聊？

  若水便偷偷告訴趙羽宸：「這些都是替何母與紫鵑他們準備的，自己吃好了，也不能忘了他們啊。」

  趙羽宸一想也是，不過帶上這麼多東西也不方便。若水本想說不如現在就送回去，然後再去山上，趙羽宸說不妥，身後還有黃老闆等人的監視，要是發現我們與衙門的人有聯繫就不好了。

  若水聞言吐了吐舌頭，差點將這件事給忘了，不由苦著一張臉，問趙羽宸該怎麼辦？趙羽宸拖著下巴想了一會兒又轉了回去，將手裡的點心交給酒樓的活計讓他們送到何家，然後又寫了一封信交給他們帶上。

  「這樣不就好了，還不容易被人發現，堂堂一個捕快，府邸買這麼點點心的錢還是有的吧。」若水點點頭，夸趙羽宸想的周到，等他們離開之後由酒樓的活計去送確實是最合適不過的了。

  酒樓的老闆聽說趙羽宸要讓幫忙，順口喚來一個名叫齊全的活計，讓他將打包好的點心送到何府。

  不過趙羽宸帶著十兩銀子招搖過市確實是挺麻煩的，幾乎每個路過的人都會緊盯著他的錢袋子看。

  趙羽宸也感覺到了不妥，好不容易得來的銀子，被人偷了就不好了。『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剛出酒樓，趙羽宸一想，又轉回去將銀子偷偷的放到點心盒子裡了。

  忙完了這一切眼看著太陽就要落山了，兩個人走走停停，欣賞周邊的美景。此時的天氣正好，炙熱了一天的太陽已經漸漸落山，不像白天那麼炎熱。且風景宜人，一路上耽擱了不少時間，到山頂的時候太陽剛好落下山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