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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一個故事

2024-09-22 04:15:49 作者: 妖朵

  「怎麼樣,二夫人,是你自己開口呢?還是我替你說?」何栩想也不想看著二夫人就開口了。

  「你讓我說什麼?」二夫人面色已經平靜下來,只是那眼角隱藏著的恨意沒能逃得過何栩的眼睛。

  「難道你就不好奇,我們為什麼會忽然回來麼?」

  二夫人抬眸看向何栩,冷哼道:「事已至此我無話可說,事情的真相就是你們見到的這樣,我想我沒有必要向你們解釋什麼。」

  何栩聞言,再次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趙羽宸的方向,然後勾起唇角,很認真的道:「你不願意跟我們說,是因為你不欠我們的,但是……難道你就沒有話要跟二公子解釋一下麼?他是該叫你二娘呢,還是該喚你一聲親娘?」

  

  對於何栩這次說出口的話,最震驚的莫過於趙深與趙羽宸,「你說什麼?」趙羽宸上前揪住何栩的衣領,怒吼道:「這不可能。你不要胡說。」

  何栩掰開趙羽宸的手,整理好胸前弄皺的衣衫,越過趙羽宸對二夫人道:「你是打算自己說還是我來替你說?」

  二夫人低下頭沉默不語,半晌才道:「我還是那句話,我沒什麼可說的,我是與人通姦,干下了這不要臉的事,想怎麼處置我,隨你的便。」

  何栩嗤笑,隨後仰頭看了一眼如墨染一般的天空,嘆口氣道:「既然你不願意說,還是我來替你說吧……以前有兩姊妹,因為娘死的早,爹呢,又是一位嗜賭如命的人,每次賭輸了回來就拿姐妹兩個出氣,常常手腳相加,兩姐妹痛不欲生。

  我想她們的娘應該就是這樣不堪毒打,上吊死的吧。兩姐妹本想著活著無望,準備隨自己的娘一塊去了,可是還沒等她們決定自殺,她們的爹因為欠了人家的賭債,為了還債,就將這兩姐妹賣到了一戶富人家裡做奴婢。」

  「本來兩姐妹以為終於逃出了魔掌,沒想到自己的主子竟然是個心狠手辣,喜怒無常的大小姐,也就是馬氏。當時的馬氏還沒有嫁到趙府。姐妹兩個為了活下去,都忍了,想著總會有出人頭地的那一天。

  她們等啊等啊等,終於讓她們等到了,她們等到了馬氏嫁人的那一天,可還沒等她們姐妹笑出聲來,一個噩耗又傳入她們姐妹耳中,馬侯爺竟然讓她們姐妹當做馬氏的陪嫁丫鬟,隨馬氏一起嫁入趙府。

  這樣一來,姐妹兩個的希冀就破滅了,她們感嘆上天的不公,為什麼有的人生下來就可以衣食無憂,為什麼有的人生下來就是當奴隸的命。」

  「這種怨恨越積越久,直到她們的心裡再也裝不下仇恨,於是她們想了一個陰謀,那就是殺人。只有馬氏死了,那她們就可以解脫了,於是她們想出了一個天衣無縫的計劃……只是當她們準備動手的時候,計劃忽然出了意外,因為他們姐妹兩個忽然有一個人懷孕了……」

  何栩說到此處,眼睛一直寒氣深深地盯著二夫人,「還要我繼續說下去麼?」

  二夫人道:「大人說什麼,我不明白,什麼馬氏,什麼姐妹,什麼仇恨,跟我又有什麼關係……」

  何栩聞言,不顧大家的疑惑繼續道:「既然二夫人不願意說,那我就繼續說……我們都知道趙老爺有五位夫人,大夫人馬氏,乃是馬侯爺的千金,二夫人我剛才說了,正是那兩個姐妹中的一個,至於另一個是誰,我待會兒自然會告訴你們;三夫人是一個採茶人的女兒,後來被趙老爺強行納入府中,但是趙老爺不知道的是,三夫人與大公子早就已經暗通款曲,所以三夫人的死不是他殺,而是自殺,因為趙羽佑死了,她就沒有活下去的欲望了,她之所以要刺殺大夫人然後偽裝成他殺的樣子,就是要告訴我們兇手不是大夫人,可是當時我們都沒有想明白她的用意……」

  何栩說到這裡忽然被趙深打斷道:「既然瑩兒知道兇手是誰嗎她為什麼不當面揭穿那人,非要尋死?」

  何栩道:「這就是三夫人聰明的地方,因為她的目的不是揭穿兇手而是讓兇手的目的功虧於潰,三夫人明白,就算她說出了兇手是誰也沒有會相信她,她刺殺大夫人摘偽裝成自殺,就是不想我們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大夫人的身上,提醒我們兇手另有其人……可是我們都沒有明白她的苦心……」

  何栩說完,我們才知道三夫人的煞費苦心的偽裝,不惜犧牲自己性命來告訴我們的事情,那麼接下來的真相肯定非常殘酷,肯定是我們所有人都想不到的。

  趙深又問,「那真相到底是什麼?兇手到底有什麼目的?」

  何栩道:「這就是我接下來想要說的。」何栩掃視了一圈,然後道:「我們還是從頭開始說起吧,那我就將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以及查案時候遇到的疑點統統說給大家聽。命案發生在十天前,當時我跟著我母親去寺廟上香,誰知道上完香準備回去的時候,忽然看見趙羽佑突然全身痙攣,口吐白沫,不久之後就一命嗚呼……後面的大家就都知道了,我就撿緊要的說:後來有人報案,我就匆匆忙忙的趕來,我趕來之後發現死者死的很奇怪,並不是表面看上去那麼簡單,又因為二夫人說自己的兒子因為花粉過敏而死,而驗屍結果也是同樣。可是我辦案無數,卻對這件事情產生了懷疑,接下來的發現,也證實了我的推測,事實並不是如此。」

  「這本來是一個兩個姐妹要報仇的故事,可是自從二夫人懷孕以後,一個更大的想法在她們腦中形成,她們已經不滿足於報仇了,她們有更大的想法,那就是謀奪趙家的家產……」

  趙深聽到這裡背後當即就滲出了一身的冷汗,再次用冰冷的眼神瞧了一眼二夫人,他心裡也不是沒有疑惑的,問何栩道:「既然她想謀奪我的家產,那她應該不是兇手,只要我順理成章的將家產傳遞給羽佑,等到我百年之後,這趙府所有的家產不就都是她的麼?她殺羽佑不是自斷生路,對她沒有半分好處麼?我想知道殺害羽佑的兇手到底是誰?」趙深的疑惑也是我們所有人的疑惑,如果兇手不是大夫人,也不是二夫人,那趙府里還有一個另一個隱藏很深的人,光是想想就讓人感覺寒意深深。

  何栩聞言,悲憐的看了一眼趙深,斬釘截鐵的道:「殺趙羽佑的人,就是三夫人……」

  「不可能……」趙深道:「她沒有理由,也沒有動機這麼做,除非她是傻子,她根本不想要我的財產。」

  何栩道:「不,我們都錯了,事情還是從頭開始說起吧。我們根據趙羽佑的死,來到趙府,在隨後的調查中,我無意中發現趙羽佑不但不對花粉過敏,相反他卻酷愛花草,那麼問題來了,趙羽佑既然酷愛花草,那為什麼二夫人要說他是花粉過敏而死的呢,隨後我又順藤摸瓜,查出趙羽佑的真正死因,是因為對魚腥草過敏而導致的鼻窒復發,然後窒息而死,雖然兩種死法差不多,都是窒息而死,可是事實上還是有區別的。」

  何栩道:「患有鼻窒的人常有全身不適,畏寒、發熱、甚至有可能出現昏迷甚至抽搐等。根據我描述,那天看見趙羽佑躺在地上抽搐表現出來的舉動並不是花粉過敏導致哮喘病發作而窒息死亡,而是在魚腥草的刺激下導致鼻窒的發生,所以才窒息而亡。這兩者猛地一看都差不多,但是畢竟是兩種病症,發作時表現出的症狀也不一樣。

  哮喘病發作的時候患者會有白色粘稠的痰液咳出,可我說她當時記得趙羽佑並沒有這個症狀,反而是全身抽搐,導致呼吸困難最後團窒息而死。我可以肯定說是趙羽佑是被人謀殺,而不是猝死。」

  死亡原因找到了,那麼接下來就是深入調查,可是每當我們發現一個線索,卻總是被人提前給破壞,就比如孫悅……

  兇手偷聽到了我與我的談話,為了掩蓋真相,決定「偷梁換柱」連夜將孫悅的屍體給換了,可是即使如此,兇手還是百密一疏,讓我們發現了疑點,於是我就順藤摸瓜,一面讓人查找換屍的真相一面又去調查魚腥草的來歷等。」

  而兇手因為來不及去外面找人,趙府又有衙役把守,所以她根本出不去,因此乾脆就找趙府的家丁。這兩個人一個是趙居,一個是趙大。

  趙居嗜酒如命,是為了錢財,至於趙大相信我不說大家也知道。

  趙居據他所說是去酒館喝酒,直接喝酒喝到將近子時才回來,可是我與我去查證的時候發現,趙居……他在說謊。趙居亥時到酒館喝酒,一直喝到亥時五刻,然後回趙府。實際上趙居去的那家酒館,距離亂墳崗只需要幾步的距離,我為什麼這麼說呢,因為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從外面看,酒館距離亂墳崗隔了一整座大山,要是走過去的話,恐怕沒有半天的時間根本翻不過去。

  可是實際上呢,據那個酒館老闆所說,在酒館內,有一條暗道,貫穿整個山體,只要從密道里走,不出半刻中就會到達亂風崗。因為趙居是那個酒館裡的常客,他無意中發現了這一情況。據店老闆所說,趙居在喝酒的時候,也就是亥時三刻出去吐了約莫有一炷香的時間,我想趙居就是趁著這一炷香的時間趕去與等在那裡的趙大會和,兩個人一起完成挖墳、調屍案,證據就是酒館老闆的證詞以及趙居那天晚上所穿的鞋上沾染的泥土。

  至於趙大,趙大聲稱是與趙四一起去風月樓喝花酒,可是實際上,趙大剛去沒一會兒,就稱自己不勝酒力,去裡間休息了,然後趁人不注意將早就等在窗戶下面龜奴給換了上去,替他做掩護。

  趙大則趁著這個時間去幫趙居,兩人一起完成「偷梁換柱」的案子。

  可是趙大是亥時二刻就找人替換了他,而兩個人完成「換屍」之後是亥時四刻左右,按理說趙大從亂墳崗回到風月樓有大把的時間,可是事實上趙大確實卯時回去的,那麼在這漫長的三個時辰里,趙大去了什麼地方?他竟然消失了這麼長時間,到底是去幹什麼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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