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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誰在說謊

2024-09-22 04:12:23 作者: 妖朵

  何栩到了大堂與韓柏光打了個招呼,隨後就站在一旁聽審,只聽韓柏光道:「竇氏,你說你丈夫已經失蹤三天了,那為何不早點報案?」

  婦女竇氏聽問,忙道:「回大人,民婦家裡是賣豆腐的,民婦的丈夫經常會去鄰縣採買黃豆,有時候一去就是好幾天,這次也一樣。我丈夫三天前去鄰縣採買黃豆,三天未歸,我一開始並沒有放在心上,誰知道今天在街上碰見了鄰縣糧食店的那家老闆,問起我的丈夫為什麼不跟他一起回來。那老闆聽問,當即就大吃一驚,說自己這幾天並沒有見到民婦的丈夫去過他的糧鋪,民婦當即就慌了,意識到丈夫很可能出事了。然後又聽人說,前幾天在山坡上發現了一具屍體,心裡越想越不安,就過來報案。」

  韓柏光聞言,看了一眼何栩,何栩上前詢問道:「你丈夫長什麼樣子,給我們細細描述一下,等我們畫了畫像,好幫你尋找。」

  那婦女就將自己丈夫的樣貌描述給何栩聽,何栩一面著人畫像,一面越聽越心驚,當即就給韓柏光說:「大人,根據這位婦人的描述,與我們幾天前發現的屍體有些相像,請容許在下,帶這婦人前去認屍。」

  韓柏光聞言,點頭答應。隨後婦人在何栩的帶領下去了停屍房。何栩命人打開房間,示意婦人進去。婦人聞到那屍臭味,當即就變了臉色,乾嘔了幾聲,身子也止不住的打顫,腿肚子也不聽使喚。

  何栩見狀,命人扶著婦女進了停屍房,自己隨後就跟了進去,那婦女進去之後,掀開屍體臉色蓋著的白布,看著屍體已經腫脹的變形的臉,當即就嚇得跌坐在地上,好半天沒有回過伸,臉色白的不能再白了,身子更是抖個不停。

  「這人是不是你丈夫?」何栩見狀上前詢問。

  那婦人這才回過伸來,當即哇的一聲掩面哭了起來,站起身,趴在屍體上,空哭流涕。何捕將婦人的反應都看在了眼裡,隨後便命人將婦人拉開,從新帶到了大堂上,並對韓柏光道:「回大人,死者正是婦人的丈夫。」

  韓柏光聞言,示意何栩歸位,然後繼續問道:「你丈夫叫什麼名字?你家住何處?」

  

  婦人道:「回大人,民婦的丈夫叫孟習,就住在鄉下的孟莊,以磨豆腐為生。」

  韓柏光「你說你丈夫三天之前說去鄰縣買黃豆,可是糧鋪老闆卻說並沒與見到你丈夫?」

  「是!」

  「你與你丈夫關係如何?」

  婦人聞言,又開始掩面哭泣,斷斷續續道:「回大人,我們剛成親那會兒,夫妻感情很好,可是因為民婦……民婦不能替夢家傳宗接代,所以我丈夫對我就開始冷淡起來。」

  「這樣說,你們的關係並不好了?」

  「是!」

  「按你所說,你丈夫說自己是去進黃豆,也有可能是騙你的了。」

  婦人猶豫了一下道:「是……有這個可能。」

  韓柏光聞言,道:「這樣,你先回去,等我們查證之後,再傳你問話,這段時間你就不要出遠門了,要隨傳隨到,聽明白了嗎?」

  「民婦明白。」

  「好,退堂。」

  婦人退下之後,韓柏光對何栩道:「麻煩何捕頭去一趟鄰縣了!」

  何栩當即彎腰道:「是,大人。」

  何栩從縣衙里出來,在門口碰見了一直等在那裡的若水,對若水道:「我要去一趟啟元縣城,要過兩天才能回來,你先回家去吧。」

  若水聞言,笑道:「不,你去哪,我就去哪。讓我回家帶著多無聊,我才不要。」

  何捕頭見若水執拗,也沒有推脫,答應她跟著一起去。

  何栩牽了一匹馬,問若水:「會騎馬嗎?」

  若水挑眉一笑道:「當然!」

  若水說著翻身上馬,一夾馬腹,馬兒就像離弦的箭飛快的朝前跑去。何栩見了,看著若水遠去的身影笑了笑,緊跟而上。兩人走了大半天的時間終於到了啟元縣城,找到孟習進貨的那家糧鋪老闆。

  老闆姓夏,「你們是來打聽孟習的?」

  何栩開門見山說明了自己的來意,夏老闆將何栩讓到屋裡喝了杯茶,然後才開始說起孟習:「孟習這個人比較老實,除了出門到我這裡進貨以外,平時很少出門。可是這幾天,我並沒有見到他啊,前幾天我去榆錢鎮找一個朋友,在街上遇見了孟習的妻子竇氏,後來一打聽,才知道孟習已經遇害了,對於這件事我是一無所知啊!」

  何栩道:「這麼說,那孟習你是非常熟悉的了?」

  夏老闆一聽,忙道:「那是,我這個人就喜歡跟老實人打交道,說實話,孟習這個人就死太實誠了,我多給他一粒糧食他都不要,我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實誠的人呢。」

  何栩聞言,又道:「那你可知道孟習跟他的妻子關係如何?」

  夏老闆聞言,思忖片刻,然後才道:「這個我倒是不知,不過孟習來這裡,從來都是和和氣氣的,也從來沒有臉紅過,他對外人都如此,何況是自己家裡的人呢。當然這只是我的猜測,事實如何,我也是不知。」

  何栩該問的都已經問完了,臨走的時候,忽然想起一件事,對夏老闆道:「在下有一個請求,還望夏老闆答應。」

  夏老闆一聽,當即滿臉堆笑,道:「何捕頭這說的是哪裡話,有什麼要求儘管提,但凡是我能幫得上的,在下一定相幫。」

  何栩聞言道:「那在下就承情了,我需要夏老闆給在下一張孟習的畫像,還有其身高,胖瘦等情況,還望夏老闆告知。」

  夏老闆一聽,笑道:「這簡單啊。這孟習長得……」

  何栩聽夏老闆說完,命人畫了畫像,何栩拿到畫像的那一刻,與若水對望了一眼,皆看出了對方眼裡的疑惑。夏老闆見了她們二人的神色,疑惑道:「怎麼?有什麼地方不對麼?」

  何栩忙搖頭道:「沒有,多謝,我們還有事,告辭了。」

  回去的路上,若水問何栩道:「對於這件事你怎麼看?死者跟畫像上的人看上去很相似,死者面部已經變形,要不是夏老闆說孟習的脖子處有一處胎記,可是屍體身上卻沒有胎記。他們兩個其中一個肯定在說謊,只是會是誰呢?你認為這夏老闆會不會是兇手?」

  何栩聞言,搖頭道:「這個不好說。一個是孟習的妻子,一個是孟習的朋友,他們兩個都沒有必要說謊,也都沒有說謊的理由。如果想知道真相,看來我們還得去孟習家一趟,等見了他的鄰居就知道了。」

  何栩與若水又快馬加鞭往回趕,路上休息的時候,何栩拿出乾糧遞給若水,若水接過一看,還是榆錢餅,「你娘還真的是很關心你,時刻都給你準備好了乾糧。」

  何栩笑道:「我爹走後,我娘一個人將我帶大,可以說,我是我娘全部的依靠。」

  若水眸子一沉,「原來你從小就沒有了父親,你娘還真是不容易。」若水說罷,隨後又淺淺一笑道:「你放心,我既然吃了你娘的榆錢餅,以後我也會孝敬你娘的,受人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

  何栩聞言,看著若水,會心一笑,隨後抬頭看著天上的星星,沉默不語,眸子裡的光芒明明滅滅,不知道在想什麼。

  第二天一早不到巳時兩人就趕回了榆錢鎮,先是回家換了一件衣服,然後又趕到縣衙將得到的消息報告給韓柏光,經過韓柏光的同意之後,兩個人又趕去了孟習家。

  孟莊是坐落在榆錢鎮的邊緣,四周都是山坡。山裡的住戶並不是成片住在一起的,而是東邊一家,西邊一家,孟習的家所在的山坳里就只有他們一戶人家,離他們最近的人家也要一里多路。

  何栩他們到的時候,竇氏正準備出門,何栩一見竇氏推著獨輪車,車上放了兩個木桶,木桶里裝的淡黃色的東西應該是做豆腐剩下的豆腐渣了。

  「你這是要去哪?」何栩指著竇氏車上的木桶問道。

  竇氏聞言,剛把門關上,隨後見是何栩,又忙笑著打開了門,變倒茶便道:「這車上裝的是豆腐渣,是要送去武家的,武家是養豬的,他們要這些豆腐渣餵豬。我丈夫在的時候都是我丈夫去送的,現在他不在了,就我去送,這不是剛準備出門呢。」

  何栩聞言,隨口問道:「我看這裡方圓一里都沒有人家,你一個婦道人家,走那麼遠的路,能推得動麼?」

  竇氏聞言,當即眼圈就紅了,嗚嗚咽咽道:「推不動也得推啊,沒辦法,誰讓我丈夫就這麼走了呢,剩下我一個人,總的活下去呀,我不做就沒人幫我做了……嗚嗚嗚……」

  若水見了,十分同情,剛準備開口,何栩就搶先一步道:「這樣,我幫你把這豆腐渣送給武家,你前面給我帶路就行。」

  竇氏聞言,忙摸了一把眼淚,當即就惶恐道:「那怎麼心,民婦怎敢勞煩捕頭大人,還是我自己來吧。」

  若水見了,上前兩步對竇氏道:「沒事的,他身為捕頭,這是他應該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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