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原來我們是炮灰

  而後來魔界一直都沒有放棄攻打陰間的念頭，五百年前，魔界派了探子進入陰間，試圖收買各區陰兵總教頭，然後讓他們聯合魔界裡應外合拿下陰間，最後是將軍設計將他們一舉拿下，解除了威脅，從那以後他的仕途一路遷升，從地區總教頭上升為陰曹地府御林軍教頭，再到總教頭，最後又兼任陰曹地府特別行動隊隊長。

  

  他手上的權力越來越大，都說誰手中有兵權，誰就是大哥大，2萬御林軍和5萬特別行動隊的陰兵都歸他管，這兩支部隊全是精英中的精英。

  「兩位大仙，我說句不該說的話，他握有兵權，而且都是精英中的精英，閻王為什麼還不限制他的權力難道就不怕他造反嗎？」

  黑白無常笑了笑，「閻王不傻，但醒悟過來的時候已經有些晚了，現在他是個燙手的山芋，想要立即辦他會有更壞的影響。秦楓，事到如今我得告訴你一個事實，這屬於機密。」

  「老白。」突然黑無常阻止道。

  「說吧，上次就答應過他，等大圍剿行動過後才告訴他，我又想了想，但如果我現在不說，他可能不明白勾魂使者的對於陰間的重要性。」

  「這是機密啊。」黑無常再次強調，但也沒有用。

  我忽然覺得陰曹地府招募勾魂使者絕不僅僅是因為維護陰陽兩界和平那麼簡單，我們擔負著更加重要的責任。

  果不其然，閻王醒悟過來後，開始招募勾魂使者，而且招募條件非常的苛刻，必須要是道士，後來才放寬條件說吃陰間飯的也行，再後來，就是我們這一批完全放棄了之前的條件。

  閻王招募勾魂使者其真正的目的就是以防將軍造反，但久而久之，將軍意識到了什麼所以請命成立陰曹地府勾魂使者管理委員會，他當負責人，再後來他想進一步制約勾魂使者又成立了監察小組。閻王為了不讓將軍起疑心也就同意了他的兩個請求。

  「秦楓，勾魂使者就是閻王的王牌，如果將軍真的造反，勾魂使者就會成為敢死隊，你做好準備了嗎？」

  此時此刻我的心情很複雜，我不知道白仙為什麼要把這麼機密的東西告訴我，難道僅僅是因為好讓我知道自己的重要性嗎？

  不過我還有一種預感，他說的這些事情並不是他當初答應要告訴我的東西，可能這只是一個鋪墊。

  「秦楓，你知道現在的勾魂使者有多少了嗎？已經達到6萬，但能力強的也才只有兩萬不到，而將軍似乎已經知道招募勾魂使者的目的，所以他制定了史無前例的大圍剿行動計劃，明面上說御林軍和特別行動隊全力配合，但實際上他是想藉助厲鬼之力消滅勾魂使者。」白無常越說越憤怒。

  「是的。」黑無常補充道：「我們懷疑，那些厲鬼都可能是他故意放走的，但沒有確鑿的證據還是不能辦他。」

  「秦楓啊，勾魂使者是陰間的救命稻草，說什麼也不能當做棋子一樣送死，所以這次的大圍剿行動我們重新制定了計劃，無論如何也要保證第一批勾魂使者，因此你們這些後面招募進來就會在行動中打頭陣。」

  我曹，原來說了這麼多最後一句才是重點，把我們當做炮灰啊，他們也知道這麼做對我們不公平，但為了大局不得已這麼做。死有輕於鴻毛和重於泰山，我們的犧牲能夠保存第一批勾魂使者，這是死得其所，但我依然接受不了這樣的事實。

  此時此刻我也終於明白，為什麼他們急於招募新的勾魂使者而且條件放得這麼低，就是想集結一批炮灰來保護第一批人。面對黑白無常的真情流露，我不為所動，當晚就跟他們鬧翻了，回到家躺在床上一直回憶著黑白無常的話。

  「現在你總該知道我們為什麼拿你的生命做賭注來發掘你的潛能了吧？」

  「有了攻擊性的潛能，就多一份活著的希望。」

  「對不起，我們利用了你，這件事情結束之後，凡是能夠活下來的，之前又是因為意外死亡或者直接招募成為的勾魂使者可以結束契約回到陽間繼續生活。」

  上述這兩種情況都屬於陽壽未盡，只要還魂就可以繼續在陽間生活直到陽壽用盡，原則上根本就不存在抓厲鬼來換取陽壽這種事情，因為生死簿上的陽壽是定死了的，沒有玉帝的批准而修改更改陽壽者殺無赦，窺視生死簿的，給予死刑或者打入十八層地獄兩種處罰。但這個說法只是原則，閻王和十大陰帥在必要的情況下不用參考生死簿就可以對人類的陽壽做出一些小調整。

  正是因為這樣，才存在著抓在逃厲鬼來換取陽壽的情況，其目的也是為了更好的控制勾魂使者為陰曹地府所用。

  躺在床上越想越覺得心有不甘，被利用了還屁顛屁顛地跟著人家後面跳，哎，都是命啊，我也終於知道當初那麼一個小小的車禍就能把我撞死也很有可能是他們設計的。哎，不管了，是生是死就看這次的大圍剿行動吧。

  突然客廳里傳來易如玉的咳嗽聲，這次想起她還在我家裡，於是趕緊來到客廳，她抱著手臂側睡在沙發上，當我看到她紅撲撲的臉龐時，情不自禁地蹲了下去。

  反正自己都是將死之人，何不快活一次，於是慢慢地將嘴巴送了過去，可是又覺得不妥，我這不是流氓的做法嗎？無奈回屋拿了一條毯子替她蓋上，正要走時，又開始衝動了，心想：我就親一口，這不為過，大不了不親嘴唄。

  這樣想著，又將嘴送了過去，突然她睜開了眼睛呵斥道：「你幹嘛？」

  嚇得我當即癱坐在地支支吾吾的解釋道：「那個，我回來看你睡在沙發上，恩，所以就拿了條毯子給你蓋上，我沒做什麼。」

  「流氓。」說著她一把將我推開，說什麼也要回家，攔也攔不住，看著摩托車遠去我陷入了沉思，完了，該不會真惹她生氣了吧，哎，也罷，反正我都是個炮灰，一不做二不休把吳孝全乾掉還倒省了心，至於會不會被監察小組發現已經不重要了。

  我看了看牆上的掛鍾已經過了子時，心想：算你小子走運，再容你活一天。突然臥室里的手機響了，我趕緊跑了上去，原來是易如玉打來的，我以為她落下什麼東西了，沒想到她著急地問我：「你們這條胡同住的人家有開車的嗎？」

  我想了想回答道：「胡同住的人本來就不多，好像沒有人開車，怎麼了？」

  「快，把門鎖好，我馬上回來。」

  「怎麼了，玉姐？」我話還沒說完她就掛掉了電話，突然心裡咯噔一下，有車，該不會是吳孝全派殺手過來了吧？當即便往樓下衝去，媽的，剛衝到門口四個混混手提著棒球棍和鋼管堵了上來。

  此時，空氣仿佛在那一刻凝固，下意識的瞟了一眼頭頂上方的捲簾門，我這身高夠不著，又瞟了一眼門邊的鐵鉤，可是距離又太遠，所以只能後退。四個混混耀武揚威的進來了，我順手抄起身旁的椅子問道：「是吳孝全派你們過來的吧？」

  「打。」中間的黃毛小子一聲令下，其餘三個提著鋼管就沖了過來，手中的椅子被其中一個用手按住，另外兩個一管子朝我頭上招呼過來，瞬間腦袋一暈火辣辣地疼，緊接著腹部又挨了一下，順勢跪倒在地，疼得酸口水都吐了出來。我還想掙扎，卻被兩個小子死死地按在地上，另外一個將我的左手拉平，瞬間有種不祥的預感。

  之前發出命令的小子晃了晃脖子將菸頭丟在地上高高舉起棒球棍。

  那一刻我又慫了，大聲地求饒道：「大哥，我錯了，我錯了，麻煩你回去告訴吳哥，小弟我有眼不識泰山，改天我登門拜訪，讓我做牛做馬都行，千萬別廢了我，我求求你了。」

  緊接著另一個小子拍了拍我後腦笑著說道：「你不是挺牛逼的嗎，怎麼現在像個孫子一樣？哎，亮子，趕快錄視頻回去給吳哥，說不定他一高興，會多給我們一些錢呢。」

  「對對對，趕快錄。」高舉著棒球棍的小子也來了興致，「來來來，繼續求饒，繼續。」

  此時，我發下毒誓，只要今晚不弄死我，明天晚上老子讓他們死得連渣都沒有！大不了現在裝回孫子，先拖延時間等玉姐回來叫他們好看，於是對著攝像頭求繞著。

  第一句話還沒說完，易如玉立刻閃身進來利用頭盔將錄製視頻的小子打翻在地，緊接著她又反手一下將棒球棍小子撂翻，此時，其餘兩個手持鋼管同時沖了過去。

  只見玉姐順勢將頭盔砸向了其中一個，同時一個轉身後擺腿將另一個踢翻在地，當被頭盔擊中的小子回過神來的時候，玉姐直接一個懸空踢將他撂倒。可就在她落地的時候，被後面的人抱住了，玉姐掙扎了幾下立即揪住他的頭髮順勢一個過肩摔將他重重地砸在地上。

  然後果斷拉著上我了摩托車，將那幾個小子遠遠地甩在了後面。

  「玉姐，謝謝你啊。」

  「完蛋了，他們是九眼橋坤哥的人，我可被你連累了。」

  九眼橋是個魚龍混雜的地方，尤其是前幾年治安相當差，雖然這幾年好多了，但依舊有些打架鬥毆的事情發生，大多都是幫派紛爭。玉姐口中的坤哥估計是道上有頭有臉的人物，但是到了這個地步我沒什麼可怕的了。

  「玉姐，你放心，明晚就是他們的死期，大不了我豁出去了。」聽到這話，玉姐「嗯」了一聲。第二天一大早，新聞報導說百里胡同21號發生了火災，火災事故的原因還在調查當中，目前沒有人員傷亡。

  此時，我和玉姐正在吃早飯，當我看到這則新聞的時候，憤怒的捏緊了拳頭，而玉姐表情木訥，眼神發呆，機械般地啃著肉包子。「玉姐，沒事的，短時間內，他們不會找到你，今晚我去把他們全部殺了。」

  「嗯，你小心點。」

  中午的時候，玉姐好像才緩過神來，笑容也多了，說話嗓門兒也大了，也開始調侃我了，吃過午飯她告訴了我一個秘密。

  最先，她們開的場館並不在武侯區而是九眼橋，坤哥那幫人明目張胆的上門收保護費，被玉姐教訓了一頓之後，坤哥親自帶人過來居然看上了玉姐，於是整日整夜帶一幫子人來騷擾，無奈之下，她們才將場館搬到了武侯區。

  下午我躺在易如應的床上休息，忽然院子裡傳來了狗叫聲，嚇得我立馬翻身爬起，以為是坤哥找上門來了，在門口我還發現玉姐也從房間裡走了出來手中還握著木質短棍。

  玉姐養的那條狗開始時是衝著門外一直狂吠，然後被嚇得退回到了院子裡狂叫不停，周圍並沒有其餘人，難道是有髒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