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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五章 一見如故

2024-09-22 03:35:57 作者: 曾問

  這樣的殘缺,我不知道意味著什麼,閉上眼睛的時候,又感覺大腦里的聲音很亂,要整理很久,才能說服自己寫下來。

  信的時間是不確定的,有時候需要一整天,有時候卻只要幾個小時而已,可是每次打開信的時候,總有種錯覺,這會不會是對方用傳真打過來的。

  可是這個問題很不成熟,所以也就沒仔細想下去,一邊寫著回信,一邊又想著對方會如何回答。

  時間匆匆而過,我這幾天,又見過一次米斯醫生,她要離開了,過來和我辭行。

  我那個時候,正在想著自己的回信,竟然沒聽到對方的敲門聲,反應過來後,卻見對方已經走了進來,還沒來得及收拾的信紙正好攤在她的面前。

  對方看到後,詢問我這是給誰寫的,我一邊收拾一邊說是自己的朋友,可對方好像對我們通信的內容很好奇,作為病人,我只能把幾封就近的給她看了一下。

  對方看完後,卻搖了搖頭,指出了我句子中的不妥之處,並且又一點點的向我推敲著對方措辭中流露出的想法和性格。

  當她把這個人的各方內容陳列在紙上時,我卻笑了笑,感覺她的話很混亂,可是詢問的時候,對方卻把信還給我,輕輕的說了一句,「這個人與你的性格不合,不過看的出來,他在慢慢的接觸自己的性格!」

  我搖了搖頭,「從這些內容里,能看得出來嗎?」

  

  「當然,只要你……」說著,門忽然又被人打開了,一個男人走了過來,低聲對米斯醫生說了一句什麼,對方回答了一聲,隨後那個人就離開了。

  回過頭來,米斯醫生又說,「這個人可能會成為你的宿敵,也可能成為摯友,你要有心理準備,祝你好運吧!」

  我半信半疑,咀嚼著她話中的意味,「好吧!這聽起來像是命里學!」

  目送著她離開後,我就又看起那些信來,可是卻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忽然發現這些信全都是來自於不同的地方。

  而且好像是有意的在組成什麼,我按照時間一封封的數了起來,有十二封信,甚至有的信,還是同一天送過來的。「承德,青島,烏鎮,遼寧,煙臺,北京,天津……」

  每個城市一封信件,好像無形中組建成了一個怪異的形狀,我無法確定,也無法相信。

  數著日子,又過了三天,我們的信也在慢慢的中斷,對方開始向我揮別,並在最後那天,張醫生過來,拿走了那個頭箍,通知我可以出院的時候,我還在看最後一封,來自於福建的信。

  這是最後一封信了,等張醫生離開後,我就拆開了這封信。

  信里說了很多,也包括我身邊的朋友,最後又提到,「希望我們再次見面的時候,能夠成為朋友,而不是敵人。」

  放下信後,我久久的沒有回過神來,直到去收拾自己的東西,準備辦理出院手續的時候,我還在想著那些信。

  再見的時候?!我不知道那會是什麼時候,會是在那裡,在什麼情況下。

  或許一切都可能在這裡改變,面對著未知的命運,如果不能左右它,我們只能蒙頭前進,不過最後又問自己,現在想這些有什麼用呢?

  離開醫院的時候,張醫生還有其他兩個我現在都想不起名字的醫生也過來送我。

  不過握手離開的時候,我實在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麼,只是點頭答應。

  又回到了村子裡,可是這次村里卻很熱鬧,但並不是要辦喪事,而是因為百舟即將繼承族長。

  這可算是族內頭等的大事,幾天前,就在準備了,所以這幾天百舟是忙的不可開交,也難怪他這幾天都沒來看我。

  我過去找他的時候,百舟還在寫著帖子,將其他在外的所有族人,全部召回,一起來見證這件大事。

  歷任族長,按照禮規,在老族長逝世之後,就該定下來的,沒想到這麼一拖,就是幾年的時間。

  現在新的族長終於被選出來,也是天意所向,不過還是要經過幾位長老的篩查,最後才能定下這個名義。

  歷任事宜,極其繁雜,看起來他們也是那種極為遵守各種禮儀的,除了族內的規定之外,還有其他對自我意識方面的宣稱,雖然都是個過程,可有不能欠缺。

  不過,對於靈魁而言,這種儀式已經再熟悉不過的了,可是對於外人,新的族長,也是一種全新的誕生。

  就這樣,光儀式就進行了三、五天,這麼折騰下來,無疑是穩固了自我的根基,還有對族人灌輸了更為堅定的信念。

  儘管我並不想用「灌輸」這個詞,可還是能看到長老們,帶著大家喊口號,那樣子讓人很是反感。

  不過,我也算是走運的了,因為這已經是最後一天的禮事了,剩下的幾天,基本都是個體的活動,並且村里幾個古老的宗廟,也被人打開了,裡面供奉的都是歷代宗祠的先人。

  村裡的人,越聚越多,可是百舟,這個最大的主角,卻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出沒很沒有規律。

  等我去他家找的時候,也沒見到他,只見幾個長老在屋裡商量著事情。

  問起百舟的去處時,那幾個長老都搖頭,聲稱他做完自己的事情後,就離開了,不過有人在後山的丘陵附近看到過他,可以去找他們。

  我點了點頭,可柳冉卻沒跟我一起過去,而是去尋找那些文件,說要在這裡休息一下。

  我一個人離開村子,沿著長老們所指的地方,一路出了村子,來到了後山,可是這裡滿都是林木。

  在周圍轉了幾圈後,我就發覺這裡好像就是那晚宋長老死的地方。

  再往前走,我就看到一些低矮的墳頭,當我躲避著那些墳頭,向前看去的時候,忽然看到一個人影一閃而過。

  我立刻停住腳步,在仔細的看時,就見不遠處的陡坡上,正站著兩個人。

  他們站在相鄰的兩個墓碑前,一言不發,好像是兩棵樹木,任周圍的風吹來晃去。

  我看了他們幾眼,又在風中隱約的聽到他們說了什麼,感覺上像是百舟在說話,但是因為風大了,完全把他的聲音淹沒了。

  我躲在低矮的樹下,剛準備叫他們一聲,就見面對這墓碑的另一個沒說話的人忽然側過身來,回了一句什麼,好像很生氣的樣子?

  我立刻看了過去,就看到這個人竟然是殷道長,這讓我更加疑惑了,不知道這兩個人在幹嘛?

  不過看到他們在這裡,我帶著好奇心,也就沒打擾他們,繼續偷偷的看了下去。

  雖然聽不到他們說了什麼,可是感覺上,兩個人好像在爭執著,同時,百舟不時還會看向墓碑,似乎他們的話題全都是圍繞著墓碑展開的。

  看著看著,我就慢慢的靠近他們,想著可能更清楚的聽到他們說了什麼,可是隨著越來越近,我卻忽然被一道目光盯了過來?

  那目光很犀利,而且很突然,讓我感覺一哆嗦,險些沒叫出聲來。

  當我又一次回頭,向那目光看去時,就見到一個畫著臉譜的人,就站在不遠處。

  我立刻定了定神,對這種忽然出現的人感覺很意外,所以就走了過去,在一顆被柳絮遮擋的地方,和這個人見面。

  「你是什麼人?」

  「和你的目的一樣?」對方的聲音很平靜,看不出年紀,不過身上穿的衣服卻很保守,是那種灰黑色的袍子,而且不是現代的裝束,有點像是戲台上的狀活。

  對方的目光,透過那張黑白藍,三色交織的圖案射了過來,打在了我的身上,隨後就快速的擴散,覆蓋了我的全身。

  隨後我就接著問,「你是唱京劇的?」

  對方沒回答,卻指了指那邊的兩個人,「你和他們什麼關係?」

  「你沒回答我的問題呢!」我對於他這種只問不答的語氣有些排斥?

  對方聽後,撇了我一眼,一抬袖子,臉上就多了一張面具,隨後就傳來了一句,「這你都看不出來,看到你不是本地人!」

  被他這麼一說,我心裡一愣,隨後就回答說,「我當然不是本地人了,來這裡只是出於……」

  我的話頭一收,立刻又問了起來,「你這個角色是?」

  對方白了我一眼,卻沒回答,接著又問,「你到底和他們是什麼關係,現在這個時間,恐怕族內不會歡迎外來者的!」

  「我們是朋友!」

  「朋友?新族長的朋友?」

  我點點頭,又把問題拋給他,對方卻沒回答,轉身就要走,我見此也就好奇的伸手,想著能拉住他?

  可是他這身罩在裡面的袍子,袖子很寬,被我這麼一扯,就向下脫落了一截,可好在對方停住了腳步,回頭時,我無意間瞥見了這個人的脖子上,掛著一條銀白色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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