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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四章 信件渠道

2024-09-22 03:35:54 作者: 曾問

  這是一條黑暗鋪墊出的路,可是兩個人走起來,卻好像互相照耀著彼此,反射出奪目的光芒。

  

  那光芒之下,他們開始走向了另一條通道,進入後,才終於來到了進入主墓室的最終通道。

  在這是,誰都沒有退路了,族長把那張圖紙放在燈光下,用紅外線去照射,之後的黑暗裡,就出現了一部分以紅色條紋編織出的圖紙。

  「你確定了現在的選擇,就不可能,也沒有機會再轉變了,直到計劃的終結!」

  那個人點了點頭,一起看向了這張地圖,並且開始封閉墓室。

  「這是一場浩大的工程,也是一種契約,這就是開始,一切的最初。

  「直到誰都不記得,那個本該死在嵌道里的人,他其實還活著,並且以另一個人的方式活到了現在!

  「直到被我找到他的秘密,也死在了我們的手裡,那麼你也應該知道,這個故事屬於誰了吧!」

  信的最後,留下了那樣的問題,我其實能夠清楚,也明白這完全不是巧合。

  殷道長的父親,其實就是那個被他們殺死的人,因此他們讀取出這些內容的時候,才先後聯繫到了宋長老和殷道長。

  現在看來,這一切都不是巧合了,只是那殷道長從嵌道裡帶回來的骸骨,卻並不是他要找的人。

  這真是天意弄人啊!

  我搖了搖頭,感覺自己好像從夢裡醒來,意識還沒反應過來,不知道該怎麼從這個故事裡出來。

  或許沒有錯,有人活著,有人死去,而他們都堅持著自己的選擇和承諾。

  這封信很長,我看下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可是把信收起來時,我卻不知道該和誰傾訴。

  有心給這個人回信,用最直接的話,質問對方究竟做了什麼,可是拿起筆來,卻又不知道該從那裡說起?

  或者我該問上幾句,比如,「你們是怎麼做到的,那些骨鱗粉從那裡得到的」等等,可是剛寫了一句,就感覺不妥,最後又放下筆。

  又把這幾張信紙放了回去,我一邊揉著太陽穴,一邊想著自己該怎麼辦,告訴其他人麼?

  不,這麼做的話,恐怕事情只會變的更糟糕,可是在這件事上,我本該置身事外的,因為整件事都和我沒什麼關係,我只要就事問事,就可以了。

  但是,如果殷道長知道後,會怎麼做,又會怎麼想呢?

  不,不!這些事,我應該瞞著其他人,這樣才能夠和那些人聯絡起來,並且在沒有外人干擾的情況下繼續下去!

  我輕輕的舒了一口氣,才又在紙上寫,「我清楚這些,但是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們誰都改變不了,包括你自己,現在我們只能為那些人默哀。或許這就是時間,推動著我們每個人,不斷向前走動,沒有可能回望過去!」

  寫到這裡,我該說點故事裡的事情,可想了想,又害怕對方會懷疑我已經讓殷道長參與進來,這樣聯絡會不會被終止。

  遲疑著,我最後還是寫了一句,「希望你收到信後,能早日給我回信!」

  躺在床上,吃午飯的時候,柳冉問我感覺怎麼樣了,我說還好,看來這幾天的針是沒白打。

  吃完飯後,柳冉收拾著東西,隨便又拿起來那包草藥,正準備一起丟出去,卻被我攔住了。

  對方一頓,目光向我看了過來,似乎欲言又止,但最後還是沒說什麼,把東西丟了下來。

  「好了,你休息一下,等會張醫生過來看你,如果對那些中藥有什麼問題,大可以問他。」

  我點點頭,送走柳冉的時候,心裡卻沒期待著她口中所謂的張醫生,而是期盼著那個老中醫能過來。

  可是無聊的等待,我又拿出信紙,想著該不該再寫點什麼,這時候忽然有人敲了敲門,一個男人的聲音從外面傳來了過來。

  我聽到是張醫生後,立刻把信紙收了起來,並說了句,進來。

  張醫生進來後,向我打了個招呼,手裡卻拿著一個頭箍一樣的金屬製品。

  「你的氣色看起來好多了!」張醫生在我身邊坐下後,在我臉上打量了幾眼。

  「你過來,又什麼事情嗎?」

  對方把手裡的東西拿給我看,「這是一個小型的腦波感應器,能夠持續感應到你的腦波情況,也能夠準確的反饋給我們,你腦內神經異常的情況。」

  我哦了一聲,接過後,才發現這東西很有質感,摸上去涼嗖嗖的,而且從上面還能夠摸到那種類似於電路板的痕跡,不過都很細小。

  在那個頭箍的內環,我摸到了很多奇怪的花紋,沿著那些花紋,我發現了幾個金屬的感應貼片。

  拿在手裡,我細細的看了幾圈之後,就發現裡面有些地方帶有那種金屬的反光線,並且大概與內環里的幾個感應貼片相連結。

  帶在頭上的那種感覺很奇怪,當我微微的晃動了一下腦袋時,就好像是孫悟空的緊箍,完全的貼合在頭頂,想要拿起來恐怕並不容易。

  「感覺怎麼樣?」

  我試著摸了摸,又躺了下去,並搖了搖腦袋,最後嘀咕了一聲,「感覺怪怪的!」

  張醫生這才接著說,「一開始可能不適應,但過會兒就好了!」

  我點點頭,又聽對方說,「我們要對你的大腦做出實時的觀測,大約是一到兩周,並且根據觀測做出暫時性的評估,看你是否能夠在平常,腦袋不受外界影響的情況下,被觸發那種異常神經反應的機率是多少,如果處於安全曲線下的話,就可以出院了,如果有其他情況,可以在通知我們,或者返院。」

  我點了點頭,「在這裡可把我悶壞了!不過我到沒感覺事情有多嚴重。」

  對方笑了笑,「事情,可沒有說起來那麼簡單,你腦袋裡的東西,或許能夠把我們,把這個社會推向一個全新的高度,也可能會給你自己帶來一場災難!所以必須要斟酌而行」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或許需要付出的代價,也會更加巨大,有的時候,改變不見得全是好事!」

  「或許吧!」張醫生說完,就準備離開,可我忽然又想起來什麼,立刻又說,「等一下,張醫生你可以幫忙檢查一下那些草藥的成分嗎?」

  對方回頭,向凳子上看了一眼,也沒多說什麼,點點頭,就拿著那幾包中藥離開了。

  張醫生離開不久,那個老中醫就笑眯眯的推門走了進來,也沒多說什麼,接過我手裡的信就向外走去。

  可就在這個時候,我手機卻忽然響了起來,對方聽到了立刻回頭看了一眼。

  不過很快就又離開了。

  我接通電話,餵了幾聲,可奇怪的是,沒人說話,我低頭看了一眼來電號碼,發現這是一個陌生的號碼,而且也不是十一位的。

  這可能是某個通訊台打過來的,可能是因為醫院的信號不好,所以接通後,對方的聲音無法被傳送過來。

  掛了電話,我猜想那可能是保險公司,或許某些推銷產品的人打過來的吧。

  放下手機後,我又看起書來,而這為期一周多的住院觀察,就好像書里的文字,一個個的挨著,堆積成了波度。

  只有那些來信,成為了故事之外,新鮮的內容,我與那個人以這種古老的方式聯繫著,但互不干涉彼此,信中提到的內容,也全是些與我們無關的。

  或許也有一些和我們相關的,可是那些只是隻言片語的幾筆而已。

  在這段時間裡,我好像一下子後退了幾十年,從一開始的不適應,到後來的逐漸期待,最後完全的和這個人熟聊了起來。

  我們的話題,放棄了原本固我的目的,只是有時候,針對某些內容做出猜想,很想是那面具人給我們玩的那種遊戲。

  可是關於這個人,我誰都沒說,唯一一次那個送信的老頭被柳冉撞到的時候,我也罵罵咧咧的把他趕走了。

  不過第二天,這個人還是準時的過來了,送完信後一秒鐘都沒再多待。

  對於信里的朋友,我除了能夠更了解對方所描述給我的事件之外,還讓我的手寫水平有了一個提高。

  時間總會讓我們在熟悉一些事物的時候,忽略一些其他的東西,或許我的病情就是一種。

  我時常會帶著那個頭箍,在病房裡散步,想著該如何簡單明了的把自己要問的,要回答的內容,以最通順的句子,完全的闡述出來。

  可隨後,又擔心自己說的太多,會不會讓他感覺太囉嗦,反而把意思弄亂了。

  所以,日常看書的計劃,也已經被冷漠了,讓我對自己的措辭又了很大的研究,可是想的太久,拿筆寫起來時,又感覺寫的不夠周全,似乎總是缺少一些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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