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前事之因
2024-09-22 03:27:17
作者: 曾問
車子停在我們面前,陳海東掃了我們一眼,「我說你們怎麼回事,招呼不打一聲,就玩失蹤,我派人找了你們大半天,連個鬼影子都沒看到,只抓到個帶頭鬧事的人。」
聽他這話,似乎是去過我們逃出來的那個小餐廳,但他趕到的時候,我們已經走了。
說起來,到也不能怪他,如果他一個人就可以搞定的話,那之前我們就不用分頭走了。
上車後,東方就開始把我們的遭遇一五一十的告訴他,其中不免責怪他趕來的太不及時。
陳海東擺了擺手,「好了,不說這些了,我還是快點把你們送回去吧,我那裡也還有很多事要處理呢?之前手裡接到的案子,還壓著呢?」
「你一個特警,還管這些嗎?」
「不是管不管的事,是因為……」陳海東猶豫著,欲言又止,最後還是沒說原因。
這時,我又向他詢問,那個死者的消息,他卻沖我一笑,說了句,真是巧了這案子就是我現在要查的,你既然有興趣,那就和我一起回去吧!
我見他就是負責這個案子的人,當即追問起這案子的進展,對方卻苦笑了一聲,「毫無頭緒,這個人的身份很特殊,警方並沒有權限查到他的工作單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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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吧!怎麼連你們都查不到,難道他是特工不成?」
陳海東想了想,又說,「我知道的還不多,不過現在距離案發時已經這麼久,還沒進展,一直被壓著,也說明這件案子不簡單呢?」
我記得,我之前做過筆錄,因為那個死者和我接觸過,可現在警方並沒有著手調查這起案件,莫非是因為那種傳遞檔案的身份,受到某些勢力的保護?
我一時沒想明白,即便是再怎麼樣,人可是死了,總不能什麼都不做吧!
「到也不是說當局不理,這不,案子現在丟我這個外人手裡了,可能這就是他們的處理方式吧!由我這種身份的人去處理,最為合適,萬一出什麼事,也有個再合適不過的替罪羊!」
對於他這番話,我不置可否,但既然從那個劉苣手裡得來了死者的線索,又知道陳海東負責這件案子,事情就簡單了不少。
說起來,他給我的線索,還被我揣在身上,我記得那是一個信封,但我拿出來的時候,發現信封上並沒什麼提示。
撕開信封后,我從裡面拿出幾張疊起來的A4紙,拆開後,我才發現這份東西,到像是一種報告。
裡面記載著死者的真實身份,甚至還有就業的日期,以及最近都和什麼人接觸,並且極有目的的篩選出了幾個可能是兇手的猜測。
其中,我在上面發現了一個人,那是最常和死者接觸的,但在死者被害的這幾天裡,這個人卻沒有和死者接觸。
上面也提到了這點猜測,也把這個化名為金先生劃入了嫌疑人名單里。
看著上面的記錄,我想這個劉苣的手段也不簡單,連警方都沒有查到的信息,他竟然也能弄到,而且我還發現一些細節,那就是這份死者報告是從不同切入點展開的,這說明提供這份報告的不止一個人,這樣才能將死者的信息提供的如此完整。
當然,所謂的完整,也只是截止到死者被害前的幾個星期里,更久的信息,並沒有可以造成死者被害的預示,而且也有可能拉脫了調查兇手的方向。
死者報告上對這個金先生的描繪很簡短,可能是因為對他身份調查的並不完善,但就是短短的幾句話,也足夠說明一個問題。
這個金先生是死者的上司,如果說警方查不到死者的線索,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為他。
那麼對他的調查,報告上的信息,也就止步於此了。
看著那份報告,我想不明白,這個金先生為什麼會對死者的事,這麼保密,莫非是因為兇手和他有什麼關係?
不,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大可以秘密的殺人,更不會讓警方介入。
如果這個金先生也不認識兇手,那另一個可能要他保密的原因,是因為他自己的利益,他害怕這件事會牽扯出更多的問題,因此才對死者的信息做出了維護的意思。
這麼想著,我把那些報告收拾了起來,又問起陳海東這件案子搜集到的信息。
一般警局在案發時都會把第一現場交給物證科,以及法醫科,這些部門將會對案發現場做出收集工作,之後才會有警察配合尋找目擊者,還有一些與死者有過接觸的人,進行筆錄。
最後證物科或發醫,會將把整理出來的資料交給鑑定科或者痕跡專家,對已收集到的信息判斷出準確性,隨後在與負責搜集到的目擊者或者與死者有關的人,並匯總到一起,封進一個檔案袋裡,寫上這個案子的編號,等局裡派出警官負責這起案子,就會第一時間拿到這些資料,用以破案。
而搜集這些信息的時間,也在很大一部分的情況里被壓縮,甚至只需要幾個小時完成,因此負責的警官很快就可以拿到這樣一份與死者有關的所有資料,但資料里也只顯示了死者被害時的信息,還有一些人際關係,以及兇手行兇的目的性,以及兇手的身份,就需要負責案子的警官自己走訪,或者通過這份報告來完成。
綜上所述,我想目前那份死者現場的報告,一定就在陳海東那裡。
我向他問了一句,對方猶豫著回答說,「我目前還沒時間看,好像是會送到我這裡吧!」
其實我也並不需要全部,只要找到案發現場的報告就可以了,因為我手裡就有一份死者生前的人際關係報告,從這裡,也省了我們去調查被金先生刻意隱瞞的那些信息。
不覺間,我們已經到了故宮,下車時,我讓陳海東幫我查一下這個金先生,並把那份報告上關於金先生的部分和他說了一下。
他點點頭,告訴我,「如果他是從政人員,我們只能從他的私人物品上查起,比如車牌,信用卡,還有手機號,甚至於附職業。」
在這份報告上,其實還有一些關於金先生的信息,但都是以不確定的語式陳述的。
從這些方面著手的確是個好主意,如果有警方的系統網絡,調查出這個金先生的信息,應該不成問題。
和陳海東告別後,我們徑直去找了檔案室,但卻沒找到老鍾,只看到桌子上堆了很高的一摞檔案。
我苦笑了一下,沒想到幾個星期沒回來,這裡依舊如此清閒,而且老鍾也沒找人來接替我。
我先簡單的收拾了一下這些檔案,把一些明了的東西做出分類後,由東方幫忙送到各個檔案室。
大概收拾了一個多小時後,桌子上的兩座大山,才少了三分之一,剩下的部分,都是一些比較麻煩的了,還有一些需要往電腦里備案。
這些還是等有時間再處理吧!我這麼想著,又給老鍾打電話,但他沒接,只回了我一條簡訊,提供了一個地址,讓我過去找他。
看了一眼那個地址後,我把辦公室的門鎖上,帶著東方離開了。
在我們工作的院後,還有一片建築,那裡已經不是故宮的範圍之內了,以前老鍾都是在那裡和我們的直管部門開會的。
趕到那裡的時候,我看到這是一棟三層高的辦公樓,門外停著幾輛車子。
進入大門的時候,一個保安模樣的人把我攔了下來,向我索要工作證件,我從口袋裡摸出當初老鍾給我的一張印有奇怪圖騰的卡片。
那個人接過這張卡片,掃了幾眼後,又向東方看了一眼,我向他介紹說,「他是和我一起的,我們有事要找老鍾!」
對方沒回答,不一會兒後從屋裡拿出一個帶有紅外線的裝置,類似於上飛機時用來安檢的東西。
拿著那設備在我身上掃了一下,沒有什麼提示音發出,可掃到東方身上的時候,卻發出了滴滴滴的提示。
那保安面色一沉,冷冷的說了句,「把危險物品拿出來!」
東方也沒猶豫,從身上拿出了那把匕首,遞給那個人時,說了句,「東西只是暫時給你,我們走的時候,你還得給我。」
對方沒回答,又用紅外線掃了東方一遍,見再沒什麼發現後,這才放我們進去。
可當那個人轉身時,我卻撇到這個人的腰帶上掛著一個黑色的皮夾,在那裡面放著的是一把手槍。
之前,我見過陳海東的搶,所以對這個人很敏感,真不知道要是東方拒絕交出匕首,會是什麼樣的一個結果。
穿過大門後,我感覺這裡很空,抬頭向上看去時,發現頭頂掛著一個很大的水晶掛燈。
燈光之下,我們兩個人被照的清清楚楚,從這裡走過後,沿著一條樓梯向二樓而去,可剛走到二樓,就聽到了老鐘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跟著這個聲音,我和東方走了過去,在一個門前站住,先敲了敲門,只聽裡面傳來了老鐘的聲音。
推開門後,我就見屋子裡除了老鍾之外,還座著幾個人,見我進來後,其中幾個年紀稍大的老者回頭看了過來。
這屋子很大,像是個會議室,中間放著個很長的桌子,而圍在這個桌子周圍的共有十多個椅子,但這些椅子,並不是每個都有人座。
我粗略一看,人只有一半,而再向會議室的正牆上看去,就見那裡正投放著一些幻燈片。
當我仔細辨認這些片子時,才發現那都是我們在古墓里發現的東西,有相機拍下來的,也有老鍾從骨頭上掃描下來的。
又對上那幾個老者的目光,我陪笑了幾聲,就找了兩個空位置坐了下來,又用目光詢問老鍾,這都是什麼人呢。
老鍾看了看我們,這才開始介紹說,這些都是他找來的專家,都是多年從事考古工作的老教授,但老鍾並沒有一一介紹他們,只是概括性的說了他們的工作。
「正好你也回來了,可以把一些你所知道的信息和大家說一下!」說著,老鍾又簡單的向他們介紹我,「這位是我的助手,還有他的朋友,之前和我一起去的。」
老鐘的話剛說完,一個留著白鬍子的老者率先說,「年輕人,下墓可要小心些,不然丟了性命,可不比我們這些老傢伙,看淡了生死,什麼都能舍開呢?」
老鍾陪笑著說,「老先生,您言重了,我們還是繼續說那些文字吧!」
說著,老鍾又過去,在那台投影儀上按了幾下,隨後幻燈片就從新開始放了起來。
「這些文字的年代,接近唐朝,但字體似乎不同於當時所用的字體……」
聽老鍾這麼說著,大家又都集中到幻燈片上,那上面都是記載古墓里的事情,不時會有人提及自己的發現。
我心裡有事,一門心思都在想著那起命案,所以也沒仔細聽,反到是東方很是用心,聽著他們的對答。
關於那份檔案,還有死者的身份,我又太多話想和老鍾說,可關於我們所得到的消息,他們討論了很久,也都沒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