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弄巧成拙
2024-09-22 03:27:11
作者: 曾問
我豎起耳朵,聽起外面的腳步聲來,那些聲音的點數很嘈雜,他們在廁所門口停頓了一下後,分了一部分人繼續追,另一部分則進了廁所。
但聽腳步聲離我們還很遠,可能是先進了男廁,我用手指敲了敲隔間的木板,提示東方,我們要不要現在悄悄的從他們後面繞出去。
東方卻沒有回應,可能是不同意我的想法,但錯過了這個機會後,一切就都是未知的了。
等待著,我聽到男廁傳來的聲音,應該是他們一個個的檢查那些隔間,其中還夾雜著幾聲謾罵。
但畢竟都是男人,看到也就看到了,如果他們來女廁!?
這樣想著,我又聽到那些腳步聲陸續的從男廁里走了出來,但並沒有就此消失,似乎是在猶豫著要不要進女廁來找呢?
我在心裡祈禱著,他們千萬別進來,但事與願違,他們最終還是進來了,可敲響第一個隔間時,就聽到一個女人的驚叫聲,但這一聲就好像是一個短暫開頭,也好像是讓他們放開了膽子,把剩下的隔間一個個打開。
夾雜在那些女人的聲音里,還有他們踢開木門時發出嘭的一聲,而且那聲音離我們越來越近了。
我不清楚他們到底進來幾個人,但從隔間的門底看去,卻忽然發現在我隔壁的,還有一個人。
這應該是個女人,她穿著一雙紅色的高跟鞋,可奇怪的是對外面的聲音置若罔聞,竟然沒有任何反應。
很快,我就從門底看到了有幾隻腳從遠處走過來,停在我隔壁的時候,隨著嘭的一聲,那女人猛然座了起來,罵了一句變態,然後木門再次被關上。
可就在那女人的隔間前,這些人竟然停下來,不再繼續尋找。我從門底看到他們的腳步停在這個女人所在的隔間前,也不知道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因為之前除了那個女人的聲音之外,我什麼都沒有聽到,更不知道這個女人對於他們而言,有什麼特別的。
「我看我們還是別找了,這已經是第三個巴掌了,要不下次你去踹門!」一個年輕人這麼說著,似乎剛才全是他在踢門。
另一個人也有些遲疑,「那要不我們先去找其他人,或者守在這裡,他要是真在這裡,總不見得一輩子都不出來吧!」
「好!」幾個人附和著,隨後就開始陸陸續續的向門外走去,可就在我正慶幸的時候,手機卻忽然響了起來。
這時候,我根本沒想到手機會忽然響起來,手忙腳亂的去摸手機時,也發現那些人都停下了準備離開的步子。
但這時,我隔壁忽然傳來了那女人的聲音,「讓你廁所里別玩手機,你非不聽,小心掉進去!」
說完,她竟然起身離開了,隨著木門被關上的聲音,我又聽到那女人向外面的幾個男人說,「你們找的那個人就在裡面!」
我對這個女人的話一頭霧水,可剛要起身,從隔間出來時,餘光無意間撇到了地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個紙包。
那紙包出現在我和那個女人隔間的木板下,莫非是她特意留給我的。
可是這個人到底是誰,我和她認識嗎?為什麼她知道我在這裡,而且又留東西給我。
心裡這麼想著,我還是把紙包拿了起來,塞進了口袋裡。
可還沒等他們踹開我這個隔間的門,東方那間的門就被推開了,他一躍身從裡面沖了過來。
我見此也不想坐以待斃,也猛的推開門,看準身邊的一個人,一把抓住他,就向後拉。
可就在這時,我感覺背後一冷,剎那間全身的毛孔都在收縮,隨即一股電流就沿著脖子竄變了全身,讓我身體一輕,失去了知覺。
剛才一定有人在我身後用電擊槍之類的東西電我,可我在昏迷前,卻沒有像東方那樣,努力的回頭,看清楚身後暗算自己的人是誰。
我下意識的把手摸向了口袋裡,那個紙包,也不知那到底包了什麼,如果被那些人搜了去,我可就別想知道那是什麼了。
我不知道那裡面會是什麼,就像不知道上一次打電話時,那個接聽電話的人在那裡,卻好像能夠看到我的一舉一動。
我曾以為那個女人與電話那頭的人有關,與那個和我相貌相同的人有關,可隨後我又否定了這個想法。
在想這些的時候,我置身於黑暗之中,頭上蒙著面罩,從我一醒來時,我就在回憶之前的一切,那個女人,還有那個電話,甚至一度認為那陣該死的鈴聲來自於這個女人。
可她為什麼要害我呢?不,或許不是她想害我,只是因為某種原因,一定要我來到這裡呢?
那個紙包里的東西,也許就是可以解釋的答案,不過比起這些,我更想找到我的手機,看看當時到底是那個天殺的,在這個時候給我打這通致命電話。
可現在,別說想找到那個紙包,就是連手機都不知道在什麼地方,身體被固定在黑暗之中,眼前什麼都看不到。
我無法適應這種黑暗,我叫著東方的名字寄希望於他現在還是和我在一起的,可沒有人回答。
就這樣我等了很久,這讓我想到在雲南的時候,遇見的那個兇手,但與上次處境不同的是,我沒有破口大罵,可能我沒那個心情,也覺得沒那個必要。
如果這些人的目的是為了那封檔案,這到不是我求著他們放過我,反而是他們求著我交出檔案了。
那份空白檔案,只有我知道上面到底記載著什麼,所以他們也只有來問我,才有收穫。
這麼想著,我反到沒什麼擔心的了,可等待也是很漫長的,而且我還不知道東方現在怎麼樣了。
他對那份檔案也一無所知,可他們並不知道,萬一先問他,見他不說會不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呢?
心裡胡思狂想著,我不知道等了多久,也沒什麼時間概念,只知道有人拿掉我的面罩時,我看到三個黑衣人坐在我的面前。
被周圍突如其來的光芒一照,我眯起眼睛,讓自己逐漸適應這樣的光線後,才看清楚他們三個人,還有我所在的這個地方。
我被綁在一個椅子上,面前是一個桌子,桌子上各放了一個塑膠袋,好像是他們剛放上去的。
這種小屋子,有點像警局裡的審訊室,而這三個人在我面前座好後,一個留著八字鬍的男人率先開口。
「我們問什麼,你回答什麼,回答完後,你還有你的朋友就可以走了。」
我冷冷的一笑,「那要看你們問的是什麼了,要是問我晚飯想吃什麼,我可以告訴你,要是你們問我銀行卡密碼,那就要看情況了。」
「別擔心,我們一直對你很有耐心的,但這樣的耐心也不是沒有限制的,不會傷害你,是在你配合我們的情況下!」
「這是在威脅我嗎?那你可能找錯人了,我沒什麼東西值得你們去威脅的,我的家人不在北京,身邊的朋友也沒多深的交情,你如果問的太過分,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不,你根本不了解!」那人忽然湊近我說,「你知道的東西很危險,如果把它告訴我們,也許能減少你的危險!」
威脅不管用,這種嚇唬,而且還是毫無根據的嚇唬,更讓我嗤之以鼻,但對方並沒有急著發問。
「幾天前你收到了那份檔案,也只有你看過那份檔案,可你知道你這樣的舉動,導致了一個人被害嗎?」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不知道嗎?」那人回頭向旁邊一個人使了個眼色,對方從桌子上的抽屜里拿出一張報紙,上面赫然登載的是一起非自然死亡事件。
「死者就是給你送檔案的那個人,這份檔案對他很重要,之前我和他有過一段時間的交集,我想請他把檔案給我,為此我們會答應他任何條件,並也向他提示過,這份檔案的危險性,可他也像現在的你一樣,看不清事情的複雜!」
「你這是什麼意思,人都死了,事情還不是隨你們說的!」
「我知道你不會相信的,因為他的死和我沒關係,我也沒有任何責任,但現在到你了,你不是作為傳送檔案的身份和我交易,而是以檔案持有者來和我交易的,這樣合情合理。」
「交易!」我一臉鄙夷,「我們似乎還沒有談到交易吧!」
「你別急著否認,如果你真的不信我說的話,那我可以給你提供有效的證據,證明這個人的死,與你,與那份檔案有直接關係。」
「你已經找到了這個人的死因嗎?」
「只是一條線索而已,但我不想參與進來,因為我想要的不是一個結果,而是一個方法。」
說著,那個人把面前的兩個塑膠袋推了過來,「這些原本就是你的東西,我或許不應該拿它們作為交易的代價,可現在不同了,我必須要從你身上發現這個方法。」
「什麼方法?!」
「與那些檔案接觸的方法,還有檔案中和那個人的溝通,一種預示般的溝通方法。」
「哈哈哈!我看是你想的太多了,如果你想要我的工作,應該先找我的上司才對吧!」
「不,不是這些。我的意思是這份檔案就是一種溝通的方式,他很特意的選擇了你,接受這份檔案,也絕對不是一種偶然,而且據我所知,這僅僅是第一份檔案,接下來,還會有很多,他會不斷向你發問,與你做出單方面的溝通,直到檔案被破解,你才能找到與他互通的方法。」
「這些,你又是怎麼知道的?」我似懂非懂,但大概可以明白,就是那份檔案是特地給我的,為的是把我引到某些「事件」里。
如果真是這樣,我所收到的這份檔案,難道預示著,這人的目的是要我去抓捕那隻變異了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