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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仙影飛刀

2024-09-22 03:27:04 作者: 曾問

  說到這些,江臣月又談到了他的師承——周燁先生。

  周燁所鑄的這十二把飛影仙刀,最初是為一隻軍隊準備的,這支軍隊不屬於任何一個軍方部門管轄,而是一種獨立體。

  但這樣的存在,並不是反動勢力,恰恰相反,這支部隊還受到國家的維護和支持,但並沒有任何關於它真正用途的記載。

  那是一支神秘的軍隊,軍方不承認它們的存在,但他們又確確實實的有自己的體系。

  這支軍隊的編制是從各個軍區選拔出來的人才,但選拔的條件並不尋常,不是以體力,耐力甚至是功勳來判定的。

  最初步的篩選方式是從他們的生日開始選起,之後把一些特定生日的人關在一起,不給他們飯吃不給他們水喝,直到一個月後,才把他們放出來。

  在這種極端的情況下,他們將會釋放自己與生俱來的天賦,進而求取生存,與冥冥之中的死亡抗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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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餓死的人占百分之二十,殺人求生的占百分之五十,而剩下的那些人,既沒有動手殺人,也能安然存活下來的,就是他們要找的。

  可奇怪的是這些人並沒有因此被順利的安排進這支特別的軍隊,因為在第一波篩選之後,有一部分被處死了。

  沒有人知道原因,也沒有人知道這些被處死的人身上有什麼特別之處,一切都由一位神秘的神算子來推演決定。

  對於這個人的信息,更是一片空白,唯一代替這個神算子執行命令的那個人叫山爺。

  一切人前的行事,都是由他安排的,但連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因為什麼。

  山爺在中國北部的苦寒之地,負責訓練這支軍隊,並請來當時久負盛名的鑄兵師周燁替他鍛造出一批奇特的兵器。

  而這十二柄飛影仙刀唯一,也是最特別的地方,是它們的取材和樣式,雖然現在存有的刀具已經做了簡化處理,但也能從中看出一些不凡之地,因為它們最初的用途,是用來誅殺那種傳說中的怪物,像蜃,山鬼,夜叉,青面神,浮游屍,這些傳說中的東西。

  材料是山爺提供的,周燁只需要按照自己的方法,將東西打造出來就可以了。

  可當周燁打造出第一批兵器時,他就開始後悔了,因為那些兵器遠不是凡物,也根本不是人可以駕馭的,如果用它們裝備一支軍隊,那簡直無法想像後果是什麼。

  而且他花了很大的精力,也只鑄造出一套,再要打造時,天空中驚現天雷,將他當時所在的屋頂批了個窟窿出來。

  看著那些短兵,他不得不去見一個人,那個人就是天下著名的仿造師陶伯修。

  幾個月後,山爺拿到了所有自己想要的兵器,當周燁問起他,這些兵器的用途時,山爺卻警告性的說了句,「不該問的就別多問!」

  雖然沒有得到一個準確的回答,可周燁明白,使用這些東西,不可能是為了與活人打仗,而且他們配備的都是短刃,只適合近戰,一定是為了執行某種特殊的使命而準備的。

  聽他說到這裡,東方插了一嘴,「你的意思是周燁先生送出去的所有仙刀,都是出自於陶伯修之手?」

  江臣月搖了搖頭,「不好說,這也僅僅是猜測而已,」說著,他又拿起了茶几上的那把假夲茱,「它們的確極具鋒利和各色特點,為攻為守,有破甲穿石的用途,可畢竟都是凡物,再鋒利也都殺不了那些看不到,摸不著的東西。」

  說著,他把手指放在了刀刃上,「秦朝時,曾傳聞在咸陽的西北方,常有青面神出沒,嬴政便請術士查看,而術士查明後,回稟始皇說是山中石骨成精,作祟人間,祈王以八方石神立碑,並取一從小飲血而長的孩子,頭帶青臉面具,方能將其嚇退。」

  「青面神?」這樣的傳說,我幾乎聞所未聞,但聽他的解釋,似乎對這些諱莫如深。

  「你的意思是這支部隊是為了對付這些山精樹怪,延續術士的本業?」

  「或許是,」

  「那你見到過這些真刀嗎?」

  江臣月忽然沉默了下來,手指摸著刀刃,若有所思起來,但最後還是搖了搖頭,「它們都被存放在師父的密室里,我們根本沒有機會見到。」

  「那你又怎麼知道周燁先生去找過陶伯修呢?」

  「因為幾年前我去過師父打造仙刀的地方,看到了被天雷劈過的鑄煉室和一本筆記,但唯一沒有看到的就是山爺送來的,剩餘的材料。」

  「如果他要的仙刀數量很多,那他送來的材料絕對不是只鑄造一套就可以用完的。因此當時師父一定把它們轉移到了其他地方,還有,那些用來瞞過山爺匕首,也需要大量的礦鐵,並且這種鐵也具有一定的力量!」

  說到這裡,江臣月忽然用那把匕首割破了自己的手指,只見一滴血珠沿著刀刃劃了下來。

  我們不明白他幹嘛自殘,正要去問,卻見他把匕首橫在我們的面前,示意讓我們看上面的血珠。

  我湊過去看了幾眼,感覺沒什麼特別的,便開口問了他一句,但對方也沒急著回答,又讓我再仔細的看一下。

  「這刀刃上的血,聚而不散?莫非這種金屬有什麼特別的?!」東方忽然說出了異樣的地方。

  「不錯,正是因為這種金屬,我曾檢查過,它像是一種鹼性因素的鐵,有機物很多,表面很光滑,就像是一塊瓷磚,在短時間內可以將含有同物質的東西吸附起來!」

  他這番理論說的其實很怪異,血的同物質是什麼呢?但無論是什麼,都不應該是金屬中所具備的吧!

  見大家都疑惑不解,他也聳聳肩,「如果我知道這到底是因為什麼,也就不會是師父的徒弟了!」

  「這麼說,你也不知道,那剛才的話,豈不是你亂猜出來的?」

  「只是最有可能的理論!」

  我有些無語,說來說去,也沒有切實的東西,不過最起碼此行的目的達成了。

  既然說到了仙刀的問題上,東方又多問了幾句無關緊要的話,「之後你對那些材料,還有這個陶伯修,甚至山爺和那支神秘的軍隊調查過嗎?」

  「以前也好奇,打算查一下的,可是師父不讓,也擔心我惹了什麼麻煩,要不是你們今天拿著這把匕首過來,我恐怕一輩子都不會再回憶起他了。」

  「你說在江南的時候,你見過這個人,是什麼時候,因為調查那些仙刀又或者是那些材料嗎?」

  江臣月聽東方問到這些,笑著搖了搖頭,「只是一個很偶然的機會,到和那些事沒什麼關係。」

  很明顯,這是個不盡人意的回答,但見他不想再多透露有關仙刀的事,我們也不好多問,畢竟周燁先生早有交代,說的太多,難免召來麻煩。

  得了自己要找的結果,我們說了聲謝,就準備離開,而葉天連說請我們吃了飯,再走也不遲,我想了想,還是算了。

  臨走時,東方又問了句,「你會不會去江南呢?」

  江臣月向他擺了擺手,說了句,「可能會吧,那位老爺子的脾氣很怪,但有些問題還非問他不可。」

  葉天送我們離開的時候,我才想起來問那個男子的名字,可向東方問的時候,他表示不知道。

  又向葉天問的時候,他猶豫著說這個人姓古,叫古玉。

  除了這個名字,葉天就沒再說其他,不知道是江臣月不讓他說呢?還是他也不知道呢?

  離開江臣月家,我給老鍾打了個電話,告訴他我們現在的狀況,並問他那邊怎麼樣了。

  老鍾回答說,他已經把那些人甩掉了,現在正準備回故宮,並讓我們也快點回去,因為從雲南帶回來的資料還要處理呢?

  那些文字里儲存著大量與那處遺蹟有關的線索,甚至還有那口箱子,那裡面甚至裝著柳慶春都想得到的東西。

  我連聲答應,說我們這裡有一點事,等會兒就回去了。

  掛掉電話後,我看向東方,他此時還在想著剛才江臣月的那番話,如果我們發現的這把匕首,是那支神秘軍隊的專屬裝備,這說明當年那支部隊裡的人,也可能到過這處遺蹟。

  但匕首不可能充當證明身份的東西,因為任何人都有可能得到這把匕首,比如從屍體手裡得到的,從某些人身上偷來的,甚至是直接殺死這把匕首的主人,從他手裡搶來的。

  排除各種可能性後,我們所能確定的地方就不多了,或許真的只有去找到那個陶伯修才能知道一些線索。

  既然所有匕首可能都是他偽造出來的,那他會不會就是這把匕首的主人。

  試想著各種可能,突破現在的困境,但最後都沒有一個確切的答案,我只好放棄這麼無休止的想下去。

  拿出古玉給我的地址,讓葉天開車繞過幾個堵車的路口後,就快到那個餐廳了,可這時口袋裡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他慢慢的把車速降了下來,一邊開車一邊拿出手機,接通了電話。

  電話是葉老先生打來的,說讓葉天快點回去,家裡有很多事讓他忙呢。

  無奈之下,他只能把車停在路邊,和老爺子解釋了幾句,但對方根本沒給他解釋的機會,直接一句話——「快點回來!」

  「哎!看來我又得回去做苦力了,不過前面也沒多遠了,地址你們也知道,我只能送你們到這兒了。」

  看得出來,電話那頭的語氣很強勢,我們也就沒多耽擱葉天的時間,和他告別後,就步行向前走去。

  走了能有幾百米,我們就看到了這家坐落在鬧市區的小餐廳,可一進去,我就感覺氣氛不對,這種被人盯著的感覺似曾相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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