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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黑暗盡頭

2024-09-22 03:25:53 作者: 曾問

  也許是,也許不是,但我篤定那些文字的消失,一定與上面的反光脫不了關係。

  又回頭看了看其他的石球,我又拍了一張,結果也是一樣的,其他的石球也有反光。

  照片上只有那空白的石頭,消失的文字,只能出現在眼前。

  又仔細的端詳了一會,我想我們也許能用紙拓印下來,可在背包里翻了一會兒,卻沒找到紙來。

  又看了看這些石球,讓我對那些藤文更加在意了,但我根本不清楚那是什麼意思。

  當即,我立刻向東方招呼了一聲,讓他過來幫忙看一下。

  東方過來後,拿起石球看了幾眼後,也連連搖頭,表示不知道,並且介意如果想知道,可以拍下來等回去後請教研究古文字的專家。

  我苦笑著搖了搖頭,又問他有沒有紙,東方搖了搖頭,說來這兒又不是觀光旅遊來的,帶紙做什麼。

  我有些無語,但也懶得和他多說什麼,從他背包里翻出急救箱,並從裡面找出來一卷白色的紗布,用它做紙。

  我以前喜歡刑偵,對指紋提取有點研究,到現在也算派上用場了。

  

  我先均勻的在紗布上倒了一層黑色的粉末,並逐漸在上面弄了些水,使得那些粉末能長時間的固定在紗布上。

  做完這些後,我才準備把紗布小心的裹在石球上,把上面的藤文拓印了下來,不過因為上面有很多粗糙的痕跡,所以看起來有些模糊,不過並沒什麼大問題。

  把紗布裹好後,我先用力均勻的按壓石球,把上面的文字印了下來。

  我和東方一起動手,扯了一卷半的紗布,這才終於把所有的藤文都拓印了下來。

  一邊收拾這些麻煩的東西,我一邊問著東方,關於這石球上的問題。

  東方雖然見多識廣,但左右看了好一會兒,也沒說出個什麼來,反到扯出了另一樁舊事。

  「以前聽柳冉的小師叔說過一個事,是關於這裡的,他說在這裡的一間墓室中,柳慶春他們莫名其妙的消失了,就好像被石壁吞噬了一樣。」

  聽他這麼說,我聳聳肩,表示不置可否,要是他這話在我們來之前說,我可能還信,可現在他再說未免有些故弄玄虛了,因為我們本就在這裡,要是真有這樣的事,為什麼我們還好端端的。

  要說忽然消失,那也是這裡的機關搞了鬼,這些我也早就知道了,所以也就見怪不怪了。

  「之前我也不信,可你看到這枚石球,它身上會消失的東西,或許也是一種預示,就像是某些機關的縮小版。」

  聽他說到這一點,我才感覺有些明白了,可是看看那些石球,又想不通,如果這東西屬於這裡機關的一部分,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麼個地方呢?

  東方摸著下巴想了想,最後指了指洞壁上那些開掘的裂縫,「也許是被水衝過來的呢!」

  「我看不會那麼簡單,我們這一路走過來,雖然感覺這裡很潮濕,卻並沒有看到半點水。」

  「可是,也不排除有其他活物在這裡出沒,即便石球沒辦法被衝到這裡,但能從墓局裡被衝出來,也很容易被其他東西帶來這裡,而且我剛才和柳冉看過這裡的環境。」

  說著,東方拉著我走到石壁前,指著上面粗糙的痕跡說,「你看,這石壁上的是爪痕,能夠在這裡挖出一個洞來的,一定也不是什麼善茬兒。」

  順著東方所指的地方看去,果然看到那石壁上是一層層覆蓋在一起的爪痕,「你的意思是說,這麼大的凹洞,是被一隻……一群動物挖出來的!!」

  摸著那粗糙的爪痕,儘管這是最好的解釋,可我還有些不敢相信。

  要知道這裡可不是什麼鬆軟的土層吶,不是這麼容易挖掘的,就算是人要在這麼個地方挖出如此巨大的凹洞,也不是個小工程,何況是動物。

  「看爪痕的形狀和大小,我猜測是穿山甲挖出來的,可沒人知道,這裡為什麼會有這種東西。」

  「穿山甲?!」我更加不解了,但除了那種具備鋒利爪子,並且能夠在山石中挖掘的動物外,還會有什麼能在山體中穿梭呢。

  但穿山甲這種動物,我基本沒見過,對它的習性自然知之甚少,所以會不會在這裡安家,也不清楚。

  不過這裡既然是被動物挖掘出來,那這些石球的出處也就有了解釋,只是對於這種動物的習性和身份,都無法確定

  思來想去也沒個頭緒,我們只能暫時耐下性子來。我又低頭去看那些石球,也不知道它到底有什麼名堂,如果能一起帶出去就好了。

  可又看看那份量和個頭,就讓人有些沮喪了,要是帶這些東西出去,那恐怕要把我們的東西都丟了才有可能。

  此時,柳冉已經出去探查出路了,我和東方在這裡商量著,把一個石球塞進背包後,試了試,感覺身上的背包很鼓,在裂縫裡根本容不下。

  既然這樣行不通,我只好退而求其次,試著用匕首劃些石粉下來,可用刀尖劃了好一會兒,也沒能劃下一點。

  回頭又看了看東方,他則笑著搖了搖頭,「你別白費力氣了,要是這東西這麼容易被帶出去,估計引我們來的那個人已經這麼做了,哪兒還能等我們發現這些?」

  我沒回答,可心裡還是有些不服,雖然上面的藤文被拓印了下來,可這神秘的石材,也有很多的研究價值,就這麼走了難免讓人感覺可惜。

  想著,我又找布,打算把石球包起來後,用繩子綁在身上,這樣既不影響我們也不影響石球了。

  說辦就辦,我扯出一塊布後,就把那石球包了起來,可東方卻認為不妥,讓我還是別打這東西的主意了。

  正在我們商量的時候,忽然聽到外面傳來了一陣奇怪的摩擦聲,那聲音聽起來很刺耳,我立刻就反應了過來。

  手電光快速的一甩,向外面的石壁照了過去,可不看還好,這麼一看之下,就見一頭黑色的東西貼在石壁上。

  那東西就像是一張影子,可在燈光下,卻什麼都沒有,所以它絕對不是什麼影子。

  那東西的身影很大,樣子像人,似乎還是背對著我們的。

  看發現那東西後,我和東方都是一臉茫然,怎麼已經離開墓穴了,還有這種怪物。

  不過眼下也不是囉嗦的時候,我們當即一左一右,小心的摸了過去。

  那東西到也沒什麼動作,只是爪子抓在石壁上發生的聲音讓我感覺耳膜發麻,腦子裡也嗡嗡做響。

  我強自忍住,用左胳膊擋住耳朵,儘量減輕那種聲音,直至走到洞口的時候,才忽然看到那東西猛的回過頭來。

  手電光下,那東西一頭青毛,身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傷疤,像是被無數條繩索勒在身上似的。

  在那滿身結痂的臉上,透過一層絨毛,一雙陰冷的目光從裡面射了出來,迎上我們的手電後,忽然從石壁上撲了過去。

  見此,我快退一步,並向一旁閃身,在那怪物逼近的一剎那間,一股腐臭味迎面而來,讓我下意識的皺起了眉頭,心說這到底是什麼怪物吶?

  這一躲可算是險之又險,等我剛回過身,準備用匕首刺向那怪物時,對方卻再一次追了過來。

  因為情急,我之前的這一躲,只是想緩緩神兒,所以現在我們的距離並不遠,它又一爪子拍過來,我只好用手裡的匕首去擋。

  在這一擋之下,我才發現,怪物的力道不是一般的大,看它瘦骨嶙峋的,卻沒想到這一下直接把我拍了個栽歪。

  腳步踉蹌著,我勉強擋下了這一拍,但手骨被震的不輕,匕首都在我手裡抖動個不停。

  可沒功夫遲疑,我忍住痛意,立刻向旁邊躲避,並把匕首交到另一隻手上胡亂的揮動,以次來抵擋那怪物伸過來的手臂。

  不過說也奇怪,我隨便抽出來的一把匕首,剛才用右手刺向怪物,沒什麼用處,可這次用左手握刀,揮起來反而變的十分順手了。

  那怪物被我這麼幾刀逼下來,也有了退意,但那也僅是幾秒鐘的功夫,退了兩三步後,又立刻沖了過去,似乎是為了助跑。

  我暗罵了一句,立刻向旁邊走去,準備把身體貼在石壁上,等它沖回來後,快速的躲避,憑它的力量,要是猛的撞在石壁上,那恐怕比我捅它幾刀都管用。

  一念至此,我立刻向後退,可沒想到它來的到快,沒等我挨著石壁就已經沖了過來,一揮手就向我抓了過來。

  我感覺面前一陣凌厲的陰風颳了過來,那腐臭味夾雜在風中,撲面而來的同時,我就感覺眼前一黑。

  心說完了,看樣子我是要交代在這兒了!

  手裡還緊握著匕首,但我身邊卻一片漆黑,那怪物的爪子就在面前,可等待我的卻並不是像剛才的痛意,反而是一陣奇怪的聲音。

  我微微一愣,慢慢的退了一步後,感覺自己身上什麼事都沒有,這才反應過來。

  也沒時間管剛才是怎麼回事,趁著時間,我立刻挪步,揮手把匕首刺進了這怪物的頭頂。

  這一刀我其實也是想好了的,看它身上的傷口,已經不知道被人打傷過多少次了,但現在依舊跟沒事一樣,現在還能攻擊我們,一定是因為沒有傷在要害,不致命。

  可我準備的這一刀,卻是刺在它的頭頂,刀身深入它半個腦袋,以這樣的深度看來足以洞穿它的腦袋。

  沒了腦袋,即便再強悍的生物,恐怕都沒有活的機會了,就像是花草被斬斷了根莖,失去了供養身體的主要渠道後,所有的生命特徵都會逐漸消失。

  黑暗之中,我收回手來,向那怪物的背後看去,就見東方正站在那裡,手裡卻不知什麼時候抓了一根繩子。

  原來剛才是他救了我,用那根我們剛拿出來,準備綁石球的繩子勒住了這怪物的脖子。

  不過他這麼做也真夠危險的,要是這怪物一回頭,那東方可就危險了。

  不過說來也算巧合,那怪物似乎很針對我,只全力向我發難,卻完全沒有理會東方的意思。

  我感覺有些無奈,想想自己也真是夠倒霉的了。

  東方見那怪物一動不動,已經沒了生息,才終於鬆開繩子,揮手把匕首從怪物的頭上拔了下來,「我看你還是別打這些石球的主意了,不然再惹來這些東西,我們就真沒辦法離開了。」

  看看那根救了我的繩子,我最後也點了點頭,又問東方,「這怪物到底是什麼來頭,看樣子不像是墓穴里滋養出來的!」

  東方一邊用布擦拭匕首上面的血跡,一邊走過來,剛向那怪物看了一眼,臉色就忽然一變,口中低聲嘟囔了句,「竟然還有這種東西!」

  見他這麼緊張,我立刻追問了起來,「你知道這是什麼!?」

  東方把匕首擦乾後,又遞還給我,等我去接時,他自己則蹲下身去,向那怪物的臉上看去。

  我一邊把匕首收進背包,一邊跟著東方的目光看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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