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 離奇死因
2024-09-22 03:10:30
作者: 燒餅夾肉
按照東方的法術來講,只要陽氣充足,身體健康,甚至稍微強壯一些的人,哪怕是看到類似的幻相,只要心志堅定,就不會輕易受到來自陰氣的傷害,然而這裡——這裡即不能蓄養陰魂,也不能留住陽氣,簡單來說,這裡什麼都留不住,四面透風的格局讓它連最基本的藏風納氣都做不到,但是這些所謂的「鬼」,不僅頻繁出現,干擾人的大腦,還能兇狠地朝著人發動攻擊,如果不是風煞過烈,剛才的陰氣成形,說不定就會撲到身上,造成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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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鬼了?」李念的聲音突然在背後響起。
「你在工作,我在放鬆心情,」門丁邊說邊注意角落裡的動向,發現自從李念來了以後,剛才生成鬼魂的地方,一切都回歸正常,風把那裡的浮灰捲起,飛向遠處。
「還是以前好,」李念感嘆,「咱們哥們兒一起出現場,只管破案,抓住兇手,可是轉眼間,我們玩命地開始砌牆,互相看不到對方,有時候還要擔心,對方會不會在自己的背後插上兩刀。」
「是啊,生活總是讓我們猝不及防,」門丁拍拍他的背,「別表現得像個滄桑的中年大叔,你還沒結婚呢。」
「我永遠不會害你,」李念很認真地看著他,「兄弟永遠是兄弟,不管以後我們都變成什麼樣,我,絕對不會害你。」
「謝謝你,」門丁也很真誠地回望著他,「如果有那麼一天,我也不會傷害你。」
雖然不是什麼交心的談話,卻像是打開了某種枷鎖,兩個人齊齊露出釋然的表情。
一名軍裝警員突然結束手上的活兒,朝這邊快速跑過來。
「你猜他來幹嘛?」李念笑道,「我賭一百塊,他一定會向你敬禮,然後說,長官,上級命令你全權負責此案,我奉命把我收集到的信息向你做匯報。」
「不賭,」門丁搖頭,「你最近財運不錯,誰跟你賭肯定破財,讓你的運勢更旺,我才不當墊腳石呢。」
「你什麼時候會算命了?」李念伸出手,「來,給我算算,今年有沒有希望脫單?」
「不太可能,」門丁還真的算,「你沒聽過麼,賭場得意,情場失意,就算你有對象,今年也肯定告吹。」
「聽你扯蛋,」李念撇嘴,「你就是嫉妒我。」
「說的好像你有女朋友似的,」門丁一臉刻薄相。
「哈哈哈……」兩人相視大笑。
「報告長官,上級說這案子歸您負責,我現在向您匯報走訪情況。」
軍裝警員的話讓李念頓住笑聲,表情極其怪異。
「還是你會算命,」門丁豎起大拇指,讚不絕口,「回頭幫我算算命運前程,我好抽個時間買張彩票,說不定從此可以開個私家偵探所,當自己的老闆,豈不快哉。」
李念是真的蒙了,「我有……這麼厲害?變異了?沒吃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啊。」
「沒準是真的,要知道富人玩科技,窮人靠變異,你出頭的日子到了,」門丁呵呵笑著走開,「跟我說說這個案子,我開始有點興趣了。」
「是,長官,」軍裝警員打開筆記本。
「怎麼稱呼你?」門丁問。
「9335,長官——」
「名字。」
「何家茂,長官。」
「別這麼緊張,」門丁看了一下他的警銜,「新來的?跟胡新月是一批?」
「是的,長官,我們是警校同學,她是我學姐,」何家茂靦腆地道。
「難怪,」門丁有些感慨,「好快,一轉眼,新人都進來好幾茬了,我還是個偵探,哦,下回做筆錄的時候,打開執法記錄儀,只用筆記的東西除了給我看,沒有任何法律效力,寫報告都會被打回來的。」
「啊?」何家茂傻眼了。
「別緊張,」門丁安慰他,「這件案子既然我負責,就用不著這些東西了,只管把你收集到的信息跟我說一下就行。」
「是,長官……」何家茂一臉的懊惱,「對不起,長官。」
「記著就好,千萬別再犯,還有,做筆錄的時候保證有同事在場陪同,不是為了保護你,是以防萬一筆錄存疑,有人為你作證,不然你渾身長嘴也說不清,碰上我算你走運,」門丁笑著,「要是邢局在,你犯這種錯誤,得被他罵到哭。」
「是,長官,」何家茂再不敢大意,「謝謝,長官。」
「好了,說說看吧,」門丁像在看昔日的自己,這一瞬間,他覺得自己老了許多。
「是,這棟公寓是由萬豪地產公司承建的,前老闆是劉江,現在是一個叫張順的人在經營,從動工開始,就不斷有工人受傷,或者生病,總之怪事不斷,今天……」
才剛聽到劉江的名字,門丁的心就狠狠一顫,剛才漫不經心的心思也收了起來。
當年劉江的勢力實在太大,在江門,好像就沒有他不染指的行業,地產作為獲得豐厚的行業,自然不會被放過,只是在這裡修這樣一棟樓,意義何在呢?
「據死者的工友回憶,事發前,三名工人,耿長樂,趙喜,周忠財要為外牆刷漆,趙喜和周忠財系保險繩從樓頂垂降,耿長樂為他們提供安全保護,這活兒,他們搭檔已經幹了好幾年,從來沒有出過事,今天還幹了一個多小時,都挺正常的,突然就聽到耿長樂大喊大叫的,有人聽到,他在喊有女鬼,手上的繩子就鬆了,外面掛著的兩個人掉下來摔死,耿長樂一路瘋跑著從樓上下來,電梯都不坐了,途中還滾下來過幾次,要不是沿途有工人幫他,早摔死了,眼看他精神狀態不正常,七八個人合力,費了不少勁才控制住他……」
「樓頂上只有三個人嗎?」門丁邊問邊走向屍體附近,因為風太大,屍體和血液凝結速度都比較快,兩個死者身上的衣服和繩子基本都來不及浸透,只浮在表面,胡新月哆嗦著雙手,拿著棉簽,正要取血,精緻的臉皺成個包子,喉嚨一起一伏的,與其說是強忍著噁心,不如說是在跟自己的心作戰,這是一次蛻變,向好的方面發展,她就是個職業人才,向相反的方向發展,她大概會在一個月內就火速離職。
「一起上去的原來有五個,後來有兩個偷懶耍滑的,下樓抽菸聊天去了,現場又沒有監控,所以樓頂到底發生了什麼,除了耿長樂,沒人知道,」何家茂的眼神不由自主地被胡新月吸引,看來很想在此時表現一下英雄氣概,可他也離吐不遠了。
「專心工作,」門丁蹲下來,沒有伸手去拿那截繩子,只是盯著它發呆,「不然你不光保護不了別人,自己也會掛掉的。」
「是,長官,」何家茂趕緊端正態度。
「要是真的什麼都沒發生,這兩個人摔死的還真是冤,」門丁邊說邊拿過胡新月手裡的棉簽,輕輕推開沾血的麻繩,足有大半個雞蛋粗的繩子是這些刷漆工人唯一的安保措施,「給你倆出個問題,答對了,你們就可以回車上聊天放鬆去,要是答錯了,你們倆就負責現場收尾,你,何家茂,必須全程參與,包括搬運屍體,告訴我,這繩子是怎麼斷的?」
血跡下,表面看起來完好的繩子被一根棉簽輕鬆推成兩截,露出上面不規則的斷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