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大偉小偉

  「不是應該有我沒你嗎？」

  「不是應該你死我活嗎？」

  「不是應該血染擂台嗎？」

  觀眾們火大了，感覺被欺騙了，開始要砸場子了，他們是來看熱鬧的，可不是來看啞劇表演的。兩個女孩先出場，已經有預見性的不會太精彩了，畢竟女人間打鬥沒男人間那麼激烈，沒有那麼血性，可常勝武館和青雲武術社那是仇家啊，總應該有一翻廝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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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結果卻是虎頭蛇尾，莫名其妙的就結束了，觀眾根本不能接受，就算他們對青雲武術社不滿，支持常勝武館，也不願要這種結果，而是要看到在擂台上痛扁青雲武術社的選手，經過一場血戰，最後勝常武館的選手渾身是傷，抹著鼻血，瀰漫著一股血腥味站在擂台上。

  大多數人都是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要的只是精彩，當然，還有一小部分比較理性的，抱著分析的態度，懷疑青雲武術社的選手是臨陣反水了，這個猜測還是能站得住腳的，畢竟青雲武術社的為人讓人不恥。

  韓曉曉埋著頭，一路小跑回來，完全沒有超額完成任務的嘚瑟。常勝武館的人均是一副呆若木雞的表情，誰也沒預料到會是這個結果，按他們的預想，韓曉曉沒哭著鼻子回來已經是最好結果了，可結果是，把對方給弄哭跑了。

  不要說其他人，就算是聶遠也是發蒙，盯著韓曉曉看了半天都沒看透，「韓曉曉，怎麼回事，台是發生了什麼？」

  「這個……那個……人家……哦！」韓曉曉的目光閃爍不定，躲躲閃閃，不敢正視聶遠，「那個——人家眼睛進沙子了……噢，好大……人家要揉揉……」

  看她一臉心虛的樣子，聶遠更糊塗了，扭頭與施落嫣對視一眼，施落嫣本是詢問的目光，但見聶遠也是一臉迷糊，也只好向韓曉曉尋求答案了。

  施落嫣蹙起眉，「韓曉曉你過來。」

  「館主啊……那個……人家要去尿尿，對了，大姨媽也來了，還有還有……好多啦，好麻煩……」韓曉曉心虛的瞄了聶遠一眼，掉頭就跑。

  施落嫣推了聶遠一下，「你是怎麼交待她的，怎麼一臉心虛的樣子，不會是又闖什麼禍了吧？」

  誰都知道韓曉曉的性子，一點小事都能念上半天的經，辦了這麼大一件事，怎麼想都不該是一副心虛的樣子。

  聶遠心裡沒由來的「咯噔」一下，那心虛的小眼神可是瞄向他的，絕對是又將他這個教官給賣了，雖然不知她是怎麼賣，又是將那個陶音怎麼弄跑的，但是以這小丫頭片見了他就閃的表現，絕對賣得不輕。不過，聶遠心裡犯嘀咕，面上卻沒表露出來，攤了攤手，「我也不知道，不過，你也不用擔心，就算是闖禍，現在看來也不是壞事。」

  陸君梅也探過頭，「那咱算贏了還是算輸？」

  學員們對這個問題倒是一致認真起來，「對方都跳下擂台跑了，自然算咱們贏了。」

  最後，經過裁判組的一致裁定，算是平局，也算是比較中肯了，聶遠和施落嫣也沒有厚著臉去爭執，就算是平局都是白撿的。

  第二局是常勝武館先派選手，聶遠略一考慮，便將佟大偉叫過來交待一翻派上了場，按聶遠原本的計劃，第一場放棄，第二場派秦雪玲上去搏一下，對方在贏了一場的情況下不會太瘋狂，至少要考慮一下女選手，可是現在不同了，不管派誰上去，對方都會派最後兩個種子選手中的一個，只不過是在最強的還是次一級的之間考慮。

  佟大偉在常勝武館是最強的，對方也肯定知道，那麼問題就來了，最強的選手正常情況下都是壓軸的，現在就把佟大偉派出了場，對方就該考慮是派最強的還是次一級的，派出最強的，怕常勝武館這邊還有底牌，派出次一級的，又怕不是佟大偉對手。

  反正這等頭痛的事聶遠直接丟給了趙青雲那老傢伙，無論他派出哪個，聶遠這裡還有最後一張底牌郭小武。

  趙青雲正在休息室咆哮，一張臉比老豬肝還難看，「那小丫崽子找到了沒有？」

  白兆光和王大勇兩個教練，還有幾個青雲武術社的主要學員都是冷汗直冒，連頭都不敢抬。

  白兆光緊了緊眉頭，頂著壓力道：「社長，現在考慮的是該派誰上場，那小丫頭是沈家給咱們聯繫的，他們總會給咱們一個說法？」

  「向沈家要說法，你腦袋是不是有病，就沈家那個小丫——沈小姐會給我一個說法？」趙青雲怒火沖頭，也是氣瘋了，差點連沈大小姐都給罵了。抹了把冷汗，真要把沈家那個大小姐給得罪了，他死的更難看，「姓聶的小畜生派的哪個出場？」

  白兆光忙道：「佟大偉，一直是常勝武館功夫最好的學員。」

  趙青雲想都沒想，「還用問我嗎，讓高繼陽上去，給我廢了他。」

  「那個——」白兆光再怕被罵，也得硬著頭皮開口，否則，萬一出了問題他會更倒霉，「高繼陽也是咱們的外援……」

  趙青雲眼珠瞪得布滿了血絲，「我還沒氣糊塗，自己的學員和外援我還記不清嗎，用你來提醒。」

  白兆光又抹了把汗，「會長，我的意思，佟大偉是常勝武館最好的學員，第二場就派了出來，會不會有什麼問題？」

  趙青雲剛想罵人，隨即一愣神清醒過來，皺起眉踱了幾步，「常勝武館那邊有什麼值得特別注意的人？」

  白兆光凝眉想了下，「教練組多了兩個，學員多了四個，都已經確認是碧水鎮老巢那邊增援的，雖然摸不清底，但是應該不會比武昌這邊強什麼，否則的話，這已經是第二場了，聶遠都沒有動用的意思。」

  趙青雲又踱了幾步，想下決定又下不了，動用外援怕浪費一個名額，派自己的人又沒必勝的把握，而這最後兩場是絕對不能輸的，否則，這場挑戰比武就輸了大半，學員的輸贏比起教練更重要，教練的輸贏只是個人能力，學員的輸贏是師資的教學水平，是一個武館的整體水平，教練再利害教不出好學員，那這樣的武館就失去影響力了。

  王大勇目光閃了閃，硬著頭皮小心道：「社長，他那邊還有一張生面孔？」

  趙青雲猛看過去，「什麼人？」

  王大勇很是緊張，但話已經出口，只好繼續，「是個小黑小子，十六七歲，個頭不高，挺虎實的，一直坐在聶遠旁邊，活躍性不高，一直沒見他怎麼鬧騰，所以，也就沒怎麼——去多關注。」

  「你們——」趙青雲指了指王大勇和白兆光，臉上帶著獰色，「簡直是廢物，飯桶，若是壞了大事，有你們好看的。」

  王大勇和白兆光兩人低下頭不敢出聲，暗自強忍怒火，尤其是白兆光暗中狠狠瞥了王大勇一眼，其責怪之意已經很明顯了。

  趙青雲沒有太多時間去考慮，因為之前的事，觀眾對他們青雲武術社印象差到極點，拖延時間長了，沒準又會鬧起來。

  「哼，小伎倆，姓聶的小畜生不過是故弄玄虛，讓高繼陽上。」

  白兆光和王大勇對視了一眼，忙應了一聲，準備藉機離開，待在這裡實在是壓力太大。

  「慢著。」趙青雲又突然叫住二人，就見趙青雲一張老臉表情駭人，臉上的肌肉直哆嗦，欲下什麼決定又下不了，最後目光猛一吐，「叫梁小偉過來，快。」

  王大勇和白兆光怔了下，忙應了一聲，快步向外走去。

  趙青雲在做完決定似松馳一些，卻又顯得很急燥，來回在房間內踱著步，背負著手，一隻手一會握緊拳頭，一會又鬆開。

  最後一下停住腳，似乎覺得自己的決定沒錯，臉上露出獰笑，「聶遠小畜生，老夫差點上了你的當。」

  梁小偉和佟大偉算是一對老冤家，一個是青雲武術社的大師兄，一個是常勝武館的大師兄，兩人知根知底，從個人實力上四六開，不過，佟大偉的性格易急燥易衝動，二人在以往的爭鬥中，各有勝負，雖然佟大偉占便宜多了些，但是梁小偉也不是沒有取勝的機會。

  二人一見面，都露出了嘲弄的笑容，佟大偉伸出大拇指指了指自己，又往襠下一指，「在我面前，永遠是萬年老二。」

  梁小偉自然知道佟大偉指的什麼，倆人一個大偉一個小偉，如果不看姓，就相當於一個老大，一個老二。梁小偉不屑的撇了撇嘴，「拙劣，會不會換點新詞，比如，你母親也喜歡老二，否則，怎麼會生出你來。」

  佟大偉臉色頓時青了，兩隻拳頭「咯吱」握了起來，「梁小偉，言而不敢忘父母，難道你沒有父母爹娘，辱其父母，也是在辱自己的父母。」

  「喲喲喲，還學會拽文詞了，你知道自己吃幾兩乾飯嗎？」梁小偉上下打量了下佟大偉，鄙夷道：「連褲子都提不起來，整天大褲襠，是不是每天都是你媽媽給你穿褲子？」

  佟大偉提褲子拉腰帶是習慣動作，並非是甩著大褲襠，此時卻被他拿來嘲笑羞辱。佟大偉也知道他是在激怒自己，但還是忍不住憤怒，「梁小偉，少逞口舌之快，有膽子放馬過來，手底下見真章，老子打得你連媽都不認識。」

  梁小偉卻不急著動手，神態自若道：「我媽不認得，你媽認識就行了。」

  裁判大皺起眉頭，上一場就因為一個大胸妹子，硬是把一場好好比賽給囉嗦散了，這倆傢伙一上場又開始囉嗦，「都給我閉嘴，佟大偉，你再敢多哆嗦，將視你擾亂賽場秩序，取消你的比賽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