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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牆倒眾人推

2024-05-05 02:25:20 作者: 離濺

  聶遠將拖鞋撿給施落嫣,「不早了,吃飯吧!」

  施落嫣用鼻子輕哼了一聲,一提到吃飯的事就是氣,昨晚肚子裡還少一頓呢,委屈了肚子一晚上。

  

  落松見少夫人下了樓,已將早餐擺放好。施落嫣一手拿著湯匙,一手拿著筷子,瞧著餐桌上的東西仿佛不知從哪動手,以前就她自己,根本不會這麼豐盛,也不會擺放這麼多。

  不過,還沒等她將餐桌上的東西盡數瞧清,兩屜小籠包子已從她面前消失了。抬頭一看,那個臭男人,那頭臭豬,那張嘴是嘴嘛,雙手開弓,一口能塞進兩去,還不帶停頓的,轉眼間兩屜就沒了,又是兩屜包子拖了過去,與此同時,一杯豆汁送到了嘴邊,包子拖過去,豆汁見底。

  施落嫣哪見過這種吃法,這哪是吃,是直接塞進了胃裡,仿佛那張嘴就是漏斗,下面直接連著胃。一雙清亮的眸子瞪得快鼓出來了,目光隨著聶遠的動作不停移動,當聶遠去拖最後一屜包子時,終於醒過神來,一筷子插在屜上,「這是我的。」

  聶遠手一轉,伸向了煎餃。

  「這也是我的。」施落眼急手快,一把也摟過去。

  聶遠的手沒停頓,又瞄準了一小盆的粥,施落嫣像賭氣一樣,又去搶,「這也是我的。」

  「我呸。」聶遠直接朝盆里呸了一口,施落嫣頓時縮回了手,差點噁心吐了。

  不過,這口惡氣不出不舒服,眼珠一轉,一下跳起來,「我呸呸呸,這些都是我的,哼哼,看你怎麼吃?」

  「呼呼呼。」在施落嫣的目瞪口呆下,聶遠一口氣就灌下去半盆,伸手抓起兩個煎餃丟進嘴裡,「親嘴比這口水,還不是親了又親。」

  施落嫣粉臉黑了,呼一下站起來,「聶遠,你個臭男人,不要吃有我口水的東西,你噁心死了。」

  「我不覺得噁心啊,我覺得很美味。」聶遠繼續喝,繼續吃,「不要說你的口水,從狼嘴,狗嘴,獅子嘴裡搶出的東西我都吃過,對了,豬拱過的東西你見過嗎?」

  「嘔!」施落嫣一把捂了嘴,「你,聶遠——」

  聶遠拉了一張紙抹了抹嘴,「那東西我也沒吃過,不過,駱駝胃裡的水我喝過,其實不臭,就是有點酸爽。」

  「嘔!」這回真要吐出來了,施落嫣捂著嘴就往洗手間跑。

  「……」聶遠拍了拍額頭,有些懊悔,一時嘴欠,又說多了,這玩藝她哪受得了。嘆了口氣,「難道兩人就不是一路的,怎麼就對不上眼呢!」

  「聶松,一會路上再給少夫人買點乾淨的。」聶遠交待了一句繼續吃,沒什麼味口了也要吃。

  做為特種兵,幾乎就沒有什麼不能入口的,是生物鏈最頂層的動物。

  倆人一起出了門,施落嫣再沒與他說一句話,坐得離他遠遠的,聶遠若不是見她狀態不好,強把她拉上車,都自己開車走了,聶遠瞧著她那一張有些蒼白的臉蛋,也不免有些心疼。

  「什麼,你說什麼?」施落嫣接起電話,臉色一變再變,越來越難堪,「停業整頓,要查消防,是縱火好不好,消防怎麼會不合格?」

  聶遠深吸了口氣,閉起了眼睛,這簡直是步步緊逼啊,不逼死不罷休。片刻之後,正準備搶過施落嫣的電話,採取些措施,施落嫣一個電話又打了出去,而且是打給她爺爺,聶遠只好耐住性子,繼續豎起耳朵靜聽。

  施老爺子冒出的第一句話,「落嫣,你們的結婚證,爺爺和你聶伯伯都辦好了,爺爺在這裡給你們小夫妻道喜了。」

  聶遠差點笑噴出來,而施落嫣卻快哭了,「爺爺——」

  施老爺子一副老滑頭的性子盡顯,「爺爺知道,落嫣打來電話為什麼事,爺爺已經接到通知,那邊的常勝武館被消防暫停整頓了,不過,只是暫時的,例行程序,用不了幾天就會照常開館,你不用急。」

  施落嫣略鬆了口氣,旋即神色微轉,偷偷瞄了聶遠一眼,見聶遠閉目養神放心了些,捂著手機,儘量貼近車窗,小聲道:「爺爺,那事先不要告訴他。」

  施老爺子裝糊塗,「什麼事啊?」

  施落嫣大急,跺了跺腳,「爺爺,就是那個——證。」

  施老爺了啊一聲,似乎明白過來,「好好,爺爺過幾天再告訴那小子,讓他著著急。」

  施落嫣氣壞了,用小拳頭砸著車門,扭動著身子,「爺爺,人家不讓你告訴。」

  施老爺子哈哈大笑,「好好,爺爺不告訴,你們小夫妻的事爺爺不管,免得你吹枕頭風,那小子再不叫我爺爺。」

  「啊!」施落嫣抓狂了,一下掛斷了電話,「不理你了。」一張俏臉蛋通紅,又氣又憤,不知如何發泄,上去一腳踹在聶遠的腿上。

  聶遠睜開眼,迷迷糊糊的裝糊塗,「叫我有事嗎,不過,下次叫我能不能輕點,哪有用腳踹自己男人的。」

  「你去死吧!」施落嫣猛轉過了頭,望著窗外淚快流下來了。

  那一刻,大腦空空的,也不知什麼感受,只知道從今天開始,和這個男人綁在一起了,至於再離婚的事,她根本不敢想。

  仿佛看到了色坯臭男人,獰笑著撲向自己的那一刻……

  碧水鎮,常勝武館。

  兩個老男人坐在樹蔭下的石墩上,石桌上擺放著茶具,旁邊有個小炭爐,爐上坐著小鐵壺,咕嘟咕嘟燒著水。

  並非平時品茶的悠閒,而是有些沉重。

  施老爺子手裡轉動著兩個核桃,發出「咯咯」的摩擦聲,仿佛蛙鳴一樣,核桃上的溝壑幾乎磨平了,光滑柔亮,溫潤似玉,核桃有文玩,有武玩,施老爺子是武玩法。

  「敬陽,打算什麼時候把真相告訴聶遠那孩子?」

  施敬陽嘆了口氣,「再等等吧,那孩子的性子,我這個做父親的怕是也壓不住,從初生就沒在我身邊,愧對他們母子啊!」

  施老爺子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鄭家和沈家已等不及了,怕是拖不過多久,二十四年前的禍事又得重演,鄭家經過這些年的經營蓄力更勝從前了。」

  「狼子野心,必不會有好結果。」施敬陽臉色陰沉,雙鬢斑白,銳氣不減,「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沒什麼好說的,想要得到那批寶藏,就算是聶家不剩一個他們也休想。」

  施老爺子閉起眼,臉上浮現出憫懷的悲痛,「碧水鎮又要受難了。」

  施敬陽也是氣息一短,嘆道:「真是對不起碧水鎮的百姓,可是也不能讓那種野心勃勃,心懷不軌的豺狼得逞,否則,不只是碧水鎮百姓受難,還會有更多的百姓受難。」

  施老爺子站起身,仰望著天空,「當年,建偉慘死在暴亂中,幾乎讓施家斷後,我這把老骨頭倒沒什麼好怕的,可是兩個孩子,唉!」

  施敬陽眉宇微凝,也不免露出擔憂,卻又安慰道:「鄭家在沒完全準備好前,不會做得太過分,以聶遠那小子的身手,能應付得過來,會保護好落嫣的。現在不告訴他們,就怕他們年輕氣盛,隱忍不住,那樣他們會更危險。」

  「呦呦,切克鬧,天啊,不但燒了,還給封了。」一個滿臉疙瘩,嘴巴又薄又大,像個蛤蟆似的男人一臉的幸災樂禍,「看到沒,這就是專騙人錢財的下場,沒有真東西教,專做坑蒙拐騙的事,還弄了個美女館主做噱頭,這不是色誘嘛,這樣的武館早該封了。」

  「趙文琦,你說誰坑蒙拐騙,你說誰騙人錢財。」

  「趙文琦,你個癩蛤蟆,給我滾。」

  「我們館主也是你能侮辱的,癩蛤蟆,死回你們的狗屁武術社。」

  「你們青雲武術社才是騙人錢財,才是色窩,調戲女教練,猥瑣女學員,這些下流事都是你這個死癩蛤蟆幹過的,誰不知道啊!」

  常勝武館的人「呼」一下涌了上去,一個個怒目而視,不只教練,學員也放聲大罵。青雲武術社一直將常勝武館視為競爭對手,若是平時也算了,竟然在這個節骨眼跑來幸災樂禍。

  趙文琦不但毫不懼怕,還迎上去挑釁:「想打架嗎,那就放馬過來試試,看看你們常勝武館騙人的花拳秀腿利害,還是我們青雲武術社的真功夫利害。」

  他自然是不怕,青雲武術社的人員幾乎傾巢出動,足有四五十人,在他身邊兩排列開,一排身穿白色道服,一排身著傳統練功服,還拿著各類的器械。

  放在平時,青雲武術社是不敢這樣光明正大來挑釁的,但今日不同往日,雖然,此時常勝武館的人也不比他們少多少,但經歷了一場火劫,學員的東西全留在了火場,一群人穿著不整,散散亂亂,從氣勢上就差了一大截。

  當然,輸氣勢不能輸人,一個個學員擼胳膊挽袖子就要往前沖,如果不是幾個教練怕學員吃虧,拼命阻攔,已經廝打在了一起。

  趙文琦見此,更加囂張了,「來呀,來呀,怎麼不敢上來呀,還常勝武館,我看是常輸武館吧!」

  「看你們丟盔棄甲狼狽的樣子,不如你們都來我們青雲武術社吧,常勝武館已經完蛋了,趙爺我發發善心,一人給你們發個紅包。」

  幾個教練雖阻止學員,可是也氣得快失控了,常勝武館哪受過這樣的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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