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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章 懟人

2024-09-22 02:56:39 作者: 常埋

  而咖啡店這個地方就更好解釋了。

  畢竟總體上來說的話,段子約喜歡尋孳闌,是一種傳統意義上的到單相思。

  這種單相思和我們學生時代的暗戀一樣,都是最苦逼的事情,所以段子約那種張揚性格的人,是絕對不會就這麼任由自己的暗戀這麼「坐以待斃」的,所以,咖啡店和姐妹淘一起喝個咖啡吃個糕點,然後巴拉巴拉一下自己的苦水,這也是消遣的一種。

  或者說,這並不是消遣,而是排解。

  畢竟段子約那種性格的人,按理說應該是有很多朋友的,所以,段子約沒事找她們叨逼叨,啊呸,是聊聊天,也是無可厚非的。

  而美容院這種地方,那就不用解釋了。

  雖然作為一個二十啷噹歲的女娃娃,段子約出入美容院,這讓我有點點不能夠理解……。

  畢竟在我的世界裡頭,美容院不應該是三十歲左右的女人該去的地方麼?或者說是二十五歲的女人?因為二十五歲的時候,女人正處於一個進入快速衰老的時期裡面,所以按理說最早的話,也是二十五歲去美容院啊。

  可是段子約完全打破了我的認知。

  

  不過仔細想一想也是,日本的女娃娃十四歲開始護膚(他們的藥妝特別有名,這一點每年C賞的妹子應該很清楚),我們二十歲進美容院也沒什麼了……。

  畢竟去美容院也可能是放鬆肌肉啊做個按摩啊什麼的,這挺正常的。

  而說來說去,也是段子約希望自己變得更好而已。

  這一點上面,我是贊同的。

  畢竟人就要這樣,無時無刻不想著要讓自己變得更好,從而去擁抱更好的生活。

  而在這一點上面,我可能就顯得沒什麼立場說話了。

  畢竟,我也是一個二十啷噹歲的年紀,可是我的日常卻是吃喝玩樂……。

  呃,畢竟每個人都要有每個人的追求對吧,我的追求就是這麼簡單,並且我可以通過這麼簡單粗暴的追求從而去擁抱更好的生活,我還奢求什麼呢?

  對比起來何鑫這種朝九晚五一個月幾千塊錢工資,然後要忙的四腳朝天去伺候各種各樣的形形色色的人,要是碰見像顧九這樣故意找茬的人,那小心臟也夠受的了,時間一長下去,搞不好還有可能得心肌梗死呢。

  不過好在何鑫也算是有了經驗的那一種了,所以就算是顧九的氣場在強大,但是他至少還沒有到想要落荒而逃的地步。

  不過也不遠了,畢竟顧九在問完了一個問題之後,又問了一個一擊必殺的問題。

  她看著何鑫熟練的摸牌,然後意味深長的仿佛一個抖S一樣話鋒突換的問道「那你覺得,我和段子約兩個人,誰更適合尋孳闌?」。

  這句話一出來來,大鬼和胡言兩個人都是一瞬間冷汗直冒,畢竟在此之前,顧九就甩出來過這樣的大招,然後去坑尋孳闌的……。

  這何鑫也沒有招誰惹誰吧?怎麼就被顧九給懟上了呢?

  實際上顧九此刻真的不是想要故意懟何鑫的,畢竟如胡言和大鬼兩個人所想的一樣,這何鑫並沒有招惹自己,而且這個何鑫也不是尋孳闌和段子約的人,說到底了,何鑫也不過是他們生命裡頭的一個匆匆過客一樣,很快就會消失的。

  可是,此刻的顧九真的沒有想這麼多,她壓根就沒有去想這個何鑫到底和自己什麼關係,也沒有想自己懟這個何鑫到底會得到什麼……。

  沒錯,顧九的這一句話,真的就是脫口而出的。

  就和我們回家第一句話是「我餓了」,到了中午的時候習慣性的問朋友「中午吃什麼」,看到了恐怖的事情條件反射的大叫然後來一句「好可怕」是一個概念。

  也就是說,顧九的這一句話,和她一大早的找到我們然後問我們什麼時候吃早飯一樣,和她中午吃飯的時候和我們討論晚飯要吃什麼一樣,看到了粽子一類的東西的時候,會突然尖叫並且語無倫次一樣。

  實際上,顧九真的不是故意來懟何鑫的,畢竟何鑫沒招惹自己,這自然而然的,也就不存在報復只說了,她真的只是脫口而出。

  關於顧九現在已經把懟人變成了自己說話的日常標配一事,我覺得我還是有點責任的,以前的顧九(雖然我和顧九認識的時間並沒有很長),實際上還是挺好的一個姑娘的,記得第一次見到顧九的時候,是在陝西,當時的顧九和偃惹野啞巴一起坐在那裡,一件碎藍格子的娃娃衫,一條黑色的九分褲,一雙小白鞋,一頭短髮被努力的在腦後扎了一個小揪揪,然而碎發還是垂滿了臉龐兩側,看起來溫柔善良又漂亮……。

  然而,現在的顧九,一身小禮服,一雙恨天高,頭髮恨不得整理的十二級大風吹不動,看起來威武霸氣又高冷……。

  這之間,真的只是隔了幾個月而已。

  而真正解鎖了顧九高冷模式的人,歸根結底,還是我。

  要不是我硬要拉著顧九來趟這趟渾水,此刻的顧九可能還是一個穿著工裝外套和小白鞋,然後背著個雙肩包好好上學的高中生。

  誒不對,要是說起來是誰導致了顧九沒去上學的,好像是野啞巴吧?要不是野啞巴「背信棄義」突然失蹤,這顧九也不至於開啟了「追野三千里」的模式啊……。

  雖然最後顧九還是因為我們陳家的事情,一路來到了洛陽。

  不僅僅是來到了洛陽,我更是讓顧九變身成為陳假蘇,成了這一場對決的主力軍。

  呃,這麼利用顧九貌似真的有點不那麼的好,但是沒辦法啊,有些事情,就是古人所說的,開弓沒有回頭箭。

  我已經派遣出去了陳假蘇這一枚棋子,那就沒有悔棋的可能。

  也是因為我讓顧九去找段子約麻煩,所以才讓顧九養成了這種隨時隨地懟人的性格的……。

  畢竟說起來,要不是這一次要激怒段子約然後「解決」掉段子約,從而達到讓段家自顧不暇然後我們和宮本涼冶的「合作」可以繼續下去的目的,這兩天也不用顧九每天都更吃了幾噸火藥一樣,一副給她一個打火機她就能炸掉半個洛陽模樣了。

  然而實際上,我覺得顧九就算不給她打火機,她也能後炸掉半個洛陽。

  就憑藉她這種懟人懟的理所當然的表情,估計懟一個炸一個吧?

  當然,何鑫是絕對不會炸的,他的脾氣實際上是屬於特別好的那種,原因就是因為他一直在這裡工作的原因。

  如果你是廣東人,如果你喜歡去茶樓,那你就應該知道,茶樓根本就是一個社會的縮影。

  在這種地方工作的話,你必須非常有眼色頭,而且要懂得各種各樣的隨機應變,還要明白各種人情世故,要有臨危不懼的精神,和各種調節事端的能力……。

  這簡直就是一個培訓班,一個人精的培訓班。

  所以,在這個「培訓班」裡面,實際上何鑫已經算是擁有比較優異成績的人了,他非常懂得審時度勢,更明白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什麼話得要換個方式說。

  然而在面對顧九這個突如其來的問題的時候,何鑫懵了。

  這個問題既然是陳假蘇問自己都,那麼不回答,和回答「不知道」,是一個概念,而這個概念通常結局都是,撲街。

  畢竟人家陳假蘇都問你這個問題了,當然不想聽到你廢話一句,但是你也不能說大實話,你得說她想聽的話,當然,如果你的實話和她想聽的話是一個意思的話,你說出來也沒有關係。

  但是,就怕你心裡頭的答案,不是人家陳假蘇想要的,如果在這種情況下,你還去不要命的說那些她不想聽的不該說的話,那麼結局到底會怎麼樣不好說,但是絕對沒什麼好下場是肯定的。

  而問題就在於,何鑫壓根不知道陳假蘇心裡頭,到底想聽什麼答案。

  如果此刻的何鑫知道陳假蘇想聽什麼答案,他肯定會立馬毫不猶豫的說出來,畢竟就算是說假話也沒有什麼,只要不得罪這個陳假蘇就行了。

  然而,何鑫此刻就算是假話,都編排不出來了。

  如果此刻何鑫是活在古代的話,那麼陳假蘇一定就是皇上,或者玄幻一點,陳假蘇就是閻王爺,這旁邊兩個看起來真的是在一心一意打麻將的保鏢,就是傳說中的水火判官,他此刻一個不小心,可能很快就會被這兩個判官一個大招給秒了。

  何鑫琢磨著,這要是真的在古代就好了,自己跪下來說一句「饒命」的話,這件事情或許還有轉機,可是悲劇就悲劇在,這不是古代,他想跪下來說一句「饒命」都沒有這個機會。

  這簡直就是送命題啊……。

  不過,話又說回來,這何鑫怎麼說也是一個人精級別的人物了,雖然此刻的他看起來貌似是有那麼一丟丟的苦逼,可是沒有這一次又一次的苦逼,又怎麼能夠成就如今這個懂得謹言慎行的何鑫呢?

  而這九歸茶樓,又怎麼會讓他一個年紀輕輕的小夥計,在這裡幹了一年多,並且還可以負責雅間呢?

  人的潛能,都是一次又一次被激發出來的。

  比方此刻的何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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