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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一章 胃是橡皮做的

2024-09-22 02:55:35 作者: 常埋

  等到回到了賓館的時候,顧九甚至已經腦補出來了一整套的完美方案。

  而且方案還分A和B……。

  突然感覺在這種費心費腦子的事情上頭,姑娘們好像更賣力更容易一些(我真不是黑真不是黑不是黑,重要的事情說三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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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吃過了晚飯之後,顧九捧著一碗我不認得的東西來露天台找我,說是要和我分享一下她腦海中僅次於刺殺希特勒的計劃……。

  我怎麼感覺我有點危險呢?

  「你捧著的是什麼?」我想了想,還是不玩聽顧九和我巴拉巴拉一大堆的算了,所以立馬開始無比生硬的轉移話題。

  不得不說,我最近發現了一個鐵律,就是我們一旦完美的計劃了什麼,然而到最後所有的事情甚至我們自己,都不會按照計劃規定的走……。

  這是一種何等的隨意所以?

  重點是基本上最後所有的任務都完成了?

  這是何等的走狗屎運?

  我感覺如果真的不是上天看在我們智商可憐的份上幫幫我們的話,我們可能已經早就完結了……。

  「哦,你說這個啊,雜糧蛋白粉,提高身體機能的,你要不要來點?」顧九看著我一副好像對那一碗灰不拉幾的東西貌似挺「感興趣」,隨即就立馬好心的準備和我分享了……,天地良心,我真的只是想岔開一個話題。

  所以我趕忙擺了擺手,然後連忙說道「別別別,你開心就好……,這個玩意兒我還是無福消受了,你太瘦了多吃點,多吃點,最好能吃完……」。

  那個碗有多大呢,做過飯的應該都知道沙拉碗有多大吧?沒錯,顧九就用那個碗(盆?),捧了半碗,我估計加上顧九一邊走路過來一邊吃的量,估計怎麼說也應該是大半碗,我記得我們幾個晚上在一起吃飯的時候,顧九可是吃了一屜水晶小籠包,然後一碗小份的龍鬚麵,一份慕斯黑森林,還有幾串關東煮,她甚至還要了一份牛排?

  沒錯,之所以我能夠記得這麼清楚,是因為一開始的時候,我覺得顧九吃了小籠包和龍鬚麵之後,按理說應該是飽了的,可是誰曾想她還有一個飯後甜點和加餐……。

  然而我真的不是在嫌棄顧九這個敗家娘們,而是顧九真的很瘦小,我感覺我的一件衛衣完全可以把她連頭帶腳的全塞進去,所以她吃多一點,我是表示很開心的,畢竟這會有一種養成的快感。

  大概很多人都應該知道這種感覺,就是一點一點把一個東西一隻動物或者是一個人,慢慢的養大,這裡頭我們會得到一種心理上的滿足,這和你男朋友願意給你買ysl的口紅和香奈兒的藍金是一個概念,這是一種養成的即視感。

  然而,這種感覺我以為我能夠體會的到,然而實際上我錯了,一路過來。顧九吃飯是一個很奇怪的事情,她似乎沒有餓的時候,同樣也沒有飽的時候,她說她餓了,然而實際上再來兩頓不吃她也不會滿地打滾罵我虐待她(實際上我這麼不敢虐待她而且她可能也不會滿地打滾而是打我),然而她日常的飯量挺正常的,可是有時候(比方現在),飯量完全一路向大鬼看起。

  可能「胃是橡皮做的」這句話真正描述的,就是顧九這種人吧?

  可是我感覺顧九的胃並不是橡皮,而是黑洞。

  你不填它沒關係,填了它也填不滿。

  「我能吃完的你放心,我今天看到那個段子約啊,她好高,我好氣哦」顧九說這句話的時候,嘴巴裡面還有沒吞乾淨的糊糊,所以看起來就好像鼓著腮幫子在含糊不清的賣萌,呵呵……,顧九賣萌,別逗了,她要和段子約打架甚至砸了幾個茶杯的事情我都是知道的。

  所以我在心裡頭嘲笑了一下自己腦袋短褲,然後說道「段子約應該有一米七吧,我看大鬼偷拍的照片裡頭,模樣還挺漂亮的……」。

  「嗯嗯,有一米七,而且那恨天高哦……,不過人長的漂亮歸漂亮,沒啥特色,五官還是不錯的,配尋孳闌還可以,但是要配野啞巴的臉,我覺得有點不配……」顧九聽我隨口這麼一說,立馬開啟了大賞模式,一條條一件件的和我分析了起來,我就納了悶了,以前我在我那些女同學的面前誇別的姑娘的時候,她們都罵我眼瞎說我沒情商,怎麼到顧九這裡,就不一樣了?

  是顧九和我一樣沒情商,還是壓根顧九骨子裡頭就是個和我一樣的存在?

  「那你覺得,段子約會上鉤麼?」我想了想,還是別和顧九鬼扯別的了,說點正經的我也少浪費點腦細胞。

  而顧九一聽我這麼說,立馬就跟來了勁的模樣,隨即說道「這事要按照我說的啊,我覺得會的,畢竟你是沒在風存館裡頭看到當時的場面,我就差和段子約打起來了,說話也是什麼話拉仇恨我說什麼,我估計啊,段子約今天晚上如果還能睡得著的話,做夢都會在夢裡頭把我給KO的,不過我覺得吧,她今天晚上應該是氣的睡不著了」。

  「其實說句實在話,我倒是覺得我們挺對不起段子約和尋孳闌的,畢竟他們就是被無辜卷進來的」我說這句話當然不是感慨,我是真的這麼覺得的,如果宮本涼冶沒把目標放在他們段家身上的話,那麼顧九也不用去給段子約和尋孳闌當頭棒喝了,也不至於把人家段子約給折磨的這麼狠。

  可是世界上面的事情就是這樣,我們是這麼覺得的,甚至閒著沒事就來假想一下如果,可是到頭來,假象的如果都是浮雲,根本不可能有重來的機會。

  就好比我後來也想過,如果有可能的話,我就乖乖的待在北京挺好的。

  可是,世界上頭沒有如果。

  所以我們對段子約和尋孳闌造成的傷害和困擾,也就只能這樣了。

  「你幹嘛對不起啊,說到底這件事情也都是宮本涼冶那個小老頭挑起來的,所以說和我們壓根沒有關係,又不是我們想去招惹段子約和尋孳闌的,我們兩個頂多就是幫凶,幫凶的罪是沒有主謀大的」顧九看了看我,然後一副長輩的模樣嘆了一口氣,隨即一邊攪和她的糊糊,一邊仿佛苦口婆心一般的和我們說道。

  其實說句實在話,很多時候我很羨慕像顧九這樣的人,因為像顧九這樣的人,他們活的要比很多人都要輕鬆,他們很懂得替自己開脫,給自己找藉口,把責任推給別人。

  這麼說可能會讓人誤以為顧九這個人人品不咋的,實際上我真沒有黑顧九的意思,我只是想說,顧九生活的方式很明智,她總是無憂無慮的,把一切帶有被動性的事情都歸結到別人的頭上,從而給自己減少負擔,免得自尋煩惱,這就是聰明人。

  這個道理我也明白,甚至比顧九明白的還要早,可是有些道理光明白是不行的,明白不明白是一碼事,做到做不到又是一碼事。

  就好像段子約對尋孳闌一樣,她何嘗不明白?只是她依舊活在自欺欺人裡頭。

  我倒是想活在自欺欺人裡頭,畢竟有時候自己騙的太好,很容易就沉浸其中,忘記這一切實際上都是以虛假出發的。

  可是,沒有辦法的是,我是一個旁觀者。

  等到很久的後來,等到很多人都離我而去的時候,我才明白,我才是那個局中人。

  而真正的旁觀者,就在我的身邊,看著這一齣好戲,默不作聲。

  「你這麼肆無忌憚的在嚷嚷著宮本涼冶,你不怕宮本涼冶聽到啊?」等我幡然醒悟的時候,我才發現我們現在是在室外,而且周圍遮擋物太多,並且這賓館被包了,所以壓根沒有人沒有雜音……,也就是說,就在剛剛顧嚷嚷的時候,很有可能已經有人聽到了我的談話內容,意識到了這個問題之後我立馬就拍了拍顧九的頭,示意她注意下,這裡是公共場合,終歸還是小聲點比較好。

  被我拍頭的顧九很顯然不太高興,我估計小個子女生應該沒幾個高興的,畢竟老話不是說了拍頭長不高麼?

  所以我立馬腆著老臉和顧九笑嘻嘻的說道「誒呀剛剛順手順手,畢竟你穿拖鞋的身高在我旁邊站著,我感覺拍著特順手……」。

  臥槽,我是想解釋一下然後避免惹顧九生氣的,誰曾想……我踏馬剛剛都說了什麼?順手?我怎麼有一種感覺我說錯話了?還是那種不可原諒的那種?

  事實證明,我好像真的說錯話了,因為我看到顧九慢慢的把頭扭了過來,然後扯卻嘴角似笑非笑的看著我說道「小妖精,你是不是覺得,我就和這陽台的柵欄一樣,放胳膊正合適啊?」。

  「不不不不是,絕對不是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沒有那個意思!我是想說……,想說……,想說實際上我是想誇你來著真的!誇你不高不矮正正好,站在誰身邊都般配……」我看到了顧九那詭異的表情,又想到了大鬼和胡言和我說的關於「招惹誰也不早招惹顧九」的那個理論,立馬就認慫了說道。

  可是誰曾想,好話這種東西保質期太短了,壓根不夠看。

  因為顧九隻是對我微微一笑了一下,然後就把沙拉碗,扣我腦門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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