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鑰匙

2024-09-22 02:29:00 作者: 楚歌

  再回江都的路上夜秋霖沒有說話,他手中拿著那個找到的盒子緊緊的抱著不鬆開。

  唐蘊玉知道他是怎麼想的,那陸遠中留下的字卻遠遠超出了他們的想像,周斌跟陸遠中的關係卻遠遠不是他們想的那麼簡單,但唐蘊玉卻還是對夜秋霖說道:「不管過去發生了什麼故人終究是過去了,那些字你可以這麼理解卻也可以換一種理解卻不用去深究。」

  夜秋霖只是靜靜的聽著卻還是一言不發,唐蘊玉對他說道:「不如我們趁這個機會解答你心中一直在疑問的問題?」

  夜秋霖這才抬頭看著他,唐蘊玉卻只是對他宛然一笑沒有說話。

  許墨文拿著那兩張船票卻覺得沉甸甸的,季如風早早的就走了,他看著季夏靈說道:「你的考慮是什麼?」

  季夏靈愣了一會兒說道:「如果現在逃避便是懦夫的行為,但是如果不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我卻怕我們深陷戰爭中無法逃脫。」

  許墨文默默的把那兩張船票收好對季夏靈說道:「我尊重你的決定,你知道的沒有什麼比你更重要。」

  

  季夏靈沒有說話只是跟他緊緊相擁。

  夜秋霖回到江都的時候「陸芸裳」早早的就在等著他們了,他們還比預想的早回了一日。

  「陸芸裳」迫不及待的對他們說道:「我們不要再耽擱了,快點找到那機械論為好。」

  唐蘊玉則在一邊不動聲色的說道:「很有道理,我想我們還是要從陸家舊宅出發,陸小姐不如跟我再去找找,而夜兄也可以再去那織布廠看看。」

  這個暗示再明顯不過,夜秋霖點了點頭便向那織布廠走去,那三台織布機還好好的擺在那裡,他不知道這織布機上哪裡有地方可以藏鑰匙,但是他卻以前的時候也是跟著他的養父學過幾天織造的很快便發現了這幾台織布機的不同,這織布機上面的縫紉機明顯少了一塊,夜秋霖便把那縫紉機拆開,果然發現了裡面藏著的鑰匙,夜秋霖欣喜若狂,只是夜秋霖沒有想到這一共有三把鑰匙。

  夜秋霖知道唐蘊玉那邊是拖著「陸芸裳」,為的就是給他機會打開那個盒子,夜秋霖拿到鑰匙便一把一把的試著鑰匙,果不其然那個盒子便被打開了,那個盒子打開之後夜秋霖便看到了堆著的一些書信,然后里面還有一個小箱子,夜秋霖卻沒急著打開其他的箱子,他先拿起那些書信看了起來,信的內容還是讓他咯噔了一下。

  陸遠中跟周斌一直有書信往來,當初陸遠中跟周斌分道揚鑣並不是因為所謂的理念不合而是因為陸遠中答應了家裡回家娶妻生子,這信陸陸續續往來有五年之久,久到最後一封是周斌給陸遠中的信上面寫著他累了也放棄了,既然陸遠中不在乎他們兩個人,那他卻也做什麼都沒什麼意義本來這機械論只有他跟陸遠中在一起研究才有意義。

  周斌最後一封信寫著他要娶妻了,那信上還有淚痕不難猜測是一段怎樣的往事。

  夜秋霖震驚的站在那裡遲遲不願意說話,他不知道原來自己的父親跟陸芸裳的父親是如此的關係,但是他卻也不在意,他在意的卻是當年他們對彼此的虧欠。

  夜秋霖稍微平復了下心情才打開了第二個箱子,那第二個箱子裡面也沒有什麼東西卻也是一封信,夜秋霖打開那封信卻沒想到是陸遠中留下的遺書,陸遠中在信上寫道有很多人找到他提到當年的事情提到機械論,這個機械論是周斌臨死之前寄給他的,周斌跟他說如果他遭遇意外就讓他把機械論燒了,但是陸遠中卻做不到,這是周斌留給他的唯一的東西了,他便一直把這機械論留著,卻沒想到若干年後這機械論卻還是被那些人惦記上了,陸遠中覺得可笑又可悲,他在信的最後寫著我會來陪你,你等我。

  夜秋霖終究是忍不住那信就這麼的跌落在地上,他想過了千百種原因卻沒想到陸遠中是自殺,又這種決絕的方式來保護周斌,有一些東西卻也想了起來,他是在混亂中被人壓進水缸的,怎麼會那麼巧合正好院子裡有個裝滿了水的水缸,夜秋霖現在卻知道了這一切的一切不過是因為陸遠中寧願傷害任何人也要保護周斌唯一的血脈。

  這兩樣東西卻已經讓夜秋霖震驚不已,他顫抖著卻不想打開那第三個箱子,那第三個箱子裡面想也知道裝著的是什麼只不過那東西對於他來說現在卻如此的沉重。

  夜秋霖想了想卻還是沒有打開那個箱子,但是他卻也知道那個箱子裡面裝著的便是那他們一直在找尋的東西。

  「陸芸裳」跟著唐蘊玉來到了陸家舊宅,唐蘊玉對她說道:「其實我們已經找到了機械論了。」

  「陸芸裳」一聽吃了一驚,只是唐蘊玉又隨即對她說道:「只是這個東西你是看不到的。」

  「陸芸裳」卻裝作聽不懂的樣子對他說道:「你是什麼意思?」

  唐蘊玉看著這張臉卻覺得是跟陸芸裳一模一樣卻是少了什麼,他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東瀛的易容術。

  唐蘊玉對她說道:「我只是覺得這東瀛的易容術卻是厲害的,但是再怎麼厲害卻還是會露出馬腳的。」

  「陸芸裳」顯然愣了一下,但還是裝作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說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唐蘊玉則是笑著說道:「再裝下去就要破綻了哦。」

  正好這個時候夜秋霖走了過來,說時遲那時快的「陸芸裳」卻整個人貼到唐蘊玉的身上去然後大聲說道:「你不要這樣。」

  唐蘊玉哭笑不得,卻見夜秋霖果然神色嚴肅的走了過來。

  「陸芸裳」卻裝出梨花帶雨的樣子對夜秋霖說道:「他想非禮我。」

  夜秋霖直直的看著她,一言不發。

  「陸芸裳」則整個人湊了上來說道:「是真的他不是什麼好人。」

  可是夜秋霖卻冷冷的甩開她的手對她說道:「你到底是誰?」

  「陸芸裳」則看著他說道:「你怎麼了?」

  夜秋霖指著唐蘊玉說道:「當初的時候你跟我在杭州遇到了唐蘊玉,他怎麼可能會非禮你?」

  「陸芸裳」還沒來得及反應一把槍已經抵在了「陸芸裳」的頭上。

  那「陸芸裳」見事情敗落便也狠狠的對他說道:「你已經被我下了毒已經活不了多久了。」

  唐蘊玉則是笑著跟她說道:「你說那湯嗎,都被我倒了倒在臭水溝里一滴不剩。」

  「陸芸裳」冷冷的看著他,那眼神分明是怪他壞了自己的好事。

  唐蘊玉對夜秋霖說道:「這是易容術。」

  說著走到那「陸芸裳」的面前從她臉上輕輕一扯便扯出一張人皮來,那張人皮下的臉跟陸芸裳有八分的想像,他認得這個人是木一鳴的養女。

  夜秋霖把槍狠狠的指著她對她說道:「告訴我,我姐姐在哪裡?」

  鈴木櫻子卻隻字不說,過了一會兒鈴木櫻子底下稍微動了動,唐蘊玉卻對夜秋霖喊道:「小心。」

  夜秋霖一個轉身那匕首便掉落在地上。

  夜秋霖已經反手將那鈴木櫻子抓住,唐蘊玉拿起那把匕首上面赫然有個鷹標,唐蘊玉對夜秋霖說道:「她是個死侍,是鷹幫的人,我卻知道上次要殺我的是誰了,便是她的老大,木一鳴。」

  夜秋霖也認得那把刀上次王家那個兇手也是拿著這把道,夜秋霖的心中算是明白了原來一切的開始他就被木一鳴所利用了,甚至他差點被他置於死地。

  夜秋霖對那女子說道:「我再問你一遍,我姐姐在哪裡?」

  鈴木櫻子卻還是不說話。

  唐蘊玉對他說道:「沒用的,死侍只對主人的口令有回應,她就是被訓練來完成任務的,如果任務不完成,他們便會自殺。」

  唐蘊玉才說完這句話那鈴木櫻子便直直的倒了下去,夜秋霖探了探她的鼻下已經沒用了氣息。

  唐蘊玉對夜秋霖說道:「我們即刻回上海。」

  夜秋霖跟唐蘊玉趕回上海的時候才發現上海已經炮火轟天,他們的那輛火車剛停在上海,卻湧入了不斷逃亡的人,整個車站混亂不堪。

  夜秋霖這才知道這趟火車也是近些天來唯一停靠在上海的一趟,大家都說這趟車是救命列車卻沒想到卻還有人是來上海的,簡直是瘋了。

  夜秋霖現在卻什麼都想不進去,他滿腦子都是陸芸裳,他想知道陸芸裳在哪兒?

  他想著就想去找木一鳴,唐蘊玉卻好似知道他是怎麼想的,他對夜秋霖說道:「現在木一鳴肯定不會讓你找到的,而陸小姐是他手上最後的對付你的籌碼,目的就是要讓你把這機械論交出去。」

  夜秋霖陷入了痛苦之中,到頭來他卻沒有保護好陸芸裳還害的陸芸裳陷入危險之中,自責的心情湧上心頭,夜秋霖卻什麼都不想了。

  卻沒想到卻還沒等夜秋霖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卻被一個人所撞了一下,夜秋霖回過神口袋裡已經多了一張紙條,上面寫著:「回沈公館,有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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