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說辭

2024-09-22 02:28:12 作者: 楚歌

  這無疑也是解釋了為何東北那邊突然要宣布杭州基地的解散,季夏靈覺得這事有必要告訴唐蘊玉那邊,許墨文自然是知道他是怎麼想的,兩人心照不宣,季夏靈便急忙的要到唐蘊玉那邊去。

  莫少卿准了陸芸裳的假讓她好好的先在家避避風頭,雖然莫少卿沒說,但是陸芸裳知道那專題的事情怕是無限暫停了,陸芸裳心中卻還是有一絲的不好意思,但是莫少卿跟夜秋霖的意思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卻還是要保證陸芸裳的安全為上。

  就像莫少卿說的那樣人們對於新鮮事情的熱度卻總是會過去,但是有心人卻只看到了公報重新提起了周斌的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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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夜秋霖在領館內的住宅卻突然的熱鬧了起來,陸芸裳回去便見到了呆在那裡的唐蘊玉跟柳如塵,但是陸芸裳卻不是個多嘴的人,她卻也知道大家無非都是有事罷了。

  夜秋霖告知了唐蘊玉陸芸裳發生的事情,這一切的一切卻也都跟機械論有關,這所有的一切都是圍繞那機械論,唐蘊玉卻覺得這些事情都突然的集中在一起實在是太蹊蹺了。

  卻還不是敘舊的時候,這個時候季夏靈趕了過來卻沒想到大家都在,卻想著這樣也好,夜秋霖他們卻也不是什麼外人,季夏靈把他大哥告訴他的事情告訴了唐蘊玉,唐蘊玉一聽卻覺得真是所有的事情都聚到一起來了。

  他聽到歐陽少群這個名字卻沉思著說道:「歐陽家跟我們家從來都不對盤,他走的一直都是些野路子,奈何東三省空軍那塊近些年來他的權勢確實是越來越大,我想我也是清楚為何東北那邊要突然的動杭州這邊了,除了我想的要擴大自己的勢力外,怕有一點還是針對我來的。」

  夜秋霖對唐蘊玉那邊的情況卻是不甚的了解,但是歐陽少群這個名字他卻也是隱約的有印象,這些個軍閥即使他在道上卻也是要顧及三分,他們跟這些軍閥從來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所以當夜秋霖聽聞沈棠跟馬將軍那邊合作的時候還是嚇了一大跳,如若說歐陽少群是東三省那邊的領頭人,那魏將軍便是這滬皖的最高權力者,如若東北那邊真的有這野心,魏將軍那邊肯定是會收到消息的,加上現在義幫跟魏將軍的關係,夜秋霖務必是會跟那歐陽少群有交鋒的。

  唐蘊玉見夜秋霖面色凝重便詢問道:「你在想什麼?」

  夜秋霖卻還並不想把義幫跟魏將軍的這層關係告訴唐蘊玉,或者說夜秋霖並不能預測以後會有多少的危險,他現在卻想知道這沈棠知不知道這件事,如果知道的話沈棠究竟在想什麼?

  機械論也好魏將軍也好,夜秋霖卻覺得是時候跟沈棠好好的談一談。

  夜秋霖卻跟沈棠匯報了了阻止公報再報導周斌的事情,沈棠這次放下心來,他不知道現在有多少人又得知了機械論重新被探尋的事情,他卻只希望自己當初的時候犯下的錯誤不要再重新上演。

  夜秋霖卻鼓起勇氣對沈棠詢問道:「我看那報導無非都是在說周斌先生是個了不起的人,您說當初的時候您跟周斌先生是好友,我卻很好奇,這麼一個有才華的人,當初的時候卻是怎麼跟您認識的?」

  沈棠愣了一下,卻也沒有聽出夜秋霖情緒內的波動,他卻像是陷入了遙遠的回憶,他對夜秋霖說道:「說來你也許不信,我當初的時候卻也是個熱血少年,當年的時候我還沒繼任這義幫的幫主,當初我只是幫著老幫主做事情,說來我有一次去收保護費,在一個巷子內看到有幾個學生正被其他的流氓欺負,我便上去幫那幾個學生解了圍,那學生中有一個便是周斌,我年輕的時候是最瞧不起這些個文人雅士的總覺得他們端著個架子,對周斌也是如此,我救了他們,他口中卻說著我是他的救命恩人卻一直要報答我,我有什麼要他報答的,只是我卻也一直在他那學校附近活動這一來二去卻也跟這人相熟了,接觸之後才發現這個人根本就是個書呆子,整天的捧著一個模型拿著書在那邊不知道在寫什麼,那個時候他旁邊那個朋友就說周斌在做的是偉大的研究,將來是會有大成就的。」

  夜秋霖卻從未見過沈棠這幅深情,如若他不是知道當初的事情,他差點就信了覺得沈棠跟他的父親是過命之交。

  沈棠卻繼續說道:「他做的那些研究我卻隱隱也知道是關於什麼飛行機的,我卻沒什麼興趣,倒是季如風也在那個學堂上學,他經常跟他的父親跟老幫主談事情,對於季如風我卻也是認識的,季如風有一天突然來找說經常看到我跟周斌待在一塊兒,問我們是不是朋友,卻還告訴我,周斌是他們學堂的天才,他在機械方面非常的有造詣,但是這個天才卻冷淡的很經常對人愛理不理的,季如風卻讓我牽線讓他們認識,我雖然對於其他人覺得我跟周斌是朋友非常的不理解,但是奈何季家跟義幫的關係便沒有拒絕,卻沒想到季如風跟周斌相談甚歡,我跟周斌的來往卻也密切了起來,周斌對機械的研究卻到了痴迷的程度,他的老家是從商的,家裡就他一個獨生子,他父親的意思是想讓他在上海上完學之後就回去繼承家業,但是他卻跟家裡人說自己之後卻不會回家去繼承家業只想從事自己熱愛的事情,周斌的父母一聽非常的生氣,卻想著也許周斌娶妻生子了便可以了,便連哄帶騙的把周斌騙回了家成了親,那個時候我以為怕是以後見到周斌的機會卻也少了,也嘆息的是這飛行機械那邊少了一個人才,季如風那個時候已經正好在家裡人的安排下已經開始從事飛行的工作,他得知周斌放棄飛行機械回家娶妻生子的時候只覺得荒謬,周斌回家之後根本沒有辦法在忤逆父母的意思,他父母的意思是周斌如若再回上海做這個不入流的研究他們就會去死,周斌是個孝子自然是沒有辦法,只能把那已經完結的機械論拖他的朋友帶給了季如風,說是季如風能夠把這機械論用在實處,季如風那個時候年輕氣盛,卻也想著如若能讓所有人都知道這機械論帶來的巨大的成就,那周斌的父母必定也是可以以他為傲,這說起空軍來便是東北那邊最能代表權威,季如風卻也不知道通過什麼方法找到了當時東北那邊的空軍上尉偷偷的把那機械論的概括交給了東北那邊,東北那邊果然很感興趣,便說一定要見一面周斌,並且想看一眼那機械論的真容,我和季如風還有他的那幾個朋友卻親自的到了周斌家裡,請求周斌的父母給到一個周斌能夠證明自己的機會,周斌的父母妥協了,但是我卻沒有想到這件事卻間接害死了周斌,周斌卻沒能趕到東北卻被人在半路害死了,連帶著機械論卻也不知所蹤,這些年來我一直心中有愧,我卻想著如若當初的時候我能長個心眼,卻也不會害的周斌慘死,是我對不起我這個朋友。」

  夜秋霖從未見過沈棠如此的悲憤的樣子,在那一刻夜秋霖竟然覺得也許事情卻是沈棠所說的那樣,可是木一鳴說的是沈棠害死了周斌卻又是怎麼回事?沈棠說來的話周斌的死確實跟季如風跟沈棠脫不了關係,但是最直接的造成周斌的死卻不是他們兩個,夜秋霖此刻卻也是混亂了。

  對夜秋霖說了那些往事,又看著夜秋霖那種長的跟周斌如此相似的臉,沈棠只覺得自己卻又回到了二十年前那段時間,也許沈棠真的覺得累了,他對夜秋霖說道:「我累了你卻先出去吧。」

  夜秋霖忐忑的走出了沈棠的書房,沈棠的那番話內幾分真幾分假他卻不知道,但是他卻知道木一鳴跟沈棠當中卻有一個人在說謊,如若是沈棠,他說謊只是不想承認自己跟周斌的死有關,那如果是木一鳴呢,木一鳴撒謊又有什麼好處呢?

  夜秋霖只覺得現在自己深陷一個泥沼當中,他卻看不清那所謂的真相,但是陸芸裳的事情也好跟沈棠的談話也好卻讓他想到了一點,他太輕信木一鳴了,想來卻是要調查看看這木一鳴究竟是什麼人?

  不止是夜秋霖一個人對木一鳴感到好奇,唐蘊玉卻也是對木一鳴這個自己只有一面之緣的人充滿了好奇,他多年的從軍經驗告訴他,那木一鳴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商人這麼簡單,那木一鳴卻像是在隱瞞著什麼,那狡黠的氣息他知道自己不會感覺錯的,更何況那人有個日本人的名字,他整個人卻都透露著詭異,只是看著夜秋霖那傻小子還那麼的相信木一鳴,他卻想著不這麼急著拆穿,至少得找到證據,證明那個人不是什麼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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