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殺父仇人
2024-09-22 02:27:49
作者: 楚歌
陸芸裳回到住的地方的時候,夜秋霖卻還沒有回來,陸芸裳心想著卻也是夜秋霖前幾日就跟她說了最近會比較的忙碌,陸芸裳的心卻還是很忐忑,在看到那報紙上看到的照片像極了夜秋霖,即使這個世界卻是有兩個人長的如此的相似那絕對是血緣,更何況那周斌先生的年齡推算應該是跟自己的父親差不多,世界上本沒有如此剛好的事,但是卻又如此的剛好。
「夜秋霖夜秋霖。」這個時候從旁邊傳來了聲音,陸芸裳一看卻是那鸚鵡在那鸚鵡學舌呢。
張媽自從搬到這裡來了之後卻算了找到了樂子來,旁邊常常有太太過來喊打牌,陸芸裳自是沒興趣的,倒是讓張媽有了個打發時間的樂子,在夜秋霖跟陸芸裳的眼裡張媽卻是跟他們的親人一樣,自然給到張媽的穿著也都是極好的,大家卻都以為張媽是這家的老太太,卻都也帶著她玩的很開心。經常陸芸裳回來桌子上擺了菜,但是張媽卻不見人了。
陸芸裳望著這個屋子不禁冷清了起來,對那鸚鵡說道:「卻也只有你陪我了。」
陸芸裳對著鸚鵡說道:「你說那人壞不壞,自己讓我搬到這裡來,自己卻整天不見人,我也很想他的啊。」
陸芸裳只顧著跟鸚鵡說話卻沒發現背後的門被推開。
那鸚鵡突然叫起來說道:「夜秋霖大壞蛋。」
陸芸裳突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說道:「沒錯夜秋霖就是大壞蛋。」
而某個大壞蛋正站在她的背後含情脈脈的看著她,夜秋霖卻就這麼走到她的身後從身後緊緊的圈住她,陸芸裳下意識的嚇了一大跳,但是感受到熟悉的氣息之後,她卻安靜了下來就這麼靜靜的躺在夜秋霖的懷裡。
「我也很想他。」突然那鸚鵡又叫了一聲,陸芸裳聽到這一聲羞紅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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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秋霖輕輕的吻過她的頭髮,然後在她的臉頰若有似無的摩擦著,陸芸裳感受到夜秋霖的吻落在她臉頰的各角落,陸芸裳只覺得渾身升起一股燥熱,夜秋霖的嘴唇停在了陸芸裳的耳邊,對著陸芸裳的耳朵輕輕一啄,然後在她的耳邊吹了一口氣輕輕的說道:「我也很想你。」
兩個人才幾日不見,但卻恨不得黏在對方的身上。
這樣的黏膩讓陸芸裳感覺下一刻就要失控發生一些事情,但是她卻在這個時候想起有重要的事情跟夜秋霖說。
陸芸裳輕輕的推開他想靠上來的嘴唇,對他說道:「我有事情跟你說。」
夜秋霖這次移開了一段距離,卻迷離的看著她,那眼裡充滿深情。
陸芸裳對他說道:「前幾日公報要做一個專題的人物採訪,我卻在找素材的途中遇到了我們在江都遇到的木叔叔,他跟我說起了一個人周斌。」
夜秋霖在陸芸裳的嘴裡聽到周斌這兩個字,卻是一愣站在那裡不知所措。
陸芸裳繼續說道:「你在很小的時候便到我家了,我還記得你剛來我家的時候整天的不說話,問起你什麼你都不回答,這之後父親只是說你以後就是我的弟弟,但是我知道在你的心中肯定還是很想知道你的家人是誰的,我忘不了小的時候那些孩子嘲笑你沒有爹娘是被收養的,我那個時候還小卻沒什麼能力保護你。」
陸芸裳說的這些話夜秋霖卻想起了那段他最不願回憶起的歲月,他來的陸家的時候已經五歲了,五歲卻已經到了記事的年級,但是五歲之前的事情他卻已經記不清了,他小的時候在哪裡?跟誰在一起?這些都想不起來了。他有的記憶都是到陸家之後的,除了陸芸裳和陸家二老之外他卻沒有什麼好的回憶,小的時候比他大一些的孩子看到他都說他是野種,他是來路不明的孩子說是陸家老爺心善才收留了他,這些卻也是他心底所有的痛,他在那個時候開始封閉內心,卻知道再怎麼樣陸家二老也不是他的親生父母,他缺失的不過就是親生父母對他的愛,所以對親生父母他實際上心裡是帶著一絲的恨的。
陸芸裳這麼堂而皇之的說了出來,但是夜秋霖卻覺得陸芸裳接下來的話是她已經隱約知道的真相。
陸芸裳從懷裡掏出一份報紙來,那是陸芸裳求了王藕清的世叔好一會兒才得來的報紙,但是那世叔只是說先給她做研究用,用完卻還是要還回去的。
陸芸裳展開那報紙,指著上面那張周斌的畫像對夜秋霖說道:「你看這人像不像你?木叔叔跟我說起這個人,這人便是木叔叔的朋友,而木叔叔跟我父親是朋友,那這個人很大的可能便是你的父親。」
陸芸裳直直的看著夜秋霖讓他無處可逃,夜秋霖拿著那份報紙萬分的沉重,他曾經想過即使陸芸裳註定要知道,卻也等到他貪戀這份美好之後,卻沒想到這份美好如此的短暫。
但是他卻又想到唐蘊玉說過,周斌的名字最後出現是在一張報紙上,那陸芸裳現在掏出的報紙便是他的父親最後生存過的痕跡。
夜秋霖對陸芸裳說道:「我能看看那報紙嗎?」
陸芸裳卻只以為他是一時沒有辦法接受,卻也沒說什麼把那報紙遞給了夜秋霖,那張報紙看上去就有了些念頭,邊角卻都已經發黃,卻好在保存它的人把它保存的極好,上面的字跡卻是看的清的。
陸芸裳輕輕的撫摸過那張照片,那張照片卻是十分的熟悉,顯然是木一鳴跟他看過的那張,夜秋霖這才仔細的讀起這報紙的內容來。
這報紙密密麻麻的排版卻顯示出撰寫這份報紙的人的用心,上面寥寥數筆寫了周斌的生平,卻如木一鳴說的那樣,周斌的家境算優越,後到上海求學,在求學期間瘋狂的迷戀上了飛行機這才寫出了機械論,然後這報紙列舉了種種機械論對這飛行的巨大貢獻,但是卻也在最後表示周斌於三十歲不幸離世,整篇報導卻也戛然而止,三十歲,多麼意氣風發的一個年級,想來夜秋霖那個時候還小,根本不知道。
夜秋霖看著那份報紙卻不自覺的痛哭失聲,痛哭的卻不是這麼多年才找到了自己的父親,痛哭的卻是他的父親是個偉大的人,但是他小的時候卻是一直在怪他,覺得是自己的父母拋棄了他,而自己卻心懷感激的跟自己的殺父仇人在一起了這麼多年,心裡卻把他的殺父仇人當成自己的第二個養父,
陸芸裳看著在那裡痛哭的夜秋霖卻說不出任何的安慰的話語,她已經看過那報紙上的內容了,卻也大概的了解了周斌的事情,一個慘死的英雄本應該被世人銘記,卻被世人遺忘這是最悲哀的事情。
陸芸裳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背說道:「以後我會在你的身邊陪你走每一段的路,你不是一個人。」
夜秋霖卻在那一瞬間覺得有些事情她不能瞞著陸芸裳了,如若不說陸芸裳卻也會和自己一樣面對自己的間接殺父仇人,卻付諸真心。
夜秋霖收了情緒對陸芸裳說道:「我也有事跟你說。」
陸芸裳柔情的跟他說道:「好你說。」
夜秋霖看著她一字一句的說道:「你聽我說上次在江都的時候我就知道周斌是我的父親了,這是木一鳴告訴我的,但是他卻還告訴我了一些其他的事情,比如我父親的死其實跟沈棠有關,就是那個把我帶入義幫的沈棠,而我上次還在江都發現了義幫的堂口,而這個堂口根本沒有什麼作用,倒像是再等著什麼,上次陸家舊宅的翻建,義幫派人來阻撓,也就是說這義幫就是盯著陸家的,木一鳴說這機械論除了他跟我父親還有你的父親便只有沈棠知道,之前的時候我偶爾跟沈棠提過機械論,他卻只是支支吾吾的,但是我父親就是因為這機械論被他害死的,很有可能陸家當年的火災卻也是跟機械論有關係,而追根到底卻只是因為你的父親跟我的父親當年的時候一起研究了這機械論,所以我的父親便是間接害死陸家的兇手,這樣你明不明白。」
陸芸裳茫然的在那裡聽完夜秋霖說的每一個字,夜秋霖說的每一句話都超出了她的認知,什麼機械論,什麼沈棠,什麼陸家,她卻只聽到了夜秋霖說陸家的事情跟機械論有關,而周斌便是那間接的兇手,而夜秋霖是周斌的兒子,便是那兇手的兒子。
過了很久陸芸裳才對他說道:「你早就知道為什麼不告訴我?」
夜秋霖卻一下子愣在那裡,卻只有一個理由,他對陸芸裳說道:「我不想失去你,你覺得我自私也好,我不想失去你,但是我卻不想再瞞著你,我是間接害死陸家的殺人兇手的兒子,我是你仇人的兒子,你有權利知道這個真相。」
陸芸裳卻呆呆的坐在那裡一動不動,陸芸裳現在很亂非常的亂,她對夜秋霖說道:「我想我需要靜一靜的時間,關於這整件事,關於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