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唐蘊玉來了
2024-09-22 02:24:47
作者: 楚歌
莫少卿沒有察覺到陸芸裳在一瞬間慌了神。
莫少卿以為是自己唐突了,急忙說道:「自然這事是急不得的,如果陸小姐不願意我自然也是不會強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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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芸裳搖了搖頭說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何德何能能讓您親自來請我,只是崇德的事情我真的不清楚,所以要搞清楚才行。」
莫少卿聽她這麼說自然是開心極了,陸芸裳說這話就代表事情還是可以談的。
他說道:「這也不枉費我來這一趟了,我是真的希望你加入我們,而且有件事情不知道您那邊知不知道林先生已經被放出來了。」
林先生就是被抓的北平文豪,陸芸裳對那文豪也是多有仰慕,所以才被那些警署的人抓到在宿舍的把柄,陸芸裳自是開心的。
「太好了。」陸芸裳由衷的說道。
「林先生感恩我們當初的舉動要在上海停留好一陣子,這是一個交流的機會,陸小姐我是真的希望你加入我們。」莫少卿顯然有些激動。
這麼些天來那件事影響陸芸裳巨大,她懼怕恐慌。
但是莫少卿提的條件太誘人了。
陸芸裳說道:「給我三天時間考慮,到時候會給您答案。」
莫少卿說道:「我等您的好消息。」
夜秋霖這幾日總是心神不寧,他許久未見陸芸裳說是不想是假的,但是再想想起李慕的話他卻覺得他們兩個之間需要的是時間。
還好他每日都讓保護陸芸裳的人給他匯報,每日知道她在家無事便是最好的,他卻可恥於現在只能用這樣的方式貪戀著陸芸裳的生活。
最主要的是不能讓徐世澤接近陸芸裳,可是夜秋霖沒想到這個不速之客卻沒有去騷擾陸芸裳卻找上了他。
夜秋霖聽著碼頭的人說徐世澤來找他的時候本來是不想見的,這個人太過狡猾,他還記著之前徐世澤拿陸芸裳的事情來當做條件,雖然到上海後徐世澤沒有提起,但是這件事卻不能當它不存在,想來自己還是躲不掉的。
徐世澤在碼頭好久未等到夜秋霖卻直接闖到了那碼頭的倉庫內。
夜秋霖也沒有太多的驚訝。
徐世澤笑著說道:「夜大少爺現在是在躲我?」
夜秋霖回答道:「我躲的掉嗎?」
徐世澤輕笑了一聲。
徐世澤說道:「我還以為夜少爺你貴人多忘事。」
夜秋霖卻實在不想跟他做過多的糾纏,夜秋霖說道:「你來是有什麼事?」
徐世澤也便沒有拐彎抹角便說道:「前兩天我們家有一批貨到了上海,那批貨我不想從船上正規卸下來,你先幫我扣下來,再悄悄的把它送到我指定的地方。」
夜秋霖聽他這麼說卻有些疑惑,這到的貨他都是清楚的,並沒有聽說最近徐家有什麼貨要到上海。
徐世澤對他說道:「是隨著醫療器械來的那批。」
夜秋霖的直覺告訴他,這其中肯定有問題。
徐世澤看著夜秋霖猶豫的樣子對他說道:「夜少爺,你現在後悔已經來不及了。」
夜秋霖卻只能答應,但是想的卻是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徐世澤這個人卻不知道之後還會讓他做出什麼事情來。
陸芸裳思來想去卻還是要去崇德一趟,她之前的時候連出門都到了懼怕的程度,昏倒在去崇德路上那件事她也沒有想到,在醫院內她已經聽到了夜秋霖跟醫生的交談說她的身體並沒有什麼問題,陸芸裳想著終究還是要克服自己。
陸芸裳要出門的時候張媽還很擔心,但是陸芸裳卻堅持要出去,張媽想著讓她出去走走總是好的。
崇德距離方濱中路並不是太遠,之前陸芸裳總是步行出去,這次陸芸裳一出門卻攔住了一輛黃包車,儘量避免跟陌生人的接觸,這才安然無恙的到了崇德。
陸芸裳走進教務處的時候,所有的老師見到陸芸裳都有些驚訝。
那歷史老師對陸芸裳說道:「陸老師,你不是在養病嗎,怎麼會過來。」
陸芸裳卻一臉疑惑的看著她。
但是陸芸裳這次卻是過來搞清楚自己離任到底是怎麼回事。
陸芸裳找到了在教堂祈禱的教父,那教父的反應跟歷史老師如出一轍,陸芸裳覺得其中發生了一些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教父對她說道:「在前幾日,有人說是您的弟弟然後送來一封信說是您身體不適需要在家長久修養,所以要離任英語老師的職位。」
陸芸裳一時愣在那裡她沒有想到是夜秋霖,夜秋霖明明知道她有多熱愛教書這個職業,當初的時候夜秋霖跟陸芸裳被陸芸裳的姑姑趕了出來,她正好有一個上海的同學說崇德要招教師讓她去試一試。
她是自己進崇德的也是她人生中第一個憑藉自己的努力得來的東西,她還記得她知道自己能夠在崇德教書的時候是多麼的開心。
當天晚上她回去對夜秋霖說道:「以後就讓姐姐養你,我們一起過日子,姐姐可以養你,保護你。」
夜秋霖那個時候點了點頭。
陸芸裳想著有些東西總是悄然改變了。
夜秋霖想著徐世澤讓自己做的事情,他去查了那搜運輸醫療器械過來的船,並沒有什麼特別。
卻沒想到這個時候唐蘊玉來到了上海。
老爺子讓夜秋霖到公館的時候,夜秋霖一下子就看到了坐在那裡的唐蘊玉。
多日不見,唐蘊玉並沒有什麼改變,只是在杭州的時候他一直穿著的是軍服,現在穿著便服倒是顯得整個人年輕許多。
唐蘊玉看到夜秋霖開心的說道:「好久不見老朋友。」
夜秋霖卻也很開心,有很多話想跟唐蘊玉說卻看到老爺子還在場。
老爺子對夜秋霖說道:「唐上將指明要見你,我想這也是跟我們合作的誠意。」
唐蘊玉聽老爺子這麼說卻也說道:「一開始是你讓他來跟我談的,後續所有事情我只想跟他談這個要求應該不過分吧。」
老爺子笑著說道:「自然是如此。」
夜秋霖想的卻是唐蘊玉親自來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事。
夜秋霖思來想去還是覺得自己現在住的地方最安全,便匆匆把唐蘊玉帶到了家裡。
唐蘊玉這才放鬆了下來,卻對夜秋霖說道:「你這裡有藥箱嗎?」
藥箱這種東西夜秋霖自然是常備的,夜秋霖取來藥箱,唐蘊玉卻直接在他面前脫掉了外衫,露出了精壯的上身,夜秋霖這才看到唐蘊玉的手臂上裹著厚厚的紗布。
那紗布的最外面隱隱看到猩紅的血跡。
「你受傷了。」這句話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行走這麼多年,夜秋霖一眼就看出來,唐蘊玉這傷還不算輕。
唐蘊玉只是掀開那層層的紗布,任那傷口露了出來,夜秋霖這才看清楚那手臂上有個很深的傷口,看上去是槍傷。
唐蘊玉一邊把那藥水上到傷口上一邊把新的紗布包裹上去,注意到夜秋霖望著自己的眼神。
他說道:「只是皮外傷,這點我還是能受的住的。」
夜秋霖卻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唐蘊玉卻冷笑一聲說道:「有人要殺我。」
這個答案在意料之中也在意料之中,像唐蘊玉這種人有幾個仇家也是正常,但是像這樣明目張胆的殺他,卻是不正常。
唐蘊玉怎麼會不知道,他對夜秋霖說道:「我來就是為這件事,這個世間能明目張胆的動刀到我頭上的人算他有本事。」
唐蘊玉緩緩對他說道:「自從你回到上海之後,我便每日都在基地內培訓,前幾日半夜內有人潛入了我住的地方想要殺我,還好我警惕性夠高,那槍只傷到了我的手臂,我門口的士兵聽到槍聲立馬闖了進來,還未來得及留活口,那人便自盡了。」
夜秋霖聽完沉思了數秒說道:「你在瀋陽的仇家應該沒這麼大的膽子敢直接潛入府內刺殺你。」
唐蘊玉笑著說道:「我自願來到杭州早就如了瀋陽那些個人的願了,更何況我父親的聲望,他們還不至於這麼直接的想要我的命。」
夜秋霖分析道:「能潛入你的府內,那人肯定身手不凡,或者經過培訓?」
唐蘊玉點了點頭,掏出一把短刀來遞給了夜秋霖。
夜秋霖拿著那刀卻覺得這刀不像平常使的刀,這刀像是。
「武士刀?」夜秋霖叫了出來。
唐蘊玉算是默認。
夜秋霖說道:「是日本人,日本人怎麼會要殺你。」
唐蘊玉笑著說道:「這也真是我好奇的地方。這日本的武士有一種忍者訓練有素,專門用來殺人。」
夜秋霖聽他這麼說卻說道:「死無對證,這卻也不知道什麼人要殺你。」
唐蘊玉卻笑著說道:「你太年輕了,死人雖然開不了口,但是有些東西不會作假你看這刀上是不是有東西。」
夜秋霖拿過那刀仔細來看卻發現刀柄上刻著一個老鷹的標準。
唐蘊玉說道:「他們可能根本沒有想過我在瀋陽的時候曾經接觸過他們這個組織,名叫鷹幫,說來跟你們義幫還有點相像,只不過他們是在暗地裡的,專門給人買兇殺人,我有個朋友是警署的人,那陣子瀋陽出了幾個懸案,都是這個鷹幫所為。」
夜秋霖卻拿起那把刀說道:「你來上海是來查那個鷹幫是嗎?」
唐蘊玉的答案自然不容置否。
唐蘊玉說道:「我警署的朋友早就追蹤這個鷹幫許久,巧合的是這鷹幫最後活動的地點正是在這上海,所以我才來找你,而且我懷疑這件事跟機械論有關。」
夜秋霖聽到最後一句話,不禁陷入了沉思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