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黑匣子
2024-09-22 02:24:10
作者: 楚歌
夜秋霖卻聽出來了這哪裡是別人的故事分明就是唐蘊玉本人的故事,夜秋霖卻也驚訝他的坦然,能夠面對一個認識不久的人說出自己的故事。
夜秋霖對他說道:「您就不怕我抓住您的軟肋。」
唐蘊玉笑著說道:「我從來都沒有軟肋,他在我身邊我不會讓任何人傷他一分一毫,我從來都是坦坦蕩蕩也不怕被人知道,我只是怕他受到傷害。」
不知道為何夜秋霖對他的敬佩又多了幾分。
唐蘊玉像是看出了他的心思說道:「我一看你就是單戀人家,一副純情小少年的樣子。」
夜秋霖被唐蘊玉開著玩笑卻臉脖子也要紅了。
唐蘊玉卻語重心長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喜歡是要表達出來的,如若不是我在那天突然醒悟,怕是我就會錯過今生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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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秋霖聽了他的話若有所思,卻也做了一個決定,他現在就想見到陸芸裳,好想好想見她。
許墨文父母的墓穴皆在山上,山路崎嶇,本許墨文想著自己去就可以,但是季夏靈卻一直嚷嚷著要跟自己同行,許墨文卻也沒辦法只能讓他同行。
那山上的雜草許久都沒有人打掃過,季夏靈卻也嚴肅起來,默默的幫許墨文鋤起雜草來。
許墨文把一杯酒撒在那黃土之上說道:「爹娘你們放心,我過的很好,小姨她現在也過的很好,大抵已經找到了自己的幸福,你們在底下也安息吧,兒子沒有時間回來看你們,是兒子不孝。」
許墨文說著卻已經有哽咽之聲,季夏靈沒有經歷過這樣的情形,也不知怎麼去安慰別人,只是從懷裡掏出一塊手帕遞給了許墨文。
許墨文卻沒想到自己會在一個外人面前表現出脆弱,但是有人安慰的感覺卻是不賴。
許墨文在他父母的墓碑前跪拜了幾下,季夏靈也放下手中的鋤頭給那墓碑磕了三個響頭。
許墨文不解的看著他。
季夏靈說道:「我兄長都跟你小姨好了,說來你的父母也是我的親人嘛,跪拜自是應該的。」
許墨文想著卻也有道理,卻也沒有攔著他。
許墨文一下子被勾出了往事有好的事情也有壞的事情,從小他都覺得自己的父母不是太愛自己,對於自己他的父母總是不管不顧,即使自己在小的時候度過了一段紈絝子弟的時光,他的父母也是不管,如若不是他的父母只有他這一個兒子,他都開始懷疑自己是否是親生的,所以當小姨把他帶去上海的時候,他並沒有過多的留戀,但是畢竟是生他養他的父母,現在站在這裡他去生起了感慨萬千來。
突然很想去他小的時候生活過的地方去看看,一種懷念一種感慨。
季夏靈見他恍惚的樣子對他說道:「不要難過,現在你不是過的很好嗎,便是對你父母來說最大的安慰了。」
許墨文點了點頭,對季夏靈說道:「我們走吧。」
季夏靈卻不解,他還以為許墨文要呆在這裡多呆一會兒。
許墨文對他說道:「陪我去個地方。」
季夏靈聽他沙啞聲音說出這句話,他哪裡有什麼拒絕的權利。
陸芸裳這些天被那威廉先生約著逛遍了杭州的各大地方,一開始的時候威廉先生還會跟陸芸裳談談公事,但是漸漸的卻是連公事也不談了。
跟陸芸裳聊的都是一些很私人的話題,陸芸裳從一開始的得趣到現在卻覺得有些不對勁,那威廉先生約她出去的時候總是有意無意的跟她有肢體的接觸,讓陸芸裳覺得渾身不自在。
她不是沒有接觸過洋人,對于洋人的一些禮貌的肢體接觸自然是不會排斥的。
只是這威廉先生顯然是超過了禮貌的肢體接觸範圍。
陸芸裳並不是小姑娘,對於這樣的舉動自然的只是是知道是帶著暗示的。
陸芸裳頓時覺得這樣下去必然是很危險。
她主動找到徐世澤說道:「這威廉先生平日內我怕是沒有辦法做這中文老師的工作了。如若之後洽談業務我再去這翻譯的工作。」
徐世澤卻驚訝的問道:「為什麼?威廉先生很喜歡你,他對你的中文教學很滿意,我的生意馬上就要談成了,裳裳你不要這麼任性。」
陸芸裳卻冷笑對她說道:「這所謂的喜歡怕是不懷好意的喜歡吧。」
徐世澤沒有想到她這麼快就發覺了對她說道:「怎麼會,裳裳你真的想多了,威廉先生只是單純的滿意你的中文教學罷了。」
陸芸裳卻還是警惕的很,對徐世澤的話存疑,她相信自己的直覺沒有錯。
徐世澤見她猶豫的樣子牽起她的手說道:「這樣吧裳裳,我明日親自去跟威廉先生去說,以後絕對不讓你跟威廉先生一起見面你看怎麼樣,裳裳這是你的工作,你答應下來的,你不能這麼任性。」
陸芸裳聽到工作這兩個字卻也不說話了,徐世澤總是吃准她是公私分明的人,拿工作這兩個字出來,陸芸裳自然沒有什麼反抗的權利。
徐世澤輕輕對她說道:「正好明晚我約了威廉先生見面這次是正經的談工作,你總不能拒絕吧。」
陸芸裳想著點了點頭說道:「好,既然是工作我當然要完成。」
徐世澤滿意的握緊了他的手。
許墨文對季夏靈說要帶他去一個地方,卻沒想到是距離許墨文的老家還很遠的另外一個鎮子上。
許墨文這一路上都沒有說話,季夏靈知道他心情不好,卻也沒有去惹他。
不過能到鎮上總是好的,季夏靈一到那鎮上卻充滿了新奇,至少這裡有吃有喝還有很多新奇的玩意兒。
許墨文看他像個小孩子一樣嘰嘰喳喳無奈的搖了搖頭。
許墨文小的時候住的房子早就被抵押出去了,許墨文走到那以前的屋子門口,現在已經變成了別人的府邸。
許墨文留戀的在門口看了看,引得那門口的家丁朝他望了又望,終於上前詢問道:「先生您是來找人嗎?」
許墨文想了想卻跟那家丁說道:「我是之前住在這裡的人家,不知道方不方便進去看一看。」
那家丁面露為難但還是跟他說道:「我進去稟報一聲。」
季夏靈不解的望著他。
許墨文卻跟他說道:「這是我小時候住的地方,沒想到吧我小的時候可也是個公子哥。」
季夏靈卻笑著對他說道:「我早就看出來了好吧,雖然你看上去蠻流氓的,但我還是看出了你骨子裡富人的氣息。」
許墨文卻被他逗笑了對他說道:「行了,什麼富人的信息,每個人都是一樣的好吧。」
正當他們在外面打趣的時候,那家丁匆匆出來對他們說道:「老爺說請你們進去。」
許墨文有些驚訝,但還是感謝這家人的豁達。
他跟季夏靈一起踏進了那院子內,這裡的一磚一瓦卻跟他從這裡出去的時候一樣沒有怎麼變化。
許墨文看著一個拄著拐杖的人走了出來,許墨文便知道是這位老先生買下了當初他們的宅子連忙迎了上去。
那老先生看到他卻說道:「卻沒想到這宅子原來的主人真的會來這裡。」
許墨文聽了這雲裡霧裡的一句話。
那老先生對他們說道:「不嫌棄的話我們去喝杯茶吧。」
許墨文自然沒有什麼拒絕的道理。
那老先生看著許墨文對他說道:「這屋子自從我買下之後就沒怎麼動過,您的父母是個有格調的人,這屋子的格局我很喜歡便沒有大動。」
許墨文自是感激的。
那老先生繼續說道:「卻是有一件事,我十年前把這宅子買下,下人打掃屋子的時候卻發現了一個暗格,在暗格內發現了一個箱子。」
許墨文吃了一驚,按道理來說當時自己父母做生意失敗一些值錢的東西都抵押掉了,應該不會落下什麼重要的東西。
那老先生繼續說道:「我想著藏得這麼隱秘怕是對你們很重要的東西,這些年來這東西我一直幫你們收著,卻想著有一天你們要來尋。」
許墨文卻沒想到自己只是偶然想到這舊宅來卻牽扯出這段往事。
季夏靈在旁邊一言不發,見許墨文聽完這話慌了神,便只是怕是許墨文也是第一次聽到這件事。
那老先生對下人吩咐了一下,那下人便下去不一會取上來一個盒子,那盒子用黑色的絨布包裹著卻顯得神秘且莊重。
那老爺子對他說道:「我沒有打開看過,想著現在卻可以物歸原主了。」
許墨文卻茫然不知道該不該接過那個盒子,他有預感這盒子內裝的不是他能承受之物。
正當他猶豫的時候,季夏靈卻幫他接過那個盒子對那老人家說道:「真是謝謝您了,這麼多年來都幫忙保管。」
老人家說道:「物歸原主我也放心了,這院子你們轉轉,進了這家便是客人,留下吃飯。」
季夏靈見許墨文不說話,卻也抵擋不了這熱情便幫許墨文答應了。
等那老人家和下人都走了之後,季夏靈好奇的晃了晃那盒子對他說道:「你父母不會是給你留下了一大筆的錢吧。」
許墨文對他說道:「他們不給我留下債務就不錯了。」
季夏靈跟他說道:「打開看看不就知道了。」
許墨文還未來得及阻止他,季夏靈已經打開了那個盒子。
那盒子的最上面躺著一條紅色的圍巾,看那圍巾上面都生了一層灰,季夏靈嫌棄的把圍巾丟給許墨文說道:「圍巾?」
許墨文接過那條圍巾有些茫然。
那圍巾的下面躺著一個信封,季夏靈拿起那封信就要打開。
許墨文卻覺得心中有一個聲音在叫囂著讓他不要打開。
但是已經來不及了,那封信被拿了出來,還掉出了一張古老的照片。
季夏靈拿起那照片,看到上面一男一女抱著一個孩子笑的很開心。
季夏靈越看越覺得這個男人很熟悉,卻突然像愣住了一樣說道:「這個人不是我爹嗎?」
許墨文愣在那裡搶過那個照片,那照片雖然有些年頭,卻依稀看的出來那男人的眉眼確實是季如風。
許墨文茫然的對季夏靈說道:「這是怎麼回事?」
而這個答案就在他們手裡的那封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