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禁忌的愛

2024-09-22 02:24:07 作者: 楚歌

  許墨文許久未回舊宅,這屋子自然也是沒有人打理,季夏靈隨著他進了那屋子卻被灰塵嗆了一鼻子。

  許墨文也不知道從哪裡找到一塊破布撣了撣那個屋子裡的灰塵,季夏靈環顧這個屋子,雖然算不上寒酸,但確實不算大。

  季夏靈對他說道:「你小的時候就住在這裡嗎?」

  季夏靈搖了搖頭說道:「大抵我十歲才搬到這裡來,小的時候我可是跟你一樣是個衣食無憂的大少爺。」

  許墨文說這話的時候卻是輕描淡寫的語氣,仿佛訴說的不是自己的事。

  季夏靈聽了一驚說道:「其實大少爺也沒什麼好的,我倒是想過你這樣的生活。」

  許墨文卻沒有再回答他。

  許墨文對他說道:「這屋子已經許久沒住人了,想必要打掃一下,大抵還有兩床棉被還有在外曬一下,這幾天委屈你了。」

  季夏靈則笑著說道:「怎麼會怎麼會,畢竟是我死皮賴臉要跟著你過來的。」

  許墨文對他說道:「那就幫我打掃屋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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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著遞給季夏靈一把不知道從哪裡找過來的雞毛撣子。

  季夏靈皺著眉頭卻還是結果了那雞毛撣子,誰叫是自己死皮賴臉跟著別人過來的呢。

  老爺子聽聞夜秋霖的話之後卻思索了幾日,卻讓下人想去把季如風請到公館來。

  不一會兒下人卻回來稟報說是季如風有事這幾日不在上海,老爺子的心思卻更重了。

  這《機械論》時隔二十年卻有人重新提起卻不知是好事還是壞事了。

  陸芸裳這幾日都給那威廉先生作陪,卻也想著這只是工作,也沒有辦法再多說什麼,徐世澤說的倒沒錯,跟洋人面對面交流才能加強她的翻譯知識。

  陸芸裳卻也樂得威廉當她的老師,兩人算是相談的很愉快。

  倒是陸芸裳跟威廉走的很近之後徐世澤卻不經常出現,陸芸裳問起徐世澤,徐世澤卻說自己還有一些事情要處理,這威廉先生是徐家的重要賓客,自然的要給他最好的禮遇。

  陸芸裳卻不知道,傍晚的時候徐世澤悄悄的來到威廉先生的房間內,威廉先生舉著酒杯對他說道:「你送來的中國娃娃我十分的喜歡,只是這麼美麗的小姐,我享受她慢慢上鉤的樂趣。」

  徐世澤卻也拿起一杯酒對他說道:「她還是上海義幫二把手的姐姐,威廉先生得到她,絕對有助於您在上海更加的風生水起。」

  威廉似乎對他的這聲恭維很是受用。

  卻也好奇的問道:「這麼美麗的花朵,徐先生怎麼沒有自己摘下。」

  徐世澤卻喝了一口酒說道:「再美的花朵也要讓她有更好的用途才是。」

  威廉跟他碰杯說道:「徐先生我欣賞你,為我們未來的合作乾杯。」

  「乾杯。」

  屋子內只剩杯子碰杯的響聲,卻隱藏著骯髒不為人知的秘密。

  夜秋霖在上海沒有多待便回到了杭州,回到杭州之後更加的心不在焉起來。

  這唐蘊玉卻因為那幾次跟夜秋霖的接觸跟夜秋霖變的熟絡起來,是不是的讓夜秋霖到他的府邸去。

  夜秋霖雖被叫去喝酒,但是明顯整個人都有些的恍惚。

  唐蘊玉笑著對他說道:「你這黯然神傷的樣子是因為女人?」

  被人窺探出心思倒是讓夜秋霖嚇了一大跳。

  唐蘊玉對他說道:「沒什麼好驚訝的,在你這個年級有個喜歡的女子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只是我很驚訝看你從來都是鎮定自若的樣子,但是現在卻愁眉不展,想必這個女子對你很重要吧。」

  夜秋霖想著卻是讓一個剛認識不久的人看出了自己的心思,自己的心思那麼明顯,這麼多年來陸芸裳卻察覺不到。

  唐蘊玉對他說道:「你不妨跟我說說是個什麼樣的女子值得你這麼青睞,又是怎麼樣的愛情讓你這麼愁眉不展。」

  夜秋霖卻也不設心妨對唐蘊玉說道:「一段禁忌的愛戀。」

  唐蘊玉聽他這麼說卻一愣,隨即卻笑著說道:「有意思,有意思。」

  夜秋霖卻只以為唐蘊玉是嘲笑他,本來這少年的心思就怕惹來嘲笑,不知不覺夜秋霖的臉漲的通紅。

  唐蘊玉對他說道:「想不到卻是一個純情少年啊,禁忌的愛戀,想必我們倒是可以交流經驗。」

  唐蘊玉突然這麼說倒是讓夜秋霖沒有想到。

  唐蘊玉對他說道:「你想聽一個故事嗎,一段禁忌的愛戀的往事。」

  夜秋霖點了點頭,卻饒有興致。

  唐蘊玉給他講了一個故事,一個不知道是屬於誰的故事。

  在那瀋陽有一戶大戶人家,那人家的少爺從小生性頑劣,但這大戶人家卻只有這一個獨子,對他十分的寵溺,他可謂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在他十歲那年家裡來了一個病懨懨的孩子,雖然長的白白淨淨但是卻像是風一吹就要倒的樣子,他父親告訴他這個還是是他家一個遠方親戚家的孩子。

  這孩子來到那戶人家的府上就直接搬到了別院去住,這別院子夜夜都有咳嗽的聲音傳出來,這嚇人都傳說這個別院的孩子是個短命鬼。

  那獨子本就生性頑劣,卻在一天夜裡翻到了那別院去,卻在那別院看到那孩子在院子內看星星,那星光照耀在他的身上卻顯得他整個人籠罩在其中,卻顯得他整個人更加的蒼白。

  那獨子一下子就看呆了,他覺得那被月光籠罩的孩子就像是從月亮內遺落的仙子。

  獨子進到別院鬧出了不大不小的動靜,卻也驚動了那個孩子。

  那個孩子對他說道:「你是誰?」

  那獨子回答道:「我是來跟你做朋友的。」

  在那孩子的印象內因為自己身體不好,根本沒有小朋友願意跟自己做朋友,很顯然他對這個突然闖進別院的少年說的話很茫然,卻也不知所措。

  那獨子自然只是認為他只是怕生罷了,他說要跟他做朋友就是想跟他做朋友,每天變著法的給那孩子帶著各種稀奇的玩意兒。

  漸漸的兩個人都長大了,都變成了偏偏少年郎。

  那孩子的身體經過這些年的調養已經好了許多,只是他還是不願意多跟人交流,大部分的時間都待在這別院內,外面發生的事情以及外面上的一些新奇玩意兒,那獨子總是會帶回來給他看。

  那孩子只有面對獨子的時候才會笑的很開心,而那獨子也是只覺得面對這孩子他才能輕鬆的做自己。

  他們都以為這是年少間懵懂的友誼,卻不知他們之間的關係早就超脫了友誼。

  那獨子很快的便到了娶妻生子的年級,他的家裡本來就是大戶人家,當然這上門要說媒的人踏破了門檻。

  這獨子苦惱的跟這孩子訴說自己的煩惱,說自己不想這麼快成親,但是又不能違抗自己父親的命令。

  那孩子卻一言不發,眼底的淚光卻讓他自己全部都收回了眼底。

  獨子還是娶了那大戶人家的小姐,這府內非常的熱鬧,因為獨子家非常有威望,光這酒席就擺了十幾桌,那孩子卻沒有在獨子成親的那天出面,他只是把自己關在那別院內,換上他偷偷做的紅色外衫,坐在自己的屋子內,明天他就是別人的丈夫了,他想著,卻在屋子內喝了一杯又一杯酒。

  夜幕降臨賓客盡散,那孩子覺得自己也是醉了。

  眼淚終於克制不住的流了下來,卻在這個時候別院的門被推開了,那獨子穿著一席的嫁衣,看著同樣穿著紅衣的孩子。

  兩個人相對無言,那獨子卻大步向前緊緊的抱住他,繼而一個吻,就像那掩蓋月亮的霧霾被抹去,照耀進來的是溫柔月光。

  夜秋霖卻沒想到是這樣的一個故事,卻追問道:「那後來呢,他們是否經過了世人的考驗而走到一起呢。」

  「後來?」唐蘊玉呢喃著這兩個字,卻掩藏不住眼底層層的心事。

  後來這獨子跟孩子度過了一段快樂的時光,那個時候獨子才知道能跟心愛的人在一起是多麼美好的事情,但是他們的事情卻還是被他的父親知道了。

  他的父親只覺得這麼生出了這麼一個怪物兒子,而且認為那孩子就是自己引進家門來勾引自己兒子的妖怪。

  礙於家族的顏面還是他名義上的妻子娘家的面子,他的父親讓他把那孩子送走,就當沒有發生過這件事,否則並單不會輕饒那個孩子。

  那獨子卻為了保護那個孩子將他送走了,卻跟他約定他一定會來接他。

  就這樣過了五年,他拼命的努力拼命的上進終於獲得了上將的軍銜,他的父親以他為傲,卻一直嚷嚷著要他生個孩子,但是他跟他那個夫人根本沒有感情也只是名義上的夫妻,一次次的他跟自己的父親起衝突,他的父親卻覺得是那個孩子的錯。

  在那獨子不知道的時候派人找到了那孩子,在獨子趕到的時候那孩子已經被打的在地上奄奄一息。

  那獨子是第一次發怒,卻正好有個項目可以讓他逃離瀋陽,但是卻不知道猴年馬月可以回來,那獨子卻義無反顧主動請纓從北方來到了那南方,帶著那孩子遠走高飛。

  他的父親也跟他決裂,他的父親說:「除非我死,不然你別想再進這個家門一步。」

  那獨子卻義無反顧,他不想讓那孩子忍受流言蜚語,他想著等到自己再強大一點便會堂堂正正的領著那孩子過門。

  夜秋霖卻回憶起那個唐蘊玉府上眉清目秀的廚子像是知道了什麼。

  夜秋霖對他說道:「現在這個樣子你不後悔嗎?」

  唐蘊玉笑著說道:「愛一個人就勇敢去愛,無所謂後不後悔,這就是我給你的建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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