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一本書
2024-09-22 02:24:00
作者: 楚歌
夜秋霖終於有了主人的邀約可以堂而皇之的進了那府邸去,夜秋霖到了那府邸卻是嚇了一大跳,這和他想像中確實有出入,說是府邸也不過就是一家平房罷了,也並未有什麼下人在。
唐蘊玉看著夜秋霖疑惑的眼光說道:「怎麼嫌棄我這地方?」
夜秋霖笑著說道:「上將說笑了,怎麼敢。」
唐蘊玉吩咐了一下廚房,那廚房便下去備菜備酒去了。
夜秋霖也趁著這個機會好好的環視了一下這個地方,卻難怪之前唐蘊玉不接見他,這院子的後門便直接通到那基地去,夜秋霖想著大抵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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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蘊玉見他愣在那裡邊對他說道:「我選這地方完全是因為他地理位置方便罷了嗎,說到底也不過是個暫時住的地方,雖然不知道要多久,但終究還是要回去的。」
夜秋霖卻察覺到了唐蘊玉眼底閃過的一絲悲傷,之前的時候季如風提過這上將是從東北來的,夜秋霖看了看這地方除了寥寥無幾的下人外,也沒見唐蘊玉的夫人或者子女,看唐蘊玉的年紀也不算太老,想必子女也必當年幼,卻要小小年紀離開父親,卻是一件殘忍的事。
夜秋霖也沒有再說什麼,只是在那飯桌前坐了下來,不一會兒那桌上便上菜了,並不是什麼山珍海味只是一些家常菜,夜秋霖卻也放開來。
唐蘊玉跟他說道:「我開小灶可不是什麼濫用職權,只是我這個人不習慣外面的口味,所以此次來杭州從東北就帶了個廚子來。」
夜秋霖卻想著這人還記著自己說過的話,不免覺得這上將果真不是一般人。
不一會兒那桌子上也就上滿了菜,夜秋霖這才注意到幫他們上菜的那個唐蘊玉說的從東北來的廚子,卻是一張白淨白嫩的臉,看上去年紀也不大的樣子,夜秋霖正看的出神,唐蘊玉在旁邊咳嗽了一聲,夜秋霖才覺得自己失態了。
夜秋霖這才解釋的說道:「我是想著上將這裡果真臥虎藏龍,這廚子長的卻也標緻,不知道的卻還以為上將您金屋藏嬌啊。」
夜秋霖沒發現說完這句話之後那小廚子的臉已經微微的發紅,倒是唐蘊玉說道:「我們可以坐下來吃飯了才是,不然浪費了這一桌的好菜。」
夜秋霖本也是開玩笑便也沒有多言。
唐蘊玉對夜秋霖說道:「我知道很多人想要我這飛機場,但是不管是你還是其他人我都說過這飛機場建起來不是給這些個商人謀利用的,現在的形勢如此的緊張,這飛機場對外說是民用,最後來卻也是軍用的多,所以你們想用這飛機場作為運輸之用是十分錯誤的決定。」
夜秋霖想著不虧是唐蘊玉可謂一針見血,也一次就打消了這夜秋霖想要說服他的念頭。
夜秋霖說道:「您這樣我可不好像上海那邊交差啊。」
唐蘊玉對他說道:「我雖然才見你不久,我卻覺得你並不是搞幫派的料,相反我倒覺得你比較適合我們這邊,適合當個軍官。」
夜秋霖聽了這話卻覺得聽到了什麼天方夜譚一般的說道:「上將這可真是折煞我了,我從小就在這流氓中打拼生存,學也沒上幾年,哪裡是什麼當軍官的料。」
唐蘊玉卻眯著眼睛喝了一口酒說道:「我看人從來都很準,你的眼睛裡散發出來的不羈,那幫派是給你埋沒了。」
夜秋霖想著所謂酒逢知己千杯少,卻也陪唐蘊玉幹了一杯,那義幫確實是他不得已而為的選擇,但是現在他是否還真的有後路可言,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夜秋霖卻沒把這話告訴唐蘊玉只是對他說道:「這事情真的沒有什麼迴旋的餘地了嗎?畢竟喝了這杯酒我們便也算朋友了,起碼給我個回去交差的機會。」
唐蘊玉看了他一眼說道:「可以也是可以,只是怕我要的東西,你不能給。」
夜秋霖這才來了興趣,對唐蘊玉說道:「哦,這可有意思,您倒是要什麼東西不妨告知我來聽聽。」
唐蘊玉笑著對他說道:「我要的東西很簡單,去問問你們那些上海灘的商貴們,我要一本書,一本二十年前被賣給洋人的書,周斌先生所著《機械論》。」
夜秋霖是第一次聽到這書的名字,但是這唐蘊玉開頭便跟他要這書,還指明上海灘,夜秋霖覺得這其中怕是有一段很長的額故事。
夜秋霖對他說道:「我不知道這其中有什麼故事,但是能讓上將你用這基地的民用飛機運輸權利來換一本書,那這本書肯定是非常的重要。」
唐蘊玉說道:「如果不重要我怎麼會坐在這裡跟你吃著一頓飯呢,而最後才得知這書最後到了洋人的手上多麼可笑的一件事,還是不是你們上海那邊搞出來的。」
夜秋霖對於這件事自是不清楚的,只是自然唐蘊玉提了這個要求,他便也記在心上了。
夜秋霖舉起一杯酒對唐蘊玉說道:「不管上將的這個條件我是不是能達成,但是我和上將算了朋友了,自然竭盡全力調查這本對上將十分重要的書的下落。」
唐蘊玉也把手中的酒給幹了對他說道:「我就喜歡你這種不會輕易答應不知道能不能完成的事的人,你這個朋友我也交了。」
夜秋霖跟唐蘊玉一直商談到天亮,一場飯吃完兩人都有些醉了,唐蘊玉拉著夜秋霖參觀他們的基地,夜秋霖本對這些飛機也十分的有興趣,便隨著唐蘊玉來到那基地內。
夜秋霖覺得就這麼一樣東西卻能遨遊在天際之上,而且還能作為戰鬥之用,實在是神奇的很,不知不覺的撫摸著那飛行機起來。
唐蘊玉看了他一眼說道:「我說我不會看錯人的,你對這飛行機眼裡散發出來的是熱忱,是你在跟我談義幫的事情的時候沒有散發出的熱忱。」
夜秋霖卻像是被人看出了心思般的對唐蘊玉說道:「上將說笑了,我只是好奇罷了,哪裡是什麼熱忱。」
唐蘊玉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我是真的很欣賞你,你如若對這飛行機有興趣,我可是樂意之極啊。」
夜秋霖只是輕輕撫摸著那些飛行機再沒有說話。
白玫瑰在包廂內給季如風斟酒,白玫瑰對季如風說道:「可惜人家不領情,季老闆您的好意怕是要打水漂了。」
季如風卻說道:「這倒不會,他能想到到這兒來挖你的牆角說明他還有腦子,他只是覺得這麼好的事情不會輪到自己罷了,不是想見我嗎,那隨便找個人去就行了,他放心了便也就會同意了。」
白玫瑰卻十分不解的對季如風說道:「我愚昧了卻不知道您為什麼要這麼幫他呢,畢竟這全上海都知道這大公子跟永樂的老闆娘的關係。」
季如風握著白玫瑰的手卻放開了,白玫瑰這次意識到自己說錯話,連忙說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您不要見怪,是我說話沒有分錯。」
季如風卻笑著把她攬到懷裡說道:「怎麼會怪你呢,是我那個混帳兒子不懂事罷了。」
白玫瑰卻也順勢躺在季如風的懷裡沒有再說話。
過了一會兒才伏在季如風的耳邊輕聲說道:「不過季老闆確實是對我極好的,您答應幫我贖身,我確實很感激你。」
季如風懷裡抱著美人輕輕的攬著她的腰說道:「那你可要好好的報答我啊。」
白玫瑰諂媚的一笑,便貼著季如風的嘴唇吻了上去。
季如風對隨身的護衛使了個眼色,那護衛便知足的退了出去並且把門給關上了。
不一會兒那包廂內便傳來了曖昧的呻吟聲,仿佛在描繪一場迤邐的情事。
許墨文想著自己的小姨還是會回來的便時不時的會去打掃他小姨的房間,許亦然留給許墨文的那些金銀首飾許墨文也沒有動過,只是想著把那些金銀首飾還是在他小姨的房間給鎖好。
卻沒想到許墨文拉開那抽屜的時候,在最底下發現了一張照片,那張照片是在他父母去世之前,他還有小姨還有父母唯一的一張全家福,那個時候照相機是個稀奇的東西,還是他不知道從哪裡淘回來的,這才有了這唯一的一張全家福。
許墨文撫摸著那張全家福卻不知道為何眼眶就濕潤了,這個世上就剩下他自己一個人了呢。
許墨文想起許亦然走之前跟自己說的話,自己卻是好久沒有回家祭拜了,許墨文想著想著便準備起身回老家一趟。
季夏靈被自己的父親逼著去學習什麼洋人的經商課程已經好些時日沒有來找許墨文了,好不容易有個時間來找許墨文,卻見許墨文拎著個箱子像是要出門。
季夏靈迎了上去,許墨文被嚇了一大跳。
季夏靈問道:「你這是要出遠門?」
許墨文點了點頭說道:「我回老家大概三四天的樣子。」
季夏靈卻想著又沒人陪自己玩陪自己說話了,自己又要被自己爹逼著回去學什麼經商之道就頭疼便脫口而出:「不然我跟你一起回老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