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初遇

2024-09-22 02:23:53 作者: 楚歌

  許墨文朝那樓上包廂望去,只見出來了一個人,穿著中山裝別著懷表,許墨文覺得這人的眉眼很是熟悉,但是許墨文卻堅信自己以前並未見過此人。

  那老闆見季如風被打擾了急忙說道:「季老闆您繼續,這邊我來處理不要打擾到您的雅興。」

  許墨文聽到季老闆這三個字愣在那裡,這全上海能讓這夜上海的老闆卑躬屈膝的除了那個季老闆再不會有第二個季老闆。

  那季老闆卻像是被人打擾了一般從那樓上走了下來,那老闆見情況不妙便想讓人來趕許墨文,那夜上海的幾個下手近身就要把許墨文給抬走,許墨文一個過肩摔就把那幾個下手全都打趴下了,那老闆顯然沒想到許墨文還是個練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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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季如風也卻緩緩的已經走下樓來,看到這樓下的少年身手不凡吃了一驚。

  那老闆生怕惹怒了季如風這尊大佛急忙的跟手下說:「還不去調人過來?你們這些個廢物。」

  那季如風卻擺手對那老闆說道:「來到夜上海的便是您的客人,怎麼能趕人走呢,不如上去跟我喝一杯。」

  許墨文對季如風這個人卻是沒有什麼好印象,但當下的情形讓他覺得十分的有趣,他輕蔑的看了那老闆一眼對他說道:「看到沒有,季老闆請客,我能去見白玫瑰了嗎?」

  季如風發話這老闆自然沒有不聽的道理,這許墨文就被請到了樓上的包廂去。

  那白玫瑰正坐在桌子上斟酒,許墨文卻也不客氣坐到了那白玫瑰的旁邊,但是眼神卻不在那白玫瑰的身上,只是拿起酒就喝了一杯。

  季如風見他卻是十分的有意思,他對許墨文說道:「年輕人從來沒有人敢在這夜上海不給我季某人面子,你是第一個。」

  許墨文說道:「那我壞了季老闆的性子您應該把我扔出去把我打一頓才是,怎麼能讓我坐在這兒喝酒呢?」

  季如風看著他說道:「雖然你沒見過我,我卻知道你是誰,說來你那小姨把我那不爭氣的兒子拐走了,我們還算半個親家才是。」

  許墨文想著這個老狐狸想必是早就認出自己了,還來這一出顯示自己的大度,真是十分的可笑。

  許墨文卻也不隱瞞的說道:「親家就不敢當了,季老闆這把我調查的清清楚楚的,我還有什麼說的,只是我也不知道我小姨去了哪裡,現在如若您想追問他兩的事情,我還真的不清楚。」

  季如風喝了一口酒卻笑了對許墨文說道:「在你的心中,我這麼可怕不近人情嗎,說的我要把你趕盡殺絕的樣子。」

  許墨文卻也笑著說道:「這話我可不敢說,不過我也不怕你,怕你的話我也不會上來這兒喝酒了。」

  季如風卻也沒有回話只是在一邊靜靜的看著他,這眉眼這眼睛實在是太像了,季如風不禁走了神,卻也試探的問道:「不知道雙親是否還健在?」

  許墨文只當是戲謔他便回答道:「死了。」

  季如風楞了一下沒有再追問下去。

  許墨文也覺著待下去實在是沒意思,轉身對白玫瑰說道:「白玫瑰小姐,我看你唱歌也好長的也好,只是我覺得呆在這個地方太無情太委屈,不如你去我永樂舞廳,我保准你賺的比這兒多還充滿了人情味。」

  那白玫瑰聽完露出淺淺笑意說道:「先生說笑了,這夜上海是生我養我的地方哪裡有棄之而去的道理。」

  許墨文也知道自己這唐突的一提而且是在季如風的面前這白玫瑰當然會覺得自己是個瘋子,不過他要的就是讓白玫瑰以為自己是個瘋子,記住自己記住永樂舞廳便可以了。

  許墨文拿起桌上的糕點塞了一口,然後拍了拍手說道:「走了。」

  許墨文大搖大擺的從這包廂走了出去,那白玫瑰想說什麼卻被季如風攔住了,季如風看著許墨文離開的背影若有所思。

  不過兩日陸芸裳便跟徐世澤要啟程去杭州了,簡單收拾了下行李,陸芸裳想了想卻還是把那把槍放在了箱子的最裡面。

  陸芸裳雖跟徐世澤交往過兩年卻從未透露過自己在方濱東路的住址,她跟徐世澤約在了崇德見面,一到崇德便看到了徐世澤的車停在了門口。

  陸芸裳看著徐世澤只有一個人一輛車停在那裡,見到陸芸裳過來,他急忙接過陸芸裳的行李擺到了後車位上。

  陸芸裳有些疑惑的問道:「只有我們兩個人嗎?」

  陸芸裳以為徐世澤所說的徐家的工作起碼也會有幾個人一起前往杭州,卻沒想到只有他們兩個人,陸芸裳不急生出了一絲尷尬來。

  徐世澤像是看出了她的尷尬,讓她在副駕駛的位置上坐好,對她說道:「這事情我父親不希望太多的人參與,所以我去就可以了,而且這是工作不是嗎?」

  陸芸裳想來卻也有道理便沒有再說什麼。

  去杭州的一路上兩人都沒有說話,陸芸裳想著自己跟徐世澤什麼時候變的如此陌生,徐世澤的意圖陸芸裳再明白不過,但是陸芸裳現在不做任何跟他重新開始的準備。

  夜秋霖在杭州倒是樂的清閒了許多,偶爾老爺子會來信詢問情況,但是夜秋霖卻也如實的交代現在的情況就是不變應萬變。

  夜秋霖跟那當地的漁民都打成一片,也會親自下海去捕魚,夜秋霖雖看上去不近生人,但是卻為人勤快,這漁民久而久之的還是很喜歡他。

  夜秋霖當然不是單純的捕魚的心思,他見那些漁民對他沒有什麼防備便也打聽的問道:「這地方我看打撈的也都是湖裡的海鮮漁產,這有的人嘴刁的很怕是喜愛吃江內的漁產吧,這湖四周的水流都出不去,有沒有什麼方法引流到長江去呢?」

  那漁民搖了搖頭說道:「這湖的旁邊都是沼澤地,哪裡能通到長江去啊。」

  夜秋霖聽完這話算是斷了他最後的走水運的念頭。

  夜秋霖已經登門拜訪了那上將三次,但是三次都是碰壁的,古有三顧茅廬,請到了諸葛亮出山,但是夜秋霖三次還是沒有請到那架子大的上將露面。

  這基地邊的小攤販像來都是做的小本小利的生意,文武堂內這種攤販很多,夜秋霖自然是知道他們的辛苦的,所以夜秋霖沒錯去吃飯的時候能給多點錢財便會多給點,那些攤販也感激在心內。

  這基地建起了給這些攤販帶來的生意本是好事,但是這些個軍官最喜賒帳,倒不是因為其他,這軍餉的發放基本是一月一領,這些小攤販想著本就是一些官爺,賒帳也是無可厚非,便准了這個例子。

  卻沒想到有人卻拿這個當空子,有的人乾脆就假裝根本不知道這件事賒的帳也就不給了,這可就苦了那些小商販們,這小本生意怎麼經得起這麼折騰便紛紛的要去找這些個軍官的上級理論,可是這上將連夜秋霖都不見,怎麼可能會見這些個商販呢。

  夜秋霖就憤憤不平起來,按理來說他才是流氓,作為義幫的一員,他都沒有欺負弱小,這些個軍官卻仗勢欺人了起來好不嘚瑟。

  夜秋霖最看不慣這些欺負弱小之事,便給這些個攤販出了個主意,一個星期內給這些軍官都不供飯,直到之前的賒帳都還完才繼續供應且概不賒帳。

  雖然那些攤販心裡還是有些忐忑,但是除了這法子確實沒有其他的法子,便各自在門口都擺起了這提示出來。

  這些個軍官紛紛自然的不滿了起來,朝著那些攤販說道:「你們還會不會做生意啊,信不信把你們都砸了。」

  夜秋霖站在一邊說道:「這麼說就不是了,本來就是小本生意哪裡經得起這麼個賒帳,各位軍官應該不會這麼欺負無辜老百姓吧。」

  這些個攤販見有人替他們說話也紛紛硬氣了起來對那些軍官說道:「就是就是,我們這小本生意實在是經不起這麼天天賒帳啊。」

  那些個士兵憤憤不平有的人嘀咕道:「我們這軍餉一月一發,我們這也沒辦法嘛。」

  夜秋霖卻思考了片刻跟他們說道:「應該合理要求先發出這個伙食費嘛,大家也都不容易,如若先發出這個伙食費,大家也不至於做到這個地步。」

  那些士兵聽了他的話倒是紛紛點頭表示有理,但是不一會兒有人小聲說道:「這也不是我們說了算啊。」

  夜秋霖卻笑著看著他說道:「我就不信你們那長官不吃飯,沒有伙食費的開支啦。」

  那小聲嘀咕的士兵又說道:「上將他都有私人的廚師給他做飯的。」

  夜秋霖想著這上將倒是面子很大不顧忌的在那些軍官面前說道:「這就是你們上將的不對了,這怎麼能自己開小灶呢,解決溫飽問題,大家才能有力氣辦事情啊。」

  那些人聽了卻也附和的點了點頭。

  正在這個時候從後面傳來一個聲音說道:「是誰說我開小灶,且不近人情。」

  那些軍官聽到這個聲音都自覺的不敢說話了。

  夜秋霖尋著視線望了過去。見緩緩走來一個人穿著一身的軍裝,那軍裝的款式顯然是跟在場的人不同的,夜秋霖一下子就認出來了,這人就是他那三顧茅廬都請不到的人。

  那人夜秋霖的面前看了他一眼對他說道:「是你在這裡散步我的謠言,擾亂我的軍心?」

  夜秋霖卻對他說道:「擾亂軍心這個罪名可就嚴重了,我實在擔當不起。」

  那人看著夜秋霖說道:「我們軍隊有軍隊的記錄,哪裡是你三言兩語就能搗亂的。」

  夜秋霖卻覺得十分有興趣的跟他說道:「哦,那軍隊的記錄應該不包括賒帳不還吧。」

  那上將聽了賒帳不還四個字卻皺起了眉頭。

  夜秋霖想著這事這人應該並不知情。

  只見那上將轉身對那些個在吃飯的軍官說道:「你們賒帳不還嗎,我們作為將士絕不能做出這種事情,你們自己交代。」

  那些軍官便有的自己站出來交代了,並且紛紛把欠的賒帳給補上,那些小攤販紛紛喜上眉梢。

  那上將看了夜秋霖一眼對他問道:「你不是這裡人?你是什麼人?」

  夜秋霖卻也沒隱瞞,而是回答道:「一個想見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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