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被誣陷

2024-09-22 02:22:49 作者: 楚歌

  那人顯然是對他的話感了興趣,便把槍收好在那凳子上重新坐了下來說道:「夜少爺想怎麼個合作法。」

  夜秋霖對他說道:「您不如入了義幫。」

  那人冷笑了兩聲說道:「我當傳聞中的夜少爺是有多聰明呢,說到底還是看不起我們罷了,覺得我們鬥不過你們,但是夜少爺抱歉,我們即使人少也是知道什麼是義氣,不會屈服你們的。」

  夜秋霖卻早就知道那人會這麼回答,對那人說道:「這只是我會對老爺子的說辭罷了,只是為了暫時的保全您還有您的兄弟。」

  那人卻還是對夜秋霖有諸多不信對他說道:「你平白就想讓我相信你嗎?」

  夜秋霖對他說道:「我如果想真的對付您,絕對不會這麼心平氣和坐在這裡跟您談話,不管怎麼說蘇老闆的娛樂城也是在我文武堂的地方,即使有您再大的庇護,我想強龍壓不過地頭蛇您應該聽過這話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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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顯然因為這句話動容了,他對夜秋霖說道:「夜少爺我欣賞你,我魏凱交了你這個朋友。」

  夜秋霖卻對魏凱說道:「既然是朋友,有件事我也明說了,我文武堂庇護內的小攤販都是些小本生意,最近流氓鬧事搞得他們生意難做,我希望魏兄還是不要做這種事,和平相處不干涉讓大家都好過也是我的原則。」

  魏凱聽到夜秋霖說的這話卻笑了對夜秋霖說道:「原來夜少爺繞了這麼一圈來找我是因為這事,聰明反被聰明誤這句話夜少爺聽說過沒有,那流氓是被我們的人趕走的,但是卻不是我們找來的,我魏凱雖然也是個流氓出身,但是這種欺負弱小傷人之事我們也是做不出來的,夜少爺看來是有人故意要搞你罷了。」

  夜秋霖聽他這麼說才知道自己怕是中了別人的圈套,而另一邊的義幫公館內,老爺子收到一封信,老爺子看了之後勃然大怒對孫康宜說道:「你去讓夜秋霖來見我。」

  夜秋霖到公館的時候,孫康宜跟宋一雄都在,夜秋霖看著老爺子凝重的樣子便知道事情有些嚴重便也沒有說話,只是走到老爺子的跟前打了個招呼其他的一句話都沒有說。

  老爺子對他說道:「你知道我找你來是什麼事情嗎?」

  夜秋霖自然是不知,當然他也如實回答不知。

  老爺子對夜秋霖說道:「你自己看吧。」

  說著扔給夜秋霖一封信函,夜秋霖看那封信函已經拆過的樣子便知道老爺子定是已經見過裡面的內容,夜秋霖把那封信打開看到裡面的內容的事情卻也驚訝了幾分。

  這信是一封告密信,而告密的對象正是他夜秋霖,這信的內容是說夜秋霖故意跟外幫設計在文武堂內鬧事繼而讓外幫逐步取締義幫的文武堂。

  夜秋霖看完這封信卻笑出聲來,他對老爺子說道:「想必老爺子是不會相信這區區一封信的吧。」

  老爺子靜靜的看著他對他說道:「你做什麼事情都是我一手帶出來的,但是我應該教過你義幫內再怎麼斗都是義幫內的事情,但是聯合外人便是吃裡扒外,在我們幫派說來便是不忠不義不仁。」

  夜秋霖知道自己被人擺了一道,而這一道便是讓老爺子懷疑自己,當然老爺子不會單單因為一封信聽信這個故事,怕是今天晚上自己孤身一人出入賭場並會面魏凱的事情也有人匯報給了老爺子了,現在的境地就是自己百口莫辯罷了。

  夜秋霖並沒有做過多的解釋,他對老爺子說道:「我再怎麼樣也不會拿自己的兄弟開玩笑,您信也好不信也好,我沒有做過的事就是沒有做過,即使有人栽贓嫁禍也沒用。」

  說著還看了眼旁邊表現的事不關己的兩個人,孫康宜倒是開口說道:「我覺得這件事情太過蹊蹺,秋霖他一直在處理難民的事情根本無暇顧及文武堂的事情,被有心人利用也說不準的。」

  老爺子聽孫康宜的這番話也是有道理,他對夜秋霖說道:「這些日子你把手頭的事情都給我停下給我好好的反省,管好自己的人。」

  夜秋霖聽老爺子這麼說也沒有爭辯只是回答:「我聽老爺子的便是。」

  待到三人走出老爺子的公館,宋一雄開著車大搖大擺的回去了,倒是夜秋霖攔住了孫康宜,孫康宜放開拉車門的手說道:「你大概也是急忙過來的吧,走,我送你一程。」

  夜秋霖看了看周圍都是老爺子的人便明白了孫康宜的意思跟著他上了車,這車剛開出公館,孫康宜就對夜秋霖說道:「我知道你想問我什麼,想問我為什麼幫你?」

  夜秋霖輕笑了一聲卻沒有說話,孫康宜回答道:「原因很簡單,我知道肯定是有人給你設了個局,而設這個局的人我想即使不用我提醒你,你心裡也有數是誰了,他無非是覺得你礙了他的事,我從來都不把你當做我的對手,相反的我覺得跟聰明的人交手比較有意思,與其跟一個愚笨的人交手,不如幫那個聰明的人。」

  對於孫康宜其實之前夜秋霖並沒有過多的接觸,孫康宜的年紀並沒有比他大幾歲,對於孫康宜的印象大家也都只是覺得他並不管事也很少多言,但是卻深的老爺子的信任,聽孫康宜對自己說的話,夜秋霖倒是理解了幾分這人為何老爺子如此信任這人。

  夜秋霖說道:「康宜兄可真會說笑,宋老的權利可在你我之上啊,他為什麼要對我動手呢?」

  孫康宜卻良久的未說話,過了許久才說道:「人總是貪婪的,宋老這麼些年跟著老爺子出生入死,可是這義幫卻是能者多得的天下,我想大概是有些東西讓有些人坐不住罷了。」

  突然孫康宜把開著的車停在了路邊,夜秋霖望著他卻不知道他是何用意,孫康宜把頭偏向夜秋霖說道:「不如我們聯手。」

  車外傳來熙熙攘攘的聲音,像是孩子的啼叫又像是月落下的烏鳴,這華燈初上的上海灘卻永不得安寧和平靜。

  第二日許墨文找到夜秋霖的時候,他正在聽曲子,那戲台上演的是白帝城,夜秋霖不時的拍手叫好,許墨文叫了壺茶坐在他的對面。

  「聽說昨天你被人擺了一道?」許墨文抿了一口茶,卻喝了一口燙的趕緊灌了一壺涼茶肚子裡。

  夜秋霖卻突然的起身,也沒回答他徑直就朝這戲園外走去,許墨文只好放心手中的茶壺對著夜秋霖的背影喊著:「你等等我呀。」

  夜秋霖回到家裡便開始收拾行李,許墨文完全摸不到頭緒,夜秋霖看他愣住的樣子說道:「老爺子昨天削了我的權利讓我這陣子好好反省,自然反省那就要做出反省的樣子,我去蘇州辦點事情,我反省的這段時間裡你也給自己放假什麼事情都不用做。」

  許墨文本來正剝著橘子呢聽了這話,橘子哐當就落到了地上,許墨文呆在那裡說道:「不是吧,俗話說大難臨頭各自飛,我跟著你也沒見撈著什麼好處這就要拆夥了嗎?」

  許墨文這人就只有嘴皮功夫耍的溜,夜秋霖把他剝開的橘子塞到他的嘴裡說道:「吃你的橘子吧。」

  許墨文咬著橘子不一會兒也恢復了正經,試探性的問道:「你當真沒什麼事吧?」

  夜秋霖停下了收拾行李的手說道:「就是要確保我們都沒事,所以才需要這樣做啊,對了你幫我把這封信交給蘇謹蘇老闆,不要親自去,找個人送過去,記住人千萬不能露面。」

  許墨文接過那封信然後把它整齊的放在了自己的懷裡,夜秋霖拎著箱子欲言又止,突然又像是想起了什麼,對許墨文說道:「萬一她,我姐姐來找你,你就說我這段時間忙,沒有空回去吃飯。」

  許墨文隱隱約約覺得夜秋霖在瞞著自己什麼,而且從來夜秋霖只要出上海灘那必定是會跟陸芸裳說明的。

  許墨文有些著急的拉著他說道:「到底出了什麼事,我跟你一起去。」

  夜秋霖卻鬆開他的手說道:「等我回來。」

  夜秋霖這一走便走了七天,這七天許墨文按照夜秋霖交代的那樣對文武堂跟義幫的事情不管不顧,整天出入於舞廳內,旁人自然是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只有許墨文清楚他該了解義幫內的情況倒是一件都沒有落下。

  比如這宋一雄可是出盡了風頭,接連的收復了幾個外來幫派,全上海趕著去宋家送禮的人都踏破了宋家的門檻,再比如都在傳聞這整個義幫怕是要大洗牌了夜秋霖不過已經是棄子,再無用處。

  這許墨文雖然憤憤不平但是卻記著夜秋霖跟自己說的話,他跟夜秋霖是在他小姨的舞廳外認識的,那個時候許墨文整個就是個混世大魔王借著自己小姨的身份整天打架惹事,有一次自己在永樂廳外被打的半死,那夜秋霖就這麼撲了上來,那個時候的夜秋霖不過十五歲整個人也不會打架,只知道用蠻力,也不知道是這小子的無意透露出來的狠勁嚇到了那些鬧事的人,反正這許墨文半死不活的被夜秋霖給救了。

  那個時候的許墨文一聽他是義幫幫主的養子硬要跟他結拜成兄弟這夜秋霖拗不過他,稀里糊塗擁有了人生中第一個朋友,這個世界上只有許墨文一人知道夜秋霖那三年遭遇了什麼,那三年都沒有把夜秋霖打垮,許墨文堅信這這次定然也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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