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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冰釋前嫌相對時

2024-09-23 00:40:21 作者: 淑人君子

  張嫣並不懂得蕭寒笑容之中的深意,只是頗為無奈地看著眼前的人。

  她不明白,為何蕭寒還是看不清楚她的心?難道非要讓她把一顆心,完完整整的掏出來送給他,才算嗎?

  「嫣兒,我很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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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嫣說話的時候,蕭寒才覺得有幾絲竊喜。她現在這個樣子,無疑是在告訴他,她的心裡從頭到尾都只有他一個人。

  張嫣在林中困了許久,聽了這樣的話,不由得眼眶中帶了淚花,「國主,您要是覺得折磨嫣兒讓你覺得歡喜的話。嫣兒可能要讓你失望了,嫣兒不會是那種任由國主擺布的人。」

  蕭寒著急的紅了眼,「嫣兒莫要這樣說話,我只是突然想明白了很多事情。方才也不過是我一時糊塗,嫣兒也大度些別跟我這糊塗鬼計較。」

  「國主睿智無雙,怎麼會是糊塗鬼呢?」說完之後,張嫣又覺得這裡還有外人在,不太好直接讓蕭寒難堪,「國主可否跟嫣兒到內室說話,嫣兒有些話不方便在這裡講。」

  「就在這裡講,我怕嫣兒到了裡面就害羞了。」這句話說的她耳朵尖都紅了,兩人也不是沒有過親密的時刻。

  張嫣瞪了一眼蕭寒,蕭寒將她圈在了懷裡,低頭蹭在她的發尖,「嫣兒,這一刻,我等了好久……」

  說句良心話,這樣的時候,張嫣在夢中出現過無數次。

  他懷抱的溫暖,也是她貪戀的,「國主!我們之間的事情,能否不要牽連無辜?」

  軟香溫玉在懷,他哪裡還有什麼理智,低聲道:「好了,知曉了,嫣兒以後可不能在惦念著別人了。」

  張嫣這才委委屈屈開口:「國主總說嫣兒沒有氣度,你可知真正的氣度是什麼?嫣兒在這裡想了很久,想著為何國主總是不肯相信嫣兒?」

  「那,你可想通了?」蕭寒有些期待,希望張嫣能夠真正的懂得自己的心。

  張嫣低聲笑了,「國主色令智昏,這才失了氣度!」

  「你倒是什麼都敢說,我還真是沒見過像你這樣的姑娘。」蕭寒從心裡佩服張嫣,她還真是敢說。

  張嫣在此刻緊緊地盯著蕭寒,道:「國主喜歡的不就是這樣的嫣兒嗎?嫣兒的心中,始終只有國主一個人。這麼久了,嫣兒僅僅只為了國主的安危擔憂罷了。」

  她打算不再隱瞞,不想讓誤會在兩人之間蔓延開來,成為他們心中最長的一根刺。

  「國主總是跟大巫師吃醋,可是國主當真知曉了嫣兒為何會擔憂大巫師嗎?嫣兒擔心的是國主,對大巫師,嫣兒有還不完的恩情。」聽了張嫣這話,蕭寒才知曉那些日子自己有多糊塗。

  張嫣低頭輕笑,「說起來嫣兒都覺得可笑,我只是答應了一個人,一定要護著大巫師罷了。只是,就算沒有那個人,嫣兒也要護著大巫師。大巫師對南陵很重要,往後國主要是遇到難事,大巫師是最為值得依靠的人。」

  蕭寒冷聲問:「為何大巫師是最為值得依靠的人?嫣兒欠的那份恩情,我會儘快全都還回去的。」情之一字,從開始便就是自私的,不能跟任何人分享。

  不管在別人那裡如何,在他這裡便就是如此。帝王之愛唯有給予,而剩下的那個人好好的承恩便好。

  當天晚上,蕭寒夜宿在張嫣的住處。望著滿目的紗帳,蕭寒只覺得頭疼得很,「怪不得嫣兒那時候,總想著要離開這裡,原來這裡當真是讓人無法忍受。」

  這裡處處都透露著莊嚴聖潔,不容人侵犯一絲一毫。

  兩人許久未見,加之剛剛解開誤會不久,蕭寒實在是有些想了。跟張嫣獨處的時候,只覺得渾身上下的血氣都在往一處走。

  在血氣匯聚的地方,他覺得硬硬的,過了許久又變得一片濕熱。望著在鏡前摘髮簪的張嫣,他的心化成了一片柔柔的湖水。

  心上的那片湖水,隨著張嫣的一舉一動都泛起了漣漪,難耐的聲音從喉間溢出來。蕭寒實在是沒有忍住,慌忙看張嫣的神色卻撞上了一雙無措的眼睛。

  那樣陌生的感覺,讓她心頭一亂。兩人才這樣一會兒的功夫,便都覺得過了好幾個年月。

  「國主……你……」張嫣忽然有些不知該如何,一雙眼眸直往地上看。

  蕭寒無奈地笑了,「嫣兒莫怕,我儘量控制一下自己。嫣兒可能不知道,後宮的貓兒都有了幾窩崽子了。」

  「國主,你這樣說可是對嫣兒有什麼……」還不等張嫣說完,蕭寒就把張嫣牢牢地擁在懷裡,「嫣兒,我對你的心思,你應該是最為只曉得。可是,即便是到了現在,我仍然不願意強迫你一絲一毫。」

  張嫣心中感動,低聲跟蕭寒說了些什麼。蕭寒的眼中閃過一絲不可置信,接著搖了搖頭,輕聲道:「我不想委屈了嫣兒,我只能委屈自己。一晚上,我還忍得住!」

  紗帳隨著風輕輕地搖,蕭寒在張嫣的目光之下,強裝冷靜的走出了屋子。他在外面吹吹風,好吹走心頭的燥熱。

  蕭寒當真是不願意委屈張嫣一絲一毫,所以就在冷風中委屈自己。

  張嫣在屋內,雙頰緋紅,想著自己方才到底是說了些什麼。「我幫你,嫣兒願意。國主若是真的顧念嫣兒的清譽,嫣兒可以想一些其他的辦法。」這些話,怎麼就從嘴裡毫不猶豫的說出來了呢。

  方才,要是蕭寒真的答應了,她難道真的要那樣做嗎?張嫣簡直不敢想,用被子蒙住了自己的臉,在床榻之上打滾。

  糊裡糊塗的,她被他溫柔的眼神蠱惑,好似還在那個位置摸了一下。當真是害羞極了,張嫣忍不住小聲呢喃,「他的那個地方,好像很不平常呢。往日親密的時候,就是它一直頂著自己。」

  這樣的話,讓她徹底紅了臉,只覺得燒得難受。

  也不知,過去了多久。

  等到翻滾的差不多累了,這才想起來蕭寒還在外面吹冷風。等她出去的時候,看見的就是在寒風中瑟瑟發抖的人,凍得臉都紅了,「國主,你要不要進房休息?若是真的擔心什麼,嫣兒去跟別的姑姑們住一晚便是了。」

  蕭寒的臉上有著可疑的紅,「嫣兒……我可以去跟阿一……在聖女宮外等你。明日你要起早一點,我等你!」

  張嫣迷迷糊糊的回到了屋子,這才想起來好似答應了蕭寒什麼。

  「嫣兒,不如明日跟著我回去罷了!宮裡的月色都是清冷的,嫣兒想必是捨不得我日日夜夜都這樣難受吧!」蕭寒一本正經的說著糊塗話,張嫣根本沒有來得及細想,就被蕭寒給吻住了。

  一時意亂情迷,一瞬情難自控,她也就稀里糊塗的答應了。張嫣望著蕭寒的眼睛,含著無邊的柔情,低語道:「好。」

  其實,她的心裡在想,這麼多的日子,她也是無法抗拒蕭寒帶給自己的感覺。從見到蕭寒的那一刻起,張嫣就知道兩人之間也許還會有轉機。

  她一直堅信的事情,終於等到了一個圓滿。蕭寒是真的來找她了,她的眼前有了一個實實在在的蕭寒,他對自己萬般珍惜。

  往日蕭寒陷在那些誤會之中,見了她也是冷言冷語,鮮少像今日這樣溫柔繾眷。

  這一夜,張嫣都望著外面的窗子,數著時辰過日子。

  等到天明的時候,張嫣連鞋子都沒有穿,趕忙跑到馬車那裡。蕭寒看到這樣的張嫣,也只是笑了一下,又埋怨道:「這樣著急做什麼?你看你不穿鞋子,到時候受涼了,可怎麼好?」

  張嫣滿腦子都是這種甜蜜的責備,頓時覺得自己整個身子都輕飄飄的。離去的時候,抱著青花又哭了幾次鼻子,怎奈那丫頭就是不願意出聖女宮。

  張嫣坐在馬車上抹眼淚,蕭寒失笑道:「嫣兒在這裡住了不過幾日,怎的生出了這樣深的感情?我嫉妒死了,我可不想你為了別人掉眼淚。」

  「國主,你怎麼這樣取笑嫣兒。嫣兒也是想起了許多往日的事情,才變成這樣的。以前,嫣兒跟國主初見的時候,國主輕輕一笑可是將聖女宮裡婢女的魂魄都給勾走了。」張嫣假裝慍怒,順便凋節好自己的情緒。

  「好了,好了,我家嫣兒害羞了。」蕭寒將人緊緊地摟在懷裡,只覺得終於是切切實實抱到了心上的人,「我現在都覺得自己是在夢中,要不嫣兒你好好的掐我一下,讓我清醒清醒可好?」

  張嫣頗為不歡喜的道:「不呢。人家可捨不得掐國主,以後嫣兒要國主每天都對著嫣兒笑。」

  這段時間,張嫣想念蕭寒,也是想念得很。好不容易走到了現在,兩個人都不願意在戴著面具說話,什麼身份地位都不重要了。

  蕭寒望著她,目不轉睛,「現下無人,嫣兒可願讓我一親芳澤?」

  想到了昨晚的事情,張嫣的臉不由得紅了。可是,現在是在馬車上,張嫣又不是很願意。

  她微微抗拒,只說:「等回宮了,國主等回宮了!」

  那著急的小女兒姿態,讓蕭寒徹底的笑出了聲,只覺得渾身都有了力氣。張嫣軟軟的靠在蕭寒懷中,心想著這人怎麼就這麼喜歡捉弄自己。轉念一想,這樣的捉弄當真是讓她很是受用。

  兩人都在想著回宮之後的生活,誰都沒有注意馬車已經停了。

  過了片刻,一道清冷的聲音傳來。

  「微臣見過國主,國主快快回宮吧!微臣聽說,小皇子發生了意外,國主切莫耽擱了。」

  張嫣走了之後,就是了了一直陪著他,蕭寒不由得有些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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