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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章:幾場別離不相思

2024-09-23 00:39:42 作者: 淑人君子

  在很久之後,蘇映畫才知曉,許藍意也不過是和她一樣可憐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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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晚蕭寒焦急的身影,為的是另一個女子。

  張嫣是她心中的一根刺,蘇映畫無論如何努力都奈何她不得。此刻,唯有更加用心,才能陪伴在蕭寒身邊。

  她能靠的只有王后這個身份了,卻也當真是可憐。

  「往後好些休息,國君今夜留宿在議政殿了。」

  阿一過來傳話的時候,蘇映畫正抱著了了,唱歌家鄉的歌謠哄睡。正殿裡稍微機靈點的侍女,趕忙跑到內殿請蘇映畫。

  侍女進來回稟的時候,了了被驚醒,在她懷中哭泣。蘇映畫微微蹙眉,輕聲道:「出去吧,等小皇子睡熟了,你再來稟告。」

  侍女躊躇在原地,蘇映畫便把孩子給了身邊的奶娘。她輕輕走出去的時候,這才瞧見了阿一。

  阿一慌忙行禮,這才開始回話,「王后娘娘安好,今夜國君忙於政事,恐怕不會過來了。」

  蘇映畫沉靜道:「這樣的事情,大人以後就不用專門傳話了。大人這樣辛苦,只為了這樣的小事,不值得。」

  阿一神色更加慌忙,蘇王后果然不好應付。

  「你且告訴國主,他安心處理政事便好。我們母子會永遠在椒房殿等著他的,他什麼時候想過來了,定要提前告訴本宮,本宮好好梳洗打扮齋戒沐浴。」

  蘇映畫當真是不太在乎蕭寒究竟來不來,只是驚醒了孩子的睡眠,她有些不悅罷了。

  到了這樣的地步,蕭寒過不過來,只是看他心中還有幾分愧疚。

  她的身邊有了這個孩子之後,他心中的愧疚是越來越少。若不是父親生出的事端,他定然不會再第一晚就踏足椒房殿。

  這一切不過是註定的,她有心爭取卻不想再去用孩子做代價。

  「你走吧,這椒房殿只等著國主過來。」

  哄睡了孩子,蘇映畫抱著他小小的身子,想著什麼時候才能真正的擁有一個自己的孩子。

  或者說,她和蕭寒什麼時候才能有孩子。

  肌膚如玉,卻沒有什麼人憐惜。這就像是一朵盛開的牡丹,在黑夜之中獨自欣賞,卻始終等不來一個賞花人。

  蘇映畫本來以為,自己這一生都不會後悔,可是在每一個難熬的深夜都有點煎熬。

  不過,後宮之中的女子,誰能不煎熬呢?

  那晚,張嫣見到了慌張跑來的蕭寒。

  他的身上穿著龍袍,君臨天下的威儀樣子,讓她忍不住後退幾步。

  三個月沒見,就不認識眼前的人了。這人,總是能給她想不到的驚喜。她張口,說出的卻是那樣的話。

  「蕭寒,北冥漓是不是你逼走的?」

  「我當真是沒想到,最沒有城府的太子殿下,能讓人如此刮目相看?」

  最後,她哭著問:「蕭寒,我在你的心中,到底有沒有半點分量?你這樣做,到底置我於何地?你讓我如何對得起,他多次的救命之恩?」

  「那我呢?你想要我如何?」

  蕭寒眉眼溫柔,望著張嫣的眼睛,就好似要看穿她的一切。

  張嫣倒真是從未想過該當如何,只是這樣的時刻讓她覺得,蕭寒亦如初見那時只可惜再也回不去了。

  「國主,你讓民女走吧。」話到了嘴邊又變了,張嫣苦澀一笑,「不過,國主想讓民女留下來,民女是萬萬不敢走的。昔年的情誼,在民女心中,是最為真摯的回憶。我相信在國主的心中,也是如此……」

  蕭寒心中湧上來一股煩躁,「嫣兒,你到底想說什麼?」

  「放過民女就是放過國主自己,你睜開眼睛好好看看椒房殿中的期待吧。國主當真是忘記了許多事情,蘇王后對國主的恩情才是讓人感動。民女在國主身邊,只會讓國主覺得礙眼。」張嫣的身子都在發抖,她是真的害怕。

  這一次消失的人是北冥漓,下一個是藍意姐姐嗎?那麼,總有一天,跟她親近的人都會成為蕭寒的眼中釘。得不到一個她,他就要變成這樣嗎?

  張嫣顫抖的手,慢慢的解衣衫,心中早就是一片悽然。

  「國主要的,民女都給,民女只求您一件事情……」說話聲斷斷續續,蕭寒在冷冷的看著她,「求您不要再為了臣女,牽連無辜之人。」

  「嫣兒,你當真是看得起自己。你別以為,本王尚未見過比你美好的身子,那些婀娜多姿的都未曾向本王提出半個條件。你有沒有想過,你自己憑什麼向本王提條件?」

  這一次,蕭寒是真的怒了。

  她尋死覓活,一點東西都不用,他慌張趕來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她。為了北冥漓苦苦哀求,甚至還想著用清白的身子換取北冥漓的性命。

  君王的臣服,要的是心悅臣服,而不是情非得已。

  蕭寒從未見過有女子,這樣輕視自己的真心。他雙手奉上了無數次,她偏偏就不知道珍惜,一次又一次地作踐。

  她要是當真這樣的輕賤,他又何必去強求?蕭寒冷聲道:「本王對付北冥漓並非全是為了你,本王就是要那樣心高氣傲的人去死。張嫣,本王勸你看清楚,你只能主動地歡喜地嫁給本王。」

  看著她眼中的淚水,蕭寒無動於衷,「你知曉本王若是想要一個女子,會如何對待她嗎?就你這樣的姿色,你也敢跟本王提條件?」

  盛怒之下,蕭寒口不擇言。

  「本王的龍床之上,每晚都有不同的女子。那些女子用盡有段,為的不過是本王的雷霆雨露,你可知她們做了什麼?」

  張嫣呆愣住,張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她們對本王搔首弄姿,本王也不過是賞半點恩澤而已。」

  她的夢,在這一刻破碎的徹底。蕭寒給的羞辱是致命的,只見他端起一碗湯,猛烈的含在嘴裡。

  她的手被蕭寒拉住,整個人被帶到了蕭寒懷中。

  一絲腥甜在唇齒之間蔓延,張嫣咬破了蕭寒的嘴唇,他的動作才輕柔下來。過了片刻,又比方才更加猛烈,狠狠地咬住她的唇。

  兩人誰都不肯示弱,嗜血的滋味實在美妙,徹骨的恨意一寸一寸生長。她艱難的咽下,蕭寒度過來的湯水。

  「你若是喜歡本王這樣對你,本王可以將你拉到朝堂上,讓眾臣好好欣賞一下聖女這樣冰清玉潔的姿態。說起這個,本王倒是想起來了,聖女當初在勾欄酒肆之中,勾引男人的手段也是讓本王驚嘆。」

  張嫣知曉蕭寒的想法,將一碗湯喝的見了底。

  「如此便好。」蕭寒在說出這些話的時候,心都在滴血,「你的這條命是本王的,等本王玩膩了,你便能得償所願。」

  張嫣在蕭寒走後,整個人跌坐在地上。本來打算好好跟他說的,為什麼到了這樣的時刻,他們都不能好好說話了呢?

  「混蛋,你竟然碰了別的女子。」張嫣在心中一遍一遍的罵著蕭寒,可總是不願意相信這些都是真的。

  只有唇角的血液,還在提醒她,這一切都不是夢。

  今夜的每一個字,她都記得清清楚楚,以後再也不會這樣作踐自己了。她身上沒有什麼籌碼了,就連她覺得一定能成為籌碼的東西在蕭寒那裡,都覺得不屑一顧。

  北冥漓現在是什麼處境呢?張嫣簡直不敢想像,說起來這件事情的罪魁禍首是她自己。蕭寒將她囚禁在這裡,連半步都走不了,現在更是求生不得求死無路。她只能好好活著,慢慢的等著蕭寒走出來。

  可是,沒有人知道,她要等多久。

  張嫣心中有點酸楚,即便是到了這樣的時刻,她依然是愛著蕭寒的。他說了那麼多難堪的話,也那樣侮辱了她,她依然還是發瘋的想念剛走不久的人。

  他生氣的樣子真是一個小孩子,不過,方才他是真的生氣了吧。

  誰能接受摯愛,心中整天裝著另外一個男子。她那般掛念北冥漓,不過是南疆公主說,北冥漓若是有絲毫損失,她先找的人便就是蕭寒。

  說到底,她在乎的人,是他蕭寒啊!

  這些本來可以心平氣和講出來的話,現在是無人可說。她總是習慣性去質疑他,也不肯好好聽他解釋一個字。

  只要,北冥漓出了事情,她總會顯得方寸大亂。可是,她心中真正擔心的人,只有那一個。

  她對北冥漓的感情早就已經消散,可是他從來都不肯相信。

  「蕭寒,你我之間,總是差了一步。你對我痴迷之時,我的心中只有北冥漓一人。而今,我終於想通了,你卻總是想著我心中另有他人。」

  張嫣輕聲說:「你我終究是為情而苦,我為何還要惹你生氣呢?」

  她一個人想了許久,要不是兩人之間不信任,他們也不會走到這樣的地步。你儂我儂了一段時間,讓她差點真的相信了,蕭寒是真的還是當日的少年。可,見到他身穿龍袍,身邊圍著那麼多人,張嫣才算是真的知曉了雲泥之別。

  她是真的害怕了,激怒了那人之後,她就更害怕。

  閒雲野鶴的過了那些年,如今總是要來還,把這份偷來的美好都給那個人。她想著,等過段時間,真的好好同他說話,在過一段刻骨銘心的日子。她就能真正放心走了,等她走了,這一切就能真正結束了吧。

  張嫣跌坐在地上,渾身感覺不到冰涼。

  「姑娘,國主請你過去。」

  這麼晚了,蕭寒要她過去做什麼,她輕聲問:「敢問姑姑,國主深夜傳我過去,所為何事?」

  「姑娘去了便知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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