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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針鋒相對難相勸

2024-09-23 00:39:25 作者: 淑人君子

  雖說是少男少女的愛情之中,總要找個宣洩口。可這少男每日都如同發了瘋一般的過來尋他的不痛快,這樣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北冥漓冷聲道:「太子殿下,您該不會不知曉,微臣身為大巫師是不能動情的吧?」

  本來還想著蕭寒終於是懂事了,可此刻他只覺得是自己想多了。

  蕭寒對張嫣的感情,那是刻入骨子之中的執念,他怎麼可能就那般輕易地放下。說起來,最妄想的那個人是他北冥漓。這兩個人,一個不計一切的去試情,一個不甘心就此放下心中鬱結。

  到頭來,終究都是他的錯處。

  蕭寒雖然在處理國事上果斷決絕,可若是遇見張嫣的事情,總歸是要慌亂的。

  北冥漓搖了搖頭,輕笑道:「太子殿下而今也知曉,張姑娘不是那尋常的女子,也不會為了您吃醋。太子殿下有空在微臣這裡說這些無用的話,還不如好好想想怎麼哄哄張姑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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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貌岸然!在他面前喊張姑娘,誰知道背後會怎麼說呢?

  蕭寒好像是想到什麼,對著北冥漓道:「北冥大巫師說得不錯,本太子這就回宮去好好哄哄我的嫣兒。」

  轉身之時,他又回頭,說:「北冥大巫師是不會動情的人,又怎麼會懂這種閨房樂趣呢?本太子一直都為此時遺憾,明明是個在正常不過的男子,為何非要受這樣的苦呢?」

  本打算徹底離開的蕭寒卻聽到北冥漓這樣說,那人語調平靜,道:「微臣甘之如飴,只願……」只願她能夠安好!這話自然是不能說出來,莫要說蕭寒那個醋罈子又要翻了,說出來了之後便是他自己都覺得有幾分吃味。

  「你的那些願望本太子也不會願意聽,只是想著大巫師還是太失職了些。此番的這些事情,本太子不希望嫣兒再參與進來。她只是一個普通的女子,即便你知道些什麼,也最好給朕守好秘密。」

  這番話說出來之後,看來蕭寒是早就知曉了張嫣的身份,只是今時今日才說出來。也是,前幾日,張嫣憑空出現,站在那裡同他一起對抗那些怨靈是有目共睹的。

  不用蕭寒多說什麼,北冥漓也會將這件事情壓得死死的。只會將一切都攬在自己身上,只不過,明明已經是這般在乎了,為何非要裝做形同陌路?北冥漓是不能得到張嫣,放在身邊珍之重之的寵著,可是蕭寒卻是這樣輕易傷了她的心。

  若當真如蕭寒所想的那樣,那麼張嫣與他之間,早就有了很多種可能。兩人之間曾經有過一段隱秘的過去,甚至都不能宣之於口。這樣的過去,在蕭寒的眼中,就當真那樣重要嗎?

  他是一個君主,君主對於所求的占有通常要強一些。可眼下,蕭寒這般將張嫣鎖在深宮之中,不清不楚的終歸不是一個長久之計。

  思量至此,北冥漓的心中越發的疼了,只是卻不知道為何喉嚨處倏然之間就湧上了一股腥甜。

  前些日子,受的那些傷還沒好利索。加之這一切,本就是為情所始,如今再想起張嫣定是做不到泰然處之了。

  上蒼對他當真是殘忍至極,明明不能動情,卻偏偏讓他遇見那樣美好的女子。

  他越是這樣想,就越是無法壓制,只一會子功夫,整個人臉色煞白,讓人好生擔憂。恰逢符咒還差最後一筆便可以完成了,北冥漓就算是在怎麼難受,也要想著將這最後一筆話完。那些在河底的東西,是萬萬不能出來禍害這個他用心守護的地方。

  好巧不巧,他忍不住,在最後收尾之時,喉嚨之間的腥甜就那樣猝不及防的噴涌而出。整個人扶著桌子,北冥漓不禁搖頭嘆道:「原來是這樣的意思,可……」情之一字,他要是能那般說控制便控制得恰到好處,那他也太過無情了。

  在蕭寒走了之後,北冥叄一直在門口守著,知曉北冥漓而今的樣子定是不願意叫人看了去。可若是這般任由北冥漓這般,他又害怕北冥漓的身體吃不消。

  躊躇了些時間,等到再抬起頭的時候,北冥漓已經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的樣子,走出來推開門就看到一臉苦大仇深的北冥叄。北冥漓的嘴角浮上了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你這般可是又有什麼事情?」言語之間的擔憂是騙不了人的。

  「張嫣姑娘的事情,大巫師還是儘早放下吧!」

  現在他對張嫣的感情已經到了人盡皆知的地步了嗎?怎麼所有人都來勸著要他放下?北冥漓口不對心,只是說:「你何時也跟太子殿下一樣,淨是說這些混話呢?」

  算了,北冥叄也不願意多說了,就知曉會是這樣的結果。

  「你莫要在這裡守著了,北冥府院裡的草都長得比人高了,你去找些人處理一下。」

  北冥叄幾乎是瞪大了眼睛,望著北冥漓一臉的不可置信,曾經那個什麼事情都不放在心上的大巫師,什麼時候開始關心院落中長草這樣的事情了呢。北冥漓望著北冥叄的神色,帶著些許不易察覺的疑惑,為何今日北冥叄這般的……這般的吞吞吐吐?

  「你有事情就說,若是無事,就趕快去做事。你雖是我最為信任的人,可我也受不了你這樣目光灼灼的看著我。」

  這樣被一個男子看著,總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

  北冥漓見北冥叄走了,又回到書房之中開始畫符咒。等到再次抬頭,摒除一切畫好符咒之時,卻望見了已經是夜色深沉之時,只覺得腹中空空如也。

  待到了用飯之處才發現,桌子之上都是些紅棗湯、紅棗餅、紅棗茶……還有一些補血的藥材,北冥漓當真是有些哭笑不得。

  他的臉上有了些許顏色,卻不是因為這些的滋補,而是北冥叄那一刻也不肯離開,愣是要看著他吃完的心思。

  平日裡,他怎麼完全沒有這樣的關心他呢?他忽然好想將北冥叄送去看守聖女宮,這樣的眼神,著實有點關切過度。

  北冥漓吃完飯之後,後背冒出些許冷意,果然又看到了蕭寒。

  「微臣見過太子殿下。」

  蕭寒在外人面前,還是很能端的住君王的架子,冷聲道:「大巫師怎麼吃得這樣單一,對南陵而言,大巫師還是有功之臣。朕回宮之後,定要讓人給你送些好東西。」

  聞言,北冥漓只覺得腳下有些虛浮。

  本來蕭寒是不打算這個時候再來找北冥漓,若不是被張嫣那句無意識的話給氣到了。他是絕對不會如此的,就這樣來到北冥府,只是當看到北冥漓飯食的時候,那股子氣瞬間就消散了。

  兩個時辰前,在太子東宮。

  張嫣在病中起來第一次見了蕭寒,見到蕭寒的眼神就像眼睛之中帶著毒一般。她望著蕭寒許久,輕聲問:「太子殿下,你為何又要去為難大巫師?嫣兒早都說過許多遍了,你我之間的事情與他人無關。」

  蕭寒的語氣之中帶著幾分幽怨,「那你每次都是為了北冥漓跟我置氣,嫣兒你怎麼能這樣傷我的心?」

  張嫣在病中被氣得整個人都顫抖,輕聲問:「那你就沒有傷我的心?」

  蕭寒幾乎實在原地轉了一個圈,然後整個人都是蒙的,他這是傷了張嫣的心嗎?不信,不可能,絕對不會!

  他那般嬌寵著張嫣,怎麼會捨得讓張嫣傷心?蕭寒抱著張嫣,細細的聞著張嫣髮絲之間馨香,這個時候蕭寒才委屈地說:「嫣兒,你別跟我鬧了好嗎?」那語氣,委屈的跟個孩子一樣。

  「那你別再遷怒於北冥大巫師了,好嗎?君王該有的大氣,怎麼到你這裡就變成這般樣子了?」

  「那嫣兒是覺得我小氣了嗎?我從來不是什麼君王,我是太子啊!」太子殿下絲毫都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把控了朝政,跟一個君王就差選一個黃道吉日登基。

  張嫣在聽到這句話之後,差點就要說,蕭寒你好歹是半個君王了,你能不能在朝臣心中樹立一個英明的形象。

  然而,就是這樣簡單的願望,到了這裡竟然也像是奢望一般。

  這一刻才說定要如張嫣所願的太子殿下,下一瞬聽到她的話就氣到跳腳,「過去那些日子,你為了我,跟北冥大巫師置了氣。這其中,難免遷怒於北冥府。」

  「嫣兒,你想說什麼?」蕭寒的語氣涼涼的。

  有些事情,說明白了之後,兩個人都比較受傷。細數這些日子,張嫣總是覺得蕭寒,會在不經意之間就吃醋,比如現如今他就這般。

  朝堂之事,從未讓蕭寒動這樣大的火。

  而今,就一個小小的她,蕭寒就這樣打動肝火。即便是在這樣的時刻,蕭寒都記得要張嫣注意身子,把她扶到榻上做好之後,溫言道:「嫣兒你好生休息,我去外面……」生一下氣,出口就成了,「冷靜一下。」

  蕭寒吹了兩個時辰的風,仍是沒有想明白為何張嫣總是不說些好聽的話,來哄哄自己?有時候,就在想,哪怕是說出來騙他的都好。

  可,她為什麼不呢?這股子火,不能衝著張嫣發出來,便就只能去找北冥漓了。當看到北冥漓過得比他更淒涼之後,北冥漓突然生出了同病相憐之感,然而他還是要給北冥漓使絆子。

  腰間的配劍握在手中,直直地刺進北冥漓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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