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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南陵有女動京華

2024-09-21 23:32:19 作者: 淑人君子

  蕭寒是想要見到張嫣的,只不過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相見方式。

  張嫣的雙眸空洞無神,似是所有的一切都入不了她的眼。蕭寒望著北冥漓的眼神,一時之間,瞬息萬變經歷了許多種的晦暗和不明。

  「微臣此番前來,是為了往日的一個承諾。」說起來,蕭寒的確是聽到過北冥漓的承諾。

  張嫣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站在兩個人之間,輕聲問:「你們兩個男子,是嫣兒見過最沒有氣度的男子。」

  她指著北冥漓說:「你那些不敢說的話,我此刻是一點也不想聽了。」

  北冥漓身影一晃,終還是沒有說出半個字。張嫣說的,一點也沒有錯的。那些話,兩個人單獨相處的時候沒有說,如今自然是不會再多說一個字。

  蕭寒望著北冥漓,北冥漓則是望著蕭寒說不出半個字。

  張嫣定睛看著蕭寒,更是不掩飾嘴角的嘲諷之意,道:「你貴為南陵太子,為了一個不愛你的女子,要死要活更是讓我無法理解。嫣兒不知自己有何種本事,竟然能讓太子殿下如此魂牽夢縈?」

  室內,安靜了許久,只餘下三個人呼吸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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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嫣自然是將所有的一切都放在了北冥府,算是償還了北冥漓對她這些日子以來的照顧。可是,細細想來,北冥漓對她好似也並未有什麼特別的照顧。張嫣的腰間帶著,蕭寒當日所贈的美玉。

  這是北冥漓非要她系在腰間的……

  張嫣不由自主的想起,那時候主動的自己。不覺得有一種恍然如夢的錯覺。張嫣望著蕭寒的身影,只是靜悄悄的道:「北冥大巫師,您可還記得嫣兒那一日青澀的吻。如今,嫣兒是再也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了。」

  聞言,蕭寒眸中的顏色深了幾分,卻聽得張嫣道:「我張嫣這一生,做的最錯誤的決定,就是信了你父皇的話。」

  「嫣兒……不……姑娘說話可曾思量過幾分。這樣的話,原本是不能說的,你可知曉?」

  蕭寒似是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張嫣,她要是不這樣才奇怪呢。「無妨,在我的寢殿之中,嫣兒你大可以暢所欲言。」

  蕭寒這樣說的時候,眼中的寵溺之色自然是絲毫不假。張嫣望著蕭寒的神色,不覺得竟然流露出幾絲暖意。

  忽而,唇上一熱,蕭寒倒是被張嫣大膽的模樣嚇了一跳。蕭寒這樣的身份,本來有很多女子能夠做出這樣的事情。可偏偏,南陵太子發誓為了心愛的女人潔身自好。當日在酒肆之中的輕薄,皆是因為憤怒,想到的也自然是搶占了這個人。

  而今她主動的在北冥漓面前親吻自己,兩個都是生澀不已。北冥漓悄悄推出去,將一切都放在關門之前的那一刻。北冥漓望著蕭寒的神色,心中自然是明白他此時應該如何做。

  於是,北冥漓順了蕭寒的意。眼前的一切,都按著他預期的方向發展。他終於讓張嫣恨透了自己,就連她心中那點少的可憐的愛意都已經消磨殆盡。張嫣那絕望的眼神,已然成了他無法忘懷的事情。

  可是,儘管如此,他又能做些什麼呢?他只能親手將張嫣推到蕭寒的面前。讓一切都按照他無數次看到過的那樣,重複著看了一次又一次。終於,這一切是真的成了真。

  按理說,北冥漓已經完成了上天的旨意。他卻感受不到一點情緒,是那種生而為人的情緒,除卻心裡頭的難受。北冥漓就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永遠都是那樣的冷冰冰。他不想讓任何人靠近,誰都無法靠近。

  就在蕭寒回宮的那兩天,張嫣一直是住在北冥府的。夜裡的時候,北冥漓甚至能感覺到房間之中偶爾有個人。她就坐在昏黃的燭光之下,輕輕柔柔的注視著他。

  那個時候,北冥漓強迫自己閉上眼睛,可腦海中全都是那個女子巧笑嫣然的笑顏。他幾乎很少動情,可是沒有想到,真的動情的時候,也會如這世間的痴男怨女的一樣,有那般齷齪且日益增長的心思。

  在那份感情被放大的時候,北冥漓幾乎每一天都是在一種難以名狀的歡喜與憂愁之中度過。北冥漓自然是比誰都知曉這樣的心情,到底是因何而起?可是,知道的時候,已經沒有辦法再去控制。

  北冥漓只能將那份感情壓抑,甚至,將它歸為不堪……

  那一日,天朗氣清。

  張嫣來到他的房中為他倒上了一杯茶水,笑著問:「大巫師可還記得往昔的那一盞茶。嫣兒,想起來都覺得十分好笑,想必大巫師同嫣兒有著一樣的心情。還有啊,嫣兒年幼的時候,倒是做了不少讓人啼笑皆非的事情。」

  張嫣穿著一身素衣,沒有了在酒肆之中的妖艷之感,給人一種宜室宜家的錯覺。眉宇之間的小女兒姿態,儼然已經褪成了另外一種風華。她本該是站在人群中央的人,即便是現在為他斟茶,也不是那般小心翼翼的模樣。

  「不記得了。」北冥漓回答的很快,亦是很決絕。

  張嫣站在那裡,登時就變了臉色。不過,她很快就想通了。北冥漓不是一直都是這樣嗎,只要她不說破那件事情就好了。北冥漓將她從酒肆接回北冥府的時候,張嫣自然是知道到底是為何種緣故。

  她知道是一回事,北冥漓親手說出來又是另外一回事。只要北冥漓不說,張嫣就當做一切都不知道。她一直都在欺騙自己,騙著自己那日的事情只是蕭寒為了讓她死心。

  當手中的茶杯落在地上的時候,張嫣才知道她自己有多害怕。害怕北冥漓真的說出來。

  可是,並不是因為她害怕,北冥漓就會一個字都不說。

  一直以來,她對蕭寒最多的感情是感激,而對北冥漓是男女之情。在她什麼都不懂的時候,就已經被北冥漓深深的迷住了魂。張嫣望著北冥漓皺起來的眉頭,不經意間就想抬手撫平……

  張嫣真的就那麼做了,可是聽到了如寒冰一樣的聲音,「這樣的事情,嫣兒做起來真是熟練的很,也不知道哪個男子能有這樣的福氣。他能夠得到嫣兒如此珍視,也真是讓我嫉妒的很。」

  張嫣不知曉北冥漓說這句話是何種意思,只是有另一種情緒湧上心頭,問:「大巫師可是嫌棄,嫣兒曾經在酒肆之中待過。說起這個事情,嫣兒都忍不住怪您呢。」

  這丫頭,真是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北冥漓心中冷笑,他只是一個北冥家的養子,怎麼會嫌棄她從何處來。

  只有她,才是北冥府最尊貴的女主人。

  只可惜這一切,張嫣永遠都不會知道了,也沒有必要知曉。

  「你將我接到北冥府,就不怕天下萬民的聲討嗎?」北冥漓聽到這話,更覺得十分可笑。

  若有一日,張嫣知道了實情,可還會在乎那幫愚民的性命。

  北冥家守護的所有,正是摧毀他們的武器。這看起來很可笑吧,北冥漓心中有了一抹冷笑。

  即便如此,張嫣仍然要去選擇守護。只因為,這一切都是宿命。

  他們之間要擔負的東西始終都太多了,原是不能相見的一切,都變得有了新的意義。兒女私情,就讓他一個人自私就好了,就讓她心死神傷。等到過些時日,張嫣的所有不歡喜都會被另一個給治癒好。

  很可惜,那個人不是他自己。

  所以,北冥漓張口道:「嫣兒姑娘素來潔身自好,我本不應該多番多些嫣兒姑娘不喜歡的話。可實在是,不知道怎麼開口,嫣兒姑娘就是一件咒文。」

  「咒文?」這句話,北冥漓聽不懂。

  什麼咒文之類的話,她一句都聽不懂,接下來的話才真正讓她清醒。

  北冥漓仍是站在那裡說:「這些日子過去了之後,太子殿下就會為我加官進爵。嫣兒姑娘對我的愛慕,我心裡清楚的很。只不過,有一件事情,想請嫣兒姑娘為我幫忙,可好?」

  張嫣的語調冷的如寒冰一般,輕聲道:「不知道,北冥你說的是什麼事情?」

  北冥漓望著張嫣,一字一句,字字句句都入了千千萬萬的感情,「開個玩笑而已,嫣兒你又被我嚇到了嗎?」

  張嫣這才抬起眼,望著蕭寒眼中似是戲謔的目光,這才壓制住心頭的火,開口道:「你就這般欺負我,我總有一天會離你遠遠的,讓你再也找不到我。那時候,你就算是哭鼻子,我也不會原諒你的。」

  北冥漓聽著這話,可是一點都不覺得好笑。只是心裡很是堵得慌,張嫣望著北冥漓的身影,他就那樣一步一步的遠離了自己。

  哎呀,討厭死了!

  她不就是不小心說了一句不該說的話嗎,他怎麼一點都不講他害她落淚的事情。至於,那個玩笑,張嫣覺得一點都不好笑。

  張嫣都那麼大度不去跟他計較了,她已經裝傻裝的那麼好了。可是,北冥漓呢,永遠都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

  她陪了北冥漓那麼久,就落得一個這樣的背影嗎?張嫣覺得,這次一定要好好耍一耍性子。北冥漓要是不好好哄,都哄不好的那種,她在心裡暗暗地下定決心。

  可是,有些事情是她沒有料到的。

  恰好那些事情,是北冥漓一定要去做的事情。

  張嫣被北冥漓叫出府的時候,上了馬車,才知道北冥漓真正的意圖。

  「我帶你去見太子殿下,你要為了我的榮華待在太子殿下身邊。」那一刻,張嫣想也沒想就跳下了馬車,摔斷了一條腿卻是感覺不到半點疼痛。

  該來的總會來的,小心翼翼的維持只是表面的現象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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