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一身病痛測天意
2024-09-21 23:29:50
作者: 淑人君子
張嫣病倒之後,北冥漓異常緊張她的身子。
躺在床上的張嫣,眨巴著眼睛望著他:「北冥,我又害你擔心了。你不要害怕,我就是知曉你心中有我,太過激動所以暈倒了。」
太醫告訴北冥漓的消息,可不是這般的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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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嫣的身子本就受不住太多的折騰,好不容易養的好了些又倒了。這次的病,更為古怪一些。
脈搏看起來跟平常人不差分毫,可就是特別容易犯困。
北冥漓正想著讓人去尋訪些提神的藥材給張嫣調理,可他又想到了其他地方。張嫣生病了,用些藥材自然無恙!
可若,不是呢?那時候,又該如何才好?
「好睏哦」,張嫣說完這句之後,又閉上了眼睛。
她深深淺淺的呼吸聽得清楚,伴隨著這樣的呼吸聲,北冥漓那顆懸著的心漸漸的安了下來。
蕭寒來到北冥府的時候,看到的正是北冥漓躊躇著在張嫣身邊站著。他快步走過去,問:「大巫師答應本太子的事情,你到底做到了幾分?」
「太子殿下小聲些,她在休息」。
北冥漓知曉蕭寒定是要跟他說道一番,準備抬腳走出了張嫣的房間。他看見那丫頭皺起了眉頭,北冥漓將寫好的符文放在她手中。
望著她嘴角的那抹笑意,北冥漓這才出去。
蕭寒跟在北冥漓身後,等到了北冥漓的書房,蕭寒冷著臉說:「南陵大巫師,北冥漓你可還記得自己的身份?」
「微臣時刻銘記,從未敢忘記。」
蕭寒冷哼一聲,他看北冥漓對張嫣關懷的樣子很是嫉妒。「三日之期,今日是最後的期限」。
北冥漓自然明白,可他怎麼能放得下心?他冷靜如常,沉著聲音道:「太子殿下贖罪,她是北冥府的人微臣不能不在乎她的生死。」
「皇宮中的藥材難道比不上北冥府嗎?北冥漓,在你心裡,本太子是個蠢東西嗎?」蕭寒言語中,帶著怒氣。
「不是」,北冥漓道。
蕭寒笑著問北冥漓,說:「本太子不是蠢東西怎麼會容忍你一次次的欺瞞?本太子派人查過了,你府中的姑娘正是南陵聖女張嫣。」
北冥漓微微愣神,他想說又不知曉該說什麼。蕭寒對張嫣的用心,天地日月可鑑,他是願意為張嫣做盡天下離經叛道之事。
他會派人調查張嫣的身世,在他的預料之中,不到三日他都已經查的這樣透徹。北冥漓知曉此刻定然是瞞不下去了,他問蕭寒道:「太子殿下,你可知她心中真正的心意?」
「太子殿下,您莫要讓她恨了你!張嫣這樣的女子,她不能適應皇宮的生活,也無法常伴在您身側。」
蕭寒打斷北冥漓,質問道:「她的心思,大巫師又知曉幾分?父皇要是知曉大巫師對女子這樣上心,不知道他會作何感受?本太子奉勸你一句,本太子要的人或者事都只能是本太子的。」
「你可知被人玩弄在股掌之間的滋味?你可知本太子對她訴說心事之時是何種心境?北冥漓,你根本不懂,你這樣的人尚未體會過情愛自然不知曉其中的難熬。」
蕭寒不知曉,他為何要跟北冥漓說這麼多。
他今日鐵了心要將張嫣帶走,他要慢慢的對她好。讓張嫣明白,唯有他才能給她想要的一切。
「她不願意走,太子殿下該如何?」
蕭寒的確是沒有想到這一點,南陵沒有人能抗拒他的好意。張嫣已經抗拒過一次了,蕭寒也不太明白她的心意。
不過,張嫣的心意北冥漓就很清楚嗎?
他滿眼憤怒,威嚴道:「大巫師還是做好本職的事情便好,張嫣的事情本太子心中早有打算。」
「許青君和許藍意已經入宮了,本太子有八成的把握嫣兒會跟著本太子走。這次,本太子要帶著活生生的她走。」
北冥漓無奈的搖頭,蕭寒太過自信。
想到張嫣醒來尋不到自己的樣子,北冥漓便不願意讓蕭寒將人帶走。北冥漓不得不借了上天的意思,他淡然道:「微臣只怕你將人帶走,她會無辜枉死。張嫣的天命中,本來就有這樣劫數。」
「太子殿下,您不妨將嫣兒姑娘留在北冥府。微臣保證,不出半月她定然會主動跟著你走。」
蕭寒半信半疑,可她不敢將張嫣的性命當做兒戲。
北冥漓做事情一向懂得分寸,他沒理由去編造一個不存在的事情。張嫣的性命才是重要的,其他的都不打緊。
蕭寒點頭,繼而道:「本太子在你的府中,親自照顧她。」
這人是打算常住了,北冥漓又是無奈的笑。
他吩咐人給蕭寒準備住處,蕭寒沒好氣的走出了他的書房。
北冥漓心口疼得厲害,他想著上天示警來的也太快了。他的一句話,改了張嫣今日進宮的命格,想來他位居神職也不能隨意改變天意。
他身子發軟,北冥漓坐在書桌後的椅子上定神。然而,剛坐到椅子上,他感受到喉間一股子腥甜,鮮紅的血液從嘴上溢出來。
北冥漓臉色越發的蒼白,身上沾染了血腥味,他只覺得難受的厲害。
這下子,病了的人恐怕不止是張嫣一人。
不過,為了那女子,他覺得這樣的痛苦又算得了什麼。北冥漓眼前閃過張嫣的笑臉,他閉上眼睛嘴角還有一抹不可察覺的微笑。
蕭寒前腳剛進房間,就聽到北冥漓的侍衛慌張的跑著。
「何事慌張?」蕭寒以為,張嫣又出事了。
那侍衛道:「大巫師躺在血泊之中,生死未卜!」
蕭寒些許慌亂過去,對著那侍衛吼道:「愣著做什麼?還不去趕緊找太醫!」
侍衛還未走遠,蕭寒將腰間的玉佩拿出來遞給侍衛道:「你去宮中找最好的太醫,本太子這就去看看大巫師。」
南陵不能沒有大巫師,他不能失去摯友。
蕭寒在這一刻,好似明白了北冥漓的心,天機不可泄露半分。他纏著北冥漓問天命之事,北冥漓連半個字都不同他講。
他說了天機,原來會受到這樣的傷害。
蕭寒在怎麼冷靜,眼下也有些慌亂了,他命人去沈府請來沈夜。摯友,心愛的女子,他生命中重要的人都徘徊在生死之際。
蕭寒覺得有些慌亂,他身邊必須要有個信得過的知己。
沈夜聽到消息,帶著九天往北冥府走,兩個人一路上並未說什麼話。
望著沈夜稍顯慌亂的神色,九天在進北冥府之前在沈夜耳邊道:「放心,他應當無恙。」
沈夜回頭,給了九天一個安心的笑。
他忽然想起來,蕭寒說北冥漓在血泊之中,沈夜吩咐九天在馬車上等著便好。九天望著沈夜的背影,發呆發愣,他到底還是將她接出了聖女宮。
沈府別院,她多少個日夜都在期盼著沈夜能去瞧瞧她。
回想今夜的相見,沈夜將她擁在懷中,那力道讓她覺得都有些疼。她軟軟的問:「沈公子,何故如此?」
沈夜沙啞著聲音,在她耳邊道:「我會怕,有一天真的見不到你了。」
他不是會說軟話的人,更不會輕易袒露心事。九天微微有些慌亂,望著那人道:「沈公子莫要說笑話了,我現在好好的站在你面前。」
患得患失不是沈夜的性子,沈夜將人拉上馬車後,才覺得稍微能安心些。望著那女子緋紅的臉,沈夜道:「太子殿下來信,大巫師身子似是有些不妙。」
「太子殿下同我與大巫師,我們是至交好友!」
九天並未接話,只覺得今晚的沈夜是真的有些慌神。
他能在這時候拉著她一起,九天便覺得溫暖了許多。沈夜的心底,待她始終不同於別的女子。
她本想陪在沈夜身邊,可見他慌亂的步伐九天便不想她為難。大巫師的府邸門口,人來人往,御醫進去了又搖著頭出來了。
九天拉著御醫問:「大人好,奴婢想知曉大巫師的病情。」
「你這樣的身份,也配向我詢問大巫師的病情。你可知道,大巫師的事情是不能隨意下結論的。」
北冥漓的血已經止住了,臉色蒼白,呼吸微弱如風中的殘燭。
幾經折騰後,北冥漓的性命可算是保住了。
沈夜見北冥漓的病情安穩,心繫在外等候的九天。他快步出來的時候,看到的便是御醫在數落九天。
沈夜邁著步子追上去,瞥了眼還在原地發呆的九天,他心中不由得燃氣一團火焰。
她就站在那裡,任人欺負嗎?
九天本不是這樣的性子,這一切都是怨那場流言。他任由爹爹將九天送到聖女宮,聖女宮裡的女子大多都是有進無出。
說的好聽點是在供奉神明,說的難聽點就是在浪費青春。
說到底,還是他當時尚未看清真心。眼下,沈夜不允許任何人欺負這女子。沈夜壓低聲音問:「不知,在下是否能問大巫師的病情。」
「沈公子莫要說笑話了,大巫師的病情您自然能問。」
「那她為何不能問?」沈夜一把攬住九天,望著御醫笑著說:「她是我沈府的人,你說,她可有資格替我問問?」
御醫自知得罪了不能惹得人,立刻向九天求救道:「姑娘,請恕我有眼無珠。」
「您說的沒錯,我方才是有些失禮了。」
九天推開沈夜,屈身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