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重回舊年

  付凌追蹤著鳳燈殘留的氣息，追上了君聖瑜二人。

  對方是一個修為達到八重境的法師，君聖瑜對他來說，不僅是威脅，更是一個必須解決的隱患。

  付凌決定主動解決掉這個隱患。

  而且，作為法師，他的靈力應該很符合碎雲劍的口味。

  他不停在附近搜尋，雖然君聖瑜用空間術離開，阻斷了鳳燈殘留靈力的軌跡，但空間術並不是無限制傳輸的，他肯定還在一定範圍內。

  以付凌敏銳的感知力，他終於在這個隱蔽角落裡嗅到了一絲屬於同樣的靈力，正是鳳燈的氣息。

  這個蠢女人，沒想到誤打誤撞還幫了自己的忙。

  然而，當他找到他們所處的位置時，付凌卻發現自己站在了一個妖獸的巢穴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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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窟內的妖獸發出暴躁的嘶吼，像是威脅的警告。

  看樣子君聖瑜的空間術將他帶到了魔窟的最深處，那些妖獸仿佛成為了他的守護者。

  而付凌面對這樣的困境，卻無法貿然行動。他不是法師，無法使用空間術穿越過去。即使是有空間法師在這裡，也不敢貿然打開通道，誰也不能確定裡面有什麼危險。

  他也不能直接衝進去，這些妖獸數量眾多，不可能瞬間解決掉，一旦打草驚蛇，君聖瑜也不是那種小嘍囉，到時候情況就會變得很麻煩。

  這個君聖瑜真是狡猾無比！

  此刻，魔窟內。

  鳳燈孤零零地被丟在了角落，百花宮派來的五名弟子只剩下她一人。

  她渾身被打的青一塊紫一塊的，靈脈被毀，導致靈力泄露，無法治癒。

  她默默蜷縮在角落裡一動不動。

  這一天裡，九霄派的弟子只要一生氣就會來打她、還邊打邊罵。這種痛苦和屈辱讓她生不如死。她的眼裡滿是淚水，卻不敢發出任何聲音，生怕再引起對方的注意。

  付凌正趴在洞口探查，一道身影從身後的方向追了上來。

  付凌回頭一看，卻是照夜青。

  「付兄，你怎麼跑到這裡來了？」他問道，「我正和你說著話，一轉頭卻發現你消失不見了。」

  照夜青環顧四周，也發現了異常，他皺起眉頭，「這裡妖氣好重，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異常？」

  付凌微微點頭，示意照夜青靠近一些，低聲說道：「我追蹤著昨天那幾個人的氣息來到這裡的。如果不解決他們，恐怕他們還會找我們的麻煩。」

  照夜青沉默了片刻，然後低聲細語：「莫非他們就在這魔窟內？」

  付凌點了點頭，示意照夜青不要輕舉妄動，以免驚動那幾個敵人。

  照夜青的語氣略帶擔憂，「可是這洞內好像有妖獸盤踞，數量還不少呢。

  付凌皺了皺眉，語氣中透出一絲無奈，「我也正發愁如何進去呢。」

  照夜青突然道：「付兄，我有一計！不知道可不可以。」

  付凌好奇地湊過身來，照夜青在他的耳邊低聲耳語。

  付凌一聽，眼裡頓時一亮。他興奮地拍了拍照夜青的肩膀，「好主意！這個計策真是絕妙！」

  ……

  不多時，前方突然竄出滾滾濃煙，飄進了洞內，妖獸們聞到這股煙氣，紛紛像發瘋一樣就追逐這煙氣的來源狂奔而來，暴怒的東張西望。

  照夜青正半蹲在地上放煙，他臉上露出一絲笑容。看著妖獸們瘋狂的奔向自己，卻一動不動。

  隨著妖獸們的暴動，洞內的君聖瑜也察覺出了異常。

  「有人靠近魔窟，驚動了妖獸！」君聖瑜的語氣中透露出警惕和緊張。

  旁邊僅剩的一名同伴走出洞窟，謹慎的探了探頭，查看外面的情況。他臉上露出驚恐的神情，顯然也被外面的情況嚇到了。

  這時外面傳來了一聲求救聲，「救命啊！不要吃我！！」語氣中透露出驚恐和絕望。

  緊接著是妖獸們的嘶吼聲和撕心裂肺的慘叫。這些聲音在洞內迴蕩，讓人不寒而慄。

  他朝外看去，看到妖獸們正圍著什麼東西攻擊。他臉上露出驚恐的神情，急忙返回洞內，對君聖瑜道：「好像是有人誤入，正在被妖獸圍攻，看樣子已經死了！」

  君聖瑜也隱隱約約聽到了一聲救命，他的臉上閃過一絲疑慮，問那名師弟，「是聖墟宗的那幾個人嗎？」

  那名師弟搖了搖頭，「正被妖獸們圍攻，我看不到面容，但聽聲音不像。」

  他的語氣中透露出不確定。

  君聖瑜十分謹慎，他對師弟吩咐，「去看個清楚。不管是誰，不能讓他活著！」

  那人滿不在意地笑了笑，「被十幾隻妖獸圍攻，怎麼可能活下來！」

  聽到他語氣中透露出的輕蔑和不屑，君聖瑜的臉色立即冷了下來。

  那名師弟一抬頭，卻撞見君聖瑜凌厲的目光，頓時收起了笑容，有些慌張地回道：「好……好，我立馬去看。」

  臨走，君聖瑜又補了一句，「注意安全！」

  那名師弟愣了一下，然後低聲回了一句「好的」。

  他緩緩走出去，嘴裡卻忍不住罵道：「注意你媽的安全！注意安全有用的話，我們一行五個人怎麼會死的只剩倆了？你說你吃飽了撐的非要去惹那個人幹嘛！給自己惹了一身腥，還要老子替你除味！真他媽煩！」

  他越說越氣，滿臉的惱怒。

  當他罵罵咧咧地走出門，卻突然感覺脖子上傳來一絲涼意。

  他猛地止住腳步，手立即摸向了腰間。剛摸到劍柄，脖子卻傳來一道痛感，鮮血瞬間流了下來。他顫抖著鬆開手，閉上了眼，心有不甘地張了張嘴，漏風的喉結擠出了最後一句沙啞的聲音，「他媽的君聖瑜！」

  然後就這樣倒了下去。

  付凌朝遠處揮了揮手。

  照夜青此刻正坐在一群妖獸中間，那些妖獸圍著冒出黃色煙霧的符紙，神情亢奮，嚎叫不已。

  照夜青有些厭惡，他坐得離煙霧遠遠的，心中暗自警惕。

  見付凌處理完畢，他又從寬大的袖子裡掏出一張張灰色符紙。

  灰色符紙在他的手中捲起一陣漩渦，將十幾隻妖獸全部收了進去。那些妖獸像是很享受般，全然忘記了抵抗。

  付凌扶住那名九霄派弟子的屍體，將他輕輕丟在一旁。

  兩人小心翼翼地走向洞內深處。

  洞內已經沒有妖獸，到處都是難聞的味道，他們轉過七八個甬道，直到某處拐了進去，前方豁然開朗。

  君聖瑜正背對著他們坐在那裡！

  洞窟內的一角，一塊石頭似乎被人為挖出一塊缺口，一些動物的油脂堆在裡面，噼里啪啦地燃燒著。

  看來君聖瑜為了防止暴露，連螢火術都不敢用。

  真是一個謹慎的人。

  付凌心中感覺一絲不對勁，他的眼神逐漸凝重起來，

  「如此謹慎的人，為什麼要一路拖行一個累贅？」

  但此刻面對背對自己的君聖瑜，他沒有時間仔細考慮，手中的劍已離手，以疾風之勢向君聖瑜刺去。

  「啊！！！」

  彌風劍扎在君聖瑜的後背，他慘叫一聲，歪倒在一旁。

  「就這麼死了？」

  照夜青有些不可置信，疑惑地問了一句。

  「好像是的。」

  付凌走上前，一腳踢向君聖瑜的身體，將他踢翻了過來。

  他一張僵硬的臉上殘留著驚恐的表情，眼睛瞪得很大。

  付凌拔出劍，「死了，死得像條狗一樣。」

  「小子，你又用了那把劍，難道這就是你給我的饋贈嗎？」碎雲劍靈不滿地說道。

  「少不了你的。」付凌又拿出碎雲劍，扎了下去。

  碎雲劍靈一陣興奮，然而片刻之後卻又變了一副語氣。

  「小子，你敢拿出這種東西糊弄我！」碎雲劍靈慍怒道。

  「怎麼了？」付凌有些疑惑。

  「這具屍體上根本沒有靈力！」碎雲劍靈不滿地說道。

  「什麼！」付凌的心裡湧起一股不詳的預感，回頭對照夜青喊了一句，「遭了，可能是陷阱！」

  他一開始還以為君聖瑜故意隱藏自己的靈力，經碎雲劍靈這麼一說，原來根本沒有靈力，怪不得這麼輕鬆就殺死了一個第八重境的高手。

  如此一來，很可能是個陷阱！

  照夜青一聽，立即向外跑去，卻見魔窟的洞口不斷收縮，越來越窄，最終徹底閉合。

  "螢火術！"

  照夜青輕聲念動，一團明亮的光球在他的掌心緩緩升起，照亮了整個洞窟。

  洞窟的一角，鳳燈被堵住了嘴巴，孤零零地丟在那裡。她的眼睛裡充滿了恐懼和無助。

  付凌迅速閃身到鳳燈身邊，輕輕取出了塞在她嘴裡的布團。

  付凌問她："這是哪裡？"

  鳳燈搖了搖頭，眼淚順著臉頰滑落，她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救救我，我什麼都不知道。他們把我丟在這裡，生氣了就打我一頓，我的幾個師妹也都被他們殺死了，你一定要救救我，我把我知道的全告訴你，你……"

  還沒等她說完，付凌又把布團塞回了她的嘴裡。這個女人說個不停，煩的要命！他需要保持冷靜。

  他仔細回憶這一路來的種種端倪，看來他真的輕視這個君聖瑜了，九霄派領隊的師兄，怎麼可能是一般人？

  "付兄，這樣下去我們會困死在這裡。要想辦法出去。"照夜青提醒道。

  付凌手中緊握著碎雲劍，他奮力向封閉的洞口劈去，一道道劍光閃過，洞內發出轟隆隆的聲音。

  然而，三五十道劍光劈過之後，洞窟卻依舊原樣，那些被劈出的豁口又重新被補上，仿佛這洞窟有著自我修復的能力。

  "付兄，不要浪費靈力了，這座魔窟像是活的一般，會自行生長。除非我們用空間術轉移出去，不然遲早困死在這裡。"照夜青說道。

  付凌看著他，"你會不會空間術？"

  照夜青搖了搖頭，"差的遠。"

  他又轉向付凌，"付兄呢？"

  付凌沉聲道："我正為這件事來的，沒想到反被困在這裡。"

  突然，他想到什麼，又扯掉鳳燈嘴裡的布團，"你的法器呢？"

  鳳燈這次學乖了很多，「在我手裡，你先替我鬆綁，我拿給你。"

  付凌掰開了她的手，從她手中取出了紫金白玉瓶。

  他拔出瓶塞，湧出的靈力如同瀑布般傾瀉，被碎雲劍貪婪地吸取。

  這量，遠超出付凌的預想。

  鳳燈無言以對，默默看著這一切。除了信任，她別無選擇。

  漫長的等待後，玉瓶中的靈力終於消耗殆盡。付凌感到碎雲劍的斷刃似乎有了些許變化。

  「你…似乎變得有些不同了。」付凌輕聲說道。

  「是的，自從老子到了你的手中，第一次得到這樣的滋養。」劍靈滿意地回答，「你的眼光很敏銳，我的確變得更長了一些，每吸收一份靈力，我的劍身就能恢復一點。」

  「現在可以幫我衝擊靈脈了嗎？如果我在此喪命，恐怕你永遠都無法重見天日了。」付凌威脅著說。

  他感到這劍靈與自己之間似乎有些隔閡，它並未完全臣服於自己。

  「好！看在你如此慷慨的份上，我就幫你這一次！」

  付凌握著碎雲劍坐下，他全力舒展靈脈，開始準備靈力的沖刷。

  他感到一股強大的靈力正向靈海衝來，靈脈的通道被這股力量撐得更加寬廣。

  然而，當靈力進入靈海後，卻迅速消失得無影無蹤，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付凌不知道自己曾經的靈力是何等龐大，紫金白玉瓶中這麼多靈力竟然起不到絲毫的效果。

  「你試試有沒有什麼變化。」劍靈提醒道。

  付凌再次聚集靈力，發現運行變得流暢了許多。

  他拋出碎雲劍，碎雲劍脫手後，劍身依然保持完整，而且自己能清晰感受到它的存在。

  他知道自己早已經達到了第七重境，只是之前靈力不足而無法實現。

  「付兄，你好像突然變得更加強大了。要不你試試，看能不能施展空間術，說不定我們真的有希望！」照夜青建議道。

  付凌集中精神，不斷用靈力壓縮著空間，碎雲劍注周圍的空氣開始扭曲、收縮。

  他早已有經驗，輕車熟路，因此知道靈力如何運行才能壓縮空間，從而施展空間術。

  「有希望！」照夜青眼中閃過一絲光芒。

  然而，碎雲劍突然失去了光芒，掉落在地。

  付凌搖了搖頭，「還是不行。」

  「這裡的靈力還不夠」碎雲劍靈道。

  付凌明白，但去哪裡尋找足夠的靈力呢？他嘆了口氣。

  「付兄為何不再試一次？」照夜青問道。

  「我需要大量靈力來支撐。這裡的靈氣太過稀薄，不適合突破。」付凌回答道。

  照夜青點了點頭，深知各大門派用來閉關的場所皆是靈力最為豐富的地方，眼前這樣鳥不拉屎的地方相比起來確實是差太多了。

  「姑娘，此等寶物你還有嗎？」照夜青看向鳳燈，眼中閃爍著好奇與渴望。

  她輕輕搖頭，語氣中透出些許悲傷，「這是我師父的遺物，我怎麼會有這種寶物呢？」

  「唉，天不助我！咱們上哪找這麼多靈力呢？」照夜青輕聲嘆息。

  「我們眼前說不定就有一個！」付凌突然開口，話雖然沒有說的太滿，但是語氣中卻有一股篤定的感覺。

  照夜青聞聲，猛地抬頭，「你是說...？」

  付凌堅定點頭，「這山洞既然能自行修復，必定有靈力支撐。我們只需找到靈力的源泉，或許便能找到大量的靈力。」

  照夜青沉思片刻，「可我們連這鬼地方都出不去，又怎能找到靈力源泉呢？」

  付凌道：「你放出一隻妖獸試試，它們在這山洞中生活多年，說不定知道一些我們所不知道的秘密。」

  照夜青聞聽此言，迅速取出一張灰色符紙。隨著符紙燃燒，一道青煙飄出，一隻妖獸出現在眾人眼前。

  此時的它已沒有之前的戾氣，溫順如小狗一般，任由照夜青指揮。

  妖獸按照照夜青的命令，左聞右嗅，緩緩移至鳳燈身旁。

  她嚇得哇哇大叫，付凌見狀，迅速揮劍將她的繩索砍斷。她麻利地躲到一旁。

  妖獸在石縫中嗅了嗅，突然兩隻前爪左右開弓，開始挖掘石壁，邊挖還邊朝石頭中吐出某種酸液，經過妖獸的一番操作，石壁竟然沒有再被修復！

  眾人皆驚奇不已，看來他們靠著妖獸，說不定真的能挖出去。

  只是這挖掘的速度極慢，而且妖獸挖了一段路之後就無法分泌酸液了，照夜青只得召喚出另外一隻，三番五次下來，甬道中排了長長的一隻隊伍，全是一隻接一隻的妖獸。

  他的符紙帶的也不夠，沒辦法把這些妖獸全部收回。

  經過一段時間的挖掘，妖獸前方突然出現一道亮光。一股似有若無的東西在石壁間流動，發出瑩瑩白光，穿透石壁，如同靈脈般搏動。

  付凌心頭一喜，迅速將碎雲劍插入石壁。

  碎雲劍頓時如饑似渴地開始吸收靈力。這次的過程似乎更加漫長，不知過了多久，一股困意襲來，付凌的頭不自覺地歪向一邊，等到他的頭與石壁輕輕相撞，這才又清醒過來。

  他抬頭一看，石壁中的光芒已經幾乎消失不見，只剩下微弱的光芒，還能隱約看到一絲脈動。

  付凌握住碎雲劍，用力一拔。這次竟然拔不動。

  他運起靈力，再次嘗試拔劍，終於把碎雲劍拔了出來。

  只見碎雲劍竟然長出了整整一尺，劍身整個生出了一大截。難怪一開始拔不出來。

  「你這是把什麼吞進肚子裡了？」付凌打趣問道。

  碎雲劍靈卻沒有回答他，只是說：「握緊我！」

  付凌不敢怠慢，緊緊握住碎雲劍。

  這次，靈力竟然如同滔天的洪水般不停衝擊著靈脈！

  付凌感覺靈脈被越撐越寬敞，一種前所未有的暢快感湧上心頭。然而這靈力似乎沒有停歇的勢頭，反而一浪高過一浪更加洶湧。

  靈脈被不停擴張，付凌感到靈海漸漸變得飽滿起來。這片空間終於不像之前那般乾涸了，而是充滿了濃郁的靈力。雖然還未完全充盈，但與之前相比已經好了許多。

  那些靈力圍繞著穹靈旋轉形成一個巨大的漩渦，在靈海中有規律的轉動著。

  付凌感到前所未有的自信。他相信自己絕對能使出那一劍！

  「各位，我們準備出去吧！」

  付凌揮動碎雲劍，一股自信從心底升起。他仿佛擁有了一股無窮的力量，能夠應對任何困難。

  他已經很久沒有這麼自信過了。

  仿佛重回舊年，他找回了傲視一切，睥睨天下的那種感覺，

  那種一劍獨尊，神擋殺神的自信！

  碎雲劍一揮，周圍的空間迅速壓縮，逐漸扭曲變形，出現了一個水滴形的空泡。

  他們仿佛被一股力量推動著，快速地在石頭中穿梭。

  只是一瞬間，他們就出現在了洞窟之外。

  回頭望去，那座石山依舊屹立在那裡，沒有絲毫變化。

  看來付凌並沒有破壞它，而是使用了某種神秘的力量將他們「轉移」了出來。

  在不遠處，君聖瑜正盤腿而坐，一臉見到鬼一樣的表情。

  他看著付凌他們幾個，他完全想不到他們是如何逃出來的。

  他用顫抖的聲音結結巴巴說道：

  「你們……是怎麼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