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無神論者余教授
2024-09-23 16:59:29
作者: 左眼
被黑娃道破心中所想,我多少有點尷尬,我確實想兩樣都學,但並不是我貪心,而是我覺得黑娃和夢雪道行都不高,特別是黑娃,就算他被巫九看重,非常具有天賦,可他終究只是學了一點皮毛。
說得不好聽點,黑娃自己都沒出徒,我跟他能學到什麼?
但要拜真正的高人為師,這種事可遇不可求,再者說了,我想拜高人為師,高人也不一定看得上我不是?
所以我的觀點就是,既然拜不了名師,那就取各家之所長為己用。不管是名門正派,還是旁門左道,都有其可取之處。
所以這也是我一直不表態,是跟著黑娃修道家,還是跟著夢雪修旁門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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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我也知道,自己的想法很好,可實現起來會比較難,因為各門各派都有密不外傳的修行秘術,什麼都學很可能導致最後什麼都不精。
但任何事有利就有弊,選擇大於努力,思路決定出路,權衡利弊後,我還是覺得按照自己的思路走。
現在黑娃明確了自己的態度,作為朋友我也只好表明自己的心跡:「黑娃,我確實想兩種都學,甚至將來有機會的話,我還想學其它門宗法派。」
黑娃說:「道法貴精不貴多,你什麼都學,博而不精,最後耽誤的是你自己。」
我笑著說:「我也沒想成佛入道。」
「修行者不追求成佛入道,有什麼意義?你要是這麼想,註定成了不了氣候。」
「天下修行者多如牛毛,又有幾個成佛入道的?我修行就是想活得通透,活得灑脫一點。」
「兄弟呀,你……」
我笑著說:「好啦,好啦,你就不用為我操心了。」
黑娃痛心疾首地嘆氣:「唉……」
我必須承認,黑娃是個好兄弟,可我有自己的選擇,我想走自己的路。
下午方志義找到了我和黑娃,說研究天書的中科院老教授突然病了,明天來不了,問我們能不能和他一起去趟北京。
我急著看到有字的天書,想都沒想就同意了。
因為時間太過倉促,我們也沒有訂機票,而是直接開車去了北京,方志義讓曹博軍同行,曹博軍帶了兩個兄弟,我們一共六個人。
在去北京的路上,方志義給我和黑娃簡單地介紹了一下中科院的老教授,老教授姓余,叫餘慶東,今年已經七十二歲高齡,頭銜非常多,最大的頭銜是中科院外聘古文字專家。
到了北京已經是晚上,我們在酒店住下,方志義和余教授取得聯繫,約好第二天在余教授家見面。
因為是在家裡見面,所以第二天上午,曹博軍並沒跟著我們,只有我,黑娃還有方志義三個人趕往了余教授家。
余教授家是北京一處四合院,余教授微胖,滿頭白髮,帶著老花鏡,臉色略顯灰暗,他見到我和黑娃後,顯得有些驚訝,問方志義我們是什麼人。
方志義介紹說,我和黑娃是民間高人,對離奇異事頗有研究。
余教授一聽這話,就有些不高興,不過也並沒有說什麼。
方志義恭敬地問:「余教授,你身體好點了嗎?」
余教授說:「還可以,老毛病了。」
「那些小冊子你研究得怎麼樣了?」
余教授說:「通過比對,小冊子上的文字不屬於世界上現在已知文字的任何一種。中科院非常重視,在我的提議下,我還帶人特意去了一趟湖南,和已故老人家屬做了面對面的溝通。通過社科院的文字專家,行為專家,神經專家等多位老教授的溝通,我們最後得出了一個結論。文盲老人能寫下神奇的天書,是因為她得了幻想型精神障礙,這種病通常是因為沉重的心理打壓造成的。」
方志義驚訝地說:「這麼說,她寫的那些東西不是天書,全是一些沒有價值的廢紙?」
余教授說:「也不能說沒價值,對研究心理疾病還是有用的。」
我說:「余教授,我學過醫,關於精神病也了解一些,老人除了寫天書不正常,在平時生活中並沒有其它異常。」
余教授問:「你學了幾年醫,在哪個大學畢業的?」
我頓時語塞,在中科院的大教授面前,他是有咖位的,有國家頭銜的,我就是畢業全國排名前十的大學,在他面前哪好意思說出口。
說出來自己都會覺得寒磣。
余教授見我不說話,輕蔑地笑了笑,說:「老人寫天書的奇異行為,說白了,就是她內心對文化渴望的體現,是對過去辛酸經歷的宣洩。所以整件事就是一個普通農村婦人為了填補心靈的缺憾,然後用她特殊的方式,將失落和希望,痛苦和堅持,都浸潤在那些所謂神秘的文字里。」
如果僅從文盲老人寫天書這件事來說,余教授這話沒毛病,可王老師的詭異遭遇怎麼解釋?
所以,余教授的說法,我並不認同。
方志義也不認同,他說:「那你們去湖南,只拜訪了已故文盲老人的家屬嗎?王老師的家屬,你們沒去拜訪嗎?」
余教授說:「拜訪了,但你說的那些靈異事件,只是王老師的說法,他家人並不知道他研究天書發生了靈異事件。方總,我是不相信世界上有鬼,有神的,身為一個學者用科學的眼光看問題是最基本的常識。當然,我也知道民間崇尚鬼神,很多人對此深信不疑,但這都是愚昧的表現,是迷信。」
這話就讓身為道士的黑娃不願意了,他問:「那余教授,你怎麼解釋發生在王老師身上的靈異事件?」
「幻覺,當一個人沉湎於某種東西不能自拔時往往會被情結左右,而他本人就會迷失自己,失去基本的判斷能力,甚至還會出現精神問題。」
在余教授眼中,文盲老太太,還有王老師,居然都是精神病患者。
對一個這麼大歲數的唯物主義無神論者,只用語言是無法改變他的世界觀的。
所以我沒和他辯論,而是問:「余教授,那些小冊子呢,能不能拿出來讓我看看。」
方志義立刻說:「對,他們對奇門古籍頗有見地,說不定天書中寫的是某種咒語。」
余教授看了我和黑娃一眼,說:「方總,我看他們兩個不過二十出頭的年紀,如今社會上騙子可不少,你可要當心啊。」
方志義忙說:「不會的,他們不是騙子。」他指著我說:「這位是我結拜的兄弟,這位是他的朋友,你別看他們年輕,但他們都有大本事。」
余教授說:「我也只是好心提醒,那些小冊子都在研究院裡放著,我家現在只有一些照片。」
我忙說:「余教授,照片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