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我實在等不及了

  是呀，方志義不是人是什麼？

  他明明就是一個人，一個活生生，有血有肉，不僅富有心機，又有豐富情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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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人是不可能只有十八根肋骨的，這點無論是在玄學上，還是在醫學上都說不通。

  我和方志義彼此看著對方，陷入了沉默。

  半晌，方志義才說：「老弟，你覺得我是怪物嗎？」

  「你不是怪物，在我看來，你就是人。大哥，你除了只有九對肋骨外，身體還有沒有其它不同的地方？」

  方志義說：「我不知道，我也是前段時間才知道自己只有九對肋骨的。」

  「你說的前段時間是……」

  「就是我中了降頭身體出現不適，去醫院做全身檢查時。」見我面露疑惑，方志義解釋說：「我從小到大就沒有生過病，別說進醫院，藥都沒吃過。那次是我有生以來，第一次進醫院。」

  「你知道自己只有九對肋骨後，就沒在做過系統的檢查？」

  方志義搖頭，說：「沒有，我想去做檢查，可我怕被人當成異類，畢竟這種事實在是太反常識了。」

  「你剛才問我，相不相信動物能變成人，是不是……」

  方志義搶著說：「我最近查閱了很多資料，發現所有肋骨的動物中，只有一種叫水貂鯨的鯨魚在胸椎癒合後，有九對肋骨。水貂鯨是目前世界上已知最小最神秘的鬚鯨，體格的也只有三四噸重……」

  水貂鯨？

  我聽都沒聽說過。

  鯨魚也屬於哺乳動物，哺乳動物是世界上最聰明，最有靈性的動物，在陸地上除了人之外，最有靈性的動物以狐、黃、白、柳、灰為代表，在民間俗稱為五仙，它們修煉到一定程度，就能幻化成人形。

  水裡面最聰明，最有靈性的，據我所知是海豚，鯨魚是不是很有靈性我不知道，但鯨魚在中國古代文化傳說中，確實被賦予了很多不同的意義和神話色彩。

  我說：「方大哥，這種事我不懂，我可以問問我兩個朋友。」

  方志義立刻說：「不行，我單獨找你說這件事，就是不想讓別人知道。」

  方志義的心情我也能理解，他發現自己是個異類，這是他藏在內心深處的秘密，自然是不想讓更多的人知道。

  我為難地說：「方大哥，你不讓我問別人，那我也沒辦法解開你心中好的疑惑。」

  頓了頓，我問：「你爺爺有多少肋骨，也是九對肋骨嗎？」

  方志義點頭說：「對，也是九對，本來我還想看看我姑姑有幾對肋骨，結果卻化為了灰燼。」

  原來方志義費盡心思，不遠萬里把方琴的屍體運回來，真實目的是為了看她肋骨數量。

  見我沉吟著不說話，方志義說：「老弟，我必須要搞清楚自己的身世，或者說我們方家的身世。我讓小宋給我爺爺催屍，就是為了查清這件事，只要我爺爺復活，他就可以告訴我想知道的。」

  我說：「其實不太贊同催屍，用血慢慢供養，你爺爺也可以復活的。」

  「我知道，可時間太長，我等不及，現在有人已經對我姑姑下手了，他們在暗，我們在明處，我擔心我爺爺還沒復活，也著了別人的道。」

  「方大哥，你給我說實話，真不知道他們是誰嗎？」

  方志義搖頭，說：「不知道。老弟啊老弟，我現在唯一擔心的就是，小宋會不會真心給我爺爺催屍。」

  「你放心，她既然答應了你，就一定會竭盡所能。」

  「人心隔肚皮，做事兩不知。她雖是跟你一起來的，但我看得出，她和你們不是一路人。當然，我不是挑撥你們的關係，我只是說出自己內心最真實的感受，畢竟給我爺爺催屍這件事，容不得半點閃失。」

  「你要是不相信她，可以找別人為你爺爺催屍。」

  「我等不及了，我實在等不及了，而且也不是什麼人都會催屍術，願意催屍術的。老弟，哥哥我拜託你了。」

  我勉為其難地說：「好吧，我會和夢雪在溝通一下這件事。」

  「謝謝，謝謝，哥哥我謝謝你了……」

  從方家老宅子出來，我回到了方志義給我們安排的住處，在我們隔壁就是夢雪的房間，我想進去找她聊聊，可想了想又打消了這個念頭。

  推門進了屋子，黑娃正躺在床上看周易，見我回來了，他立刻放下書坐了起來，說：「這么半天，你們聊了什麼？」

  我苦笑說：「聊夢雪給方志義爺爺催屍的事，他有點不放心夢雪。」

  黑娃嗤笑，說：「他可真是多疑，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既然不放心那就別讓夢雪催屍。」

  「我也是這麼說的，可方志義說他等不及了。」

  「怎麼，他知道死亡預言的事了？」

  「那倒沒有。」

  「二林，你有沒有問他，方家有什麼傳家寶？」

  在方志義的死亡預告中，曾提到讓他把祖傳之物準備出來，否則方家就會人亡家敗。

  「沒有問。」

  「你怎麼不問問吶。」

  「怎麼問，說白姐收到了一封信，說他在3月28日之前會死？我答應過白姐，這件事暫時不能讓他知道。」

  黑娃說：「你可以旁敲側擊地問問嘛。」

  我在床上坐下，說：「沒必要。他要是想說，遲早會告訴我的。黑娃，你是道家弟子，茅山術中真有化屍散嗎？」

  「有啊，但我只知道化屍散可以化屍，別的就不清楚了。不好過經過今天的事，我發現夢雪比我想像中要懂得多啊。」

  房門推開，夢雪走了進來。

  黑娃笑著說：「說曹操曹操到。」

  「你們在說我什麼？」夢雪把房門關上。

  我說：「他說，經過今天的事，你讓她刮目相看。」

  夢雪「嘁」了一聲，說：「今天晚上催屍，你們兩個誰來呀？」

  我不由得一怔，問：「我們？不是你催屍麼？」

  夢雪說：「方志義信不過我，與其讓他懷疑我，倒不如你們來做。」

  方志義確實信不過夢雪，可她怎麼知道的？

  我詫異地問：「誰說他信不過你？」

  夢雪說：「這不明擺著嘛，他姑姑的屍體是因為我灰飛煙滅的，只要沒找到冒充市政修車的那三個人，我的嫌疑就是最大的。」

  黑娃說：「可關鍵是我們不會催屍啊。」

  夢雪說：「我可以教你們，很簡單。」

  黑娃立刻說：「那就讓二林來吧。」

  夢雪看著我，說：「你行嗎？」

  黑娃說：「當然行，男人怎麼能說不行，二林，方志義最信任你，這件事你來最合適了。」

  我說：「行吧，我來。」

  黑娃喜笑顏開，搓著手說：「那現在就開始吧，我也學習學習。」

  夢雪白了黑娃一眼，說：「沒你的事，你出去。」

  「不是吧，這么小氣？」

  夢雪說：「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