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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都殺了

2024-09-21 22:02:24 作者: 倪七

  睜開眼,一雙藍色的眼睛裡全是擔心,落下的淚滴到她的臉上,很燙。

  她記得,有一個人,在她高燒不退時,抱著她跪在佛祖面前,眼淚也是這般一滴滴落在她臉上。

  「姐姐,你為什麼……哭了?」少年的嗓子好了不少。

  伸手摸了摸臉,一手的眼淚,她確實哭了。

  「為什麼會做莫名其妙的夢?還是和師兄有關?」回想夢中場景,心又很痛很痛,到底是真實的記憶?還是有人作怪?

  「姐……姐……,你說……什麼?」步堯淵乖巧的跪在一旁,精神倒是不錯,看來雲娘給的藥有用。

  「沒事,我睡過去幾天了?」江攬月搭著小少年的手,緩緩直起身靠在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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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天,對……不起,如果……不是我,姐姐,也不會受這……麼重的傷……」說著說著眼淚又開始掉。

  「好了,沒事了,看來那個藥有用,吃完了過幾天我再去找,你不要哭。」艱難抬起手為他擦眼淚。

  「我不要,我要……姐姐好,不……受傷,難過,我。」哭的哽咽牽扯脖子,又開始斷斷續續說話。

  江攬月懂他的意思,摟緊懷中的男孩,思索著到底怎麼離開這裡,看來這裡就是幻境。

  門被打開,來人臉上從額頭深入到脖頸的刀疤,讓她可以確定,這就是幻境,刀疤男早就被她殺了,不可能還出現。

  既然這樣,也不必再管什麼門規,簡單粗暴直接提刀全殺了。

  只是現在身體太虛弱,得想辦法去雲娘那裡。

  「小妞,屁股大,一看就好睡……」

  「就是身上傷太多,臭死了!」

  「哎,洗洗又是美娘子了~」

  ……

  江攬月的腰被緊緊鎖住,懷中男孩抖得不成樣子,就像被豹子追擊的兔子,好不容易躲入一個洞穴,卻始終不能平靜,提心弔膽的瑟瑟發抖。

  即使是虛幻的人,可他的害怕依然傳遞到前者身上,她只能暗暗輕輕拍,緩解他的情緒。

  「老鴇說了,已經七天了,如果你們識相的話,還是服個軟,往後就能吃香的喝辣的,否則……」刀疤男只是領著刀靠在門上,閉著眼睛,一點不在乎。

  哐!

  說話的是他的副手,挺著個肚子,胖的和豬一樣,大刀倒插在地上。

  「我……我和……弟弟聽話……」江攬月害怕的摟住懷裡的人,聲音顫抖不已,像是立馬就要哭出來。

  「大哥,嘿嘿嘿,老闆娘說取個名,先使喚著。改明做魁了,再換一個,這種事當然交給你了!」

  刀疤男睜開眼睛,大刀挑起地上坐著的少女,對視一會兒。

  「你,有名字嗎?」

  「我……我叫……江祀。」

  「大哥,就這個,江四,好記!」這麼說不是意味著他們會記得每個人的名字,只是每天巡邏的時候,方便一眼查人數。

  「嗯,懷裡那個小鬼?」

  「他是我弟弟,他叫江堯。」

  「哎呀,這就認上姐姐了?哈哈哈,他可不叫這個,他姐姐可是我們殺的,當然嘛,睡起來也不錯,哈哈哈哈!」

  刀疤男早就出去了,留下這些副手。

  「說的就是,他的姐姐可不錯了!」

  感覺到男孩抖個不停,她隱隱約約聞到血腥味,拉開他就看見手已經被咬出血,血淋淋的口子駭人。

  那雙藍色的眼睛不再盛滿悲傷哀怨,而是熊熊怒火,恨意讓他看起來卻更加可憐。

  「不要哭,我會把他們、都、殺、了。」正好江攬月要殺了這些人。

  或許是那個很長的夢,她看見他的眼神,竟然會覺得心痛,如果可以,那就順便為他報仇。

  兩人被拖著去後院柴房,那些副手抓起兩人的頭就往冰冷的水中摁,笑得很惡劣,似乎覺得這樣很爽。

  「夠了。」刀疤男語調平淡,幾人都停下動作站到一旁。

  「自己洗。」江攬月就著衣服跨入水缸,冷得牙齒直打架,傷口的流血變慢,痛感降低,倒是比之前舒服。

  粗糙的衣服裹著身體,頭髮貼在兩頰,那雙眼睛冷漠又帶著厭世。

  步堯淵已然忘卻身體上的痛,冰涼的水順著頭髮流入衣領,他沒有覺得冷,只覺得熱。

  「不要發呆,過來我給你洗。」見他還楞著,顫抖著拉他。

  掏出一張帕子,上面繡的竹子,看上去應該是要送給某個人,只不過來不及送出,上面還有幾個字步堯淵沒看清,只看見君歡二字。

  細心的為他擦著,他仰頭看著她。

  兩人被安排收拾殘渣。

  「媽媽,我看那小姑娘手腳挺伶俐,不如賞給我做伺候丫鬟?」

  「成,我們雲娘開口,這還不簡單。」老鴇搖著扇子。

  「你以後是要負責我吃穿用度,聽說你還有個弟弟,一併帶來吧。」雲娘照著鏡子印花鈿,仔細的很,說的慢。

  江攬月含著淚上前接過花鈿,熟練的為她貼上。

  已經多少年沒再見了呢?雲娘,我還沒為你報仇,我想你。

  「下去吧,這些也交給你了,往後要學的還多著呢。」

  夜晚,後院,柴房。

  「姐姐,雲娘子人真好,我以後又能和姐姐在一起了!」

  兩人還是睡在先前的關他們的房子,不過現在已經還算像人住的,有兩張床,被子也還算暖和。

  「快睡,明日還有的忙。」

  「好。」

  早晨,風月樓全天都開張,兩人睡時也不早了,睡了沒幾個時辰,吃上兩個饅頭一碗稀粥就得去幹活。

  「雲娘,你給我吧,我會贖你回去的!」

  「李公子說笑了,妾只願天天能見到您,可不想夜夜念著你呀~」

  江攬月端著酒放到桌子上,手指掐的蒼白。

  她知道,雲娘原也是大家閨秀,一朝兵變,就成了犧牲品。

  未婚夫婿搭上公主,拋棄了雲娘,全然不記得他們的海誓山盟。

  自此雲娘就在密謀如何復仇,為她家全家一百五十六條人命,也為她自己。

  「李公子,你可知朝廷最近為何總是派兵巡邏呀?您昨夜沒來,妾都要嚇死了。」說罷依偎在李公子懷裡,眼神與倒酒的江攬月對視,空洞又冷漠。

  「哎呀,寶貝,春宵苦短,我們帳中說道……」拿著酒壺關上門,就是這樣,她要一次次委屈自己,只為了復仇。

  她曾經問雲娘:「你準備了多少年呢?」

  「十年。」那是她最好的年華,本該肆意的享受宴會、家庭美滿,卻愛上不該愛的人。

  從此世上再無元景怡,只有風月樓雲娘。

  「姐姐,你怎麼啦?」

  步堯淵送完姑娘的胭脂,就看到江攬月傻站在門口,看上去很是難受。

  「沒事,只是該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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