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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坦白

2024-05-05 02:04:13 作者: 笑醉飲

  而此刻身在杭城的凌風卻並不是那麼知情,此刻的凌風正在品嘗這大宋的酒,凌風感到一股淡淡的憂傷。

  「怪不得,李白斗酒詩百篇,武松三碗不過崗,感情這也能叫酒啊!這跟21世紀的超市裡面賣的那種飲料酒有什麼區別!」

  凌風苦笑,這宋朝的酒估摸著酒精度只有十度左右,味道還有點甘甜,實在是喝不習慣。凌風頓時有了自己釀酒的想法。

  「啊?風弟,你想釀酒?」柳兒和姚靈兒吃驚道。

  「有什麼不可以嗎?當初在山上,師傅可是教了我不少釀酒的手段呢!」凌風笑著說道。

  「倒不是不可以,只是這釀酒不是那麼簡單,官府自有政策,釀酒都有重稅,而現在這個價格,釀酒並無多少利潤!」柳兒說道。

  凌風開始回想起宋朝的酒文化。

  宋代釀酒業如同其他重要手工部門,有官營和民營之分。其官營酒業是「壟斷企業」,並占居主要地位。民營酒坊分為兩種情況:一是由釀酒專業戶或稱之為酒戶經營的私營酒坊,二是由承買管酒務或酒坊場的撲戶,在承買期限內經營的酒坊場。榷酒的宗旨在於政策獨享高額利潤,因而為保障政府獨享酒利,宋朝制定法律禁止私釀私販就成為榷酒政策的重要內容。

  宋代不僅禁限非法釀造沽賣酒麴,而且對官酒的銷售區域也做了嚴格的劃分,即京師、諸道州府所在城、和鄉村酒店場務各有特定的銷售區。相互不得過界,若有過界者通以私酒論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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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礬樓為代表的大酒店時稱正店,大約相當於21世紀的四星級以上的酒店。它是宋代酒業專賣政策的產物,不但供應酒水,還有釀酒的權利,其他較小規模的則叫腳店,就沒有這樣的特權,一流的正店除了礬樓,還有忻樂樓、仁和店、遇仙樓、高陽樓、銀王樓、八仙樓、楊皇后正店等等,總共七十二家,被稱為七十二家正店。凌雲樓的前身就是七十二家正店中的一家分店,所以自然有資格釀酒,只是這釀酒的課稅十分沉重,所以大多數酒樓都是選擇直接售賣官酒。

  宋朝也有極品美酒,例如「薔薇露」和「流香酒」這兩款,大內釀造,皇家特供,絕不對外銷售。如有小太監偷著賣,一經發現,「刺配遠惡州軍牢城。」所以這兩款酒是無價的,甭說一斗十千,一斗十萬也買不到。

  宋朝老百姓喝的酒倒不貴,北宋國營酒廠有定價可查:春天釀造,秋天出售,叫「小酒」,小酒分成二十六個等級,最低檔五文一斤,最高檔三十文一斤;冬天釀造,夏天出售,叫「大酒」,大酒分成二十三個等級,最低檔八文一斤,最高檔四十八文一斤。王安石曾經買一斤花十文,不管他買的是大酒還是小酒,等級都不會很高,否則買一斤得花三四十文。三四十文一斤在宋朝市場上並不算高價。因為北宋常年米價三十文一斗,一斗米八九斤重,你想想五文錢一斤酒,差不多兩斤米的價格就能買來一斤酒,可謂是十分便宜。

  「不是說釀酒沒有什麼利潤可圖,而是現在的酒價太低了!」凌風笑著說道。

  「可是,凌大哥,如果定價太高,誰會買我們的酒呢?」姚靈兒問道。

  「當然,在同樣的酒下,人們都願意買低價酒,如果我們釀出了更好的酒,那售價自然是我們自己說了算,正如皇室的「薔薇露」和「流香酒」,這兩種酒不就是無價的麼,如果我們能釀造出比這更好的酒,那利潤絕對難以想像!」凌風認真說道。

  「釀造更好的酒?「薔薇露」和「流香酒」那種酒我們可釀造不出來,難道風弟有辦法?」柳兒驚疑道。

  「我有更為先進的釀造工藝,這是肯定的,你們就別擔心了,你們看看這個場地怎麼選為好?」

  「既然風弟你執意如此,那姐姐也支持你,場地,就選在後山腳吧,那裡離我們家也不遠,城西這邊窮苦老百姓多,再加上我們學院的一些孩子家人,有些沒有加入凌雲樓的,可以招募他們進釀酒作坊,風弟,你看怎麼樣?」柳兒建議道。

  「恩,如此甚好!」

  接下來幾天,凌風開始繪畫圖紙,然後找工匠,開始起作坊,鐵蛋忙著訓練貪狼小隊,柳兒忙著管理凌雲樓,姚靈兒則研究起來了凌風的蒸餾圖紙。

  這天,凌風抽空來到了姚一石家裡,畢竟是自己未來的老丈人,雖然很忙,但凌風還是會偶爾抽空過來看看。

  「衛國,你來啦」姚一石笑著說道。

  「坐吧!」

  「是,伯父!」

  「衛國啊,最近你的詩詞聽說汴梁那邊都很火啊,我一位同窗好友,寫信來,道我們杭城竟出了這等才子,有機會定要見識一番,哈哈,這個老傢伙,相信他要是知道,你是我未來女婿的話會作何感想,哈哈!」

  姚一石捋著鬍鬚,喝著茶笑哈哈的說道。

  「伯父,謬讚了,這段日子有些忙,沒有來看望伯父,還望恕罪!」凌風笑著說道。

  「無妨,聽說你最近開了一家酒樓,我這邊公務繁忙,也沒有過去祝賀,是老夫的不是!」姚一石喝了一口茶,隨後說道。

  「伯父說的哪裡話,這有什麼打緊,這裡有一張凌雲樓的貴賓卡,是我送給伯父的。」凌風拿出一張金黃色貴賓卡遞給了姚一石。

  姚一石拿在手中看了看,覺得十分精緻。

  「你我都是一家人,那我就收下了,嘿嘿,聽說這玩意不便宜啊,兩千貫一張,還不一定買的到,前幾天趙知州拿出了一張,還給我們炫耀呢!」

  老爺子笑了笑,又隨後說道。

  「衛國啊,雖然你做些買賣,我不反對,但是你也要注意啊,多多複習啊,開了春就參加童子試吧,以你的才華,將來中進士想必不是很困難,這做買賣雖然能掙幾個錢,但有什麼用處呢,多了些銅臭而已!」

  姚一石語重心長的說道。

  凌風很尷尬,他並無意走科舉之路,國之將亡,難道你拿著聖人的大道理去面對敵軍的鐵騎嗎?凌風不想學什麼聖人之道,也沒有什麼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的覺悟,他此刻最想的就是在這個亂世好好活下去,無論是宋江、還是方臘,或者還是趙佶當皇帝,他都無所謂。

  但有一點凌風是肯定的,他決不允許,大宋落入金國、蒙古等之手,因為那是大漢民族的血淚史。

  「老爺子,說句心裡話,其實我無心仕途!」凌風一咬牙,還是說出了自己的想法,這樣瞞著也不是辦法,誰知道能瞞多久。

  「什麼!衛國,你怎會有如此想法?」

  姚一石頓時著急了,凌風是他千挑萬選的女婿,他相信只要給他一些時日,他日高中並不是什麼難事,加上才學一流,為人聰慧,以後說不定能出將拜相呢,而現在,他居然說,他無心仕途,這讓老爺子怎能不著急?

  「老爺子,你別急,你聽我說!」

  「那你說,你為什麼無心仕途,以你的才華,以後必然有一番大成就啊!」姚一石苦口婆心的說道。

  「老爺子,朝廷如今這個樣子,你覺得我能改變什麼嗎?」凌風反問道。

  「這!」姚一石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是啊,如今朝廷奸臣當道,聖上又熱衷於金石,無心朝政,哎,要麼你就加入蔡京、高俅之流,要麼跟我一樣,外放到一地做個小縣官來的自在。」

  「可是,國事如此,我等逃避也終究不是辦法啊,衛國,你今後如何打算?」姚一石搖搖頭,隨後又問道。

  「老爺子,其實救國並不一定要為官,其實每個人都有他存在的價值,就拿商人來說,商人雖然重利,但是商人卻能位大家提供便利,正因為有了這些大大小小的商人,所以我們能在杭城吃到北方的熊掌,能在杭城吃到南方的荔枝,商人開店,又解決了多少人的生計,養活了多少夥計,有多少人又指望著這位夥計每個月的工錢來養家餬口啊!」

  凌風緩緩說道,古人重農輕商,豈不知道在21世紀,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呢,你們這些政客都要看商人的臉色。

  「這,你說的似乎有些道理!」姚一石自幼熟讀聖賢書,商人地位低下,這也是他的潛意識,但是他竟然找不到什麼話來反駁凌風。

  「老爺子,雖然我無心仕途,也不是不關心這天下嘛,近年來,我大宋財政危機日益嚴重,我經商賺了錢,也能為咱大宋捐獻幾個軍費不是,再說我這不是辦了書院嘛,也不算是沒有浪費我一身才學嘛!」凌風笑著說道。

  「哎!罷了,我老了,隨便你吧,你照顧好靈兒和柳兒就好」姚一石嘆一口氣,苦笑著說道。

  「啊!老爺子,照顧好靈兒我理解,照顧好柳兒從何說起啊!」凌風心裡一緊,難道那天的事被姚一石知道了?這不應該啊!凌風心裡發毛。

  「這也沒什麼,靈兒柳兒情同姐妹,他們兩個嫁給你其實也正合我意,柳兒已經二十一歲了,還未成親,你可不許嫌棄!」姚一石板著臉說道,在他們認為,柳兒這種大丫頭這個年紀還未出嫁,難以說上好人家了,還不如打包嫁給凌風,一來老人信得過凌風,而來她們姐妹也不用分開。

  「這,老爺子說什麼都成,我聽你的!」凌風表面上裝出委屈的表情,其實心裡已經狂喜,正好不知道這件事怎麼開口呢,真是想睡覺就有人送來枕頭。

  「這件事你是受了點委屈,看在老夫的薄面,你就委屈一下吧,哎!走吧,用膳!」姚一石嘆嘆氣,拍了拍凌風的肩膀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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