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6章 徐娘升副廚

  「你進來兜售的豬肉都來自哪裡？」

  周屠戶一聽林承燦是在盤問豬肉之事，心裡頓時慌了神，只是表面卻沒有表現出來，他不過是被張軒的一個手下逼迫的，本職也不是宰殺豬肉販賣，而是養殖豬種罷了。

  「回大人，都是小的自己養的呀。」周屠戶回道，他想著自己本職就是養殖豬種，如此回答定不會出什麼差錯了吧？

  「自己養的？你確定沒有從別的地方販賣豬肉嗎？」林承燦在度問道。

  「有的，有的，大人這是肯定有的，一個小豬仔要養將近一年才能長成一頭一百多斤的成豬，若不買賣散戶家裡的豬，哪裡夠賣呢？」

  周屠戶認為這他可是實話實說，並沒有什麼錯漏之處了吧。原本手心冒出來的一些小汗滴漸漸化了去，周屠戶也不那麼懼怕眼前的林承燦了。

  「那最近向你訂購最多豬肉的是城中的那些餐館？」林承燦淡漠的語氣讓人感受不到他的威懾，只像一個平和的官家大人在詢問平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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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人，這可就多了。」

  倒不是真的多，也許是因為林承燦並沒有利用酷刑，也沒有恐嚇毒打，這讓周屠戶稍稍放鬆了許多，有話必答，也知可以胡亂回答，想必眼前的大人也不會太過狠辣。真實的情況這個周屠戶只提供給了食為上一家餐館。

  「那你把這些餐館都一一列舉出來，不能有遺漏。」

  林承燦交待，身邊的林三立馬掏出筆墨做好記錄。

  「可是大人……素來與我打交道的都是餐館裡負責採購的夥計，我一向不問人家餐館名字，況且一些鄉野驛站也都同我買過豬肉，我實在無法一一記住呀。」周屠戶裝著為難，他哪裡是不記得，完完全全他就不知道城中有那些餐館，他所服務的食為上可是一直拿著他家裡的男女老小來要挾他保密呢。

  他若是這麼招供了，他家裡人的性命可堪憂。

  「大膽，讓你說你就說，我不信你不清楚你販賣給誰了也不知道。少在這裡偷奸耍滑。」林三呵斥道。

  林三一呵斥，周屠戶嚇得忙爬呼著低頭瑟瑟發抖，這左右說與不說都是罪，這天殺的，周屠戶在心裡默默的咒罵，左右衡量著該不該招下，周屠戶心裡是清除的，經過他手中的豬肉就沒有一塊是好的，近來南燕國邊境爆發瘟疫，大量的病死豬被就地拋棄，很多南燕國人都被那豬瘟給害得身體患恙，流離失所，而他本人也因為接觸太多病死瘟豬已經染上了手腳無力的症狀。但是他的一家老小卻又都在他人手上，如何抉擇讓周屠戶犯了難。

  「你還不說？！」林三再次呵斥。

  「你老實招來，你所販賣出去的豬肉有沒有病死的死豬？」林承燦淡淡的問道。

  周屠戶身體已經開始哆嗦，他內心裡的掙扎已經沒有掙扎的痕跡，而是聽天由命。林承燦等人見他渾身發抖。明白他的心裡防線已經突破。

  「不想死的話老實招來。」林三再一次呵斥，周圍的手下更是直接提起了手中的配劍抵到周屠戶的脖頸處。

  周屠戶感受一絲冰冷的劍氣逼到自己的脖頸，更是發抖得厲害，忙說：「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小的只是一個養豬的啊！」

  林承燦嘴角略過一絲笑意，到底還是怕死。只不過看這個周屠戶戰戰兢兢的樣子，怕他身後的人是真不簡單。

  「那你就好好的如實說來。」

  「是，大人，我說，只求大人饒命，我本是在城郊外養殖豬種的，並不會販賣豬肉，只是賣小豬給別的養殖戶，有一天，有位大戶來到我家，說要我定時去接收一些豬肉，他會定時來我家裡取，如果我不聽從命令，我家裡人的性命就難保，而我只能照做，大人，我什麼都不知道啊。」

  周屠戶顫抖著說完，林承燦也並不想為難他，但還是有疑慮遂問：「那你什麼時間去什麼地方接貨？可有暗語？」

  林承燦是想來個瓮中捉鱉，牽引出背後的人，而抵在周屠戶脖頸上的劍，更逼近了他肉里一些。周屠戶的後脊背不自覺的冒著冷汗。

  「回大人，沒有固定的時間，都是有人通知了在去接，沒有人來通知，我只同往常一樣養著自己的豬種。」

  周屠戶的聲音都帶著顫音，可是林三聽到周屠戶的話，卻惱怒的呵斥起來：「大膽！分明你家中的豬圈裡並沒有豬種，你還在說謊！」

  林承燦一聽，甚是有些吃驚。

  「大人，大人，小人沒有說謊啊！只不過是因為我的豬種都染了豬病，死了！」周屠戶想也沒想的說道。

  事到如今，他也不敢在隱瞞了，只期盼著眼前的林承燦能讓他少受點皮肉之苦。

  「好好的怎麼會染病？」

  林承燦聯想到了最近因吃了不新鮮東西而腹痛腹瀉的百姓，難道就是因為這個事？

  「大人，他們送來的大部分豬肉都是染上了瘟疫的病豬。而我養的種豬幼小，極其容易染上，所以都死了。」

  林承燦心中已經明白大半，也不過多詢問，而想將這個消息告訴夏玉，讓她小心防範著，以免買到病死的豬肉。

  林承燦交待了林三，放了周屠戶，只派人暗暗盯著就好，這樣能順勢找出背後的人。

  此時，夏玉也正巧來找林承燦，既是為了今天抓回來的人也是想於他合計下如何狠狠的整治下食為上的張軒。

  周屠戶像丟了魂似的跌跌撞撞的從王府出來，驚恐之餘還歪縮著脖子有沒有可疑之人會威脅到自己的生命，夏玉與之擦肩而過。

  夏玉多看了兩眼走路蹣砣的周屠戶，沒有多想便入了王府。

  「你就這樣子把他放走了？」

  夏玉聽了林之炎的娓娓道來後有些驚訝，心想，難道在門口遇見的人就是他？此前她與徐娘多次去詢問過張屠戶有關豬瘟之事，也問出過一些事宜，聯想起來與林承燦詢問這個郊外的周屠戶的情況相差無幾。

  「我的都交代清楚了，你可有什麼收穫？」林承燦望著還在思索的夏玉。單從周屠戶的交代來說林承燦已經猜想到許多。

  聞見詢問，左手環腰右手托揌的夏玉收回思緒，正色道：「哦，也沒有什麼收穫，還差一點回不來了。」

  語氣輕鬆，卻是把林承燦嚇了一跳，向她投去冷峻的目光似在警告她以後不能在做這樣危險的事情。林承燦的目光讓夏玉感到渾身不舒服，本能的躲避著。

  「只是差點，只是差一點，憑著我的聰明才智這不是沒事嗎？」夏玉連忙的解釋著，順帶著向林承燦投去下次我會乖乖聽話的眼神。林承燦雖然不否認她狡猾聰明，但住進他心裡的人，他怎麼能不擔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