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5章 走漏風聲

  這一問，林承燦的眼色都不對了，這一段時間的朝堂，確實是平靜了些。只不過外番的侵擾一直沒有停止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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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真的平靜了，那幾天下就真的太平了。」

  「所以現在我們的心思都應該用在正道上。」

  夏玉的眼裡有著憐憫蒼生的流光，林承燦心下一緊，這女人他此生不娶不行。

  「王爺。」

  林承燦的手下這時急匆匆的趕來，林之炎與夏玉相視，心中都不約而同的想到了事情的進展。

  「如何？」

  「如何？」

  兩人異口同聲問道，夏玉心中想到他們之間的默契已經培養出來了。

  「王爺，最近城中銷售肉類的都不多，銷售最多的為城郊外的周屠戶家，現在已經將人帶回等候王爺發落。」手下回秉道。

  「你先回去查問清楚，我這邊還有些事沒有弄明白呢。」夏玉催促著林承燦，林承燦同她囑咐小心些便回府中審問那個周屠戶了。

  夏玉來到食為上，包了二樓包間，點了一份火鍋，點了最近最為熱門的肉丸，慢慢悠悠的吃了起來，期間以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來恐嚇著店小二喊來食為上的掌柜。

  張軒一把團扇握著，端坐在夏玉的面前，安安靜靜的也不主動言語，像一翩翩公子被一個市井潑婦硬扣住了似的，關鍵……夏玉就隻身一人而來，又沒帶著她那最護著她的二哥三哥。

  「掌柜的，您這食為上奉承的是什麼呀？」夏玉問道。張軒並沒有驚訝夏玉的問話，他早猜想到有這麼一天，只不過沒想到夏玉的動作還挺快的。

  「這位客人的挑剔我都聽夥計們說了，我並不覺得他們有錯，不過是姑娘你的要求過高了，他們沒有服務好，所以，我這不是來替他們服務姑娘了嗎？」

  話是不錯，夏玉本意就是要逼他現身說法的，她挑剔的那些都是雞毛蒜皮的小事。

  「當真只是因為這些小事情嗎？掌柜的，實話實說我懷疑你們這些肉不新鮮。」夏玉手拿筷條在些肉丸攪來攪去，故意嫌棄給張軒看，斜著眼帘觀察他的反應。

  張軒一笑，不惱不怒說道：「姑娘你這不是挑我們的服務，是在挑我們的食材啊。不知姑娘家鄉為哪裡？」

  張軒哪裡不知道他面前的女人就是以引客居的夏掌柜，不過是循著她的路子演下去罷了。張軒腦中一直閃現他主人同他說過的，夏玉這個女人既然不能為他所用，那他便毀了她，讓她再無用處，總好過以後會是絆腳石一般的存在來得保險。而他一直在給夏玉使絆子也是為了能在他的主人面前邀功，好出人頭地。

  「這我就不明白了，我是哪裡人你又有何干？我來此吃飯，發現你的食材不好還不可以跟掌柜的說道說道嗎？」夏玉也不急不緩的回答，反正今天她可是想要找茬來了，如果能順勢套出些與瘟疫豬肉有關的事更好了，她內心裡是堅定的認為廉價豬肉必定是這個食為上帶來的。她自打開了火鍋店，賣起肉丸那一天起就知道會有跟風者，偷學者去撼動她引客居的生意。這些都不是她真正害怕的。

  直到發現那些無辜的百姓因為貪個小便宜而有可能搭上性命後，她不禁思考起了民生。而這家食為上的背後東家卻不知是誰。到底是誰用了惡毒的手段去謀取暴利？夏玉是發了誓，若查不出來，她便不罷手。

  「可是我卻覺得姑娘你是來找茬的吧？」張軒原本是斯斯文文的面孔，有些沉不住氣了，聽著夏玉的話茬，心中也有了警惕，給旁邊的夥計使了眼色，原本侯在張軒身邊的夥計，悄沒聲息的退出了廂房。

  夏玉將他們的這些小動作看在眼裡，也沒有生出害怕。倒是覺得有趣。她夏玉什麼沒見過？進過土匪窩，也對林承燦這個戰神王爺糊弄過，都沒在怕的。

  「掌柜的此言差矣了，難道掌柜的真的看不出來我是誰？」夏玉對著張軒，使了些眼色。隨後自爆家門：「引客居。」

  張軒故作震驚，要面露一些羞憤：「你，那你這是幹什麼呀？你還說你不是來找茬的？」張軒說道。

  張軒萬萬沒想到夏玉，竟自報家門了，一時間也不知道如何稱呼夏玉為好。

  「掌柜的別害怕，我來不是為了茬，是想要共同發財呀。」

  夏玉露出一副財迷相，張軒自然是不信的，據他所知，這個夏玉可不缺錢。但他還是裝出一副不可置信的神情來。

  「姑娘你想如何發財？」

  既然夏玉願意送上門來，那他張軒何樂而不為呢？如若能在夏玉身上套出些金銀財寶也是不錯的。

  「那就看掌柜的是不是真的以誠相待了。」夏玉轉悠著眼珠子。

  「姑娘若明示，我定願意同姑娘分享財富。」

  張軒急忙表明立場，而前面被張軒使出眼色做好準備的夥計又入了包廂，不過張軒用手中團扇敲擊了下桌面，清咳一聲，示意夥計勿要輕易行事。

  夏玉心中想到：如若不給他畫些大餅，今日怕是難以走出這個門了。

  「簡單，我引客居進的肉食蔬菜，價錢還是太高了，竟然食為上能夠買到廉價的肉食蔬菜，何不與我一道分享下？至於這好處，掌柜的你開出來，若我覺得合理，那我們往後可以相互撐起這京城裡的飯館天下。如何？」

  夏玉也不同張軒彎彎繞繞，直接了當的說出想法，張軒聽罷，似做思考了一會，慢悠悠說道：「姑娘是真不明白這其中的門道嗎？怕是不能吧？你可知道，一個商人，最大的作用就是買賣往來的價格之談。」

  夏玉知道張軒這是迂迴之道。

  「所以呀，我即便明白，但仍然拿不到合理的價錢，這才需要跟掌柜的來合作嘛。」夏玉故做為難之態。

  張軒考量著，起了身，來回踱步，夏玉知道自己的話語已經動搖了張軒，又繼續說道：「掌柜的，你可放心，你只要開個條件來你的貨源，一幹事宜我不多過問。我只管向你下訂單。」

  張軒一聽，也不多做思考了，回頭同夏玉問道：「那我們可是要立下字據的。你可願意？」

  「沒有問題。」

  夏玉回答乾脆，張軒也不多做疑慮坐下便往夏玉的酒杯里臻酒，一旁的夥計走出門外，一個眼色就讓一直守在門外的隨從撤走了。

  而在林承燦這一邊……

  「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啊。」周屠戶一見到林之炎過來就嚷嚷著要饒命。被捆綁起來的周屠戶，眼神驚恐，要看守著他的幾個衙役，都有些嘲笑的意味。

  可是細心的林承燦卻發現這個周屠戶手上的繭子薄而少，雖然人看起來五大三粗的。但如果是常年宰豬屠豬的人手上的繭不僅多，而且手皮更容易爆裂，看到這裡，林承燦心中已經猜想到了些，林承燦示意了手下將其鬆綁，不露聲色的盤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