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邪術

2024-09-21 15:14:58 作者: 冰糖葫蘆串

  「你怎麼會來這兒?」江樓月看著面前的女人,眉毛微微皺著。

  

  文君君臉色不太好,看到了江樓月以後,才稍微緩和了一些,語氣卻是仍舊很僵硬:「怎麼,偏偏你來得我來不得?」

  江樓月沒有說話,只是守在地牢門口,一動不動。

  文君君抿著唇看著他,眼睛裡面帶著幾分哀怨,直接準備往裡走。

  江樓月一伸手將人擋了下來,劉大人在旁邊站著,既不插話,也不阻攔。畢竟,一個是國師之女,另外一個有太子當後台,兩方都得罪不起。

  倒不如乾脆就當什麼也不知道,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看戲了事。

  文君君腳步一頓,滿臉不可置信地看著江樓月:「你這是做什麼?」

  「你來準備做什麼?」江樓月問道。

  文君君看著地牢門口,緩聲道:「荀樂是我好友,她雖然鑄成大錯,可是,看在往日的情分上面,我也得來看她一下,讓我進去。」

  「待會兒,採桑有些話想要單獨與她談,等嬌嬌出來以後你再進去。」江樓月聲音不冷不淡的。

  文君君聽到了這話之後,眼睛馬上瞪圓了,怒火瞬間攀升:「我竟然不知道這京都府什麼時候改姓採了!」

  文君君不敢對江樓月真的發火,只能夠扭過頭看著站在一旁看熱鬧的劉大人,怒喝道:「劉大人,你竟然讓那個女人與荀樂單獨待在一起,倘若她一時衝動動手傷人怎麼辦?到時候,萬一出了點事什麼事情,我倒要瞧瞧,你有幾個腦袋能賠!」

  城門失火殃及了劉大人這一隻池魚,他一臉的無辜,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好了。

  」我非要進去看一看不行!「文君君冷哼一聲,準備越過江樓月往裡走。

  還沒有走兩步,眼前白光一閃,文君君忽然間察覺到了脖頸一涼,江樓月手裡的劍忽然橫在了她的喉頭。

  文君君呆在了原地,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身旁的男人。

  還沒有說話,眼淚就已經淌下來了,那雙眼睛都被憋得赤紅,滿臉的委屈:「月哥哥,你竟然要這麼對我……」

  「我們這麼多年的情分,你竟然為了這點事情對我橫刀相向?!」文君君臉色慘白,眼睛裡都是失望:「我要是執意往裡走呢,你打算如何?」

  江樓月沒有說話,可是,手裡的劍仍舊沒有任何準備移動的意向。

  文君君又往前踏了一步,倔強地開口:「我就不信,你還能殺了我!」

  劉大人見事情已經變成了這個樣子,如果再不加以阻止的話,說不定會引發更大的麻煩。

  劉大人當下笑著,一臉諂媚地朝前走去,站在了兩個人的旁邊,勸說著:「兩位莫要爭吵,我瞧著江夫人大概也快出來了,不如……」

  話音未落,文君君一把推開他,硬要朝著前面走去。

  「叮……」

  響聲傳來,利刃出鞘,半截劍刃貼在了文君君的喉嚨,在她喉嚨上擦出了一線血痕。

  老狐狸一樣的劉大人這個時候臉色才變了,急忙忙給身後的人使眼色。

  自己橫在了兩個人的跟前,小心翼翼地陪著笑臉,想要將江樓月手裡的劍移開,可是,江樓月卻是紋絲未動:「兩位這是……」

  那是江家的寶劍,吹毛利刃,輕輕一碰,就能夠在人皮膚上留下傷痕。

  疼後知後覺地傳來,文君君慘白著一張臉,喃喃道:「月哥哥……」

  「乖乖站著,等採桑出來。」江樓月視線冰冷,斜眼看著文君君,視線從她那張艷麗的臉上移到了她的手臂上。

  江樓月視線一凝,眉間皺起,她手背上纏著一層白紗,不知是什麼時候受的傷。

  「月哥哥,從前你不是這樣的,縱使我有千般不對,惹下再大的禍端,你與哥哥也會擔待著,寵著我。她到底對你吹了什麼樣的妖風,能讓你變成這樣?!」文君君一臉憤恨。

  「縱使你對我沒有愛,可是,我們十多年的感情,在一起經歷了這樣多的事情,竟然都比不過她嗎?」地牢里陰風陣陣,吹起了幾分血腥氣味,叫人莫名覺得心慌意亂。

  江樓月眼睛裡看不出半點從前的情分,只是冷冰冰地問:「你又怎知我們兩人經歷過什麼呢?嬌嬌是我的命,若沒嬌嬌,就沒有我。」

  文君君愣了,許久都說不出一句話來。

  馬上走出地牢的採桑忽然間收住了步子,貼在地牢牆壁邊站著。

  他們之間經歷過什麼?不說文君君,就算是採桑也是滿臉茫然,她與江樓月這些天也算是經歷了不少,可是每回都是她被江樓月所救,江樓月這話又是從何說起?

  「那我算什麼?」文君君那雙眼睛直勾勾盯著江樓月,笑意悽然:「那我們這十多年的交情算什麼?」

  旁邊劉大人心疼的直皺眉頭,這一滴淚掉的叫梨花帶雨,我見猶憐。

  可偏偏江樓月像是個木頭樁子一樣,絲毫不為之所動,聲音依舊冷冰冰的。

  「算救你一條命!」

  「君君,你打小跟在我跟文景身後,你是文景的妹妹,也是我的妹妹,不是這點交情救了你,你早死在我劍下了。」

  江樓月不緊不慢地收了劍,繞到了文君君的跟前站著,眼睛裡是一片千年寒霜,凍的人血液都凝結了。

  「我先前警告過你,讓你不要找嬌嬌的麻煩,叫你別傷害嬌嬌,為何不聽?君君,文景還有我們從前的情分救不了你幾次。」江樓月猛地抬手掐住了她的手腕,舉到了跟前,看著她手背上的傷。

  「再有下次,我還會殺了你。」江樓月一字一頓地說道。

  殺這個字恨意太重,讓文君君竟然忽略了那個還字。

  文君君賭氣似的,一臉憤恨地開口:「你就是被那個狐媚子迷了心智,她定是使了妖法禁術,才能讓你如此死心塌地!你若是知道那是什麼人之後,定會後悔的!」

  「住口,文君君!」江樓月也怒了。

  文君君:「我偏不,她就是二十年前長蛇……」

  「江樓月……」話還未說完,就被一聲柔柔弱弱的叫喚給打斷了。

  她一出聲,江樓月魂兒都被奪走了,急忙扭過頭去,將地牢口站著的採桑扶住了,聲音也溫柔了許多:「嬌嬌,問出你想要的了嗎?」

  採桑一臉疲憊地朝著江樓月胸口倒去:「沒問出來,江樓月,我累……」

  江樓月二話不說,彎腰將人抱了起來,往外走:「好,咱們這就回家。」

  與文君君交錯的時候就,採桑嘴角帶著幾分嘲諷。

  狐媚邪術?那就叫你長長見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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