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先知

  「太子殿下，您出來怎麼也不帶個人，叫人擔心死了，今天萬一要是遇上什麼危險，這可要怎麼辦。」萬霖跟在了秦澤的身後，十分擔憂地開口道。

  「擔心什麼，暗衛都跟著呢。」秦澤笑了出來，手一揮，黑暗中躍出了一個男人來，站在了對方的跟前，俯身在秦澤面前說了兩句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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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澤忽然間露出了一臉詫異的表情，一旁的萬霖也帶著幾分感興趣。

  「把人給殺了？」秦澤有些驚詫。

  那人道：「沒錯。」

  秦澤點點頭，唇邊泛著一抹笑意，眼睛亮著：「這江樓月比傳聞中的更有意思。」

  「太子殿下，這是出了什麼事情？」萬霖一臉疑惑，不知道這又是怎麼回事。

  「不是什麼大事，不值得在意。」秦澤笑了一下：「只不過又死了幾個人而已，朝中之後會出現幾個空缺，你看著點，看有沒有合適的人能夠頂上。」

  萬霖臉上帶著幾分震驚和感慨，這都出了人命，竟然還這麼淡定：「太子殿下，什麼人死了？」

  秦澤笑而不語，搖動著手裡的烏金扇，開口道：「萬霖啊，咱們謀劃的事情，已經可以提上日程了。」

  萬霖一驚，急忙轉過頭去看周圍，確定了旁邊沒有一個人以後，這才放下了心。

  之後，又提起了一口氣來，有些擔憂地開口：「太子這是不是有些太急躁了，咱們還沒能夠準備妥善……」

  「這種事情，再準備多少回，都沒有辦法準備完全。恰好有人也在翻查當年長蛇之事，如今正是最合適的時機。不久之後，便是我朝歷年來的盛大祭典，我瞧著時機最好不過了。」

  秦澤將雙手背在身後，仰頭看著頭「萬霖，成敗就在此一舉了。」

  萬霖定定地看著他，許久才開口道：「好，我之後就去安排。」

  秦澤走了兩步，又轉過頭往回望過去，不知道在想什麼。

  「太子殿下？」萬霖有些詫異，順著其責的視線望過去，卻又什麼都沒有看見。

  「萬霖，江家的人挺有意思的，江樓月還有江夫人，都幫我照看著點。」秦澤笑了起來。

  萬霖沒說話，沉默著跟在了秦澤的身旁，一臉的欲言又止，躊躇了很長時間，還是沒說出口。

  秦澤在旁邊看的心頭膈應，道：「有話就直說。」

  萬霖深呼吸了一下，緩緩道：「就算是您，惦記著有夫之婦也著實太沒品了。」

  秦澤嘴角裂開笑容，皮笑肉不笑的看著他，手裡的烏金扇猛地合攏，朝著萬霖腦袋上面輕輕打了一下。

  「啊！！！」萬霖抱著腦袋，慘叫了一聲。

  「江夫人跟江家那少爺都不是一般人，這案子有意思。」秦澤道，一邊說，一邊背負著雙手往前走去。

  萬霖伸手摸了一下腦袋上面的紅痕，一邊跟上他：「此話怎講？」

  「且不說我與江樓月的關係並不是多熟悉，他為何要來找我幫忙，我且理解為他自有他的用意。」秦澤開口道：「我與江樓月說過，我一旦摻和，寧王的人不可能冷眼旁觀，國師定會下場，說不定這個簡單的案子會被搞得更加複雜。」

  「當時，江樓月信誓旦旦，說國師定不會參與進來。這麼多年，但凡是我想要做的，寧王就沒有不上來插一腳的，可這回真就被他說中了，國師果真藉故沒有過來，避開了與我爭鋒。」秦澤笑著說道。

  萬霖：「你是說有別的勢力在幫江樓月？」

  「倒也不一定，倘若江樓月身旁有能夠牽絆住國師腳步的勢力，倒也不至於來像我求助。國師家的千金心繫江樓月，他家的那位大少爺與江樓月也是至交好友，多半是他們兩個人勸說。」秦澤眉間擠出兩道皺褶：「可是，江樓月要我逼迫劉大人同意問魂，並且問出那句話。倒像是一早就已經知道了兇手另有其人，並且，是用柏奚術控制了江夫人一樣。」

  萬霖沉默著，也不知道是聽懂了幾分，秀氣的眉毛微微皺著。

  秦澤又道：「我們趕到現場的時候，那醫館裡面有用黃符布下的陣法。後來，我問過負責看守的衙役，他們說，除了衙門裡的一個小六子以外，沒有任何人靠近過那個院子。小六子根本就不通術法，那陣法又是何人所布？」

  萬霖：「會不會是江樓月？以他的實力，想要瞞過那些衙役，十分簡單。」

  秦澤視線平靜地望著前面的道路：「江樓月第一次到了那醫館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裡面有陣法，沒有任何意外地直接承認了是他布下的陣法。」

  萬霖問：「真是他？」

  「不是江樓月。」秦澤搖搖頭：「他自回到金陵以後，就有暗探注意。他直接一路回了江家，得知了江夫人的事情以後，他就直奔東宮，之後就一直與我在一起，他沒有這個時間。」

  「那他為何……」萬霖一臉詫異地開口問。

  「這就是最奇怪的地方，江樓月總叫我覺得很奇怪，他好像做什麼事情都是漫不經心的，什麼也不在乎。江夫人攤上這種事情，他好像也根本就不擔憂。應該說，他好像一早就知道不會出什麼事情一樣，不是很在乎。但是……」

  秦澤表情凝重了幾分：「在問魂的時候，高大人帶來的術士，故意放走了那些冤魂，事出突然，若是當時能夠反應過來，只能夠說明江樓月反應迅速。可是，奇怪的是……在那之前，江樓月身上的氣息忽然間就變了，他從那副溫吞模樣，一瞬間變成了凌厲的出鞘寶劍。那在一瞬間就擋在了江夫人的面前，沒讓她受半點傷害。」

  「您的意思是……」萬霖有些驚詫。

  秦澤衝著他笑了起來，道：「江樓月有先知之能。」

  一時間萬籟俱寂，只剩下風從小巷裡面刮出，冰的人打了個冷顫，萬霖臉上笑容有幾分勉強：「不能吧……」

  這種事情也的確太過驚人了，別說萬霖不相信，哪怕是秦澤，這個時候也懷疑他所猜到的。

  半晌，秦澤收起了扇子，將手背在了身後，悠悠道：「誰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