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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她不會殺人

2024-09-21 15:14:15 作者: 冰糖葫蘆串

  那兩個黑影架著挽月回到了江家的時候,遠處正好有兩匹馬停在了江家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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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景累的扶著腰,一副飽受摧殘的模樣,那張臉也白了幾分,看見了挽月失魂落魄的站在門口的時候,不由抱怨著:「我告訴你,我遲早會被你家少爺給折騰死。」

  江北的事情一解決,江樓月就著急忙慌地想要回家,片刻都不肯停留。

  並且,還嫌棄馬車太慢,非要騎馬過來,拿出八百里加急地勁頭從江北趕回江府。

  這一路顛簸的文景幾乎要散架了,回來的途中,還不停念叨著:「再也不跟你一塊兒出去了。」

  「少爺。」挽月沒有了平時的沉穩模樣,直接忽略了一直抱怨個不停的文景,跑到了江樓月的身邊:「少爺,出事了,夫人被衙門的人帶走了。」

  文景一手牽著馬,好奇的問:「出什麼事情了?怎麼回事啊?江夫人做了什麼被衙門的人抓走了?」

  「不是讓你看著她別出門嗎?」江樓月眉心緊皺著,看模樣很是鬱悶,不過,倒也絲毫不意外。

  似乎一早就知道他只要一離開,採桑便會遭遇不測。

  一直被忽略的文景左右看看兩個人,臉上的表情越發茫然。

  「究竟是什麼情況?你那位嬌嬌真闖下大禍了?」文景好奇地問道。

  挽月將江樓月沒在家的這兩天發生的所有事情,事無巨細地講述給了兩人。

  「少爺,是奴婢辦事不利。」挽月垂著頭,語氣裡帶著濃重的愧疚。

  「沒事的,嬌嬌想做的事情,也不是你們倆能夠阻止的。今天想必你也嚇壞了,去休息吧。」江樓月伸手拍了拍挽月的頭,低聲嘆息著。

  「少爺,我們現在要怎麼辦?夫人真的殺了這麼多的人?高偉死了獨子,不可能會善罷甘休的。」挽月有些著急的伸手抓住了江樓月的衣袖。

  江樓月沉默了會兒,聲音低低地傳開:「嬌嬌不會殺人的。」

  「少爺,奴婢親眼見到她殺了人。」挽月想起了之前發生的事情,身體打了個冷顫,滿地的屍體和鮮血,讓她到現在都覺得頭皮發麻。

  三月間,挽月摘星兩人與採桑的接觸並不多,不清楚這位大少奶奶是什麼樣脾性的人,可是,他們打小跟著江樓月,知道江樓月是什麼樣的人。

  此時,在她說完了那句話之後,江樓月身上的氣勢莫名發生了變化,有了讓人望而生畏的凌銳氣息。

  江樓月一字一頓:「嬌嬌不會殺人。」

  那雙眼清澈且堅定,不是因為愛所以偏向採桑,是因為確定而陳述了這個事實。他信採桑,信他的嬌嬌,不管多少證據擺在眼前,多少人為之作證。

  他相信採桑,採桑不會殺人。

  挽月怔愣了片刻,急忙鬆開了抓著他衣袖的手,靜立在一旁,安安靜靜地開口:「是,奴婢知道了。」

  「回去休息吧,此事交給我來解決。」江樓月的聲音又恢復了平時的溫和,只是仍舊能夠感覺到他始終繃緊著神經,幽深的眸子裡面閃過了金光點點,似乎是火焰的餘燼一般,帶著濃濃的疲憊和絕望。

  待人細看,才發現不過是映照出了院外的燈籠。

  江樓月還是從前的那個江樓月。

  挽月點點頭,這才退開:「是。」

  「我說你這一路為何如此著急,想要儘快回到金陵,原來出了這檔子事情。」文景看著挽月離開,門前就剩下了他們倆,還有兩匹疲憊不堪的馬:「高田赫那傢伙就一荒淫無度的浪蕩子弟,我一開始就覺得這傢伙這輩子估計就是死在青樓的姑娘肚皮上的命了。沒料到,最後倒死的挺轟烈的。」

  「但是,採桑為何要殺他?高田赫跟採桑八竿子打不著啊,兩個人從前的生活根本沒有交集的地方,她沒有殺人的動機。」

  江樓月始終重複著這句話:「她沒有殺人。」

  文景往前指了過去:「剛才你那丫鬟都已經說了看見採桑殺人了,你就算是再怎麼偏愛你那嬌嬌,也不能夠睜著眼撒謊吧。」

  江樓月說的十分嚴肅:「這裡面定有隱情,這件事情肯定不是嬌嬌做的。」

  文景盯著江樓月看著,視線從他的眉眼間一寸寸的打量,「我有些事情不明白,我們在江北的時候你沒有與任何人通信,為什麼你這麼早就清楚採採桑會有危險?為什麼你這麼早就找我幫我,要我做那件事情?」

  「我告訴過你原因。」江樓月看著文景,兩個人離得很近,卻又似乎隔了萬水千山,漫漫歲月。

  文景總覺得昔日玩伴好像變了許多,仍舊是從前拽的二五八萬的臉,站的筆挺的身體,可是,那雙眼睛裡面卻透著跟從前完全不同的滄桑,再往裡望,還有滿滿的,深沉的絕望。

  文景擰著兩道眉問:「還是那什麼虛無縹緲的轉世輪迴之說?」

  江樓月沒回答。

  文景沉默了會兒,又問:「你之前幫我幫的那個忙,我要是不幫的話,你會怎麼樣?」

  江樓月道:「我會死。」

  文景長長的嘆了一口氣,伸手牽著韁繩,一臉鬱悶地看著江樓月,笑罵著:「你這人太狡猾,這樣一來,我豈不是連句拒絕的話都不敢說了?行吧,我盡力替你跟那個老東西商量商量。」

  「多謝。」

  文景半開玩笑的語氣換來的是江樓月無比嚴肅地深深鞠躬:「多謝。」

  文景臉上笑容一僵:「你這是幹什麼?江樓月,你還是我從前認識的那個江樓月?莫不是被人奪舍了吧?」

  江樓月仍舊滿臉凝重:「我知道你與你父親之前的矛盾,我明白這對你來說不容易,是我欠你的。以後,你若需要我,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文景嘴角的笑意徹底不見了,他跟江樓月從小一起長大,除穢的時候認識的。那時候兩個人都是小豆丁,到現在成了名揚一方的術士,兩個人在一起二十多年經歷的風雨與劫難,讓他們成了濃於血脈的兄弟。

  江樓月跟他之間從不用說這些,也從來沒有跟他說過這些。

  如今江樓月這一鞠躬讓文景徹底明白,江樓月心尖上有了更重要的人。這個人比尊嚴,比兄弟情義,比任何事情都更加重要。

  文景握緊了韁繩,正色道:「我絕對會讓那個老東西同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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