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採桑殺人
2024-09-21 15:14:06
作者: 冰糖葫蘆串
江樓月因何確定她的身上會有格外怪異的事情發生?
這算什麼?未卜先知?
採桑想不通,只能夠等江樓月回來之後再詢問個清楚明白。如今還有一個更要緊的事情,等著採桑去查個清楚明白。
「我必須要出去。」換下了身上的衣服,採桑想了想還是下定了決心,這次的夢境叫她覺得震驚還有幾分恐慌。
她必須要確定夢境裡面那個地方,是否真的有這麼一個人被殺了,要弄明白身上的血液究竟是什麼情況。
「夫人!」
還沒有走兩步,挽月就跪在了採桑的面前:「少爺說過的,若是您出了江家的大門,那我們二人就沒必要在這裡待下去了,求夫人給奴婢們一條活路吧。」
採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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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焦躁的很,胸前鬱結了一口氣似的,站立難安。
天人交戰了半晌,採桑才坐下了:「行了,我不出去。你們替我去看看吧,小心一些。那是城西一個舊小巷,能夠看到一個很高的樓,上頭都是花燈……」
挽月瞬間瞭然,那是怡翠樓附近的青燈巷。
怡翠樓做的是皮肉生意,旁邊的那青燈巷也是如此,很多出了名的娼妓不想要同那些人混合在一起,就租了小巷裡面的院落,獨自營生,那邊的小巷裡大多都是這樣的存在。
採桑仔細回憶的了一下夢境中的狀況,青色的木門,斑駁的牆面,巷子裡的那些小院子基本上都是相同的,也沒有多大的區別,她總是擔心摘星會找不到。
可是,採桑的擔憂是多餘的,摘星才到了青燈巷,就找到了那間小院。
畢竟,小院前面圍了一圈的衙役,還有周邊湊熱鬧的百姓。
摘星站在外圍看了兩眼,心頭一窒,跟採桑說的分毫不差。
「大哥,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啊?」摘星拽著旁邊一個滿身酒氣的男人問道,這個時間還沒有睡覺的人就只有旁邊怡翠樓里的客人了。
這些人對怡翠樓周邊可是熟悉的不得了,了如指掌。
「這是如煙姑娘的院兒啊,聽說死了人呢,唉,唉,出來了出來了。」正說著,裡面的捕快抬出了一具屍體來。
一陣涼風吹來,吹得摘星打了個冷顫,吹得那屍體上的白布翻起一個角,露出一張十分猙獰的臉來。
「啊!!」
旁邊那些人都嚇了一跳,下意識往後退著。人流瞬間變得擁擠,摘星擠在一群看熱鬧的大男人堆里,墊著腳尖也沒能夠看清楚裡面的狀況。
這時候,忽然間傳來了一道驚呼聲:「那不是高田赫嗎?」
摘星心頭一咯噔,高田赫,那可是刑部尚書高偉的獨子。
高偉老來得子,對這個兒子可是愛護的很,要是知道兒子被人殺死在這種地方,估計是要瘋的。
摘星只覺得喉頭髮干,如果這件事情真的跟採桑有關係的話,那可就糟了。
江家有再大的勢力,也不過是在江湖之中,高偉可是朝著正二品大員,如何與對方抗衡?
正想著這些,忽然間遠處傳來了一道聲音:「讓下,讓下……」
有一個提著藥箱子的老頭被捕快帶著,著急忙慌的往裡面跑。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周圍的那些人看見了這動靜,更是伸長了脖子往裡面望過去,議論聲不停歇。
個個都是十分興奮的,好像以後的日子就指著這件事情下酒了。
摘星偷偷把一個捕快拉到了一旁,塞了一些銀錢,總算是打聽到了一些東西。
回去的時候,採桑和挽月都在等著,那些沾上了血污的東西都被挽月清理乾淨了。
摘星回去之後,兩個人都等的一臉焦灼:「怎麼樣,有沒有發現什麼不同尋常的東西?」
摘星想起了江樓月之前囑咐的事情,猶豫著不知道該不該將這件事情告訴採桑,可是仔細想想,刑部尚書獨子死亡的事情絕對會鬧得非常大,不管她想不想說,明天一早採桑還是會知道的。
「那小院裡面,的確是有人死了。」摘星沉聲開口:「死的人是刑部尚書的兒子高田赫,屍體是在如煙姑娘的院子裡被發現的,好像是被短刀劃破了喉管,一刀斃命。」
和記憶中的一模一樣。
採桑心頭一沉,難道真是自己殺的人?
這也實在是太莫名其妙了吧?
且不說採桑與那高田赫無怨無仇的,在沒出今天這事之前,他甚至連高田赫是誰都不知道,何至於要殺死對方?
再者,採桑從前從來沒有夢遊的習慣,怎麼平生第1次夢遊就奔著殺人去的?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
見她一直沉默著,摘星還以為她在想著要如何證明自己清白,當下開口道:「但是,兇手大意了,還是留有活口的,那個如煙姑娘似乎還活著。」
採桑眉頭一挑:「還活著?她現在在什麼地方?」
「她是天生反骨,心臟長在了左邊,因此奪回了這條命。但是,至今昏迷未醒。她被衙門的人安置在醫館裡,由大夫寸步不離的看管著。」
「尚書大人肯定會全力保她的性命,到時候,這姑娘一醒,究竟是誰下手殺的人,真相就大白了。」
聽到這話後,採桑的表情沒有任何放鬆。
與夢境裡面發生的事情徹底重合了,夢中,她朝著高田赫脖頸揮了一刀,之後就把短刀插入了那個穿著鴛鴦肚兜的女人心口。
如果說人是採桑殺的,有太多太多的疑點,如果說人不是他殺的,實在是太多巧合。
「奴婢們會多加打聽那邊的狀況,夫人請別著急。」挽月開口道。
採桑點點頭,讓兩人散去,滅了燈,躺在床上怎麼都睡不著,滿心焦慮,像是將人架在火上翻來覆去地烤著一樣。
光是在這裡呆著,根本就沒有辦法查清楚此事的內情。
她必須要出去,去案發現場看看,說不定會尋找出蛛絲馬跡來。
可是,出了這事兒以後,挽月和摘星寸步不離的跟著她,就算是如廁,也總有一個人守在外頭。
採桑覺得鬱悶極了。
兩個人幾乎將江樓月的命令當做了聖旨一樣,江樓月說什麼,兩個人便做什麼,容不得半點馬虎。
別說是離開江家,採桑現在連離開兩個人的視線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