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三
2024-09-21 14:59:19
作者: 邪雪寒嫣
林簡愣住,他的話生生的能逼出眼淚來。
「雖然我也是安慰自己知道你做的事情都是為國為家的,可是看到那個人滿身是血的進來,在看到你給他手術,取子彈,我這才知道自己懦弱,有些承受不了。」
「是我不好,沒來的及與你說清楚,別生氣。」
秦著一把拉過來林簡,抱在懷裡,一隻手的手指纏繞著她的發梢,鬆了緊,緊了松,竟然會不亦樂乎。
「別鬧,吃飯吧。剛剛安傑還說,讓你吃了飯去看看那個動手術的人。」
「倒是差點忘了正事。」
秦著翻身下床,林簡就這麼看著他出神,他卻突然回頭看她,笑的很是燦爛。
林簡這才發現自己是真的看他看的有些專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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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在換衣服……
她別過臉去,一臉的緋紅。
林簡想想從她一開始和秦著相處,到現在兩個人的感情突飛猛進,就好像是在做夢一般。
那個時候,她其實對他是敬畏的,說白了就是害怕。
總是有些陌生感,她從未想過兩個人竟然可以親密到這個程度,也更不會想到他會在她身邊撒嬌。
秦著換好衣服,臨出門的時候突然看到,在門後的那把步槍。
他想了一下,覺的林簡會害怕這個,所以就折返回來,準備將步槍再給拆卸一下。
林簡看著秦著利落的將一把完好無損的槍幾分鐘就給拆卸的七零八碎,簡直有點傻眼。
昨天她看著她他全神貫注的動手術,今天又看著他行雲流水的拆槍械,林簡想不目瞪口呆都難。
「這回不用害怕了,都成零件了。」
「好,知道。」
「這麼欽佩的目光看著我,我覺得自己會驕傲。」
聽著他開玩笑,林簡忍俊不禁。
「走,一起去看看那個病人吧。」
阿管這個時候已經疼的直冒冷汗,而且還發著高燒,他咬著牙堅持坐起來,已經有些五官扭曲了。
「大恩不言謝,小秦爺。」阿管拱了拱手,一臉的蒼白,卻還如此堅持。
「你歇著就好了。」秦著也拱手回禮。
他看秦著身邊的女人就是那天幫忙的「護士」,於是也給林簡笑了笑,「也多謝這位小姐。」
「是我夫人。」
秦著攬了一下林簡,笑的很是寵溺。
「秦夫人好。」阿管立馬改了稱呼。
這是他第一次這麼介紹自己給別人,雖然這次不像之前安德魯宴會中那樣的隆重,可是她卻覺得比上次的介紹,這回她更加珍重。
對面的這個人,秦著說他不過就是一個能耐不小的保鏢。
現在的場合,不隆重,不盛大,但是他說話時候看她的眼神,攬她的動作,無需多大的場合,無需多麼重要的人物,她知道她在他的心裡是妻子的位置就好了。
「你好好休息有什麼需要的儘管說。」林簡也是象徵性客套了一下。
昨天見他的時候,他全身是血,也沒認真看清,今天一看這個人長得還真有些兇相,就算是病殃殃的樣子,但是臉頰上從眼角到腮幫子上一個長約兩寸的刀疤還是有些駭人,猶如一條張牙舞爪的蜥蜴。
「把這個止疼藥吃了吧,多少能緩解一下疼痛。」
秦著給了林簡一個眼色,她識趣的就先一步離開。
「你的傷還是比較厲害的,畢竟是(雨散)彈槍,雖然是組裝的,但是威力在。手術成功,你的身體也是硬實,但是你也要注意,不能碰水,不能吃發物。飲食需要清淡。」
「我留在你身邊。」
秦著也沒有想到阿管會說這麼一句話。
「我沒有這個意思,就你只不過是舉手之勞。說實話,沒有把握贏你,也沒有想到遇到這樣事情,所以才救你。」
他回答的也是非常誠懇,阿管審視了他良久,絲毫沒有破綻。
「那後會有期。小秦爺有什麼事,你言語一聲,我管齊肝腦塗地。」
這是他第一次在外人面前吐露自己的真名——管齊。
這時候的管齊是因為信任,他不是沒遇險過,捨生忘死的他從來沒有懼怕過,可是這次死過一次,現在又生了一次,他還真有點惜命了。
「你要到哪裡下船?」
秦著安排管齊躺好,又給他量了體溫查看傷口縫合處。
原定的計劃是……在橫濱。」
管齊吞吞吐吐的地方梅森讓他殺了秦著以後,在橫濱下船,他會找人接應管齊。
秦著想了想時間,覺得不夠管齊恢復的,梅森也可能會起疑心。
「恐怕不行,不好圓謊。」
「梅森要殺你,我留在他身邊給你做個內應。」
「那樣你更危險。」秦著皺了一下眉頭接著說,「你現在不要想著報答不報答的,養好傷,保住命。」
「可是我不欠人家的。」
「行,有事我會找你的。」
看著阿管那種倔強的樣子,秦著也有些佩服。
「你要是下船的時候我得給你把傷口重新處理一下。這樣梅森不會懷疑你。」
又和管齊商量了一些事情,秦著心中大概有些打算了。
林簡自己一個人在私人甲板上隨意的看看風景,有人喝茶看報,有人悠閒釣魚,她則臨風遠眺,看著水天一色的美景。
突然一個人從她的身邊蹭了一下,她不是個斤斤計較的人,對於這一蹭也沒有什麼介意。
只是那人戴著的禮帽帽檐壓的特別低,竟然沒有看清楚眉眼,就這麼匆匆忙忙離開,著實不怎麼講道理。
況且整個甲板空曠,這人沒來由的這麼轉意來蹭了自己一下,也確實叫人狐疑。
她還沒有來得及反應,那人自己快步離開了。
正在她回身的時候,就發現自己的裙褶里多了一張字條。
展開字條之後,林簡看著上面的內容有些發蒙,上面全是一些符號,字母和數字,沒有什麼規則,就是胡亂的寫在一起。
她回想了一下方才那個人的表現,再加上秦著一直以來的作為,覺得這應該也不是什麼偶然為之。
或許這是什麼求救與秦著的信號。
慮及此處,林簡就拿著這張紙條立馬會房間裡,她想著秦著定然是要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