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

2024-09-21 14:58:41 作者: 邪雪寒嫣

  夏琬和方威的船票到了時間,他們要一起回國了。

  「我還害怕等不到你們回來。」夏琬扯著林簡的手,態度殷切又不舍。

  「怎麼會,你們先回國了,我說什麼也要送的啊!捨不得你呢!」林簡說著就要感傷。

  「是的,我也捨不得啊。我也要早點回去。」方瓊嘟著嘴已經掉了眼淚。

  「反正你交上論文也就畢業了,到時候咱們國內見吧。」方威連忙安慰,這女生的眼淚可都是剎不住的,他得趕緊打住。

  秦著一直沒有說什麼,就陪著他們從收拾行李再送到碼頭。

  林簡和方瓊哭的淚水漣漣,跟方威他們揮手告別。

  看著輪渡漸漸遠離碼頭,將碧藍的海水翻湧出一條寬寬的白色線條,猶如一根絲帶,從岸邊延伸到天際。

  把林簡和方瓊的牽掛與期盼都帶走……

  一眼望不到邊際的汪洋大海,在這一刻似乎是變得有些人情味了,三年已經結束了,他們都該有一個新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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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威和夏琬先一步回國的舉動,讓林簡對於自己的歸國的安排進一步提上了日程。

  她翻譯的學習也要安排在回國之後了。

  人就像是一隻鳥,飛累了,總要還巢,然後再進行下一段旅行……

  「別哭了,擦擦眼睛。」秦著遞給林簡自己的手帕。

  方瓊一邊自己擦著眼淚,一邊羨慕,林簡有秦著的體諒,忍不住念叨,「要是我也有個人心疼多好,唉。」

  「給你,我的手帕,沒用過的。可以嗎?」林簡遞了手絹在方瓊的面前,打趣她。

  「可以啊,有人還掛心自己,是男是女都無所謂啊。」方瓊毫不猶豫的接過她的手絹。

  車子裡笑成一片,終於一掃離別的陰霾。

  住所里一下少了兩個人,秦著很多時候也去陪父親,所以在住所里出現的次數月越來越少。

  方瓊和林簡兩個人雖然顯得很是冷清,但是儘早畢業的心情讓她們兩個人是越發的勤奮刻苦,自然也是忙的不可開交了。

  秦業見到兒子經常來,卻不見林簡,自然是要詢問的。

  「她最近忙著學業,所以還是住的要離學校近些。過幾天我把她接過來陪陪您。」秦著解釋。

  「好,我就是害怕你們別有什麼其他的事情。會不會因為我要求她戴上那個鐲子,所以鬧的不好了。」秦業笑著說。

  「不會的,第二天她不就是戴在手上了嘛。」秦著說這話的時候其實很是心虛,那天林簡是專意戴給秦業看看的,當天回去的時候她就又把鐲子還給秦著了。

  「也是我強人所難了。」秦業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爺倆這邊正說著話,那邊就聽到了電話響的聲音。

  秦著接起來的時候聽到的是安傑的聲音,立馬愣在了當場。

  「少爺,林小姐不見了……」

  「什麼時候的事情?」

  「有一整天了,她去了學校之後,讓我下午三點鐘去接,我等了兩個小時,沒有見到人呢。我……會不會出事了?」

  「別急,別慌,再找找,我馬上回去。」

  而此時的林簡,正被關在一個不見天日的地方,她的眼睛被緊緊的蒙住,嘴裡結結實實的塞了東西,唯一還有用的是鼻子和耳朵。

  她能聞到一股很是濃重的霉味,感覺應該像是地下室,耳朵里還有很強的風,與這個季節不相符合的那種強風。

  雙手和胳膊都被捆綁的結實,有人把她丟進這裡的時候,她明顯感覺得到那個人的手掌很大,而且身上有一股似有似無的香水味兒,這個香水味是男士用的,但是應該不是這個人的,而是他染上的。

  沒有在一開始就把自己給殺了,反而是綁架,這說明這個人的目的不是要命,而是要錢或者是什麼其他的東西。

  林簡之前被秦著警告過要小心雲珈,難道真的是雲珈做的嗎?

  可是這樣的手段,雲珈恨自己奪走了秦著,她大可直接殺了自己,綁架這樣的手段不合適她。

  所以這個人應該不是雲珈,這麼一分析,林簡更是擔心了,綁架她唯一能威脅到的人就是秦著了。

  要讓秦著做什麼?

  是停下在國內的工廠嗎?

  還是要與那個梅森合作?

  秦著所有的事情在林簡這裡都是毫無報備的,她不知道他有多少的仇家,也不知道他有多少的心腹,不知道他有多少的錢,不知道他有什麼樣的過往……

  林簡想著自己就這麼稀里糊塗的跟著他,從中國來到美國,甚至拜堂結婚,直到現在這樣的一個非常時期,她卻才想起來自己對他一無所知?

  她聽到綁架她的人用英語交談,但是說的很快,內容只有一句話「扔在這裡就行了。」

  林簡嘗試著扭動了一下身體,卻發現沒有人來阻攔,感覺這裡應該就只剩她自己一個人了。

  如此放心的把她扔在這裡,應該就是覺得自己是女的,軟弱可欺,相信她逃不出去。

  林簡想著安傑沒有接到她,應該會給秦著通知。

  如果秦著來到,那麼是不是會落入這個圈套里?

  林簡想到這裡,自覺不能坐以待斃了,她先把嘴裡塞的東西用舌頭頂出來吐掉。

  然後努力轉動著手腕,想把手上的繩子解開,又來回的搓著腳腕想把綁在腳上的繩子也給鬆綁一下。

  就算是努力的一腦門子都是汗水,卻還是絲毫沒有鬆動。

  她被蒙著眼睛也不知道歹人到底離自己有多遠,會不會就守在門口。

  現在全身都被麻繩勒的緊緊巴巴,那種酸疼感忍不住想讓人抽嘴角。

  她摸黑中努力的挪動著身子想著是不是能靠在牆邊上,整個人也能有個支撐,再這樣下去不等別人來救自己她也要虛脫了。

  蜷著身子,漫無目的的就這麼朝著一個方向匍匐一陣子再休息一陣子,也不知道是被什麼劃了一下,只覺得腿上一陣冰涼隨後是火辣辣的疼,還有黏糊糊的血。

  林簡一時沒忍住,倒抽了一口涼氣,「噝」了一聲,又怕驚動別人,就趕緊閉上嘴。

  耐著性子終於挨到一面牆的旁邊,她這才有空得以喘息。

  可是林簡還是不敢放鬆,她想自己不能給秦著添麻煩,自己逃出去了,秦著就不會被威脅。

  於是忍痛,在牆上蹭著自己後腦勺上被蒙住眼的布條,這個倒是沒有太費力,沒多會兒就掉了。

  她的眼睛被勒的厲害,眼睛被鬆開的一剎那都覺得頭暈,眼前也因為突然遇光而被閃了一下,眨巴了好幾下才覺得舒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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