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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章 兄弟相

2024-09-21 14:09:57 作者: 夏喬安

  大皇子閃過一抹疑慮,相較幾個月前的花水笙,面前這個不僅嬌小,更像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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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懷疑這個不是花水笙,但神韻氣質,還有對待六弟那欠揍的語氣,無一不證明她就是花水笙。

  「花少爺倒是個痴情人,為了一個男人連性別面子都不要了。可惜了,人家傾王還是看不上你,竹籃打水一場空喲!」齊堅話里滿滿的嘲諷與戲謔。

  齊堅一開口,其他人也都開口指責嘲諷花水笙。

  「花水笙,你臉夠厚啊,在自個府上穿成這樣也就罷了,還跑出來,花將軍的臉都被你丟盡了。」

  「你簡直就是我們男人中的敗類,還有臉出現!」

  「幸好我沒有這樣的兒子,否則我肯定被氣死,祖宗的棺材板恐怕也按不住了。」

  「花將軍也不知道遭了什麼孽,得了這麼一個不孝子。」

  夏侯明曄聽著這些人對花水笙責罵,眉頭緊鎖,張了張嘴。

  與此同時,七皇子先他一步沉聲嗔怒道:「給本皇子閉嘴,你們有什麼資格指責她!」

  七皇子這一聲厲呵,聲音頓時戛然而止,寂靜的落針可聞。

  大皇子瞧著面不改色,笑容不減半分,卻不達眼底的花水笙。

  她就如一個置身事外的旁觀者。

  再看看花水笙的屬下畫蝶,臉色微沉,平靜的眸子暗藏著狠厲。

  「花水笙是本皇子的好友,誰若再出口說她半句不是,本皇子對他不客氣!」七皇子沉眸掃視一圈眾人。

  「七皇弟,在場的大部分都是你的府官與朝廷重臣,為了花水笙你莫不是要得罪他們不成?」夏侯明曄『好意』提醒道。

  「本...」七皇子才說了一個字,就被花水笙攔截了話,花水笙似笑非笑地的開口:「六皇子這話就有趣了,小七是皇嗣,與他們而言是主子,何言得罪一次?」

  夏侯明曄冷笑一聲,「他一個宮女所生的怎配稱的上皇嗣,當他們的主子,各位大人,你們說他配麼?」

  花水笙看了眼七皇子,七皇子沒什麼表情,似乎夏侯明曄的話對他起不到任何影響。

  「六皇弟,慎言!」大皇子此時出聲呵斥道。

  即便心中贊同夏侯明曄的話,也無一人敢應他,齊堅都不敢說話。

  夏侯明曄可以辱罵七皇子,但他們不可以,他們是臣,對君的兒子不敬,傳出去腦袋是不想要了。

  夏侯明曄嗤聲道:「大皇兄,叫你一聲大皇兄是給你面子,別以為這樣就能教訓本皇子,看著噁心。」

  齊堅和閔世子相視一眼,皆是無語,齊堅小聲提醒道:「六皇子,冷靜點。」

  夏侯明曄被關了那麼久,竟是一點都沒學乖。

  大皇子臉色也沉了下來,被夏侯明曄當眾頂撞,能好受嗎?

  花水笙淡淡一笑,似妖似仙,聲調柔和的道:「六皇子,他們一個是你的長兄,一個是你的弟弟,你對他們不敬不愛,出口不遜,你這是對皇上不滿嗎?」

  「花水笙,你休要胡說!」夏侯明曄冷聲呵斥道。

  花水笙:「喲,被我說中了,惱羞成怒了?」

  「花水笙!」夏侯明曄怨懟地喊著花水笙的名字,咬牙切齒。

  「六皇兄,我與你同為父皇的兒子,沒有誰比誰高貴,你比我年長,我叫你一聲六皇兄,但不代表你就能隨意侮辱我。」七皇子冷聲道。

  都是妾生的,狂什麼狂!

  「呵,你與我相比,你配麼?你只不過是一個宮女生的,還是沒有名分的宮女,誰知道你是不是父皇的兒子。」夏侯明曄不屑地看著七皇子,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

  大皇子強忍著自己翻白眼的衝動,拿著自己身為長子的態度,「六皇弟,七皇弟若不是父皇的兒子,你我的兄弟,父皇怎會將他納入宗譜,說話之前要三思!」

  蠢貨,到底有沒有腦子啊!

  當眾說七皇弟不是父皇的兒子,虧他說得出來。

  雅妃再如何謀算,她這個兒子爛泥扶不上牆,真是有意思!

  眾人看著這幾個『神仙』鬥嘴,努力降低他們的存在感,避免遭殃。

  「六皇子,冷靜。」齊堅拉了拉夏侯明曄,提醒他不要衝動。

  七皇子在夏侯明曄開口之前驅客,「既然六皇兄看不起皇弟,那就請六皇兄離開吧,皇弟這座廟小容不下你這尊大佛!」

  他本就和夏侯明曄不和,即便他不在乎生辰宴,也輪不到他夏侯明曄攪局。

  本以為夏侯明曄不會來,畢竟他遷居那天他沒有去,送請帖就是意思意思,他還就出乎意料的來了。

  看到夏侯明曄那一刻他就跟吃到蒼蠅一樣,噁心的不得了,即便再不喜歡,面上功夫也是要做的。

  夏侯明曄不屑做面子功夫,他可不一樣。

  但是現在沒有那個必要了。

  「你以為本皇子稀罕來!」夏侯明曄看著花水笙冷哼一聲。

  花水笙感覺莫名其妙,對她哼什麼。

  「那皇弟就不送了,六皇兄慢走!」七皇子淡淡地道。

  「我們走!」夏侯明曄瞪了七皇子一眼,似乎眼神在說『你給我等著』,氣沖沖的拂袖離去。

  齊堅和幾個夏侯明曄一黨的少爺趕忙跟上去。

  七皇子目送著夏侯明曄離去後,回頭對著在場的賓客道:「各位大人,本皇子這人最怕麻煩,有誰看不起本皇子,就與六皇子一同離去,若是留下,就管好你們的嘴巴。」

  「下官不敢。」眾賓客連聲道。

  七皇子看向大皇子和花水笙,笑得憨實,「大皇兄,笙哥哥,請客廳入座吧,外面站著忒熱了,客廳備了茶水點心,咱們邊吃邊聊。」

  「好。」大皇子和花水笙相繼點頭應道。

  仿佛沒有那一場鬧劇似的,七皇子領著大皇子與花水笙等人進了客廳。

  客廳備著冰盆,在外面站了許久,早已熱的汗流浹背,一進客廳,涼颼颼的,頓時散去一身熱氣,形成了兩個極端。

  七皇子府的下人立即給他們端茶倒水,客廳里其樂融融的,沒有一點違和的聲音出現。

  許是被七皇子鎮住了。

  從七皇子府後花園回來的一些客人感覺客廳里氣氛怪怪的,看到七皇子和大皇子還有一名紅衣女子相談甚歡,不禁感覺到奇怪。

  不是說沒有女客嗎?

  他們也不敢隨意去問,找到相識的同僚朋友小聲詢問一番。

  才大概得知始終,匪夷所思的望著花水笙。

  七皇子府來的賓客不少,在前院看戲的人也只是一半,剩下的人都在逛七皇子府,有不少人不知道前院發生了什麼事。

  從朋友同僚口中得知那名女子是花水笙時,頻頻望去。

  賓客之中,花水笙熟識的人少之又少。

  「大皇兄,笙哥哥,要不要逛逛?」七皇子笑著問道。

  花水笙十分有興趣的點點頭,「好啊。」

  花水笙第一次來七皇子府,自然是要逛一番。

  七皇子府占地面積五十畝地,比將軍府和傾王府都要小一些,七皇子在幾個皇子中是最沒有存在感的,但畢竟也是皇嗣,面積雖小些,五臟六腑俱全。

  布局工整,工藝精良,樓閣交錯,不比其他七皇子的差,尤其還在三公主府對門。

  逛了半個花園,七皇子府的管家就來找他們,宴席要開始了,請他們過去。

  宴席在偏廳,擺了十幾桌,賓客們都已落座,就等主角到。

  今天是七皇子的主場,又有先前七皇子維護花水笙,逐六皇子出府一事,又有大皇子坐鎮,眾人不敢亂說話,除了恭喜七皇子喬遷和生辰,沒有別的話,謹言慎行的吃了宴席。

  在期間,劉公公和楊公公以及雅妃蘭妃的人相繼送了賀禮來,未曾留下吃席,拿了賞銀就回宮了。

  吃得差不多了,大皇子靠近七皇子道:「七皇弟,為兄府中還有事就不多留了,改日請你到大皇子府做客。」

  「大皇兄有事皇弟也就不留你了,改日定去大皇兄府上做客。」七皇子客氣的回道。

  大皇子起身,對著眾人道:「本皇子先行離去,諸位吃喝盡興。」

  眾人起身,「臣等恭送大皇子!」

  大皇子走後沒多久,七皇子就散了宴席,宴席結束,也就沒必要多待了,天氣還熱。

  七皇子讓管家送他們離開,偌大的偏廳只剩下七皇子和花水笙,還有一些七皇子府的下人。

  「人都走完了,我也就不多待了,府里還有事等著你處理,就不浪費你時間了。」花水笙起身笑著對七皇子道。

  遷府第一天事多著呢。

  七皇子無奈地嘆氣道:「改日我單獨請水笙姐姐來府上做客,屆時咱們姐弟聊個痛快。」

  七皇子改口改的快。

  花水笙點點頭,「建府了就自由的多了,若是無聊隨時都可以來找我。」

  七皇子:「嗯,水笙姐姐可莫要嫌我煩哦!我送你出去。」

  花水笙笑了兩聲,「不會,你就別麻煩了,我們倆誰跟誰,不需要送,忙你的吧。」

  「沒事沒事,不差這點兒時間。」

  花水笙沒再推辭,讓七皇子送她出府。

  七皇子看著她上了馬車才進府。

  花水笙靠在車壁上,眉目染著疲態。

  畫蝶問道:「公子,您怎麼了?」

  花水笙手撐在茶几上,虛托著腦袋看著畫蝶,「你說七皇子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嗯?」畫蝶不解地看著她,不明白花水笙的意思,「七皇子單純易衝動,倒是個簡單的人。」

  花水笙笑聲輕溢,畫蝶又問道:「公子,七皇子是有什麼不對嗎?」

  她察覺到花水笙對七皇子的稱呼變了。

  「誰知道呢。」花水笙似笑非笑,語氣散漫隨意。

  「公子是覺得七皇子不似表面那般簡單?」畫蝶想起七皇子的身份,他是一名皇子啊,從小在宮中長大,怎麼可能會人畜無害。

  與藍寶一樣,表里不一吧。

  這兄弟倆都長了一副...不對,他們不是兄弟誒!

  「公子,您有沒有覺得傾王和七皇子相貌相似啊?」畫蝶今日見了七皇子,才恍然驚覺起這個問題。

  「許是從小一起長大,所以長得像了點吧。」花水笙懶懶地回道。

  她在很久以前就發現了這一點,這就是傳說中的兄弟相吧,和閨蜜相的道理差不多。

  「是嗎?」還有這個說法?

  畫蝶還是相信花水笙的說法,畢竟花水笙見識廣。

  天下之大無奇不有。

  「回去後,你讓人查查七皇子,看看他這大半年在幹什麼,巨細無遺。」花水笙淡淡地吩咐道。

  畫蝶點點頭:「是。」

  雖然不知道花水笙為什麼查七皇子,但花水笙這麼吩咐就有她的道理,照做就是了。

  夜幕降臨,花水笙都沒有得到藍寶出府的消息,倒是聽監視傾王府的人匯報說,傾王府從宗人府新調來的管家劉柱在酉時出府,備了禮品要去看誰。

  劉柱去見誰,不言而喻。

  七皇子生辰後的第四天天二來向花水笙匯報他查七皇子的結果,花水笙得到的是四個字,沒有異樣。

  花水笙也就此作罷。

  天二不止帶了七皇子的消息,還帶來了買兇刺殺藍寶一事的結果,南啟候府的管家死了。

  南啟候府的管家回鄉探親,被土匪殺死。

  花水笙不信有這麼巧合的事,命天二繼續查下去。

  皇帝生辰那天,藍寶依舊沒出現,花水笙也稱病沒去。

  不免給了蘭涯一黨話柄,逮住不放,花將軍當即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述說自己的心酸,憋得皇帝內傷都要出來了。

  還說太后出言結束了兩黨之間的鬧劇。

  七月結束,藍寶都沒有出府給花水笙機會,花水笙耐心的等到八月初一,等了一上午也沒人,派人詢問一番後,才知道藍寶又以身體抱恙不去請安。

  一個月就請一次安,他還不去,次次請病假,再這樣下去,花水笙估計他得被皇帝他們遺忘。

  花水笙天天朝傾王府送信,一天不落,送出去的信猶如石沉大海,了無音訊。

  藍寶不出府,花水笙安靜的待在府里處理錦葉樓的事務。

  藍寶不出來,花水笙不能總坐以待斃,她利用自己在京都的人脈去請藍寶,藍寶一一拒絕,似乎知道她在背後操作一樣。

  秋老虎正盛,炎熱難耐,都不想出門。

  九月初一,花水笙又是忙碌的一天,信件帳本一堆又一堆。

  曲權和暄他們離京都很近了,還有三四天的時間到達京都。

  花蝶和天一小兩口也早就返程了,差不多半個月就能到。

  還算有些好消息。

  花水笙看帳本看的累了,揉揉眼睛,畫蝶匆匆進來,對著花水笙道:「公子,宮裡出事了。」

  花水笙眉頭一跳,嚴肅地望著她,「出什麼事了?」

  畫蝶:「太后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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