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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五章 當街縱馬

2024-09-21 14:09:39 作者: 夏喬安

  畫蝶抿了抿唇,聽著花水笙風輕雲淡的語氣,點點頭,「屬下知道了,昨個兒屬下就讓管家找人來修整,午飯過後就會來,需要些時間。」

  「嗯,你看著處理就是了。」

  畫蝶問道:「這幾天,公子要不要換個地方住?」

  花水笙咽下嘴裡的面,舔了舔唇,「行吧,你跟松伯伯說一聲,換個院子。」

  「嗯。」

  「公子,您昨個兒怎麼會暈倒?現在可有什麼地方不適?」畫蝶避重就輕地問了一下,花水笙的身體健康可不是鬧著玩的,得時刻注意,尤其昨天她沒發現任何不對,就是單純的睡著了。

  忒奇怪了!

  「沒有。」花水笙現在不僅沒哪裡不舒服,還感覺精神滿滿,神清氣爽,和觸電後的感覺如出一轍,很輕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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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水笙沉吟片刻,「我覺得我這次暈倒與錦葉樓藍狐事件其中一名有關,你告訴天二,讓他查查昨天下午我被發現之前簇錦巷有沒有什麼異常。」

  錦葉樓藍寶受傷後又消失與那隻藍狐脫不了關係,所以花水笙將此命名為藍狐事件。

  「屬下知曉了。」畫蝶聽到事關藍狐事件,打起十二分精神。

  花水笙對這次的調查結果不抱有什麼希望,她出現在後門,想來是憑空出現的,如果她是被人從郊外帶回來又放到後門外,目標太大。

  況且與遲冗一起的人,她認為是有這個能力的,畢竟藍寶當初就是憑空消失的。

  不過說不準那人反噬造成的後遺症還沒好,沒有靈力把她送回將軍府。

  兩手抓嘛!

  花松的動作也快,在中午之前收拾出來了花青湳所住的院子的隔壁,格局比花苑小很多,主要是離花苑近,方便,離主院也近。

  花將軍下朝後直奔將軍府,去看了花水笙,一頓愛之深責之切的說教,花水笙如一個乖寶寶,耐心地聽著花將軍對她夾帶著關心的說教。

  「老子心脆弱的不堪一擊,經不起你嚇了!」花將軍猛地喝下花水笙給他倒的水,杯子重重地放在桌上,發出咚的一聲脆響,「你跟老子說實話,你到底什麼情況!老子可不信你昨個夜裡就是單純的睡著了。」

  花水笙拿著水壺給花將軍添水的動作一頓,輕描淡寫地道:「爹,這有什麼不信的,您若是不信可以去找胡御醫來。」

  這事畫蝶沒與她說。

  「哼,找他有什麼用,就他還能比得過你?隨便使點小手段就能掩蓋過去,他能查出來?!」

  不是花將軍小瞧胡御醫,實在是花水笙太狡猾。

  雖說胡御醫年長花水笙兩倍,有著極高的閱歷,但面對花水笙時,卻是天壤之別。

  若非花水笙那段時間為了藍寶撐不住,花將軍覺得沒人能知道花水笙健康的真實情況。

  花水笙聽到花將軍的話,頗為無奈,將這個話題一笑置之。

  花水笙狼狽的出現在將軍府後門,她隨便找了個理由,花將軍半信半疑,花水笙撒撒嬌,花將軍這個大直男自然就被糊弄過去,才算是翻篇。

  花將軍的副將找他,他警告了畫蝶一番,才離開。

  「畫蝶,你當時給我診脈,沒有任何異樣,是嗎?」花水笙問道。

  「是。公子,有什麼問題嗎?」花水笙突然提起這件事,想來花水笙發現了其中有什麼不對勁。

  可她診脈時,確確實實顯示花水笙只是睡著了。

  而這些日子,花水笙被小惠子一事折騰的多日沒有睡過一個好覺,可能是太累了,所以她也沒覺得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沒,這都半個多月過去了,青湳那邊準備的怎麼樣了?」花水笙不動聲色的轉移了話題。

  花水笙對此是有些疑問,只是連畫蝶都察覺不出,也就不說出來讓她瞎擔心了。

  畫蝶顯然沒發現花水笙是在轉移話題,「小少爺那邊遇到了一些問題,劉堂主在處理。過幾天應該就有進展了。」

  「嗯,時刻盯緊了一閣的動靜,每一個環節都要嚴控,不能出一點兒紕漏。」花水笙叮嚀道。

  雖然她布局縝密,但計劃不如變化,不能有一絲懈怠,否則不止是任務失敗這麼簡單,賠進去的還有花青湳等人的命。

  「是,屬下會叮囑天二。」

  花水笙在花苑用了午飯,就帶著畫蝶去了花松給她收拾出來的小院。

  修整台面不是一時半會就能修好的,花水笙在暫居地小住了四天,花苑的台面才修整好。

  這四天花水笙的日子不怎麼好過,院子外面來來往往的人很多,而且院子裡還沒有小廚房。

  畫蝶也因此歇了幾天,將軍府大廚房的手藝雖說不差,卻也比不得畫蝶,許是這兩年花水笙嬌養著,吃了大廚房的飯菜胃有些不舒服。

  花水笙誰也沒說,吃了點胃藥,強忍著。

  隔天花水笙就去明樓用餐,花水笙大變樣,沒人認出她,即便看到她身邊跟著畫蝶,也沒聯想到就是花水笙本人。

  但是京都內城出現了一個紅衣美人也就此傳開。

  幾天的時間把花水笙傳得神乎其神,惹得不少世家少爺一探究竟。

  「誒,你們說今個兒,我們能遇到那小美人兒嗎?」秦世子舔了舔唇,看向閔世子與齊堅。

  齊堅嘴角扯了一抹嘲諷的笑,看著齊堅,他臉上就差寫著迫不及待四個字了。

  「誰知道呢!」

  閔世子小酌一口美酒,一臉陶醉,「聽說那紅衣女子早晨都會來明樓用早膳,想必今日也會來,秦兄耐心等等便是了。」

  「明樓的酒就是好喝,你們也喝啊!」閔世子愛酒,卻不嗜酒。

  「大清早就飲酒,閔兄也不怕傷身。」齊堅笑著挪揄閔世子。

  閔世子但笑不語,輕輕搖晃著杯中的美酒,一臉享受。

  秦世子:「閔兄才不會在意,畢竟年輕嘛,身強體壯,喝幾杯也不礙事。」

  在明樓等候見紅衣美人的少爺不下少數,明樓的生意因此賓客滿樓,座無虛席。

  等了半個時辰,也不見傳說中的紅衣美人出現,齊堅等的不耐煩,笑著道:「都這個時辰了,那紅衣美人兒還不見出現,想來今日是不會來了,散了吧。」

  「齊兄說的是,我們如今也非閒人,身上還有公職,沒必要為一個傳說的美人兒浪費時間。」閔世子起身,望著窗外來來往往的行人。

  誰知道紅衣美人是不是個幌子,是不是名副其實。

  他也不好美色,吃早膳順便湊湊熱鬧,何樂而不為,沒見著人也沒有損失。

  秦世子興致缺缺的點點頭,掩飾不住的失望,「那一同走吧。」

  還真是掃興,最好是這個美人兒傾國傾城,否則他一定不會放過那個傳謠言的傢伙。

  他們都步入官途,在京都擔任不大不小的官職,不如從前那般隨心所欲,想幹什麼就幹什麼了。

  三人出了明樓,在門口等各自的馬車到來。

  急促的馬蹄聲忽起,越來越近,夾雜著女人小孩男人慌亂的尖叫。

  「誰如此大膽在內城縱馬?」秦世子好奇地朝聲音源頭望去,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模樣。

  閔世子和齊堅以及在明樓等候馬車到來的少爺小姐們也看過去,京都是可以騎馬,但縱馬弛聘是不可以的。

  律法上是不可以,但京都上下這麼做的人不下少數。

  齊堅一聽秦世子的話,勾起一抹算計的笑,「秦兄,你在督察院當差,這可是好機會啊。」

  閔世子看了眼齊堅,轉頭等待那個縱馬的人,沒有說什麼。

  秦世子搭在齊世子肩上,笑眯眯地道:「是哦,多謝齊兄。」

  正愁沒有功績。

  秦世子對著自己小廝小聲說了一句,齊堅和閔世子看見小廝跑著離開。

  三道身影顯現,渾厚的男聲不停的說,「讓開,讓開!」

  在明樓等候的眾人只見縱馬之人越來越近,首先入目的是一道紅影。

  在京都穿紅的人鳳毛麟角,齊世子眸子閃著幽光,吸了口氣,「那好像是花水笙吧!」

  秦世子一聽花水笙的名字,瞬間精神十足。

  閔世子看見紅衣人的模糊輪廓,是一名女子。

  所以那不是花水笙。

  花水笙消失在大眾視線很久,只有寥寥無幾的談資,前幾個月花水笙和藍寶的賭約熱度到今天還在。

  閔世子下意識就否定這人是花水笙。

  他看著秦世子下了台階,走到街道中間,行人都在避讓三人,而秦世子確實不知死活的準備螳臂當車。

  「秦兄,快讓開,小心傷著。」閔世子溫聲勸道。

  齊堅也假模假樣地勸了勸。

  秦世子大義炳然地道:「本世子倒要看看是誰光天化日之下在京都縱馬,攪亂京都秩序!」

  「讓開,讓開!」

  「閔兄,那兩人好像是花水笙身邊的畫蝶和天二啊!」齊堅看清三人的容貌,斜著身子靠近閔世子小聲的說道。

  「你覺不覺得那名紅衣女子有些眼熟?」閔世子也看清了,驚艷之餘覺得那名紅衣女子他在哪裡見過,可想不起來是誰。

  但是如此絕色美人兒他不可能忘記。

  二人都沒聯想到花水笙身上。

  花水笙身邊的兩大手下都在,又穿著紅衣,除了花水笙本人還能是誰?

  在二人說話間,秦世子擋在街道上逼停了花水笙三人。

  「吁——」花水笙拉著韁繩,將馬控制著停下來,馬兒長長的嘶鳴一聲。

  畫蝶和天二也緊跟其後停下來。

  花水笙穩當地停在秦世子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馬前的秦世子,聲音有些冷,「秦世子,勞煩讓道!」

  秦世子呆呆地看著馬背上的花水笙,紅衣美人兒!

  果然是美人兒!

  秦世子顯然沒認出花水笙來,花水笙眼底閃過一絲嫌惡,「秦世子,我有要事在身,勞煩讓道!」

  齊堅和閔世子在花水笙停穩後,看清花水笙的全貌,也震驚地久久不能回神。

  五官精緻的布局在小臉上,堪稱黃金比例,多一分少一分都不合適,皮膚白裡透紅。

  穿著是未出閣的女兒家打扮,與夏金國閨中女子穿著一樣,廣袖對襟短上衣,下身是馬面裙,皆繡著狐狸的圖紋。

  似妖似仙,令人移不開眼。

  他們尚且如此,更別說其他的男人。

  嫉妒的愛慕的驚艷的什麼眼神都有,花水笙卻視若無睹。

  秦世子被花水笙的聲音喚回思緒,眼神猥瑣,不加掩飾的占有欲,「喲,這是哪家的小美人兒,不知道當街縱馬是違反夏金律令嗎?」

  花水笙挑眉,側目看了看還未回神的齊堅和閔世子等眾人,再看看秦世子,她有這麼難認嗎?

  「所以呢?」花水笙似笑非笑地看著秦世子。

  秦世子咽了咽口水,自以為風流的打開扇子扇了起來,「本世子自然是要帶你去督察院領罰,小美人兒,告訴本世子,你父親是誰,本世子派人去通知令尊。」

  他還沒娶妻,若是哪家大臣的女兒,那便將女娶回家,若不是,當個小妾,那也是好的。

  秦世子的小算盤打得噼里啪啦作響。

  花水笙把玩著馬鞭,眼神不帶溫度地看著秦世子,「秦世子,我再說一次,讓道。」

  話落,手中的馬鞭一揮,馬鞭劃破空氣的清脆響聲讓所有人收回亂飛的思緒。

  馬鞭鞭尾收放自如的回到花水笙手中,花水笙勾著邪魅的冷笑。

  秦世子情不自禁地往後一退,馬鞭雖然沒打在他身上,但他心裡沒由來的發憷。

  秦世子給自己打氣,收起扇子,鎮定地望著花水笙,他張了張嘴,沒出聲,又退了兩步。

  花水笙身上的氣勢猶如高高在上的女王,比太后還要震懾人心。

  「秦世子身有公職,攔你的路實屬情理之中,姑娘未免太蠻橫了吧。身為女子,當街縱馬,成何體統。」齊堅此時出聲道。

  花水笙瞥了眼齊堅,齊堅握著扇柄的手一緊,這個眼神十分熟悉。

  齊堅的話似給了秦世子勇氣,他挺了挺胸膛,「本世子不讓道又如何,違反夏金律令,本世子身為督察院之人,有權利將你帶走,你若乖乖...」

  花水笙忽然將手中的馬鞭扔出去,馬鞭破空向秦世子飛來,帶著勁道。

  秦世子話音戛然而止,瞪大眼睛看著馬鞭朝他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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