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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六章 強顏歡笑

2024-09-21 14:06:39 作者: 夏喬安

  畫蝶避重就輕的和花將軍告狀,她真怕遲早有一天花水笙會因為藍寶而倒下,再也醒不過來。

  「胡御醫,今天麻煩您了,還請您在將軍府小住些時日。」花將軍對著胡御醫道。

  

  胡御醫點點頭,「你派人去我府上告知老夫的夫人一聲,讓她給我準備些換洗衣服。」

  花將軍留他的用意不言而喻。

  花水笙這小丫頭太不讓人省心了。

  「我們出去吧,她一時半會還醒不過來。」胡御醫道。

  花將軍看了眼跪在地上的畫蝶,警告道:「好好照看少爺,有任何事及時向本將軍匯報。」

  「屬下知曉!」畫蝶恭敬的應道。

  花將軍與胡御醫出了房間,寧浦見二人出來,待二人走近,寧浦才作揖見禮,「小侄見過花將軍,見過胡御醫。」

  胡御醫點點頭,「寧世子。」

  花將軍看到寧浦有些驚訝,他以為他早走了。

  「賢侄不必多禮,今日多謝賢侄對水笙的搭救之恩,待水笙好些,本將軍領著她登門道謝。」

  進來的時候花將軍擔憂花水笙,完全看不到站在堂屋等待的寧浦等人。

  寧浦掛著得禮的笑容,「花將軍客氣了,小侄與花兄乃好友,此乃小侄該做的,當不得謝。」

  寧浦處理一樁糾紛,回督察院遇到花水笙暈倒在地上,花水笙身邊守著一匹馬。

  他簡單了解了事情,就抱起暈倒的花水笙送往將軍府。

  「花將軍,不知花兄情況如何了?」寧浦雖是聽到一點,但還是了解不全面。

  「她舊疾復發,現已無礙,胡御醫說需要慢慢調養,多謝賢侄關心。」花將軍笑著道。

  寧浦點點頭,「小侄知曉了,想必花將軍還有很多事,小侄也不便打擾花將軍,改日小侄再來拜訪。」

  花將軍沒說實話,花水笙的身體當是很糟糕。

  他是一個外人也不好多問。

  「賢侄留下用過膳再走吧!」花將軍道。

  午膳時間已過,寧浦也不知道吃沒吃。

  「多謝花將軍好意,小侄還有公務在身,就不叨擾花將軍了。」他現在可不比以前舒適。

  花將軍沒再挽留寧浦,「本將軍也不好強留賢侄,本將軍送賢侄出去。」

  「花將軍留步,花兄這裡還需要您,小侄便不勞煩花將軍了。」寧浦笑著道。

  從哪一方面來論,都不該讓花將軍送他。

  花將軍像是知曉寧浦的顧慮,「花松,你代我送寧世子出府。」

  「小侄告辭。」

  「賢侄慢走!」

  寧浦離開後,花將軍看向鏡花,「你去胡府告知胡夫人,胡御醫在將軍府小住些時日,再告訴胡夫人,收拾些換洗衣服帶來。」

  「是。」

  接著,花將軍指向剩下來的鏡月,「你,拿紙筆來,胡御醫開了藥方後,你去撿藥。」

  花將軍一回來,將軍府就有了主心骨。

  花水笙歸來短短几天,再次舊疾復發,京都上下無一不猜測花水笙命不久矣。

  宮裡,除了雅妃,其他主子皆派人來將軍府慰問花將軍,探測花水笙的病情。

  花將軍現今只有這麼一個女兒留在家中,怕畫蝶她們伺候不好,遞了摺子,明日的早朝與年宴請了假。

  君臣年宴在未時,皇帝家宴則在酉時。

  春節期間沐休三天。

  花水笙亦是皇帝的女兒,花將軍遞了摺子哪有不批的道理,他也甚是擔心花水笙的病情,年尾卻是多病多災,令人心驚。

  夜色已深,屋外銀光四射,點點月色從窗戶灑落。

  花水笙緩緩轉醒。

  模糊地看到床前坐著一個人,待她徹底睜開眼,花將軍那絡腮鬍映入眼帘。

  「水笙,醒了?」花將軍在花水笙身邊守了良久,自處理好內務後,寸步不離。

  久而不醒,花將軍滿心擔憂。

  花水笙醒了他心裡的大石頭才算放下。

  「爹,讓您擔心了。」花水笙撐著準備坐起來,花將軍連忙起身上前扶著花水笙坐起來。

  花將軍邊扶邊道:「你還真是不讓省心。」

  雖是譴責的話,但無奈與心疼藏在其中。

  花將軍取了軟枕墊在床頭讓花水笙靠著。

  花水笙腦子轉動的也快,她記得自己是騎馬回將軍府,有些頭暈眼花,一個恍惚墜下了馬。

  她反應還算靈敏,護住自己落了地,滾了兩圈,正要站起來就兩眼一黑,暈過去。

  醒來在自己的臥房,不用問也知道是怎麼回事。

  「抱歉,爹,讓您為我操心了。」她墜馬暈倒定然又嚇到他了。

  花將軍苦笑一聲,「我是你爹,何須說抱歉。」

  花水笙握住花將軍的手,「女兒不孝,總讓爹擔憂,怎能不說抱歉。」

  花將軍是真心疼愛花水笙,不是父女更勝父女,她隔三差五的出事,當爹的遲早被嚇死。

  「你剛醒,我讓畫蝶給你弄點吃食來。」花將軍喚了畫蝶進來,吩咐畫蝶準備食物。

  畫蝶看到花水笙醒了,急忙去端食物來。

  有花將軍在,想來花水笙會吃的多。

  花將軍將花水笙的碎發撩到她耳後,看著那張不符她身體狀況紅潤的臉,眼睛酸澀,「水笙啊,將那勞什子符撤去吧,爹想看看你的真實面容。」

  花水笙詫異地看著花將軍,花將軍那雙周圍布著皺紋的眼睛,隱隱有水光。

  「您都知道了?」

  「若不是我帶了胡御醫來,你是要把自己熬死了才讓我曉得嗎?」花將軍想想就氣,再次覺得送花水笙去修仙是個錯誤的決定。

  不過花水笙是修仙者,身子底兒為何那般虛!

  花水笙歉意的低下頭,她這幅身子太不爭氣了。

  「爹不是怪你,我是你爹,你何苦瞞著我呢,之前是,現在又是。爹知曉你是不想讓我擔憂,可你這樣,爹什麼都不知道,更加擔憂。」花將軍撫著花水笙的臉,軟了語氣。

  「水笙,爹不求別的,只希望你一生平安健康,爹不希望你為了一個男人把自己弄成這個鬼樣子,你讓你娘在九泉之下如何安心?」

  花水笙抬眸看著花將軍,眉頭微擰,「爹」

  她想起方才畫蝶的眼神,想必都告訴他了吧。

  「好了,爹不提這些了,明年你的任務就是養好自己的身體,你要知道身體是本錢,沒了本錢,你如何走向未來的盡頭。」花將軍也意識到自己此時提到那些是不明智的。

  花水笙還傷心呢,他又將她傷口撕開,這不是當爹該做的。

  花水笙挑眉,話題結束的真快。

  她笑著點點頭,「爹,我知道了。」

  「笑不出來就莫要笑。」花將軍蹙眉,他不喜花水笙強顏歡笑來對付他,安他的心。

  「爹」

  「將遮容符撤了,讓爹看看你。」花將軍慈愛地看著花水笙。

  花水笙抿了抿唇,微不可察的嘆了口氣,念了符咒,撤去了遮容符。

  花將軍瞳孔一縮,眼淚竟是脫眶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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