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章 你哪裡有錯
2024-09-21 14:06:30
作者: 夏喬安
花水笙坐在床上,疲倦的揉了揉太陽穴,床幃內殘留著藍寶的氣息與血腥味,花水笙躺在床上,閉眼假寐。
也不知道藍寶現在怎麼樣了,醒了沒有,發現她不在會不會著急,是否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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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水笙猛地睜開眼,坐了起來,煩躁的揉著自己的頭。
藍寶安全未知,是不是遲冗所做也是未知。
花蝶懷疑藍寶,不無道理,可花水笙更傾向事實,疑點是疑點。
她不會懷疑藍寶,她有足夠的理由,如果是藍寶自己離開,拿了她的隱身符,他身上有傷,她能聞到,從而找到痕跡。
可是左樓沒有血腥味,除了這間藍寶待過的臥房。
她有隱息符,這玩意她鮮少用,不止可以隱藏自己的呼吸,還能隱藏自己的氣味,加上隱身符,是幹壞事的必備組合。
但她從沒有在藍寶面前用過,即便他拿到也用不了。
她不會無腦的懷疑藍寶,也不會無腦的信任藍寶。
一切懷疑信任都是有證據的。
花水笙愛藍寶,卻也不是愚愛。
從花蝶的言語行為中,花水笙發現了一個問題,她們對藍寶存在著偏見。
卻也無從調解,畢竟藍寶不是錢,誰都能喜歡。
就算是錢,也有不喜歡的人。
花水笙現在什麼也做不了,只能等消息。
在臥房待了許久,滿心都在擔憂藍寶的處境。
屋外傳來敲門聲,常嬤嬤抱著佑斕進來。
「小姐,少主想您,非要鬧著過來。」常嬤嬤有些無奈的道。
「娘親!」
花水笙整理了情緒,笑著走向常嬤嬤,從常嬤嬤懷裡抱過佑斕,「娘親在呢,怎麼了啊?」
佑斕小手摟著花水笙的脖子,朝著床看了眼,他眸光微閃,癟著嘴道:「餓,吃飯,娘親,餵。」
「還沒吃飯呢?現在什麼時辰?」花水笙蹙眉問道。
常嬤嬤回道:「小姐,申時了,少主吃過午飯,又餓了,您要不陪他吃點?」
花水笙看了看佑斕,委屈巴巴的望著她,她點點頭,「去準備吧。」
佑斕素來是三餐,鮮少有餓的時候。
其中意思不言而喻,誰教唆的也一眼便知。
花水笙也不好怪罪常嬤嬤。
「娘親」佑斕吧唧一口在花水笙臉頰上親了一下。
他笑著看著花水笙,花水笙額頭頂著他的額頭,輕輕的蹭了蹭。
「咱們佑斕可真是娘親的貼心小棉襖。」
「嘿嘿嘿」佑斕笑了起來。
佑斕的舉動讓花水笙又動力滿滿,她一定會找到藍寶,藍寶也一定會沒事的。
在佑斕的陪伴下,花水笙吃了飯,還親自餵了佑斕吃了點兒。
樓梯處傳來動靜,花水笙瞧見花蝶被她的侍女攙扶著上了樓。
詆毀主子,杖三十,可見她的芽綠衣衫顏色增深。
花水笙只希望她能長記性。
她收回視線,繼續給佑斕餵粥。
吃過飯後,喬水來了,花水笙讓常嬤嬤抱著佑斕回嬰兒房。
喬水向花水笙匯報查詢結果,沒有任何異常,昨晚值守暗衛的結果也出來了,同樣找不到問題,那隻狐狸好像是憑空出現。
這次是遇到強勁的對手。
晚膳之前天一和畫蝶回來,向花水笙匯報結果,除了花水笙發現的線索,再無收穫。
里里外外都搜過了,毫無蹤跡,好似憑空消失。
花水笙吃過晚膳後,哄了佑斕入睡,將佑斕抱回嬰兒房交給常嬤嬤看管。
半夜帶著畫蝶和暄離開,花蝶受了罰,花水笙留下天一照顧花蝶。
在卯時到達京都,三人翻牆進城。
花水笙二人與暄分道揚鑣,暄回傾王府了解情況。
她們則是去了龍府,花水笙離開,天二也不好以真實身份露面,用西護法的身份居住在龍府,處理京都一切事宜。
二人回來,天二正在吃早餐。
他看到兩人,嘴也沒擦,起身走到二人身邊,「公子,你們怎麼這個時候回來了?」
「王爺找到了嗎?」
昨天他下午他收到花水笙的命令,查遲冗監視傾王府。
他就感覺這件事很嚴重。
「還沒,可以什麼消息?」花水笙問道。
「遲冗這幾天的行蹤我收到不久,方才吩咐人送信與您,您應是與他錯過了。錦葉樓和重生樓有一單生意,是遲冗與之交接,他正為此忙碌,未曾離開過。」天二收到消息就吩咐人送去錦葉樓,兩人錯過,花水笙不知道,他口述匯報給花水笙聽。
花水笙蹙眉,「確定?」
「傳來的信上是這樣說的。」天二回道。
花水笙抬手,指著天二,「你去吩咐他們重新查,不遺巨細的查。」
「是。」
花水笙不是不信她的人傳來的消息,她是不信遲冗。
在錦葉樓發現的遲冗蹤跡屬實,那就說明與錦葉樓的那樁生意交接的人並非是遲冗。
除非他有破空之力,瞬移之能。
不然不可能找不到痕跡。
花水笙去換了衣服,重新扮上男裝,整理好後,和女裝有幾分相似,卻判若兩人,宛若一個慘綠少年。
不會認為她們是同一個人,只會懷疑花伊卿是不是報錯了。
一番收拾後,天已經蒙蒙亮,花水笙與畫蝶從密道出了龍府,回將軍府。
將軍府府門大開,侍衛看到花水笙,驚訝一息立即躬身,「少爺,您回來了。」
原先看門的是小廝,後來老夫人怕小廝攔不住花水笙,換了侍衛。
「少爺,屬下立即去稟報將軍。」另一名侍衛說完,跑進府。
「嗯」花水笙一腳踏進去,她又退了回來,問道:「我爹沒上朝?」
「回少爺,將軍今日沐休,在府中。」侍衛回道。
花水笙點點頭,先去見花將軍。
侍衛的速度倒是快,花水笙走到半路,就碰到花將軍急匆匆的跑來。
花將軍一臉嚴肅的到花水笙身邊,花水笙作揖行禮,「爹」
花將軍眉頭緊鎖,圍繞著花水笙轉了個圈,眼中滿是擔憂,「你可好些了?」
可急死他了,這丫頭。
花水笙一笑,在花將軍面前轉了個圈,又蹦躂了兩下,「爹放心,我已經好多了。你看,活蹦亂跳的。」
「小兔崽子,去哪兒了,生病了不知道回府,反而跑的不見蹤影,你是要急死老子!」花將軍慍怒。
花松以及侍衛一抖,花松忙上前,「將軍,少爺定是不想您擔心,您莫要生氣,少爺剛回來。」
「爹,都是我的錯,您莫要生氣。」花水笙上前安撫著花將軍。
「你特麼根本就沒把老子當老子!」花將軍咬牙切齒的說道。
憤怒夾雜著委屈。
畫蝶忙不迭地開口,「將軍息怒,是屬下擅自做主,請將軍莫要怪罪公子。」
「爹,我錯了我真錯了。當時我只是受了點小傷,我怕您知道又擔心,小題大做,這不怪畫蝶。」花水笙連忙認錯,她本想著休養個三四天,露一面,因為藍寶,就只傳了信。
這事全是她的不對。
花將軍滿心酸澀,別人家的孩子受傷了受委屈了都知道回家找爹找娘,可是花水笙受傷了受委屈了從來不曉得找他。
「你哪裡有錯。」花將軍陰陽怪氣的說了一句,轉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