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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二章 懷疑

2024-09-21 14:06:26 作者: 夏喬安

  花水笙已經獲得了線索,回了左樓。

  花水笙坐在主位,喬水上了茶,花水笙手指輕輕敲著桌面,平靜無波的道:「暄,本樓主與藍寶對你可是不好?」

  暄有些疑惑,「沒呀,樓主和王爺對屬下極好。」

  「樓主是在懷疑屬下嗎?」暄也不是傻子,頓時反應過來花水笙的意思。

  暄立即跪在地上,「樓主,屬下絕不可能背叛樓主,更是不可能傷害王爺。」

  「是嗎?」花水笙輕笑一聲,笑聲滲人心底,令人心顫。

  「公子,暄怎麼可能會做出背主的事,公子您明鑑。」花蝶是不相信暄能背叛花水笙,還傷害自個的主子。

  「樓主明鑑,屬下絕無虛言,樓主是屬下的再生父母,王爺是屬下的主子,屬下就算是傷害自己也不會傷害樓主和王爺!」暄額頭冒出汗珠,卻一字一句,鏗鏘有力的訴說自己的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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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水笙無形中釋放出來的氣壓,波及到了其他人。

  花蝶順勢跪下,「公子,您三思啊,暄若是做出背主的事情,錦葉樓的事早就被王爺知曉了。他重情重諾,您了解的啊。」

  暄是花水笙撿來送到錦葉樓的,跟在藍寶之前,暄就在錦葉樓做事。

  跟在藍寶之後,更是沒有透露出有關錦葉樓的事情。

  花水笙是暄的再生父母,藍寶是主子,更別說藍寶還是花水笙心尖上的人。

  暄說的不錯,他就算傷害自己也不會傷害藍寶。

  花水笙端起茶盞,看了眼暄,腰杆挺直,沒有一絲作假的痕跡。

  她手指輕輕摩挲了杯沿,道:「曲權可知你們來的是錦葉樓?」

  身上的氣壓消失,暄還是挺直腰杆,花蝶她們鬆了口氣。

  暄蹙眉,回道:「曲權並不知,王爺與屬下走之前,只說出去小住。樓主與王爺的事曲權也知曉,所以他知道我們是與樓主您在一起,但具體去哪兒他是不知的。」

  花水笙邊聽暄說邊喝茶,低垂著眸子。

  「公子,您是懷疑曲權嗎?」花蝶問道。

  如果沒有發現,花水笙是不會隨意懷疑人的。

  「或許與他有關係,也有可能與他沒有關係。」

  「喬水,你去問問藍寶與傾王府傳信那兩次的值守人員,可有發現什麼可疑的事,任何細節也不要放過。」不是暄,那就是信鴿的問題,除此之外她想不出他們是怎麼知道藍寶在這裡的。

  「去派人查查遲冗,告訴天二注意傾王府,不要放過任何風吹草動,準備一下,啟程回京。」花水笙吩咐道。

  她在發現藍寶的地方聞到了遲冗的氣味,很淡,卻還是被她分辨出來了。

  其中還有一種氣味,與血跡上的一樣。

  而且昨晚還不止一個人。

  喬水得到命令,便退下去。

  「樓主,你是說這件事與遲冗脫不了關係?這怎麼可能?」暄難以相信,藍寶受傷會與遲冗有關係。

  花蝶也覺得不可思議,可花水笙沒說查曲權,卻要查遲冗,懷疑對象由此可見。

  「本樓主也覺得不可能,可是現場的證據告訴本樓主,這件事就是與他有關。」花水笙想不出來遲冗為什麼要這麼做。

  而且遲冗怎麼知道錦葉樓的,遲冗又是怎麼做到將藍寶悄無聲息的帶走。

  遲冗是不可能有隱身符,即便是用了隱身符,她也會聞到房間遺留的他的氣味。

  遲冗身邊或許有一個高手。

  「公子,這這太令人匪夷所思了。」花蝶震驚不已,「他為何這樣做,王爺可是他的主子,大逆不道啊!」

  「或許遲冗無意中發現了有人傷害王爺,所以才留了痕跡。」暄還是不能相信遲冗會這樣做。

  「也不排除這種可能,但是遲冗是如何發現的?他是如何找到錦葉樓的?又是如何溜進後山?」花水笙一系列發問,暄也陷入沉思。

  花蝶嚴聲道:「錦葉樓包括這片山都是有人巡邏,遲冗的身手不過爾爾,錦葉樓有他的內應,可是他們不可能背主,背主的代價極高。」

  「公子,這個內應...」花蝶心頭浮上一個名字,卻不敢說出口,震驚地看著花水笙。

  花水笙脫口而出,「決不可能!」

  暄想了片刻,他們說的人是誰,也是瞪大眼睛。

  「不會是王爺吧,王爺基本上是與樓主寸步不離,怎麼會是他!」暄替藍寶解釋。

  「怎麼不可能!」花蝶蹭的站起來,憤憤地道:「傾王的傷口不致命,而現場又發現了遲冗的蹤跡,遲冗如何找到這裡,為何到這裡,傾王是主子,沒有他的命令遲冗這麼會來?你說基本上寸步不離,那也有不在一起的時候。」

  「公子未曾發現除我們之外的其他人,除了傾王自己離開,還能有其他可能嗎?」

  花蝶生氣不已,種種疑點無一不指向藍寶。

  「可,可,可王爺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暄想要辯解,卻無從下手。

  藍寶的兒子在這裡,他沒有理由做這樣怪異的事。

  「不會是他。」花水笙語氣平淡,不容置喙。

  「公子,怎麼不是他,您還要自欺欺人嗎?傾王有什麼好的?上回他將您氣吐血,如今又做出這樣的事來,誰知道他想做什麼!」花蝶氣的眼眶發紅。

  藍寶這樣做定是要算計什麼,可她家公子被迷得昏頭轉向,她可不能讓公子因藍寶再次受傷。

  「花蝶,你不要忘了,王爺與樓主還有個兒子,王爺沒理由做這些事。」暄還是相信藍寶。

  「呵,他自私自利,誰知道他要不要佑斕,你們家王爺可是說過,為了皇位人擋殺人,佛擋殺佛。」花蝶冷笑道。

  在皇位面前,佑斕這個兒子算什麼,登上了皇位,想要多少兒子都有。

  她們家公子手中權勢比一國皇帝都大,更是富可越國,定是在謀算什麼。

  不過他沒想到她家公子這麼聰慧,嗅覺更是一等靈敏,查出來了種種蛛絲馬跡。

  算盤算是打空了,她是不會讓他從公子身上牟利的。

  「花蝶,王爺怎麼就自私自利了,況且虎毒不食子,王爺深愛著樓主,你不了解一個人就不要隨意評判他。」暄忍受不了花蝶這樣詆毀藍寶。

  即便他們一起共事過。

  藍寶對花水笙的愛她們難以想像,對這個與深愛之人的結晶更是喜愛。

  花蝶帶著偏見去看藍寶,看到的都是陰暗面。

  「呵,就他還深愛樓主,你不要侮辱了深愛這個詞,暄,你更不要忘了是誰...」

  「夠了!」花水笙將茶盞重重地放在桌上,發出不小的響聲。

  眾人皆是一抖身子,餘光看見放在桌上的茶杯頃刻四分五裂,沒喝完的茶水從中流出,桌上全是水漬。

  花蝶也不敢再說什麼,花水笙沉聲道:「本樓主說了不是便不是,詆毀主夫自己去刑罰司領罰。」

  花水笙起身,「如果他自己離開,錦葉樓的人都是眼瞎了,莫要說隱身離開,本樓主又不是廢物。」

  花水笙扔下一番話離開,蘊藏著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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